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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一如初見

章節名︰第二百四十六章一如初見

宛清點點頭,她又不參與朝政,還不是听听就算了,宛清才點頭,那邊冷灼進來了,稟告道,「置放科舉考卷的官署失火了。i^」

莫流宸听得蹙了下眉,宛清翻白眼,這下說科舉沒問題也有問題了,典型的欲蓋彌彰,「考卷都被燒了嗎?」

冷灼點頭,「無一幸免。」

冷灼回答完,就退出屋子,宛清看著莫流宸,莫流宸笑看著她,「看著為夫做什麼,這事為夫不管,有二皇子查。」

宛清嗔瞪了莫流宸一眼,「我才懶得管你管不管這事呢,我只是擔心我爹跟舅舅,他們兩個一個負責監考一個負責閱卷,萬一出點什麼事,他們兩個只怕會被人推出來頂罪。」

莫流宸捏著宛清的鼻子,「果真是關心則亂,科舉都過去多少天了,官署失火可不關岳父和舅舅什麼事,至于作弊,他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個能力,就算被推出來,二皇子會信麼?」

宛清揉揉鼻子,「那這次的主考官是誰?」

莫流宸輕笑道,「靜寧侯和永昌候。」

宛清听得眸底笑的溜溜的,又被他們兩個給撞上了呢,這回就算他們再怎麼狡辯也逃不掉責罰了,腦袋長頭頂上才會讓那些酒囊飯袋高中,說不知道,誰信啊?

宛清瞅著莫流宸,「這科舉作弊一案只怕有很多人參與,二皇子一個人應付的過來嗎?就算能查,只怕要不少時間。」

莫流宸看著宛清,輕挑了下眉頭,沒再接話,只是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一本賬冊遞到莫流宸跟前,當時宛清就在他一旁,宛清以為是冰嫻藏的那本,結果看了一眼就確定不是了,賬冊第一頁寫的,狀元,張禮,五萬兩銀票,珠寶一箱,賄賂人永昌候。

這是科舉賄賂的罪證,是莫流宸派人去那些高中的舉子那里打探來的,人一高興就容易得意忘形,再多喝兩杯酒,什麼話都能打听的出來,莫流宸一頁頁的翻看著,宛清在一旁笑著,「父王要是願意,這三年一次的科舉都足夠錦親王府開銷了,只是這證據?」

這證據送到皇上跟前是不大可能了,那個冒牌的肯定會壓下這事的,指不定還會惹來一個誣陷的罪,不過冒牌皇帝不成,真皇帝還不能接受了,莫流宸讓冷灼把賬冊給皇上送去了,皇上瞧過後,氣的腦殼都生疼,如果不是他親眼見過那些舉子,簡直難以想象,溫貴妃設計出來這局,就是為了讓七皇子登位,她不應該好好打理他的朝廷嗎?!由著這些人胡作非為,朝廷就算被七皇子接手了,大御遲早有一日會被他們給葬送了!

這邊皇上氣溫貴妃和七皇子,那邊冒牌皇帝也在氣,御書房里火氣沖天,二皇子負責調查此次科舉,便向皇上稟告道,「父皇,錦親王懷疑此次科舉被人作假,兒臣才要去查,試卷就被火燒了,太過不尋常了,沒了試卷如何斷定他們是否收買了考官,兒臣提議再重考一次,兒臣和右相親自監考,若是出入不大,那便可以洗月兌科舉舞弊的嫌疑。」

右相在一旁幫腔,「皇上,二皇子的提議臣覺得可行,現在科舉舞弊的事已經傳遍整個京都了,不少舉子都有抗議之聲,若是不給個交代,這流言只怕會被人誤以為真,更是會寒了那些寒門子弟的心,讓他們覺得寒窗苦讀十載終是敵不過萬貫家財。」

皇上揉著太陽穴,狠狠的瞪著永昌候和靜寧侯,恨不得拖出去砍了算了,他們做的實在太過火了些,一個兩個也就算了,這一批全都是,當錦親王是傻子呢,被查出來,就火燒考卷,現在二皇子和右相提議這次科舉作廢,要重考一次了,重新擬定題目,要是參與殿試的還是這二十個,也不要這麼多,有十五六個是就不算作弊,畢竟踫到的題目或許是自己有感觸得心應手的,總有那麼四五個起伏,這些都和理,皇上氣的手背都青筋暴起,他雖然是皇上了,可也不能听不進去話,尤其還是右相的,他無緣無故的回駁不搭理,右相不懷疑才怪,皇上盯著永昌候和靜寧侯,「你們兩個什麼話沒有?!」

靜寧侯和永昌候嚇的跪了下去,「臣不知情啊,那批舉子的試卷臣是親自批閱的,沒有半點不合理之處,現在考卷被燒,科舉一案無從查據,右相提議重考,臣無異議。」

皇上點點頭,同意右相的提議,「那就再重考一次,若是作弊一事屬實,朕活刮了那些貪贓枉法的臣子,這題目朕要親自擬定,重考之日暫定在北瀚送行宴後三日,這事就交給右相打點了,仔細點,別再出半點紕漏了。」

右相不疑有他,皇上都答應重考了,那肯定是要萬分謹慎的。

這一日,宛清在觀景樓上修剪花枝,樓下   聲傳來,梳雲拎著食盒上來,一臉樂呵呵的笑,走到宛清跟前行禮,「少女乃女乃,外面張榜出告示了,這次科舉作廢,要再重考一次,這次的主考官是右相和二皇子,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了。」

宛清听得輕挑了下眉頭,輕白了梳雲一眼,重考一次而已,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只怕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誰讓題目最後敲定的人還是皇上,提前一天透露出來,寫好了答案背下來總會吧,不然就成傻子了,宛清繼續 吱一聲剪下一朵花來,左右瞄瞄,張合剪刀思岑從哪兒下手比較好,那邊北兒上樓來了,瞅著梳雲道,「梳雲姐姐你完蛋了,十三皇子來了,他要吃臭豆腐。」

梳雲嘴巴張著,「他不是嫌吃膩了不要了麼?」

北兒輕聳了下肩膀,「你都多久沒做臭豆腐了,我都想吃了呢,何況是十三皇子了,之前他那麼喜歡,他要你就得有,你可是拿了人家的銀子的,這會兒你怎麼辦?」

梳雲撓著額頭,瞥眼去看宛清,宛清輕聳了下肩膀,「這會兒去外面買怕是不成了,十三皇子那張嘴可賊著呢,是不是你做的他一償就一清二楚了,別想僥幸。」

梳雲不知道怎麼辦了,只得硬著頭皮去回十三皇子,一會兒就帶著結果回來了,苦癟癟的看著宛清,「十三皇子說吃不到臭豆腐,他不能白跑一趟,他要吃少女乃女乃您親自做的菜,您還欠他……。」多少頓飯十三皇子自己都不記得了,就是一百以下九十以上,多少隨意。

宛清听得忍不住揉了下太陽穴,那邊梳雲輕咳了下嗓子,「少女乃女乃,皇上也想吃您做的菜,王爺讓您去。」

宛清深呼一口氣,起身帶著下樓,竹雲和北兒推著悠兒然兒後頭跟著,宛清去了王妃屋子,王爺和皇上坐在首座上,皇上不是自己原本那張臉也不是王君時那張臉,又換了一張,這麼些天,宛清基本沒見過重復的,皇上似乎對易容很感興趣,宛清上前一一行禮。

行完禮,宛清準備詢問十三皇子想吃些什麼菜,結果看著十三皇子目不轉楮的盯著皇上,還蹙眉,宛清眨巴眼楮,「十三皇子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十三皇子眉頭更扭,「本皇子在看他呢,你說他怎麼能連喝茶和坐姿都跟我父皇一模一樣呢?本皇子注意他很久了,真的一樣。i^」

那邊皇上正在喝茶呢,拿茶盞蓋撥動茶,撥動三下然後輕吹一口,這會兒听著十三皇子的話,這茶不知道怎麼喝合適了,盯著茶盞,眼楮瞟著王爺,想輒啊,當初洛兒覺得他喝茶很奇特,還特地學了,旁人不一定注意,可他很清楚啊!

宛清真是對十三皇子刮目相看啊,大大咧咧如他,還有這麼細致的時候,宛清輕咳了一聲,正要說話呢,那邊十三皇子繼續來了一句,「不過他比我父皇難看多了。」

宛清頓時語咽,那邊皇上說不出來的味道,問十三皇子,「皇上長的很難看?」

十三皇子瞅著他,把腰間系的玉扇打開,搖著,「那要看跟誰比了,跟你比,當然我父皇好看了,但是如果跟本皇子比,那父皇就難看的要命了。」

難看的要命,宛清听得額頭黑線一摞,十三皇子這自戀的程度,令人汗顏啊,宛清瞥頭去瞄皇上,皇上嘴角抽著,有種懷疑這是不是他兒子的沖動,有這麼說自己父皇的兒子嗎?這是可勁的承托他好看,還是可勁的讓人覺得他父皇難看?一旁的王爺卻是悶笑點頭,「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十三皇子說的不錯。」

皇上瞥眼狠狠的剜了一眼王爺,繼續呷茶,那邊十三皇子開始點菜了,「除了芹菜,本皇子似乎不怎麼挑食,但是記得每樣菜里都放點芥末,我父皇不愛吃,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本皇子不信能這麼湊巧。」

十三皇子說著,眼楮瞥向皇上,那邊皇上扯著嘴角,一旁的王爺揉著太陽穴,「他不……。」

王爺才說出來兩個字,皇上就打斷他,「我能吃。」

十三皇子扭著眉頭,搖著扇子從椅子上起來,上前細細的看皇上,鼻子還湊到皇上身上聞聞,最後把扇子綁腰間,對著皇上的臉伸出魔抓了,皇上滿臉黑線,擋住他,「這是要做什麼?」

十三皇子扭眉,煞有其事的看著皇上,坐姿喝茶的姿勢還有身上的味道都差不離,還有王爺說他不,擺明了是不能吃芥末了,這都多少的巧合了,更奇怪的是,他腿還有傷,有一股淡淡的藥味,王爺對他還特別恭謹,他還有膽子瞪王爺,這都是父皇有的表情,十三皇子懷疑自己出宮被皇上知道,特地溜出來逮他的,還是父皇和王爺商議什麼大事不能用真臉,十三皇子緊緊的盯著皇上,蹙眉,「你真不是我父皇?連身上的味道都一樣,我懷疑你這臉是易容的,我要親自檢查一下。」

說完,十三皇子就要給皇上扒皮了,皇上掩嘴輕咳,手才抬起來,想起來,又換了個姿勢,「我真不是你父皇,這張臉也是真的。」

十三皇子不信,前些日子還想著溜出宮最好最方便的辦法就是換張臉,扮成小太監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覺,可是沒人會易容術,他又不敢問二皇兄,那不是不打自招,還沒學呢,就等著被逮了,十三皇子左右看著,扯著,宛清在一旁瞧得都臉疼,一旁的王爺贊賞的看著他,皇上欲哭無淚,「差不多了吧十三皇子?」

十三皇子頹敗,怎麼扯不下來呢,他就打心眼里覺得這張臉應該是假的,這身材這神態就該配他父皇那張臉才對,換了旁人他不習慣,十三皇子盯著他,「你應該不怕疼吧?」

皇上扭眉,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想干嘛了,輕點了下頭,那邊十三皇子大喜,直接從鞋子里拿出來一把小匕首,「你別怕,我就輕輕刮一下,破皮了,錦親王世子妃有舒痕膏一抹就好……你敢瞪本皇子,本皇子又沒要你小命,不過就是刮一下,你干嘛這麼小氣,你要是主動承認是我父皇,那我就不下手了,你到底是不是啊,你別嚇唬我成麼,不就氣走了三五個師父,至于吹胡子瞪眼麼,小氣鬼,你承不承認?你承不承認,你到底承不承認啊啊啊!本皇子沒那麼大的耐性,你倒是承認啊啊啊!」

十三皇子揪著皇上的衣領,一臉怒氣,宛清在一旁撫著額頭,裝看不見,太血腥太暴力了,那邊皇上嘴角抽搐,一臉黑線,「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十三皇子揪著皇上的衣領,瞥頭看著王爺,「王叔,他是不是我父皇啊?你沒覺得他跟我父皇除了張臉都特別像嗎?你們在商議什麼大事,我不說還不成麼?」

王爺輕咳一聲,「你父皇在宮里呢,出門才受過傷,他哪敢再出來……。」

「不敢真面目出宮才要換張臉嘛!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父皇,我保證不去皇女乃女乃面前告你狀,我發誓。」

十三皇子手都舉出來了,皇上不為所動,十三皇子呲了下牙,把手松了,「既然你不是我父皇,那本皇子就不用對你太客氣,來人,把這個目中無本皇子的給本皇子壓到大牢去!」

皇上一臉錯愕,那邊王爺听得眉頭直挑,「十三皇子,他犯了什麼罪?」

十三皇子大大咧咧的打著扇子坐到椅子上,「這屋子里除了王叔就屬本皇子最大了,那位置是他該坐的嗎?他坐也就算了,本皇子來,他只是淡淡的撇了本皇子一眼,目帶指責,太目中無人了,無緣無故他竟然指責本皇子,本皇子什麼時候惹到他了?!要不是看他行事作風跟我父皇有三分相似,本皇子打爆他!」

宛清在一旁坐著,听得額頭直突突,忍不住伸手去揉了下,皇上指責的肯定是他手里那把拉風的扇子,就在剛剛,皇上還瞧得蹙眉了,十三皇子瞧他坐姿等處處像他父皇,才忍下怒氣,現在已經查證不是他父皇,秋後算賬了,宛清瞥頭看了眼皇上,被自己兒子劈頭蓋臉的訓斥,皇上這怕還是頭一遭吧?

十三皇子吩咐完,見屋子里沒人搭理他,臉黑了,眉頭蹙著,「把本皇子的話都當成放屁嗎?!」

那邊王爺哭笑不得,「他是王叔的客人,十三皇子能給王叔三分薄面嗎?」

王爺開口了,十三皇子扭了下眉頭,「王叔會易容嗎,教我。」

王爺扯了下嘴角,用眼角余光去瞥皇上,真是你的好兒子,變相的要挾人了,王爺輕咳了兩聲,「大牢環境還不錯,要不……。」

皇上磨牙,「有你這麼待客的嗎?!」

十三皇子話已經說了,不教他易容,他就把這個人送大牢里去,也不催人,倒是瞅著宛清,「你怎麼還坐在這里,本皇子餓了。」

宛清立時無言,那邊北兒進來稟告,「少女乃女乃,菜都準備妥當了。」

宛清這才站起來,福身對十三皇子道,「您老稍等片刻,飯菜一會兒就送到。」

宛清說完,給王爺和皇上行禮然後退出去,那邊十三皇子繼續盯著皇上瞧,他到底什麼人啊,王叔對他恭謹,世子妃對他也恭謹,十三皇子繼續猜,最後一拍桌子,走到皇上跟前,「我還是不放心,你把衣服月兌了,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跟我父皇一樣的胎記。」

王爺在一旁坐著,這會兒連端茶的力氣都沒了,那邊王妃抱著璃兒過來,听著十三皇子這話,又原樣掉頭回臥室去了,皇上額頭一突一突的,他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也有個這麼固執的兒子,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皇上糾結,十三皇子不耐煩了,「你倒是快月兌啊,難不成還得本皇子親自動手?」

王爺在一旁掩嘴輕咳,「十三皇子,萬一真有你怎麼辦?」

十三皇子被問的一鄂,萬一這個真是他父皇他該怎麼辦,他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方才他可是揪他衣領了,十三皇子現在有些祈禱這個別是他父皇了,不過真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他胡鬧在前的,好好地出宮就是了,穿成這樣連臉都換了,難不成還有誰對他有非分之想不成,十三皇子自我安慰,最後煞有其事的看了皇上一眼,把檢查胎記的事拋諸腦後了。

十三皇子放棄檢查胎記,但是沒放棄繼續懷疑這是他父皇假扮的,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宛清把飯菜端上來了,皇上說要走,十三皇子隨口來了一句,「去大牢也不急于一時半刻,吃飽了再去。」

皇上今天算是栽自己兒子手里了,他一介平民在皇子面前沒有說不的權利,只得乖乖的坐下來,十三皇子把那加了芥末的菜輪番的給皇上夾了一遍,皇上那眼楮都在跳,王爺拿著筷子,就那麼看著皇上,皇上不能吃芥末,一吃芥末,眼楮就會流眼淚,看他怎麼圓過去,一旁的十三皇子催皇上,「怎麼不吃啊?」

皇上手里拿著筷子,食難下咽,干脆用腳去踢王爺了,王爺啊的一聲,「我差點忘記了,你還沒吃藥呢。」

皇上連連點頭,捂著心口裝疼,把手里的筷子擱下,「你好生伺候十三皇子吃飯,我去喝藥,吃完了,你教他易容術,告辭了。」

皇上說完,逃似的走了,十三皇子磨牙,「他肯定是我父皇,他干嘛不認我,我又不對他怎麼樣。」

王爺輕咳一聲,「他做了那麼多年的皇上了,想出門散散心也可以理解的是不是?」

十三皇子撅嘴,「我是能理解他,可我每回想出宮玩,他怎麼就不理解我呢?」

王爺倍感無力,突然覺得自己被十三皇子擠到死胡同去了,他吃飯,王爺夾菜吃著,那邊十三皇子一肚子疑惑呢,「父皇偷溜出宮,那宮里那個父皇是誰?他找人頂替他就不怕被皇女乃女乃發現麼,那上回訓斥我的也是假父皇,他一個假冒的,他竟然敢訓斥本皇子,把本皇子訓斥的狗血噴頭,本皇子回去找他算賬!」

十三皇子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要走,怒火沖天,一旁的王爺連忙把他拉住,「別太急性了,你父皇暫時還得在王府小住一段時間,宮里那個假冒的先讓他頂替一會兒。」

十三皇子眨巴兩下眼楮,覺察出來不對勁了,父皇和王叔關系這麼好,怎麼可能不同意王叔立二皇兄為太子,難不成都是皇宮里那個假皇帝鬧的,十三皇子懵懂的坐下來,「那父皇什麼時候回宮,我就什麼時候回去,這段時間我也住王府。」

十三皇子說完,盯著王爺,大有王爺不答應,他回去說漏點什麼壞事就不能怪他了,王爺能怎麼辦,應下唄,王爺吩咐貼身暗衛道,「一會兒你進宮一趟,告訴皇上皇後,十三皇子要在王府跟本王學習騎射,過兩日再回王府。」

暗衛領命出去,十三皇子還差一點忘記一件大事了,他今兒能出宮完全是因為找師傅的緣故,這些日子他又被母後逼著跟新找的師傅學習,來一個轟一個,都沒人敢教他了,他就覺得那會那個師傅最通情達理了,這不來王府找王爺要師傅,想留下來吃飯完全是臨時起意,就是想看看那人是不是他父皇,十三皇子顫抖著嘴角,「那天要教我的師傅不會也是父皇吧?」

王爺點點頭,十三皇子一副到大霉的樣子了,宛清在一旁打擊他,「方才有人拽著自己父皇的衣領子訓斥他哦,還要他吃飽了去大牢里小住兩日,還逼他吃芥末,還責怪他沒規矩,嘖嘖,每一條都是大罪啊……。」

十三皇子臉都黑了,「你還傻坐在這里做什麼,再去準備一桌子好吃的,我一會兒給父皇賠罪去,快去啊你!」

宛清撓著額頭,心情大好的去廚房了,之前就讓人準備下了,所以很快就準備妥當了,再回到屋子的時候,十三皇子都要跳腳了,見了宛清,忙接過宛清手里的托盤,讓人帶路,直奔皇上的臥室,皇上在屋子里喝茶呢,十三皇子灰溜溜的進去,「父皇,兒臣為之前的無禮賠罪來了……。」

十三皇子說著,親自把飯菜端在皇上跟前,皇上挑了下眉頭,「沒加芥末了?」

十三皇子訕笑,心里卻是直說父皇真小氣,「沒有,這回沒有了。」

皇上接過十三皇子遞過來的筷子,挑著眉頭來了一句,「吃完了去大牢?」

十三皇子鼓著嘴巴,「兒臣之前都是鬧著玩的,父皇大度怎麼跟兒臣一般見識。」十三皇子說著,眼楮在屋子里溜一圈,「父皇,我今晚跟你一起睡。」

皇上蹙了下眉頭,隨即搖搖頭,「讓錦親王給你另外安排間屋子,你睡覺太野了,父皇身上還有傷。」

十三皇子問皇上傷在哪里,皇上說好的差不多了,然後繼續吃菜,就這樣,十三皇子在王府住了下來,在王府里,十三皇子就做了一件事,學習易容術,十三皇子不大喜歡看書,但是學習起自己喜歡的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很快就學會了,然後就是四處溜達,經常溜達溜達就出了王府,換了張臉狠狠的戲弄了一番九皇子,還換了身乞丐服去他二皇子跟前伸手要銀子,最後被逮到了,一頓臭批,後來還把莫冗祁帶王府來玩了,當然沒讓他見皇上,兩人在王府里上竄下跳,到還真干了件大事,把冰嫻藏匿的賬冊給找了出來。

這一日,宛清在屋子里看書呢,樓下竹雲上來把一份請柬送上來,「少女乃女乃,北瀚送行宴的日子已經定下了,就在後兒,送請柬的公公說,皇上讓您和少爺務必去一趟。」

宛清合上手里的請柬,輕點了下頭,竹雲便下去了,宛清端起茶啜著,看著請柬若有所思,竹雲才走了沒兩步,那邊北兒奔上來了,一臉欣喜,站在宛清跟前匆忙福身道,「少女乃女乃,您和少爺一直要找的賬冊被十三皇子和祈世子找了,它被埋在冰嫻郡主屋子里的錦蘭盆栽的底下,方才被祈世子打碎了,這會兒已經在王爺跟前了。」

宛清听得眼楮睜大,賬冊竟然被埋在盆栽底下,宛清忍不住撫額,除非打碎除非花死,不然怎麼可能會找到呢,想不到誤打誤撞竟然被兩個混世魔王給找了出來,這讓那群差不多把冰嫻院子掘地三尺的暗衛情何以堪啊,這會兒賬冊到王爺跟前了,那就放心了,有了科舉賄賂,又有了貪墨證據,想不倒台都難了,現在最難辦的就是溫貴妃在後宮的勢力,這兩日莫流宸著重處理這事,派人將前後去溫貴妃宮里的人都詳查了一番,雖然不排除遺漏,但是至少能落網不少。

送行宴這一日,宛清一早就醒了,由著竹雲梳雲幫著梳妝打扮,還是那一身四葉草頭飾,宛清梳妝完,去外間用早飯,莫流宸已經坐在那里了,兩人吃完早飯就一塊兒去了王妃的屋子,王爺王妃都在,還有一張皇上的新面孔,不過今兒這一身裝扮有些奇特,貌似是王爺的貼身暗衛?

沒多說話,一行人直接出了王府,宛清和莫流宸坐馬車,王妃也坐的馬車,王爺和皇上騎馬,還有一個十三皇子,一行人浩浩湯湯直接進宮。

車水馬龍不僅僅適合形容街道,皇宮也一樣,好多馬車,來的人也比東冽送行那日來的多,朝廷這是區別對待,也是,東冽畢竟是來求和,還曾鬧出來不少的愉快,北瀚這回算是手下留情了,朝廷也該給足臉面,馬車停下,錦親王府馬車旁的就是恆王府的馬車,宛清下馬車時,正好瞧見君瑤被丫鬟扶著下來,君瑤瞥頭就看見了宛清,當即咧出來一個大大的笑臉來,那邊恆老王妃說話了,臉色隨和但是聲音很有威嚴,「仔細點扶著,要是出點差錯,回去一個也饒不了你們!」

丫鬟一邊扶著君瑤,一邊點頭應是,君瑤忍不住撅了下嘴,那邊宛清卻是挑了下眉,恆老王妃可是很少參加宮宴的,她基本都沒瞧見過她,怎麼今兒也來了,那邊君瑤下了馬車,朝宛清走了過來,給宛清行禮,宛清笑著點點頭,那邊恆老王妃也過來了,一來就是向宛清道謝,還是謝宛清當日救衡郡王一命,更是因為君瑤有喜,恆王府有後而向宛清道謝,宛清听得嘴巴都張大了,連著向君瑤和恆老王妃道謝,君瑤臉微微紅,「表嫂就別取笑我了。」

那邊王妃也听到這消息,向恆老王妃道喜,老王妃一臉笑意,掩都掩不住,那邊莫子衡撓著額頭,不知道過來還是不過來的好,自己娘子有喜了是好事,可是君瑤害羞的臉總讓他覺得做了什麼壞事一般,他還是躲著點好了,衡郡王假裝望天,那邊恆老王妃訓斥起自己的寶貝孫兒了,「都是快要做爹的人了,還傻站在那里,不知道過來扶著點自己的媳婦嗎?!」

衡郡王就這麼被罵了過來,恆老王妃跟王妃閑聊了兩句,便叮囑衡郡王照顧好君瑤,不得讓她有一丁點兒的損失,不然回去她和王爺饒不了她,叮囑完,老王妃便由著丫鬟扶著去太後的屋子,這兩日太後有些身子不適,她進宮是來探視太後的,也可以說是不大放心自己的孫兒,他第一次當爹,什麼都不知道,離君瑤近一點她更能心安一些,這個曾孫兒他們盼了多久了,不容有半點失誤。

宛清瞧老王妃那謹慎的樣子,再看莫子衡被訓斥的一臉無辜,宛清想笑,想起當初王妃,也同是寶貝她相公的不行,可知道她懷了身孕後,莫流宸在王妃心目中的地位是一落幾千丈,落到悠兒然兒後頭去了,現在王妃兩日不見一回悠兒然兒不行,二十天不見莫流宸,估計都成,這就是一代的差距啊!

君瑤被宛清盯著的臉一陣紅暈飄過,瞥頭故意四下張望,正好看見那邊大太太和長公主在說話,長公主連著搖頭,大太太一臉的失望,君瑤眼楮略微失神,嘴巴撅起,宛清忍不住挑了下眉頭,隨著君瑤的眼楮望過去,「你娘這是……?」

君瑤不瞞宛清,「前些日子大哥和二哥打起來,娘就逼大哥說出意中人是誰了,娘知道是靜宜郡主,原先也是不大同意的,覺得有些高攀了,是我幫大哥求的情,娘才同意的,親自登門去了長公主府,可長公主不大願意把靜宜郡主嫁給大哥,這些日子朝中立儲之事鬧得沸沸揚揚,長公主就更不願意了,娘只怕是不死心,還去勸說,恐怕又是徒勞無功。」

那日打架的事宛清是知道的,當時就想這欽慕的事該露出來了,要是這樣的情況下大太太都逼問不出來,他和靜宜注定是沒戲,可七皇子黨和二皇子黨現在有成水火之勢了,長公主站在二皇子一邊,肯定不會給國公府人好臉色的,就算大太太和二太太勢成水火,也改變不了國公府支持七皇子的事實。

那邊大太太有些失望的轉身,瞧見君瑤,臉色這才有了三分喜色,邁步過來,君瑤明知道會是那麼個結果,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娘,長公主還是不同意嗎?」

大太太嘆息的點點頭,「溫貴妃氣的太後犯了心口痛,長公主記恨溫貴妃,連帶恨國公府入骨,這樁親事怕是無望了,你哥他……。」

君瑤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她是女兒家,可以嫁出國公府,可大哥是爹的獨子,真要結親,靜宜郡主肯定是要嫁進國公府的,國公府當初發生的事,長公主和太後都知道,會舍得把靜宜郡主往狼窩里送才怪,哥他這輩子算是毀在了是國公府子孫的份上了,君瑤輕嘆一聲,「娘,你已經盡力了,大哥他不會怪你的。」

大太太輕點頭,「這一點娘心里清楚,只是你大哥瞧著听話老實,可性子拗起來,就是一根筋,娘是拿他沒辦法。」

王妃站在一旁听著,神色有些動容,大太太好久沒見王妃了,王妃不大出門,大太太能有機會見到王妃也只有在宮宴上了,這好不容易才有一會兒說話的機會,自然是要把握的,結果這一回,大太太還沒張口,王妃就開口了,說出來的話差點震驚掉大太太和君瑤的下巴,王妃道,「大哥能和國公府斷絕關系嗎?」

大太太眼楮睜圓了,直拿手去撫王妃的額頭,見王妃沒發燒,便嗔瞪了王妃一眼,「君帆親事是件大事,可因為這事就與國公府斷絕關系,這話你在我跟前說說也就罷了,回頭傳揚出去,你看不有人跟你急,好了好了,直道你疼君帆,他的親事我煩心也就算了,拿能讓你跟著操勞。」

大太太說著,又忍不住再次嗔瞪了王妃一眼,王妃後頭三米處站著的是王爺和皇上,皇上眉頭緊蹙,王爺眉頭也有些輕扭,雲謹這是想護著大太太一家?可她想沒想過,若是皇上真要趕盡殺絕,是斷絕關系就能免除的嗎?

王爺瞥頭看了皇上一眼,壓低聲音,「你想好怎麼處置國公府和溫貴妃了嗎?」

皇上眸底有寒芒露出來,「怎麼,你也想救他們?」

「他們是死是活與我干系不大,我只是不想雲謹傷心。」

「你早知道當初救我們的不是溫貴妃了是不是?」

王爺輕輕嗯了一聲,後頭有寒氣往外冒,王爺往旁邊挪了一點,「別把怒氣轉移到我頭上,你以為我願意瞞著你嗎?我比你更憋屈,明明知道還不能說。」

王爺說著,滿臉的憋屈樣子,皇上眉頭都皺了起來,從先王爺死後,他可還從沒見他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情,誰給他憋屈受了?「你想說,誰還能捂你嘴巴了不成?」

王爺瞥頭白了皇上一眼,「你唯一的兒子被人拿來發毒誓,就算知道不大可能成真,可你敢冒那個險嗎?」

皇上不傻,自然听得懂王爺話里的弦外之音,被逼著拿宸兒發毒誓,這人不可能是錦親王,那就只可能是錦親王妃,逼錦親王妃拿宸兒發毒誓,是溫貴妃做的還是國公府?皇上想著溫貴妃當初口口聲聲擔心宸兒被宛清克壞了,想盡辦法勸他給宸兒賜側妃,皇上的臉都青了,這就是她所謂的關心?明知道他和錦親王同是愛的當初救他們之人,她就是不說,還時不時偶爾的提及當初救他的事,那些話至今言猶在耳︰

「皇上,臣妾這輩子能進宮侍奉皇上,得蒙恩寵這麼多年,全是上天眷顧,讓皇上受傷時能被臣妾遇上,皇上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肯定會待臣妾一如初見的對嗎?」

「皇上,當年你和錦親王到底為何被人追殺……。」

一想到最後一句,皇上的臉更是沉了,當初他和錦親王離的近,鐵匣子就在他們兩個之間,她既是救人,就不會不知道,是他疏忽大意了!

下一章,咳咳,溫貴妃會如何下手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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