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和豆餅離開天池後,心中一直郁郁不樂,一路無話。
趕了兩天的路,這天陽光明媚,春暖花香,四周景色優美,卻听豆餅說道︰「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小丑嘆了口氣,吟道︰「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豆餅笑了笑,說道︰「丑師父今天天氣如此晴朗,你我竟然吟起這般傷感的詩來,是不是有些大煞風景啊?丑師父,你是不是心中也掛念起老頭兒和小石頭了?」
小丑說道︰「是啊……你我二人從小孤苦無依,不曾有過安穩的日子。這些年住在天池,我早已經把那里當做了自己的家,在天池的生活是我一生當中最開心最幸福的!在那里和爺爺,小石頭還有你一起生活,我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豆餅也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一轉眼,過了這麼多年,出了天池,沒有老頭兒和小石頭還真不習慣,丑師父,我們快些找到師公,好早早回家,我已經開始想家了!」
小丑笑道︰「哈哈哈哈!豆豆,我們加快腳步,別在這里多愁善感了,我們把師父接回家,就可以團聚了!」
當下二人竟然運起輕功,奔跑了起來。跑了十幾里路,卻听見附近有打斗的聲音,小丑站住腳步,說道︰「豆豆,你听到沒有?好像有兵刃的聲音!」豆餅說道︰「丑師父,別多管閑事,我們趕路要緊。」小丑想了想,沒有理會,兩人繼續前行。沒走多遠,見旁邊林中不遠處有十幾個人在那里打斗。兩人又站在腳步,向林中望去,見**名壯漢手持兵刃,圍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地上還躺著一人,看衣著打扮也是個女的。小丑說道︰「豆豆,你看那幾個大漢竟然欺負一位姑娘,我們去幫幫那位姑娘如何?」豆餅說道︰「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我最見不得人多欺負人少,而且還是男人欺負女人,丑師父,我們在山上多年,不曾與別人交過手,今天就拿那幾人試試武功!」
兩人說完沖進林中,那**名壯漢和那位姑娘見小丑和豆餅沖過來均是一愣,豆餅開口說道︰「這麼多人欺負個姑娘,你們真不知道羞字怎麼寫!」
那幾名漢子其中一位長得尖嘴猴腮,一臉賊像,笑嘻嘻地說道︰「嘿嘿,兄弟們,這還來了兩個打抱不平的?你倆是活膩了,前來尋死的吧?我說小兄弟,見你長得白白淨淨倒也俊俏,不如跟大爺們回去,做個隨從,早晚有你好處,哈哈哈!不過你旁邊這位嗎……七分像鬼,三分像人,看著就讓人作嘔,留你在世上也是讓你嚇唬別人,不如重新投胎,換副好尊榮,大爺今天就做件好事,送你一程!」
其他幾人一听哈哈大笑,那說話之人拿著砍刀嬉皮笑臉地向小丑走去。這時豆餅早已怒不可遏,從背後抽出木劍,只一瞬間,見那賊漢子兩雙手腕已經濺出血來,手中砍刀掉落在地。這一變故,幾名壯漢大驚失色,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小丑抽出木劍使了一招「地煞七十二路劍法」中的「地速劍」,頓時所有壯漢手中兵刃都紛紛落地,兩雙手腕也都濺出血來。
那幾名壯漢痛的哇哇亂叫,有的早已經跪倒在地,大喊饒命。小丑說道︰「我不殺你們,速速離去,別再做傷天害理之事,如果再被我們撞見,定饒你們不得!」豆餅吼道︰「還不快滾!」幾人听了後,連爬帶滾的跑出林去。
小丑和豆餅回過頭來看那姑娘,見那姑娘抱著躺在地上的女子哭泣,豆餅上前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搖頭說道︰「已經死了!」
小丑向那白衣姑娘施了一禮,說道︰「姑娘,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那姑娘抬起頭來,只見杏臉桃腮,仙姿佚貌,一雙美麗的眼楮流著晶瑩的淚花,看上去楚楚可憐。只听那姑娘說道︰「多謝二位大俠相救,我是峨眉派弟子,名叫茹若無……不知二位大俠如何稱呼?」
豆餅笑道︰「哈哈哈!丑師父,你听到了沒有?她說我們是大俠!哈哈!我稱不上什麼大俠,也就是個小俠!茹若無……茹若無……你的名字到是繞嘴的很!」
茹若無一听,臉上微微一紅,低下頭去。
小丑責備道︰「豆豆,怎麼能在姑娘家面前這般失禮?」小丑拱手道︰「在下名叫小丑,這是我徒弟豆餅。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人又是何人?這位女子是怎麼死的?」
茹若無拭淚說道︰「她是我師姐,我與師姐還有師妹三人受師父之命下山,不想路經此地遇上了采花賊,那采花賊武藝高強,打傷我師姐,擄走我師妹,我心下著急,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誰想走了采花賊又來了群強盜!我師姐身受重傷,我又敵不過那群強盜,師姐被那群強盜砍了幾刀,不幸身亡……那群強盜凶神惡煞,要……要抓我回去……這時……這時多虧兩位大俠出手相救……」
茹若無說到這里,豆餅插嘴道︰「那采花賊也真瞎了眼楮,竟然不采你這只鮮花,卻擄走你師妹?難道你師妹比你還要楚楚動人?」
茹若無又是臉上一紅,低下頭去,卻說道︰「我……我師妹……我師妹自然比我漂亮百倍……其實……其實當時,我沒有在場……我……我……人有三急……」茹若無說完,頓時面紅耳赤,有如牡丹花一樣,看著讓人心醉。
豆餅見茹若無害羞,又見小丑痴痴地看著茹若無,頓時哈哈大笑,說道︰「有趣,有趣!一個貌美如花,一個其丑無比,你二人是天下絕配啊!哈哈哈哈!丑師父,你再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被你嚇到的!」
小丑被豆餅取笑,頓時臉也紅了起來,雖然臉上有記,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但自己卻自慚形穢,頓時轉過身去,埋怨道︰「豆豆,你再胡說八道,就回家去吧!茹姑娘,請你見諒,我這徒弟就愛胡說八道,你別往心里去。我轉過身去,就不會嚇到你了。你當下有何打算?我們還有什麼能幫助你的嗎?」
茹若無小聲說道︰「丑……小丑大俠……其實你的樣子並不丑陋……我師父說過,人的外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心。小丑大俠要比那些壞人漂亮百倍千倍……所以……所以不必轉過身去……」
小丑听茹若無不嫌棄自己丑陋,頓時覺得心中暖暖的。可豆餅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嘴,笑道︰「茹姑娘,你說我丑師父漂亮,如果別人听到,一定以為你是在罵我丑師父呢!」
茹若無一听,急忙搖手,說道︰「沒有沒有!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茹若無說完,見豆餅睜大著眼楮笑嘻嘻地盯著自己,頓時又害羞地低下了頭。
小丑瞪了豆餅一眼,說道︰「一天到晚口無遮攔!」然後對茹若無說道︰「茹姑娘,我們不如把你師姐暫且安葬在這里,然後再想辦法救你師妹,你看怎樣?」
茹若無點了點頭,豆餅嘟囔著道︰「有了大美人,當然嫌棄我了……」小丑說道︰「豆豆!還嘮叨些什麼?還不去幫忙?」
三人找了塊干淨的地方,把茹若無的師姐安葬好後,小丑問道︰「那采花賊帶著你師妹去往何處?」
茹若無回答道︰「我听師姐說,那賊人擄去我師妹,一路向南而去。」
小丑說道︰「那好,我們這就動身,向南追趕,看看能否找到你師妹。」
當下三人向南而去。一路追去,卻不見半個人影,豆餅問道︰「你師父為何派你們三人下山啊?我見你說起話來羞羞答答的,你很少與人說話嗎?」
茹若無細聲細氣地說道︰「一個月前師父收到血劍幫的邀請函,說是血劍幫幫主趙文昊嫁女兒,邀請各幫各派的人前去參加婚禮。師父帶著幾名弟子趕往血劍幫賀喜,而師父剛走,血劍幫又派人送來密函,說是有人會在婚禮當天前去血劍幫鬧事,請各幫各派前去助拳。師伯怕師父不知凶險,就派我和師姐師妹追趕師父,告知此事。卻不想中途遇見歹人,害得師姐死于非命,師妹被人擄走,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向師父交待……」
小丑一听道「血劍幫」三字,心中一驚,想到︰「方縱便是血劍幫的人,多年不見,也不知他過得怎樣?血劍幫有難,我應該前往看看……」
豆餅卻說道︰「你們峨眉山上都是女弟子嗎?山上沒有男人嗎?」
茹若無臉一紅,說道︰「峨眉派向來不收男子……」
豆餅又問道︰「你是第一次下山嗎?」
茹若無點頭稱是。
豆餅笑道︰「哈哈哈!峨眉派沒有男人,你又是第一次下山,那你以前都沒見過男人嘍?」
茹若無紅著臉說道︰「見倒是見過,只是不曾與男人說過話……我自小就在峨眉,不曾離過峨眉山半步。只見過一些其他幫派的師兄弟,這次下山,我也是第一次跟男人……跟男人說話……」
豆餅听了哈哈大笑︰「茹姐姐真是天真可愛,冰清玉潔!哈哈哈!那我跟丑師父是你一生中說話最多的男人吧?哈哈哈!有趣!」
茹若無听豆餅稱自己為姐姐,羞得臉蛋更加紅潤,但也回答道︰「嗯!二位大俠確實是我一生中說話最多的男人……」
小丑這時說道︰「豆豆,你又不老實起來!平時跟我開開玩笑也就算了,怎麼能……」話還沒說完,只見前方塵土飛揚,幾十人策馬飛奔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