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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他?葉草根只當刀疤是喝醉了,把自己認作了旁人。就算不提及以前的出身,他現在都是四品的武官了,不說那些侯門勛貴,世代書香的小姐們,就是娶個舉人秀才的女兒那也是綽綽有余的,再不濟黃花大閨女也能娶來,怎麼可能尋她。就算是她,她也不信男人。
棄兒到是很高興。以前就覺得師傅待自己不錯,可是也沒想過往自家爹的方向去想,頂多認了做干爹,那也是以前的事,可是他現在不好喊,娘現在的身份任何東西都能帶來閑言碎語。他轉過臉,熱切地看著葉草根,迫切希望她就這麼應下。自己再也不會被人叫野種了。
巴雅斯護朗也是略微得震驚,不過他的震驚很快就消失了,低了頭瞧著面前的筷子,筷子上好像有花紋,挺好看的。要不回去的時候也買一套?
「我去燒醒酒湯。」葉草根站了起來。她是真把他當醉了。
刀疤伸手將人拉住了︰「我沒有醉。」雖然她不明說,可是醒酒湯的意思誰都知道,誰得曉得代表著什麼。
葉草根使勁的甩著手。她面上有些微紅,其實是有些羞澀。除了道草根外,她就沒跟男人這麼親密過,更不要說有人踫了她的手︰「你醉了。」
「我沒醉!」刀疤說的斬釘截鐵,聲音略有些提高,顯然是被連接的否認,有些不快。
葉草根也有些惱了︰「沒醉怎麼盡說胡話。」
刀疤側過頭看著葉草根,眼神幽幽的︰「你認為我在胡說?」
葉草根覺得這眼光有些苦澀,或許他不是對自己說,自己一廂情願的當成了,被自己一鬧,他又酒醒了,卻記著方才的事情,想來是被自己這樣的一個和離的婦人拒絕了,沒了面子,所以硬是拉著自己說話吧。她緩了語氣卻是對棄兒道︰「扶著他到你屋里躺一會兒,我這就去燒醒酒湯。」說著使勁的掙著手。
刀疤到是放手了,葉草根正感嘆對方的手勁大,就听到對方道︰「你果然還是當我醉了,在說胡話。」他又仰頭喝干了酒,站起身于葉草根對視。
葉草根有些不習慣他這樣認真的眼神,慌忙的後退一步。
可是她後退,他就在前進一步,總是跟自己保持的很近,葉草根甚至覺得自己都可以听到對方的心跳聲,可以看見他胸膛輕微的跳動。她忙轉過頭。
刀疤看著葉草根的退弱加了把火︰「你以為我在拿你尋開心?」
「不是這樣是什麼?」葉草根突然爆發了,「你什麼樣的媳婦找不到,人長得好的,家里出息的,什麼樣的找不到。不要說一個兩個,就你現在的位置討個七八個也是容易的。或許是說你有隱疾?」葉草根氣憤的有些口不擇言,她覺得就是這麼個原因,要不怎麼會來找她。她的腦子動的還沒有嘴巴快,嘴巴說了什麼眼楮就接著做什麼。可當這一切傳到大腦時,她後悔了。自己怎麼拿這種東西說事啊。肯定會更惱的。
旁邊听著的兩個人也都朝刀疤下月復望去,不會是真的吧。這個……
刀疤的面上果然黑沉的滴墨。這種話簡直是在侮辱人,是對男的最大的侮辱。刀疤直接靠了過去,湊到葉草根的耳邊輕聲道︰「嫁給我,你不就知道了?」
「啪!」
話音剛落,刀疤的臉上就著了一記。那是葉草根伸手打的。這次又是手比大腦快,大腦還沒反應要怎麼教訓呢,手就動上了,接著嘴巴也動了︰「你瞧我是個和離的人,家里頭沒男人,好欺負,就拿我尋開心是吧。我讓你欺負我!」她口中說著,雙手又動上了,連帶著雙腳也踹上了。
刀疤沒有動,而是仍由葉草根打。葉草根一面打,一面罵,漸漸的帶了哭腔︰「我就那麼好欺負?你們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我又不是個東西,隨你們要,隨你們丟開手?」
刀疤看著葉草根捶打著自己。他好像做過了。可是自己那麼認真,她怎麼就把自己當做是醉話,是取笑她呢?刀疤想解釋,可是又覺得自己再堅持下去,葉草根會越發認為自己是在取笑她,拿她尋開心。他就這麼站著,隨便對方出氣。
還是棄兒看不下去,招呼著巴雅斯護朗把葉草根拉開。
這種事就是棄兒也不好勸,只能看葉草根低頭抹眼淚。娘這邊勸不了,那只能勸刀疤了。棄兒走到刀疤跟前,示意刀疤同自己出去。
沉著的稚女敕的臉讓刀疤覺得這小子不會是要替自家娘報仇,給自己兩下。可哪里曉得那小子把自己叫出去之後立即變臉,一副笑意︰「師傅,我是挺想讓您給我做爹的。可是……」他又是一臉的為難,「可是我娘不是不樂意麼?這強扭的瓜不甜。」
刀疤沒說話,看著這小子還能說些什麼。
棄兒又變了臉,這回是滿心求八卦的臉︰「師傅,你是真的中意我娘?到底為什麼啊?你不會早就對我娘動了心思吧?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真的很想知道,反正他認為師傅絕對不是現在就動心的。肯定是很早以前就有。他就知道那時候師傅對家里很是不同。
刀疤還是沒有說話。
棄兒直接當無言為害羞。他故作老套的拍拍刀疤的胳膊︰「師傅。雖然你武功比我好,字也寫得好,還會給人看病,嗯,現在還是個大有前程的武官。可以說你什麼都比我好。可是有一樣你卻不如我。」
他這稚女敕的話讓刀疤不禁好笑。這是從哪里學來的,將自己當做青幫老大了?
棄兒見刀疤不上道,有些急了。師傅是什麼都好,就是在這上面有些不通俗務︰「師傅。娘是嫁過人的。那邊的,當初可是為了娶別人想方設法的把我娘休了的。我娘一直都說男人沒好東西。您比他還要有出息,現在就是四品了,難保你以後見到好的了,也使出什麼把戲來又拋了我娘。我娘說了,上當一次就夠了,第二次就是傻了呆了蠢了。說到底其實就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刀疤這回是真的笑出來了。這小子,虧得還是念了這麼多年書的,居然拿這麼句話來打比方。男人是粥,壞男人就是老鼠屎。
見刀疤笑了。棄兒當刀疤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對了,繼續再接再厲︰「娘雖說是嫁過人,可也是個女的,天生就害羞。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麼的開口,你讓娘怎麼辦?她是開口應還是駁了你啊?開口應了,好像我娘急著嫁你,一點都不矜持;駁了你,當著我們的面,你面子又過不去。師傅,你就不能找個沒人的時候,私下問我娘?
刀疤本身是想揉揉棄兒的頭,將這事翻過去算了。可是卻不防著小子說了這麼一通話。
「師傅,你是真的想娶我娘麼?」棄兒看著刀疤的動作一僵,有些失落,可是刀疤不開口拒絕,他就當沒有表示,仍舊抱有一絲絲的希望。
真的麼?刀疤也說不出來。他開始向葉草根求親是有些意氣用事,可是當葉草根拒絕之時,他有些氣憤。這個拒絕,那個拒絕,自己如今都走到了這步了,大家還是瞧不上他,就連葉草根也瞧不上他。他是氣這個,所以才有隨後的過分之舉。自己以為自己現在做官了,人家就該曉得起自己了,對自己高看一眼,恨不得就撲上來。可是……他還是他,在別人的眼中,他還就是以前那樣的人。
「師傅?」刀疤久久不開口,棄兒就越來越失望,肯定是戲弄娘的。棄兒生氣了,就是師傅,就算是自己喜歡刀疤也不能由著他這麼對待娘,「師傅你果然是戲弄娘的。你不要以為我小,打不過你,你就欺負我娘。我如今打不過你,不代表以後打不過你。我一個人打不過你,不代表我不能找人打你!」
刀疤啞然而笑。他很快清了清嗓子︰「我沒有說笑。我是真的。」他告訴自己不要賭氣,可是心里還是有氣的。難不成除了陳家的女兒這天下就沒別的女子做他的妻子了?難不成只有娶了陳家的女子自己才能有出息?他就算是娶葉草根這種什麼也不懂,一個字不識,甚至連什麼禮儀也不知道的女子,自己也一樣能有出息。
「真的?」棄兒不感相信。
刀疤再次點著頭︰「是真的。我有騙過你麼?」
棄兒搖搖頭,可是道︰「我相信沒有用啊。要娘相信啊。」娘認為師傅在耍她玩呢。
刀疤回過身,瞧著在屋里捂臉哭的女人。深深的吸了口氣,走了進去。他站在葉草根面前,看著那個已經停止哭泣,武斷的抹著眼淚的女人。
「我……你……我,我既然開了這口,就沒什麼胡話,醉話之說。我原先也成過親,後來,犯了事,爹娘保不住我,我就被貶到馬車做牧丁,女方家也退了親。我……」刀疤沒說下去。比起臉上的刀疤,這是他內心深處的傷疤。兄弟之間出了事,是他抵罪的;知道有可能退親,可是連告訴他都不告訴一聲;甚至這次,依舊是什麼都沒說。他就是家族的棄子。
刀疤再次吸了口氣︰「我沒想過娶什麼千金小姐,也不想什麼攀龍附鳳。找個能跟我一起過日子的,比什麼都安心。」
葉草根看著刀疤。這世上能跟他過日子的女子多的是。還找上她這麼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怎麼可能。
刀疤示意巴雅斯護朗同棄兒出去,看著門關了,這才壓低了嗓子道︰「其實你還是說中了!」
說中了?她說中了什麼?
「我命中無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