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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寂寞書生對小丑和豆餅講了三年前的事情,仍然沒有找到虞翼失蹤的線索,這時寂寞書生想起這兩年來江湖發生的奇怪之事,說道︰「六年前,江湖推舉武林盟主,恩公大鬧桃花莊,鬧的整個武林沸沸揚揚。但花紫藤當了武林盟主後,魔族和正派的紛爭卻日益減少,魔族的人也很少在江湖露面,整個江湖看上去是風平浪靜,相安無事。可在兩年前,恩公失蹤後不久,魔族和正派突然打了起來,兩邊各有損傷。魔族的人不斷擴充勢力,花紫藤帶領的正派也是一樣。兩邊拉攏著江湖各幫各派,一些小幫小派基本都被魔族和正派所吞滅。整個武林人人自危,都擔心自己門派會被吞滅。」

小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師父失蹤的事也許跟這件事有關?正派的人和魔族都想要師父的命,再不找到師父,我真怕他有什麼不測……」

豆餅勸道︰「丑師父,你別擔心,師公武藝高強,沒人傷得了師公的!這兩年師公一定是找到更美的去處了,在那里吟詩作畫,逍遙自在呢!」

小丑說道︰「但願如此……書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寂寞書生說道︰「丑兄是恩公的徒弟,就是我的兄弟,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我義不容辭!」

小丑說道︰「我想請你替我去桃花山走一趟,看看師父是否在桃花山,就算不在,也許會查到什麼線索!我有些事情要辦,辦完後我再與你會合!」

豆餅問道︰「丑師父,我們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啊?我們不去桃花山嗎?」

小丑說道︰「我有一位知己兄弟在血劍幫,我與他已經六年沒見,听茹姑娘說血劍幫有難,我想去看看。如果那位兄弟還在血劍幫,我也好幫他一幫!」

寂寞書生突然說道︰「血劍幫?丑兄,我剛要跟你提及此事,這事也許會跟恩公有關!」

小丑驚訝道︰「此話怎講?」

寂寞書生說道︰「我听說最近江湖突然出現一位青年劍客,此人劍法高超,用的劍比普通劍要寬些,而且劍法與恩公非常相似。不知此人是誰,為何模仿恩公?听說這次要去血劍幫鬧事的,正是此人!」

小丑听了後心中思索,心想︰「那劍客會不會是方縱?只有方縱當時見過秘籍,會不會是他撿了去?但也說不通啊?方縱是血劍幫的人,血劍幫有難,那就是他有難,他怎麼會對付血劍幫?對付自己人呢?」小丑想不通其中原由,說道︰「當年我被魔族的人抓走,不甚丟失了師父給我的《孤劍傲刀》秘籍,這人會不會撿到那本秘籍,練成劍法?」

寂寞書生說道︰「極有可能!那明日我們便兵分兩路,我去桃花山,丑兄去血劍幫!如果有消息我會派人通知丑兄。丑兄如果先辦完事,就回山莊等我!」

小丑說道︰「就這麼定了!我們明日一早便出發!」

豆餅卻說道︰「我有一件事要問呆書生!」

寂寞書生笑道︰「你又想問何事?」

豆餅問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武功是跟誰學的?」

寂寞書生哈哈笑道︰「你還在懷疑我嗎?哈哈!實不相瞞,我的武功很雜,原來是父親所教,還有鏢局的人也教過我。後來恩公也指點過我,但不曾收我做徒弟,我把恩公的劍法加以變化,融入到書法之中。所以我平時使用的是一支判官筆。而後,我經常收留些江湖俠客,還有犯罪之人,在他們身上也學了不少武功。我閑著無事,就把所學的武功融合在一起,自成一派。還有我有個秘密之處,就在我書房之後,是一間磁室,里面都是磁鐵,磁力很大。我經常身穿鐵甲進去練功。所以到現在,武功也小有所成。但我還是熱衷于琴棋書畫,所以武功進展的要慢些!」

小丑佩服道︰「會吟詩作畫,又會自創武功!哈哈!佩服,佩服!」

寂寞書生謙虛道︰「不敢,不敢!」

豆餅眼珠子轉了起來說道︰「那磁室倒是個好去處,我倒是想見識見識!」

寂寞書生說道︰「好啊,我這就帶兩位參觀參觀!」

豆餅高興地拉著寂寞書生,說道︰「太好了!我看看那屋子有什麼不同!」

小丑說道︰「你二人去吧,我想先去歇息,好多事情我總想不明白,我想單獨待會兒!」

寂寞書生想拉著小丑一同前去,豆餅說道︰「呆書生,你就別管我丑師父了,丑師父向來如此,你就讓他靜靜吧!」

寂寞書生見小丑如此,只得安排房間,吩咐下人帶小丑去歇息。然後帶著豆餅去參觀了那磁力密室。豆餅見那密室也沒什麼稀奇之處,只是間空空蕩蕩,陰暗無比的小房屋,見了之後,甚是掃興,也不多留,便歇息去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小丑,豆餅,茹若無來到大廳與寂寞書生辭別。

寂寞書生說道︰「丑兄,我們這就別過,各自行動。還有這把恩公的劍我已經包好,交托給你了!你多加保管。一路保重!」

小丑接過巨劍,見已經用布條包的嚴嚴實實,當下背在身後。因茹若無在身邊,不便提及虞翼,只是稱謝,並不多話。寂寞書生送三人出了莊外,贈送了三匹馬,又送了許多銀兩。寒暄幾句後,三人上馬揚鞭而去。

三人騎馬並不停息,不到兩個時辰,已經到了小城。雖是小城,卻也富裕,人口也不少。三人入城之後,來到家客棧,見兩名伙計出來迎接,伙計牽過馬問道︰「三位客官里面請!不知三位是打尖還是住店?我們這里客房非常干淨,而且飯菜可口。」

小丑說道︰「茹姑娘,我們暫且在鎮上待上一天,看看能不能查到你師妹的下落。」

茹若無說道︰「全憑大俠安排。」

豆餅對伙計說道︰「三間干淨的客房!」

那伙計自去安排,三人入了客棧,選了個干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見這客棧生意也甚是興旺,吃飯的人倒也不少。

三人坐下後,卻覺得四周的人總看向這里,指指點點的,豆餅不高興道︰「這些人甚是討厭,有什麼好看的!」

小丑說道︰「眼楮長在別人臉上,人家願看,你又怎能管著?我們先吃些東西,然後出去四處打听打听,看能否查到那采花賊的下落!」

豆餅眼楮轉了一轉說道︰「丑師父,茹姐姐,你們先叫東西吃,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說著,一溜煙跑出客棧。

茹若無問道︰「丑大俠,不知這鬼機靈跑去干嘛?」

小丑說道︰「不必管他,一定是剛才看見什麼新鮮玩意,跑去玩了。還有,茹姑娘以後不必稱我什麼大俠大俠的,听著好不習慣!茹姑娘叫我小丑便好!」

茹若無低頭說道︰「那……那我便稱呼你為大哥,行嗎?」

小丑笑道︰「也好,總之不叫我大俠就行!」

這時從客棧二樓下來五個人,三男兩女,五人找了座位坐下。只听其中一位姑娘說道︰「姐姐你看,一個丑八怪和一個漂亮姑娘坐在一起,看上去好生怪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美貌女子看那丑八怪,如何能吃得下東西?」

茹若無听了臉露怒容,小丑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只听另一位姑娘說道︰「別管閑事,一路就知道惹是生非。如果再這樣,下次不帶你出門了!人家的事少管!」又一人說道︰「師姐,你看那人會不會是采花賊呢?一位那麼貌美的姑娘,怎麼可能會跟這麼丑陋的人坐在一起?」只听另一個男人說道︰「別亂說話,快叫些東西吃,吃完我們好出去打探消息。」

小丑心想︰「這幾人是誰?也是來抓采花賊的嗎?」小丑想看清那幾人模樣,卻又不敢直視他們,只得偷眼瞄望。這時豆餅從外面跑進來,手里拿著兩頂斗笠,笑道︰「你二人一人一頂,這樣就不會有人看你們了!不過倒是難為了姐姐,這麼漂亮的臉蛋兒無人欣賞了!呵呵!」

茹若無笑道︰「原來你是去買斗笠了……」

兩人剛戴在頭上,只听原來說話的那位姑娘大聲道︰「就算把臉全遮起來,還不是一樣丑陋,又有什麼區別?」

周圍的人听了,都抿嘴偷笑,豆餅卻怒氣上涌,小丑抓住豆餅的手,向豆餅搖了搖頭。豆餅眼珠子一轉,右手捏著鼻子,左手上下扇動,大聲道︰「好臭,好臭!誰放的屁?好臭!你們沒聞到嗎?這麼臭的屁你們都沒聞到?臭死我了!」

周圍的人一听,差點把嘴里的飯噴出來,頓時客棧里笑作一團。那說話的姑娘氣得面紅耳赤,一拍桌子,抽出劍來,說道︰「你在說誰?有膽你再說一次!」

豆餅嘻嘻笑道︰「我又沒說你,你急什麼?難道是你放的?誰接話,便是誰放的!」

那姑娘氣得渾身發抖,提劍便要沖向豆餅,只听一人吼道︰「花若蘭!鬧夠了沒有?你在這里繼續胡鬧,我和桃桃可要走了!」

那人話一出口,小丑心中一震,頓時驚喜交集,心蕩神迷,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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