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艾氣呼呼地推開他,「干嘛攔著我?還不是因為你,我比賽快要來不及了,你快點讓開!」
紀明澤指了指她懷里的衣服,又指了指身後的更衣室,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那個——這個——小可愛——你確定要進去換衣服?」
暖艾有些懵,低頭一看,不禁羞憤得想死。蒼天啊,大地啊,誰能來告訴她,懷里這件性.感火.辣嫵.媚的比.基.尼版水手服,是誰遞給她的?嗚嗚嗚。
暖艾像抱了個燙手山芋,手忙腳亂的將衣服扔在了衣架上,小臉紅得像涂了胭脂,呵呵的干笑兩聲來緩解尷尬,「呵呵——真好笑——我怎麼可能穿那種衣服嗎?要是被郭棟看見,我今天鐵定得死在這兒。而且人家走的是清純路線,不是火.辣.性.感類型。呵呵。」
身後更衣室的門猛然間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高大威猛、肌肉發達的壯碩漢子。濃重的眉毛緊緊地擰著,瞳仁里燃燒著滾滾的怒火。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暖艾面前,每走一步都會發出隆隆的巨大聲響溴。
那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暖艾,微微抬起胳膊。暖艾慌忙縮下小腦袋,小心髒嚇的砰砰作響,雙腿綿軟到快要癱倒。印象中她好像沒得罪過這號人物吧,可是,他為什麼要——要打她啊!拜托!大哥可不可以不要打臉啊,她雖然不靠臉蛋吃飯,可是也不想毀容變如花啊!
預想中暴雨般的拳頭沒有落下,暖艾微微眯起眼楮,透過指縫往外看。
只見那男人抬起胳膊,小心翼翼的扣好領口處的扣子,還異常保守的檢查了一下著裝,紅著臉看暖艾,「小姐——拜托你可不可以別站這兒——你一直杵在這里,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更衣室的大門,足足有半個小時了,我們里面的幾十個兄弟都不好意思換衣服了。禱」
暖艾眨眨眼,撓撓頭,有些莫名其妙,這是神馬情況?猛然間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慌忙抬起頭,向更衣室的大門上仔細看了一眼。瞬間如遭雷劈,天——天啊!幸好被紀明澤攔住了,要不然她八成剛才已經抱著衣服,風風火火的闖進男更衣室了。
想象著一群果.男抱著衣服,一副被吃豆腐的表情,暖艾瞬間想要抓狂!啊啊啊啊啊!她竟莫名其妙的成了偷.窺果.男的色.女!
眼看比賽時間快要來不及,紀明澤就充分發揮造型天才的優勢,按照暖艾自身的特點,給她挑了一件可愛的女僕裝。
暖艾在更衣室里搗鼓了半天,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敢篤定,紀明澤一定是故意耍著她玩的。女僕裝是抹.胸樣式,柔和弧形的胸.托將她的胸.部襯托的又圓又挺。在蕾絲的掩映下,甚至能隱約看到深深的乳.溝。
暖艾站在鏡子旁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穿這身衣服出去。幾個穿著熱.辣泳裝的女生,嘰嘰喳喳的從她身後經過,拍拍她的肩膀,好心提醒,「快點啊,要開始了。你的這身女僕裝很不錯哦,可就是有些保守。」
暖艾看了一眼她們熱.辣的著裝,攥緊小手,吞了口口水。牙一咬,心一橫,頭一蒙,推開門就走出了更衣室。
「小可愛,你是去投胎轉世了嗎?半天還不出來,怎麼這麼——」紀明澤呆呆的望著推門而出的暖艾,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連眼楮都看直了。
暖艾穿著一件中古歐洲傳統樣式的白領素色連身短裙,腰上系著一條白色荷葉邊的圍裙。頭發柔柔的散在肩頭,只在耳邊別了一個淺綠色的蝴蝶發卡。腳上踩著一雙粉色的長筒靴,渾身上下都是糖果般的明亮色彩,看起來就像個墜入凡間的小精靈。
紀明澤躥到暖艾面前,拉著她的小手轉了個圈,狗腿似的嘖嘖稱贊,「小可愛,平日里看你身量瘦小,沒想到身材這麼有料,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也不比別人少,嘻嘻。」
暖艾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渾身難受,伸手拍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狼爪,低頭將抹胸往上拽了拽,「不想跟你瞎掰,現在我要上台。祝福我馬到成功,這樣就可以見到我心目中的哈爾王子啦!」
紀明澤走近仔細一看,眼尖的發現暖艾衣服上靠近領口的地方,還留有一個小標簽沒有撕下來。他走上前去,拍拍暖艾的小腦袋,「女孩子家,這麼粗心大意,衣服上標簽還沒撕下來,就等不及的要上去丟人現眼了。」
紀明澤扳正暖艾的小腦袋,俯子,目光灼灼的盯著暖艾,沖著她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看著他越來越放大的俊臉,暖艾止不住顫抖著驚叫起來,「啊!紀明澤你個死混.蛋,你是吸血鬼嗎?干嘛要咬我脖子!我不要和你玩了,快點離我遠點!」
紀明澤看她鬼吼鬼叫的小模樣,咬牙切齒到恨不得一棍子敲暈她,「別亂動,你是吸血鬼電視劇看多了吧。我好心好意幫你把標簽弄下來,你竟然還罵我是混.蛋。」
暖艾于是閉上眼楮,乖乖地不再亂動。她甚至都能感覺到紀明澤在慢慢地向她靠近,脖子上越來越熱,紀明澤暖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側臉上、耳朵上、脖子上。輕輕地、柔柔的,就像是一片輕飄飄的羽毛在似有似無的撩撥她的小心髒。
暖艾一個沒忍住,難耐的動了動身子。下一秒,脖子上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暖艾用手一模,竟微微滲出了血跡,她露出尖利的獠牙,仰天長嘯一聲,「紀明澤,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我被你害的流血了!!」
暖艾氣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挽起袖子,剛準備好好教訓一下紀明澤。
眼前突然一暗,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紀明澤臉上已重重的挨了一拳,捂著嘴蹲在牆角哼哼唧唧的喊疼。
郭棟一把將暖艾拉到懷里,伸手粗暴的撕開她的衣領,拇指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脖子上的傷口,目光有些發狠。郭棟一把將紀明澤的衣領緊緊拽住,牙關緊咬著,肌肉繃得鼓鼓的,陰鷙著眼眸,「我都沒有這樣對待過小艾,你這混蛋,憑什麼這樣對她。不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嗎?還是你嫌自己活得太久了?我告訴過你,小艾不是任何人可以隨便動的,就算是你,和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也不可以!」
紀明澤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郭棟,就像是被囚禁千年的惡魔突然得到釋放的那一刻,氣急敗壞的仿若要惡狠狠地摧毀一切。
紀明澤拽開郭棟禁錮著他脖子的手,諂媚而又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小果凍,我太冤了,白白的挨了你一拳。你誤會人家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郭棟松開眉頭,盯著他,眸光深沉,「那是怎樣?」
紀明澤微微吐口氣,滿臉委屈,「我幫小可愛把衣服上的標簽咬下來,她站著一點也不老實,結果我一不留神,就咬到她的脖子了。」雖然紀明澤平日里是個典型的花花大少,喜歡到處拈.花惹.草,佔女生便宜。不過剛才他真心不是故意的,而確實是失口了。
郭棟盯著他看了好半天,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最終,他微微眯眼,抿緊嘴唇,冷澀的目光劃過紀明澤的臉,「這次放過你,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像個蒼蠅一樣黏著暖艾,我決不會像今天這樣動手懲罰你。」
紀明澤有些詫異,心底頓時升騰起一種強烈的不安。按照郭棟平日里的作風,惹到他的人,下場都會很慘。
果然,郭棟挑唇淡淡的笑了一下,異常平靜認真地說道,「到時候我就會把你私底下不檢.點的照片,發一份到瑞士給你的爸爸。我想一向望子成龍的伯父,如果看到那些照片,一定會立刻從瑞士飛回來,當面讓你感受一下跆拳道這項技藝的博大精深。恐怕到時候,你就不只是鼻青臉腫這麼慘了,如果沒估計錯的話,可能會斷只胳膊或少根骨頭。」
一想到爸爸那張冷峻凶狠的臉,紀明澤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啊啊!小果凍,念在我和你從小玩到大的份上,饒了我吧,那些風.流史要是被我爸知道,我鐵定活不過2012.」
紀明澤的爸爸是一個非常有威望的跆拳道教練,他和妻子一直在瑞士定居,順便經營一家規模極大的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