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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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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里的先生明顯的發現棄兒變了,認真了,老實了,上課時依舊是那樣,只是下課後再也不帶人爬高下低的了,甚至他都沒踫到有父母帶著孩子來告狀的了。先生有些不安心,總覺得這是暫時的平靜,這種狀況以前也發生過,被狠狠的教訓了後,老實了一陣子,過一陣子又固態萌發,變本加厲。

先生是從所未有過的糾結,想防範于未然把他趕出去,可是又記掛著他那個做官的親戚,若是那個親戚不高興了……總之,現在這種狀況不能自己開口。先生在憋著。

棄兒是抓緊一切時間讀書認字,甚至抓著先生出文與他,每日一篇,先生也就當他是興致來了,隨手出題,隨便幫他看看,反正過不了五日,這小子又該干什麼干什麼去了。可是一連十幾日棄兒都堅持交文,讓先生稍微的改變了看法,評閱的時候也多了三分認真,也願意提出意見了。

「字還是要多多練習,你都學了多少年了,字還寫的那麼難看。你就是文章寫得再好,一筆臭字,日後也能有前程。」看法稍微好一點了,要求也就多了,若是以前,先生才不管棄兒的字是否好看。

棄兒連連應下,卻苦著臉道︰「還請先生叫我如何運筆。」他剛習字的時候沒打好基礎,以致現在的字跟狗啃的一樣。

既然想學,先生也就樂意教。拿了個描紅的本字與他,讓他從最開始的學起,卻沒規定每日要練多少。這是先生的顧忌,他擔心若是自己要求的多了,激起他的反抗了,回頭又學壞了。畢竟……一個從壞變好的學生是十分有標榜作用的,正能體現出他的水平來。為了生計,他也必須這樣。

先生目前也就是遐想而已,卻沒想到多年後,那個頑劣的學生中進士之後,自己居然被人稱為京城三先生之一。

棄兒應下了,又問︰「我記得才開始學字的時候,是先練的永。先生我要不要一起練了?」

「你現在要將最基本的喜好,到這些筆畫都熟練後,再來練永字。到時候便是事半功倍。」先生囑咐了後又道,「你站下。我昨兒听人叫你本清,你取字了?」

先生有些不高興,自己到底是老師,按說這取字該由他來的,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棄兒彎腰回答︰「是。前些日子才得的,就是那日來的。」

提起那個姓崔的做官的親戚,先生沒了話,人家確實比他有體面。只是覺得什麼本清二字,怪怪的,沒什麼寓意。可是他不能說人家沒水平,人家是做官的,人家也是正經通過科舉的,比他這個一輩子都沒中舉過的老秀才要強許多。先生哼哼算作是知道了。

棄兒又接著道︰「先生,我如今也有官名了,叫葉淇。」

「哦。也是那位親戚取得?」葉淇可比葉棄兒好听的多,寫出來也大氣。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小伙子,還被人天天叫棄兒,怎麼都覺得不是讀書的,到辱沒了他學堂的名聲。

「是。」棄兒簡單的回答後,見先生沒什麼話了,便退回自己的位置上老老實實的練字。努力用功讀書,一鼓作氣的進學,就算是給家里賺錢了,嗯,最好是被評為廩生,哎呦,以後那銀子……棄兒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又用功讀書了。不過,他又想到了刀疤,他明明說要來瞧自己的,怎麼都十幾天了他還沒有來?難不成他們已經返還西北了?算了,自己下學後去找找吧。

下了學,棄兒快速的收拾東西,將筆墨快速的卷進布包了,擱在腋下夾穩了便快速的走了。他是第一個出學堂門的,學生還都在位置上。有那些要打架的都來不及留他。

棄兒往豐台大營那邊去,帳篷還在那里。還沒走,棄兒松了口氣。他快步走向大營門口,還有十幾步遠就被守門的兵丁喝住了︰「什麼人?擅入軍營者斬!」

到底是從西北來的,氣勢都比豐台大營的兵丁足。

棄兒陪笑著道︰「這位大人,小的來尋人的。」

兵丁就是卒,是最小的,最末的,根本就稱不得大人,可是被棄兒叫了聲大人,守門的兵丁鐵僵的面孔有絲絲的松動︰「你來尋誰?」

「小的尋的人姓崔,名喚……」棄兒一時不記得刀疤的官名叫做什麼了。真是該死。

兵丁見棄兒卡殼了,面孔再次僵直了。銳利的目光直接將他當做了奸細,隨時都有可能拔刀將他砍翻。

棄兒趕緊道︰「大家都喚他刀疤,官名我還真不記得了。就是前些日子有人來尋過他的,翰林院的。」棄兒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快速的解釋著。那日有人來尋刀疤,鬧的那麼大,大家肯定都知道了。

兵丁沒有應,而是板著臉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他是我師傅,我們是舊時。就是巴雅斯護朗也是跟我認識的。他是蒙古人,以前專門放馬的。巴雅斯護朗的弟弟烏爾袞還跟我一起玩呢。」

連帶著巴雅斯護朗的弟弟叫什麼都報了出來,兵丁算是相信了一二,卻是道︰「你在這等著,我叫人去喚。」他是守門的兵丁,有職責在身,叫人的事只能請別人去干,自己卻是又肅立而站。

叫人的時間有些久,棄兒只能站著。他看著守門的十來個兵丁,一個個的都站著那麼的筆直,還一動不動。他到是有些佩服,可是再一想到那日他所經歷的,又覺得一個站直算不上什麼。

終于傳話的人領著人來了。來的不是刀疤,而是巴雅斯護朗。

巴雅斯護朗對著人先感謝了一番,這才道︰「你怎麼來了呢?」

守門的兵丁見真是認識也就不攔著,只是讓他們到邊上說話,畢竟這是大門口。

棄兒道︰「上回師傅不是說要到我家去的麼?這都大半個月了,娘還問了我好幾次。我想著師傅是不是有事。又怕你們要回去了,就自己來一趟。」

提到刀疤,巴雅斯護朗有些難以啟口,抿了抿嘴︰「過些日子吧。師傅這幾日有事。」

就知道巴雅斯護朗不擅長說謊,僅僅是看到他說話棄兒就知道這是敷衍之詞︰「什麼事?是不是跟那個翰林家有關系?」

一听棄兒這麼說,再看到守門兵丁微微傾斜的身子,巴雅斯護朗趕緊將棄兒拉到遠遠的︰「你胡說什麼?」他想呵斥棄兒,可是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這麼做事不對的,「你可是听說了什麼?」

果然是有事。不過……「我怎麼可能听說什麼。巴大哥,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麼?」棄兒有些擔心。八竿子打不著的翰林院學士請刀疤,不會是有什麼別的事吧,這事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

巴雅斯護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曉得師傅回來後臉色很難看。這些日子都是那樣。」刀疤是個能藏住話的人,他不開口,他也問不出什麼來。

哎。棄兒就知道會是這樣。好事總是跟他們沒關系。不過他很快就拍手道︰「那就讓師傅出來散散心。我們出去逛逛,再到我家吃個飯吧。」

去棄兒家吃飯到是不用的,可是散心卻是可以的,總是悶著也不是事。

刀疤是被強拉著出來的,巴雅斯護朗的說法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分開了,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又說自己要帶些東西回家,卻什麼也不懂,想請刀疤幫自己看看。刀疤當然知道巴雅斯護朗這是硬拉自己的借口,卻也不好推月兌,只有應下。

路上,好巧不巧的踫到了棄兒,自然又被棄兒拖到自家坐坐︰「巴大哥,你要給寶姨她們買東西還不如等我娘回來。她們娘們的東西自然是娘們買。」

巴雅斯護朗自然是點頭。

可是棄兒卻被刀疤拍了下︰「什麼娘們不娘們的。」娘們是罵人的粗話。

棄兒干笑的吐著舌頭︰「我錯了。我就是說,女的喜歡什麼還是女的知道。我們男人是不知道的。我覺得每件衣裳都差不多,可是我娘還能分出差別來。再說巴大哥好容易來京城一次,當然要帶些讓她們稱心如意的東西回去。再說了,咱們也不能亂花錢是不是。」

巴雅斯護朗又跟著點頭。

刀疤也跟著笑了笑。

棄兒又將自己平日的課業取了讓刀疤幫著看,又請刀疤寫些字來給他當描紅用。接著就飛快的跑出去尋自家娘親回來。這是娘說過的。

見了面,葉草根很是熱情,對于她來說,刀疤是救命恩人,是要用一輩子來感激的。人既然來了,那就要好好的招待。臨回來的路上已經買了肉,現在就要加緊時間弄出來。葉草根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露一手,雖然她的手藝很一般,但是至少比以前做的吃食好多了,她在廚房給人洗菜洗碗打下手,也悄悄的偷學了一兩個菜。

果然是在廚房打下手的,動作相當的麻利,加上自己在外面買的醬肘子,六個菜立馬弄好。

「沒什麼好東西。別見外了。」葉草根熱情的招呼著,還拿出了酒,這也是為刀疤與巴雅斯護朗的到來準備的。

因為高興,連帶著棄兒也被允許吃了三杯酒。

刀疤沒吃多少,只是喝酒,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喝酒,喝得很多,就連這次也不例外。他的異常被葉草根發現了,她忙按住他再次端酒的手︰「我不是小氣不舍得這點酒,只是你空著肚子喝,人怎麼受得了。先吃菜吧。」她說著笑笑,「我曉得我手藝不好,你怕是覺得不對口。你嘗嘗這個,這是醬肘子,好吃著呢。」

刀疤看了葉草根一眼,終于放開了手,順勢吃了醬肘子,又瞧了一眼葉草根︰「是五合齋的吧。」

葉草根不由的豎起大拇指。這一吃就能吃出來,真是了不得︰「那你是喜歡了?喜歡就多吃點。」

刀疤默默地吃了幾口,又端了酒杯一口喝盡。突然正色的面向葉草根︰「你給我做媳婦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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