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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本來他是極想讓紀明澤繼承他的衣缽,精學這項格斗術,把國際跆拳道聯盟ITF禮義、廉恥、忍耐、克己、百折不屈的精神發揚光大。

可紀明澤從小就對跆拳道不感冒,甚至是有些微的厭惡。相反,他更鐘情于國際時尚潮流和晶麗炫彩的裝飾與打扮。惡俗點來說,就是他更注重打扮、更愛裝.B、更臭美、臭.屁。為了這些,他爸爸曾不止一次動用武力狠狠教訓過他。

他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爸爸讓他在道館里好好練習騰空和旋踢腳法。結果他趁爸爸去廁所的空隙,偷偷蹲在牆角畫漫畫。

沒想到畫得入了神,連爸爸臉色鐵青的盯著他半天都沒發覺。最後的結局就是,他爸爸當著全道館學徒的面,把他打得鼻青臉腫,以至于他在床上整整躺了5天。

一想到爸爸騰空嘶吼的猙獰面孔,紀明澤就禁不住雙腿發軟、渾身冒冷汗。雖然暖艾是他的小可愛、開心果,偶爾調.戲一下她,也是格外有樂趣。可比起自己的小命來,紀明澤還是咬咬牙,暗暗發誓今後再不能輕易逗.弄暖艾溴。

抬眼偷偷瞄了一下郭棟緊擰的眉頭和抿成一條直線的雙唇,紀明澤尷尬的咳了咳,找了個特慫的理由。腳底抹油,匆匆逃離了一觸即發的熱戰前線。

暖艾雙臂緊緊護住春.光大泄的胸.部,低垂著小腦袋,默默的感受著某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冷氣。

她偷偷斜了一眼郭棟,只見他正鐵青著臉龐,盯著暖艾死死護住的胸.部。暖艾絲絲的吸了口冷氣,小手害怕的抖了抖,突然有種將要被凌遲處死的錯覺禱。

郭棟之前的警告還歷歷在目,暖艾咽了口唾沫,決定拼死一搏,在眼前的男人還未弄死她之前趕快逃離這里。

似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暖艾縮著小身子,剛準備抬腳往門口溜去,身後就傳來一聲暴吼,「王暖艾,你敢動一步試試!」

暖艾心里一片哀號,頓覺大事不妙。只要他喊自己王暖艾時,就代表他已經處于憤怒的邊緣了,平時他是不會喊她全名的,只會寵溺的喊她丫頭或笨蛋。

暖艾腳底像黏了強力膠,腳板仿若被死死吸附在地板上,一動也動不了。身後氣壓驟然降低,她吸了吸氣,緩緩轉過頭,害怕的只想哭。

暖艾低下頭,目光到處亂飄,就是不敢直視他清冷的目光。看她逃避躲閃的樣子,郭棟氣得牙齒發顫,他用力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的眼楮,「你能耐了是不是?嗯?把我的話都當做耳邊風!」

郭棟臉色鐵青,微微低頭,便能看見她胸.部美好的光景。一想到剛才紀明澤有可能站在和他同樣的角度,郭棟就止不住的想要咆哮,「你這穿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紀明澤,你跟他很熟嗎?見過一次面而已,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和他拉拉扯扯。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做到了嗎?」

見暖艾低頭保持沉默的樣子,郭棟只覺得自己像一記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但綿軟無力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反而愈發覺得胸悶氣燥。

他無奈的苦笑一聲,伸手使勁扯了扯襯衫領口,「好,很好,王暖艾,你竟然沒有要開口向我解釋的念頭,竟然對你的行為表示理所當然。那好,你說,在你眼中,我到底算個什麼?」

他低頭緊緊抓住暖艾的肩膀,臉上的表情猙獰的有些恐怖,完全不顧形象的怒吼起來,「我到底在你眼中算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對吧,讓我來告訴你,我他.媽就是個傻瓜,不折不扣的蠢貨!掏心掏肺的對待你,怕你傷心、怕你流淚、怕你生病受苦,更加害怕有別的男人覬覦你。想要把你安放在心尖,小心翼翼的呵護。對你的一切要求,都極盡全力的去滿足,即便是犧牲性命,我也願意!可你呢,你模模心口捫心自問,有沒有像我愛你這樣愛著我。不說話了對吧?我告訴你,你沒有!你愛的只是你自己!我在你眼中什麼都不算!」

許是真的憤怒到了極點,郭棟狠狠捏著暖艾的肩膀,只覺得把她骨頭都要捏碎了。他就是要讓她感到疼、感到痛,甚至是感到害怕。只有這樣,她才會長記性,才會徹心徹肺的明了,誰才是她男人,誰才是她應該努力去愛的人。他絕不能容忍別的男人圍在她身邊打轉,一秒鐘也不能容忍。

郭棟竭力壓制住自己憤怒的情緒,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狠狠吸了口冷氣,伸手推開暖艾,轉過身子,踉踉蹌蹌的向門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

暖艾揪緊裙角,呆愣在原地,再沒有勇氣看一眼郭棟決絕離去的背影。郭棟說的沒錯,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除了自己,她再不對任何人上心。所以爸爸媽媽不再喜歡她,也是情有可緣吧。

爸媽的冷言冷語,姐姐的惡毒對待,還有郭棟的怒火沖天,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真是活該,自作孽,不可活。她不怨任何人,只在心里狠狠地鞭撻著自己,瘋狂的撕扯著鮮血淋灕的心髒。

暖艾輕輕啜泣了一下,抬手輕撫胸.口,暗暗的想,王暖艾,你果然是如此招人討厭呢!這次該怎麼辦?好像是真的被徹底拋棄了啊!

臨近午夜,氣溫驟然降低,再加上冰涼刺骨的冷風,更讓人覺得寒冷難耐。游樂場里的人們已早早散去,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場地管理人員。

郭棟不覺得冷,只覺得整個人像被推進了火坑里,渾身冒火。一想到她脖子上被紀明澤咬出的紅痕,他就忍不住想要發飆。該死的紀明澤,那個混蛋,他憑什麼對暖艾動手動腳!

越想越氣,郭棟忍不住抬腳狠狠踹了一下車門,低低的怒吼,「!」氣得手指直發顫,搗鼓了好半天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慢慢點上煙,在氤氳的煙霧里,愈發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任憑誰都知道,此刻的他是落寞的。郭棟突然間對他今晚的舉動有些詫異,這不像他,更不是他。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極善于偽裝的人,喜怒從不形于色。他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的弊端,抓住他的弱點,所以他要學會掩飾一切。

郭棟甚至都不記得他上次發怒是在什麼時候了,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生過氣了。而今晚,他卻因為這麼一點小事,怒火沖天的想要毀掉一切。

悶悶的一個人干坐了一會兒,郭棟煩躁的頻頻轉頭向車窗外看。可等了大半天,別說是暖艾了,連她的人影都沒見著。

他莫名其妙的有些焦躁,仔細回想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好像是有些過分了。郭棟掏出火機,又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著,然後吐出濃重的煙霧。

手指猛然間一燙,他下意識的低頭,才發現指上的煙卷已燃燒殆盡。他探過頭,瞧了一眼外面濃濃的夜色,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扔掉手中殘留的煙卷,披上大衣下了車。

夜色已深,場館里的游客早就走光。郭棟走近一看,才發現大門已經被人上了鎖,透過狹長窄小的門縫,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真切。

郭棟又氣又惱,這些人到底是指望什麼吃飯的?里面還關著個人,竟敢匆忙上鎖各自回家!一想到暖艾還被關在里面,他就止不住的有些慌亂。

郭棟用手砸了砸門,朝里面喊著,「小艾,在里面嗎?到大門這邊來,別害怕,現在我就把門弄開,帶你回家。」

里面一片沉寂,沒有任何回應。郭棟的心倏忽間就懸了起來,像是被人吊在了懸崖邊,咫尺之間便是萬丈深淵。

任是他平時再過沉著冷靜,也耐不住此時內心的驚慌擔憂。郭棟吐了口氣,咬緊牙關,卯足了勁,右腳猛地一用力,飛身一腳就朝緊閉的大門上踹過去。

「 當」一聲,大門應聲倒地,郭棟只覺得右腳一麻,一瞬間脹痛難忍。他顧不得疼痛的腳踝,幾乎是小跑著沖了進去。

暖艾縮在牆角,低垂著小腦袋,頭發亂糟糟的散在肩頭。她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身上還穿著那件單薄的女僕裝。

看她那副可憐的小模樣,郭棟心頭猛地一軟,所有的火氣瞬間就輕易地消散。他加快腳步走上前去,早把剛才自己刻薄暴戾的樣子忘得一干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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