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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身世之謎——隱患【文字版VIP】

在臨城駐守月國的將軍不但沒有听從月流影最後的吩咐,退守臨河縣,反倒集結了大批的兵馬追捕逃走了的月流影。于是乎,北漠的軍隊將臨城佔領,大軍勢如破竹的攻向北漠的另一個城池。

月流影拿著一把長劍在眾多士兵的圍攻中,應付有些吃力,不一會渾身上下多出受傷。虎落平陽被犬欺,果真不錯,月流影一雙鳳眸黑壓壓的滿是肅殺的神色,揮劍一個旋轉,將地上的雪沫掃得四處飛揚,一大片白茫茫的雪沫被掃起來,阻擋了侍衛們的視線,待一切雪沫落地,雪地上只有一點點猩紅的血跡,那里還有半個月流影的人影。

「將士們,如今我等听從了亂成賊子四皇子月流影的話,與北漠交戰已是助紂為虐,釀成大錯,為了將功補過如今只能將月流影抓到皇上面前贖罪!」領頭的將軍中氣十足的說道,「我等的身家性命全部系在了一條繩上,勢必不捉月流影勢不歸!」

一群人士氣大振的官兵順著月流影留下的血跡,開始搜尋月流影的蹤跡。許是養尊處優慣了,腦袋不好使,一群白痴既然不去抵擋北漠的軍隊,反倒先窩里反了去捉捕月流影,倒是本末倒置。

月流影捂住手上的腰月復,一路逃到了剛剛的月無觴和夜月色渡河的渡口,只是如今河面上的冰已經比剛才的薄了許多。

月流影一見此時的景象,便明白了個大概,皇叔,他當真是太低估他了,一連七日撓癢似的的夜襲,竟然連天氣都算好了,當真是天都向著他!

身後追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月流影看著冰封的江面,飛身順著河面滑翔而去。

身後追來的人見狀,便得知月流影已經從冰封的河面上逃到北漠去了,紛紛將詢問的視線放到了那領頭的將軍身上。

那將軍微微思索,如今回去恐怕落到北漠軍隊的手里,也是一死,不如險中求神去北漠將月流影捉拿歸案!

「橫踏護城河,將亂賊月流影捉拿歸案!」一聲令下之後,所有的士兵紛紛踏上結冰的河面,開始往對面搜尋而去。

只是此時風雪減小,從護城河上游流下來的水,漸漸中和了這段河水的溫度,只顧著追趕月流影的人自然沒有發現越來越薄的冰面。

前面的月流影走到一半,看著眼前越來越薄的冰面,不由得大驚,只是此時離對岸至少還有十多米的距離,就算他沒有受傷的情況下都不一定能飛過去,而此時受了傷更是沒可能,月流影停在冰面上,感覺著腳下的觸感越來越柔和,最終化成一汪柔軟的能容下時間所有罪惡的水,月流影仰著脖子看著微微泛白的天際,當真是天要亡他!

今夜,護城河的水中葬了月流影以及追來的數千名官兵。

……

橫渡護城河的月無觴和夜月色此時在北漠邊陲的一個叫蕪城的縣城中,天下錢莊的分號里,而此時在這里的還有夜月色的二娘,三娘,四娘,五娘,看見夜月色和月無觴風塵僕僕的到來,臉上都止不住有些興奮,隨即望著兩人身後看了看,疑惑的問道︰「色色,老爺呢?」

夜月色看著四位娘親,心中亦是非常的激動,于是乎在月無觴還未有任何舉動的時候大聲的說道︰「爹爹不是跟你們一起的麼?」

夜月色興奮高興的神色突然一頓,笑容便從臉上消失了,隨即轉頭看著月無觴,急忙問道︰「月月,你不是說爹爹跟娘親們一起的麼?」

四位娘親一听,便知道夜空如今還只身在月國,心中的焦急立馬沖淡的再次相見的喜悅,對著夜月色說道︰「那日老爺听說,你還在京中,就讓我們先走,說回去找你一起走的啊……如今可怎麼辦才好?」

月無觴見幾人都停下不說話了,才緩緩的開口安慰道,「我想岳父大人應該安然無恙才是……」

月無觴想著剛入蕪城時,到處都是一派祥、安然的景象,想必北漠軍隊大勝月**隊。而當時月流影人身在臨城,而這種情況下的可能只有一個,那便是京中大亂,月流影已經無暇顧及戰事。由此一想,便自然可知,昭德帝醒了,夜相有功,自然暫時是安然無恙的。

「你怎麼知道的?」夜月色對著月無觴問道,隨即往外走,邊走邊嚷嚷道︰「不行,爹爹是要去找我才落到了月流影的手上的,月流影肯定不會放過他,不行,不行,我要回去看看!」

月無觴有些無奈的將有些急性子的夜月色拉住,緩緩的說道︰「別擔心,月流影如今自身難保,哪有時間去找岳父的麻煩!」

夜月色轉過頭將月無觴一副淡然肯定的神色,既然月月這樣說了,夜月色的心就放下了打扮,然後有很好奇,又很疑惑,「怎麼回事?」

「娘子不是說要以牙還牙,投桃報李麼?」月無觴將夜月色拉到椅子上坐好,慢慢的對她說道︰「為夫按照娘子所說的,將月流影篡位的消息放出去了,他此時自然分身法術,還得逃亡,自然不會再回到京城了!」

「真的?」夜月色還是有些奇怪,畢竟月流影上一秒還是皇上,下一秒變成了逃犯的事實發展的有些快了,一時難以接受。

「自然是真的!」月無觴神色肯定的對著夜月色說道︰「許久不見岳母們,好好敘敘舊才是,岳父大人不久之後便會到月國與我們會和了!」

「不行,你還是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不然我不安心!」急性子的三娘坐在椅子上,看著月無觴,其余三位娘親級別的人也是一副打破砂鍋要問到底的樣子,如今老爺不在,哪有心情敘舊啊!

月無觴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五雙亮晶晶盯著他的眼楮,本想色色如今將近一宿沒睡覺定然是累了,但是看著她那神色,想必不知道也睡不著了,于是乎便決定告訴她們了。

「那日除夕宴還記得麼?」月無觴對著夜月色說道,將夜月色點點頭,便繼續說道︰「原本在除夕宴之前的萬壽節,月流影已經私下和西子弋勾結,拿到了一種名為‘木偶蠱’的蠱毒,企圖在適當的時機控制住昭德帝以此篡奪皇位。而到了除夕宴是,昭德帝已經被月流影控制住了,所以才有了禪讓皇位的那一出。而我在之前都已經知道了月流影所有的打算,于是準備在除夕宴的殿上揭穿月流影……」

「那最後為什麼沒有揭穿他?」夜月色十分好奇的插話,早點揭穿他就沒有今日這些奔波和麻煩了。

月無觴無奈的看著夜月色,自然是月流影用「破繭」的母蠱威脅于他。四位娘親見夜月色將月無觴的話打斷,眾志成城的說道︰「色色,別插嘴!」

夜月色癟了癟嘴,她早就知道了,如今有了月無觴她的地位當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

「所以我將你帶回相府,當夜就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岳父!」月無觴掃了一眼夜月色,想到那日她因為偷听被他嚇到動了胎氣之事,如今都心有余悸,月無觴斂了斂神色,繼續說道︰「我將‘木偶蠱’的就要交給了岳父,以備不時之需!」

夜月色一听,便想到當日在書房門外,听到的兩人說的,什麼「蠱毒,離開」之類的話,原來說的就是這個!

「如今月流影潛到臨城,想親手將我們抓回去,岳父大人想必乘此機會在京中,解了昭德帝的蠱毒,所以月流影此時不在京中,便是中了計,如今應該被天下人追捕,已經是無力回天了!」月無觴緩緩的說完,神色有些莫名,他不知道的,阿影怎麼會變成那樣!

如今細想,夜相突然回京必定想要趁機就昭德帝的,否則他們這樣驟然逃離月國,必定也是被冠上通敵賣國的罪名。如今看來,狐狸的也不是他一個,夜相那只老狐狸也不差,而且能利用的他都利用上了。比如,月流影喜歡夜月色,必定不會真的動他。

而且想必月流影突然來臨城應該也是他一手攛掇的!

正在眾人沉默之際,一身紅衣的人影竄了進來,走到夜月色的面前,一臉興奮的說道︰「果然是你,果然就是你……」

眾人看著突然進來的人,臉上皆是驚異的表情,月無觴臉色一沉閃到夜月色和墨離的中間,眼神正眼都沒瞧過墨離,對著夜月色說道︰「色色,一晚沒休息了,早點去休息……」

房內的四位娘親一听,掃了一眼夜月色隆起的肚子,異口同聲的開始附和月無觴的話︰「都五個月了吧,趕緊休息去……」

夜月色入境一听說他爹沒事,也放下心來,突然覺得好困,上眼皮就開始找下眼皮打架,月無觴不顧夜月色的反應,一把將夜月色打橫抱抱起來朝著里間早已經準備好的房間踏步而去。

墨離看著月無觴有些敵意的反應,有些錯愕,又有些委屈的說道︰「我還沒說完呢!」

墨離看著自己懷中鼓起的靈族聖物,他是在被月流影追趕的途中無意間發現相府內閃著的奇光,進去一看就發現了靈族消失了將近二十年的聖物,這不才匆匆的趕來告訴夜月色麼,怎麼就這麼的不招人待見啊。

四位娘親看著面前站著的幾乎和夜月色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兒,只是此時換了一身衣衫,便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為何和我家色色長得如此像?」

墨離見終于有人搭理他了,走到說話的二娘面前,立馬換上一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表情,一臉討喜的說道︰「我叫墨離……我和她長得很像,這個要問你們家老爺才知道啊!」

四位娘親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墨離,听他意有所指的一句話,于是便理所當然的想歪了,這是老爺在外的私生子?而反觀墨離只是才大概十五六歲的模樣,也沒听說老爺在外面還有女人啊?當年她們到相府的時候夜月色也不過三歲的模樣,所以她們也沒見過夜月色的生母,都是苦命的女子,自己有沒有孩子,自然將夜月色當成了親生的閨女。

所以墨離不可能是夜空的私生子,那唯一的就是便是夜月色不是夜空的孩子!四位娘親想到此處,紛紛一驚。但是隨即便釋然了,是與不是寵都寵了十幾年了,只能幾許寵下去才是。

于是,一行人便停在了蕪城,等著夜相處理完一切事務之後,過來會和!

……

月國京城,皇宮之中。

昭德帝坐在龍案之上,看著送回來的快報,臨城失守,北漠大軍長驅而入連連攻下三座城池,而那個不孝子與臨城的守軍全部葬送護城河。

昭德帝一口鮮血噴在醒來的快報上面。原本中了「木偶蠱」已經是極為傷身,如今的昭德帝的身體已然是強弩之末。

這時一直被看管在宮中一處偏僻的宮殿中的秦傾,見月流影許久都沒來看過她,她昨日做了一個好恐怖的夢,夢見月流影掉進了水中,然後整個水全部凍結成冰,月流影一個人死不瞑目的睜大眼楮,透過層層的冰,那雙帶著不甘的眼楮,讓秦傾的腦海中如今都揮之不去。于是便開始撒潑,跑到處理政務的勤政殿來了。

「你們別攔我,我要見皇上!」秦傾一把揮開擋在前面的太監,朝著里面喊道︰「影,影,你出來見見我!」

秦傾一邊掙扎著,一邊朝著里面喊著︰「影,你出來見見我!」

里面的昭德帝,用明黃的手絹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對著殿外沉聲說道︰「讓她進來!」

秦傾一听里面傳出來的聲音,並不是月流影,心中那關于月流影出事了的感覺越發的濃重,帶著不安的情緒,舉步維艱的朝著殿內走去。

走到殿中看見,大殿之中坐著的是昭德帝時,頓時神色大變!

「你是前太傅秦遠中之女?」昭德帝目光如炬的看著殿中面容丑陋的秦傾,這些都是肖想了不屬于她的東西而落到了應有下場!

昭德帝突然又想到了落入護城河,了無蹤跡的月流影。說他心狠,他殺了二皇子,如今自己有葬身護城河,讓他月國他這一脈後繼無人,當真是心狠!

「我,我……」秦傾看著昭德帝眸中悲痛交織,心中猜不透他的想法,她是罪臣之女,本該呆在天香樓。可是如今自己毀容了,昭德帝也該認不出她才是,本想隱瞞,但是看到昭德帝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神色,只能口中期期艾艾的說道︰「民女,正是……」

昭德帝突然響起那是月流影跪在他明前因為秦傾想他請求饒了秦遠中的情形,如今物是人非,月流影突然不愛她了,而且這個女人!昭德帝看著秦傾眼中閃著的精光,只覺得她就是一個生事的女人,或許當初不是她那般朝三暮四的想要嫁給月無觴,月流影自然也沒有閑暇將目光轉移到夜月色的身上,因此釀成了大錯。

如今看著秦傾眼眸深處的不甘心,這種女人留在世上必定是興風作浪的禍害!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秦傾微垂的眼眸掃到昭德帝眼中絲毫不掩飾的殺意,心中一涼,莫非今日要命喪此處了?

正在此時!門外的太監求見,說四皇子妃雲青霓求見!

昭德帝讓人將雲青霓帶進來,雲青霓看著殿內站著的人,雖然已經面目全非了,但是憑著她對月流影的關注,自然能輕易的認出此人正是秦傾。

雲青霓雖然心有疑惑,但是不動聲色的上前跪在殿中向昭德帝請罪,「皇上,如今他已經葬身河水之中,請皇上能夠原諒他!」

昭德帝看著跪在地上的雲青霓,心中是喜歡這個女子的,只是可惜了,如今雲氏一族幫助月流影奪位,氣焰更是囂張!原本就是讓人忌憚的外戚,如今趁著月流影篡位更是要打擊消滅,不然後患無窮!

「如此逆子!朕就當沒有他那個兒子!」昭德帝怒意上來,血氣沖上胸口,硬生生的止住。

「如果,我說我已經懷孕一月有余,懇請皇上原諒他!」雲青霓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對著著的地說道,那日因為月流影發現了墨離不是夜月色之後去了她的宮中,喝了不少酒,自然酒能亂性。

昭德帝一听,臉上一喜!上天果然待他一脈不薄!只是雲家的孩子,讓昭德帝臉上的笑容一頓。

雲青霓見狀,不急不緩的說道︰「只要皇上願意原諒他,饒雲氏一族死罪,雲氏一族從此之後遷出京城,永世不入朝為官!」這樣的話必定能打消昭德帝所有的顧慮,也解了這一脈後繼無人的燃眉之急,但是她也沒有想過讓她和他的孩子能夠登上帝座,只是想以此求他死後的亡靈能安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至今也不知是男是女!

一旁的秦傾一听,心中亦是一驚,他死了!而且他既然和她有了孩子!眸中惡毒的神色一閃而過,他們不是都想讓她死麼?那她就找一個身份最珍貴的人來陪葬!

秦傾趁著兩人在對峙的時候,慢慢的靠近跪在地上的雲青霓,眸中的笑意一閃,他只能和她有孩子,只能!

整個人突然往雲青霓的身上一撲,昭德帝發現之時已經為時已晚!秦傾整個人以壓倒性的動作將雲青霓重重的撲倒在地上,雲青霓頓時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鼻尖溢出。

昭德帝急忙上前一腳將秦傾踹開,扶起疼得抽搐的雲青霓,對著殿外大聲的喊道︰「來人傳太醫,傳太醫……」

殿外候著的太監,應聲而入,昭德帝對著一痛進來的侍衛喊道︰「來人將這惡婦給我抓起來!」

「哈哈哈……」秦傾瘋狂的笑著,整個人瘋癲無比,臉上縱橫交錯的疤痕印出一個癲狂的神色,猙獰之極!口中更是不知死活的說道︰「殺了我吧,反正我這幅鬼樣子或者也是罪過,哈哈哈……如今有影,還有他的孩子,我們在黃泉也能做幸福的一家。哈哈哈……」

太醫快速的趕進來,看著一臉慘白捂住肚子的雲青霓,快速的上前將雲青霓扶到一旁的軟榻上躺好,將手放在雲青霓的腕間,神色一變,口中穩穩的說道︰「受到強烈的撞擊,胎氣大動……」

「朕要知道胎兒怎麼樣!」昭德帝在一旁蹙著眉頭焦急地說道︰「朕要你們保住這個孩子,如有差錯整個太醫院陪葬!」

「是!」那太醫院院首急忙應道,開始施針保住胎兒,如今的情形他們也知道了,如今這四皇子妃肚子中的就是唯一的皇嗣,如有差錯,只怕要誅九族!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旁邊的醫童擦了擦太醫額頭上的汗珠,此時安靜的似乎連心跳的聲音都听得分外的清楚。

殿外秦傾瘋狂的笑容大聲的響起,還有那口中的瘋言瘋語,「他只能由我和他的孩子,其余的都得死!都得死!」

兩個時辰過去了,雲青霓已經疼得暈過去了,太醫終于大大的喘了一口氣,跪在地上對著昭德帝說道︰「回稟皇上,四皇子妃月復中的胎兒現已經安然無恙,此後只需臥床靜養至臨盆!」

昭德帝一听,懸在喉嚨的心才沉回了原處!听著外面秦傾的瘋笑,瘋言風語!臉色變得極為不好看,對著外面的人吩咐道︰

「來人,將那瘋婦凌遲處死,死後挫骨揚灰!」昭德帝原本在雲青霓進來之前就準備找個理由將秦傾處理了!只是沒想到這個惡婦,竟然敢在御前行凶!

候在一旁的太監領命而去,行刑的地點選在了勤政殿外的空地上,讓宮中所有的人都來觀刑,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秦傾被拖去綁到了行刑的柱子上,凌遲乃是極刑,俗稱「千刀萬剮」,行刑的時候之前,劊子手一把捏住秦傾的依舊還在破口詛咒皇孫的嘴,狠狠一捏,逼迫她將嘴張開,然後一旁的助手將一把精巧的小刀遞過來,那劊子手動作嫻熟飛快的將秦傾的舌頭割去,要是再讓她這樣罵下去,必定會龍顏大怒!這樣也能防止她受不過去咬舌自盡!

輕輕整個瞳孔急劇收縮,想要痛苦的呼叫出聲,只發出幾聲帶血的嘶鳴低吼。

鑒于秦傾是女子,所以行刑的時候並沒有依照規矩將她剝干淨,劊子手拿著鋒利的刀片,一次割下一塊銅錢般大小的肉,然後舉著展示給觀刑的人看,然後放在一邊被助手舉著的盤子中。

不出片刻的功夫,秦傾的身上便被鮮血染紅,血流如注,此時已經無法下手,于是乎依照慣例,給秦傾潑了一桶放了鹽的冰水,讓她突然受驚,封閉穴道,好讓劊子手繼續行刑。

秦傾此時整個人抽搐著,全身的神經被潑下來的鹽水刺激的收縮,一陣有一陣清晰而強烈的痛意沖向她的渾身各處,從來沒有像如今這樣感覺到痛過。像火燒,像碳烤,讓她只覺得渾身火辣辣的疼;有仿佛被置于千年的寒冰之中,到處都是令人抽過氣的疼痛。

一刀一刀的割在身上,或許是疼著疼著就沒感覺了,秦傾的靈魂似乎都出竅了,整個人輕飄飄的,不禁開始思索自己這一生,秦傾突然想大笑,只是如何都只發不出聲音,反倒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害了卿卿性命。

一旁觀刑的宮女,太監以及在宮中的妃子們,看著面前這場血淋淋的酷刑,膽小的已經嚇暈了,有的彎腰在原地開始惡心狂吐。

不出一會,盤中的血肉已經堆積成小山一般,然而像個血人似的秦傾整個人拉聳在柱子上,腦袋偏向一邊,估計也只有出的氣了。

行完刑的劊子手將會奉命將秦傾送去挫骨揚灰。生命本不過一場須臾,或許對于秦傾來說,這樣的處罰,對她那就是解月兌!

殿內已經醒過來的雲青霓,輕輕的撫了撫月復部,雲青霓听著,殿外的聲響,神情淡漠,一雙溫柔的眼眸中,有傷痛,有感懷,但是更多就是堅定,他沒完成的事,她會為她完成!

昭德帝見雲青霓醒了,讓人將她抬回宮中靜養,雲青霓躺在軟榻之上,一雙鳳眸冷冷的掃過秦傾,這個女人口口聲聲的說著愛著月流影,可是以往想著勾搭月無觴不說,如今還妄圖殘害他如今唯一的血脈!當真是死不足惜!

雲青霓面色淡然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是美目深處的那抹痛意,誰人能懂?也無人將惜!雲青霓伸手捂住胸口處,狠狠的按壓,似乎想要將那幾欲破逃而出的悲痛要回去,銀牙狠狠的壓在一起,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讓她愛,亦讓她痛,卻讓她揮之不去的過往。

最終將美目一垂,長長的睫毛蓋住了那不想讓人知道的傷和痛,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蕭瑟的寒風將那滴眼淚卷走,然後在空中撕碎成碎片,像極了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雲青霓走後,夜空便來勤政殿請辭,夜空端端正正的跪在殿中央,對著昭德帝行了一禮,朗聲說道︰「臣如今年事已高,想要告老還鄉,請陛下應允!」

昭德帝輕輕的咳了兩聲,故意壓低聲音,只是盡管如此依舊是咳得臉紅脖子粗的,如此看來倒是活不了多久了!

昭德帝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看著如今救駕有功的夜空,原本雲氏一族已經獲罪被收監了,此時夜空留在月國必定是炙手可熱,權傾朝野,如今告老到底是何意!昭德帝對夜空又想器重,但是終究存在著顧忌,如今他的身體能撐到雲青霓臨盆已是極限,如果他一撒手人寰,朝中必然大亂!

「如今國之用人之際,愛卿可不能只想著清淨,如今朕和你本該是含飴弄孫的年紀,如今四皇子妃已有身孕,以後還要勞愛卿多加照顧才是!」昭德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玩起了親情牌。

「只是如今我家那不爭氣的女兒,亦是身懷有孕,只怕已經了五個月了,如今也不知野到哪里去了,臣很是擔心……」夜空一臉無奈,語氣無奈而又責備。

昭德帝自然听懂了夜空的話,月無觴的身世被月流影傳的那般不堪,並且讓官府到處貼著畫像追捕月無觴。夜空的意思就是夜月色跟著月無觴不知逃亡奔波到了何處,昭德帝看著精的跟狐狸似的夜空,雖然忌憚,但是也真是別無他法,「那逆子做出此等事,朕定是要還無觴一個公道!」

「來人,立刻擬旨,追封錦月王爺生母為孝仁太後,昭告天下!」昭德帝對著門口的太監說道,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僅只因為夜空的緣故,那時月無觴要娶夜空之女為妃之時,天下錢莊為了恭賀王爺大婚,向國庫捐了一百萬兩銀子。

而且就連花轎被換的時候,正值國庫空虛之時,他下旨說傳旨的太監將聖旨傳錯了,亦是保住皇家顏面,還有原因就是天下錢莊此時捐助了不少銀子。

如此想來著天下錢莊說不定就是他那個看似病怏怏的弟弟的,如今月國已經經不起打亂,月無觴又是北漠君主的外甥,北漠君主沒有子嗣,讓月無觴繼承皇位那也是可能的。如果此時還不昭告天下換月無觴一個公道,恐怕北漠也會拿著不放,就算是議和以行不通。

夜空微微垂頭,也不看昭德帝的神色,如今下旨追封月無觴的生母為太後,那關于月無觴出聲的留言自然不攻自破,就算不心疼月無觴,他也心疼還沒出生的寶貝金孫。

然而昭德帝如今放段一說,夜空也不好再推遲,便說道︰「如今北漠已連續攻下月國四座城池,臣提出議和!」

昭德帝也是此等想法,于是對著夜空說道︰「此番就任命愛卿為欽差大臣,前去議和!」

……

議和的地點選在了臨城,夜空風塵僕僕趕到臨城的時候,月無觴帶著夜月色等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夜空一見夜月色挺著個大肚子,夜空的臉上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再看看陪伴自己多年的四位夫人,個個都紅了眼眶,夜空亦是差點當場老淚縱橫了一把。

匆匆的敘舊了一會兒,夜空便單獨和月無觴留在了書房之內,兩個人都是明白人,自然什麼都是心照不宣。

京中的事情月無觴自然是了如指掌,夜空看了月無觴一眼,也不廢話,單刀直入直接入了正題,「你想不想要那皇位?」

月無觴見夜空神神秘秘的表情,自然也知道了他想說什麼,此時臉上一點驚訝的表情也無,如果他想的話,不僅是月國,就是北漠那也是他的!只不過突然轉念一想到他家那寶,一看就是不適合宮中生活的主,讓她一天端端正正的坐著,呆在一個封閉的宮中,望著四角的天空,不憋出病來才怪。

月無觴輕輕的搖了搖頭,以往不是沒想過,但是自從遇見了夜月色之後,他才明白什麼是簡單的幸福,那也需要抓住的。不然的話縱使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卻萬事身不由己,人生亦是一場悲劇。他不是聖人,自然也不會替天下操心。

夜空見月無觴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也罷,也罷……」

夜空斂了斂神色,突然神色有些嚴肅,臉上額表情也有些變幻莫測,最終想了想,讓人去將夜月色叫過來。月無觴站在一旁也不多話,他看夜空此時的神色,恐怕是要提夜月色的身世了吧!

兩人坐在書房內,一個神色有些悵然若失,一個臉上始終帶著一點緩緩的淡淡的笑容。直到那抹淺綠色的身影,圓圓鼓鼓的模樣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兩人臉上不一的表情,最終都化成了融融的笑意。

月無觴起身溫柔的將夜月色扶到座位上坐好,臉上寵溺憐惜的神色讓夜空很是放心,如今看來,他們過著簡單的生活也未嘗不可!至少是幸福的。

「爹爹,你叫我來什麼事?」夜月色看著夜空臉上高興有憂傷的神色,很是不解,輕聲對著夜空問道。

「色色,如今身子可好?」夜空沒有直接回答夜月色的話,但倒是問了問夜月色的身體。

夜月色一听,今日早上北棠告訴她的好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他爹呢,于是一臉眉飛色舞的對著夜空說道︰「好呢,今天早上寶寶在肚子里踢我了……」

夜空一听,臉上的表情也是欣慰的,自己養了,疼了十多年的寶貝,如今也身為人母了。

「還有還有,北棠告訴我,如今孩子已經成形了,北棠說是龍鳳胎哦……」夜月色興奮的說道,表情那是一個驕傲,「爹爹以後我讓兒子跟我姓……」

夜空一听,知道夜月色心疼他,憐他夜家後繼無香火。心中感動萬分,立馬紅了眼眶,然後用手擦了擦眼角,月無觴的孩子怎麼說也是皇家的孩子,怎麼能說過繼就過繼的。

「那也好……」月無觴在一旁護住亂動的夜月色,笑著對著夜空說道︰「如今我和色色一時半會兒都不想在回月國了,以後讓他孝敬您!」

一听到不回去,夜空的眼楮又紅了,此時看起來倒像是別離似的,夜月色一看夜空這樣子,上前安慰道︰「爹爹,我們以後會常常回去看你的!等我們玩夠了,就回去陪您養老!」

「色色……」夜空正了正神色,看著夜月色說道︰「如今爹爹有件事要告訴你……」

夜月色看著夜空欲言又止的模樣,乖覺的坐在一邊,等著夜空說話,其實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夜空對她極好的,幾乎到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而她也是想真心孝順他老人家的。

「色色,其實,其實……」夜空看著夜月色,最終將藏在心里十幾年的秘密說了出來,「其實,我不是你親爹……」

夜月色一听,只是一瞬間的失神,隨即恢復過來,看著夜空笑得很是真誠說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親爹……」

夜月色本來看著跟她長得極像的墨離,雖說神經大條了點,但是還帶也是現代人,除非有幾乎相同基因的人才能長得如此之像,只是前塵往事皆如風,畢竟她也不是真的夜月色,自然跟那生她的親生父母也親近不起來。

夜空卻固執的說道︰「你娘當年不知為何來到了月國,已經懷了七八個月的身孕,長相是極美的,引得無數人覬覦,機緣巧合讓我們遇到了。我將她接入府中,直至你出生之後,第二日去看她的時候,她就不見了……」

此後自然就是說夜月色的生母難產而死,一次堵住了悠悠之口,只是想必夜空也是愛她那素未謀面的親娘的,不然也不會一直講正妻的位置空著,留給她那麼一個紅塵之中的過客。

「如今,那叫墨離的,肯定是你妹妹,如今出來尋你了……」夜空繼續說道︰「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再見她一面……」

夜月色看著夜空愁思的表情,心中微微感慨,想到這幾日墨離一直鼓動她去所謂的北漠靈族,說那里很好玩。想必那里就是她娘所在的地方吧!

夜空此次來議和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見見她。

「爹爹你放心……」夜月色對著夜空說道︰「我現在就去問墨離,靈族怎麼走……」

月無觴看著夜月色一副人來瘋的模樣,說干就干,快步朝著外面走去,無奈的跟上去。自家傻瓜又被她爹擺了一道呢,還一臉高興,月無觴無奈的嘆了口氣。

……

白茫茫的一番天地,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臉上全部是單純樸實的表情,特別是小孩子,長得就像是勿落凡間的天使。這是個潔白純淨的世界,這里沒有勾心斗角,沒有陰謀詭計。有的只是想白雪一樣純潔和安寧。

這里就是靈族,靈族的人擁有世人所不能擁有的靈力。生活的地方更是美輪美奐,大片的雪山,點點白雪不急不緩的從天空上洋洋灑灑的飄落,但是整個地方一點都不見得很冷,雪山中,反到了有了一種山花浪漫的感覺。

一株一株的梅花樹,迎霜傲雪,遺世獨立,遒勁的根部盤旋纏繞,古樸亙永,像是一個目光通透的智者,站在此處歷經風霜雨雪,勘破世事紅塵。

一個面帶病容的男子,步履蹣跚的走到這株梅樹下面,面有疑惑的掃視著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大片雪山,這是哪里?

月流影掃視了周圍一圈,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半個人影,看著自己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半點傷痕,不禁有些奇怪,莫不是已經死了,才會來到這麼個奇怪的地方?

剛剛睜開眼楮的時候,躺在一個簡單的屋子中,四處都不見人,所以月流影自己走了出來,已經走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人煙?!這里是仙境,還是地獄?

「喂……」

月流影思索的時候,便听見身後人的喊聲,月流影微微的轉過頭,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此時正朝著他跑了,口中一邊喊道︰「我說你,怎麼一醒來就到處跑啊……」

月流影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這是在和他說話?一雙鳳眸少了以往凌冽暴躁的神色,帶著一點小鹿般的茫然看著那女子,那女子原本就很少見到外面來的男子,如今被他這樣盯著一看,不禁有些臉紅,一雙眼楮頓時變得水漉漉的,小聲的說道︰「如今族長連同四大長老已經帶著族人去迎接貴客,你不要亂跑……」

說完手輕輕的一揮,周圍的場景立馬就變換了,月流影驚訝錯愕的看著如今又回到他剛剛醒來的地方,心中更是奇怪萬分,口中不自覺的問道︰「仙術?」亦或是妖法?

「這可不是仙術!」那少女天真一笑,說道︰「這是我們靈族人都有的靈力……」

月流影眸光微閃,隨即不經意的問道︰「那不是靈族的人可以學麼?」

那女子的神色微變,一副為難的表情,月流影臉色不變,淡淡的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說也沒關系……」

那女子見月流影神色淡淡,一副不打算再理會她的模樣,咬了咬牙一想,反正外人都要離開的,如果他會了靈力,說不定就會留在這里了,于是高興的說道︰「我知道北山東那里有位長老,听說只要用一件東西就可以交換靈力……」

月流影一听,心中大動,臉上的神色卻是淡淡,並沒有立刻讓少女帶他去北山洞,反倒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們族里可是來了什麼貴客?」

「听說是聖物選的神女,如今回到靈族,可保佑我靈族……」說道聖物和神女,少女臉上的神色恭敬而崇拜,「原本族長的女兒墨離,不知為何總是打不開族中的聖殿,所以長老們一直擔憂,如今神女帶著聖物回來了,一切都好了……」

墨離?!月流影一听這名字,眸中便閃過了一絲殺意,沒想到冤家路窄,狹路逢生!

「不過神女最後都是要嫁給皇上的……」那少女沒有說完,突然停下來,對著月流影焦急的說道︰「你不要到處跑,要是讓族長發現了有外人留在這里,肯定會罰我的……」

月流影點了點頭,眸中的神色諱莫如深,深邃如同詭譎萬變的大海,也不再說話。

……

此時被墨離帶著來到著到處都是雪山,辨不清方向的地方,這就是傳說中好玩的地方?夜月色有些後悔了,只是看著旁邊的月無觴和他爹只好癟了癟嘴,沒有吭聲。

此時幾人站在遠處等著前來迎接的人,只見一個長相極為亮麗絕美的婦人和一個英俊挺拔的中年男子,隨後的就是四個胡子白花花的老頭,在後面就是一群淳樸的族人。

夜月色看著這陣仗,恐怕是傾巢出動了吧,這不就是迎接總統的陣仗,夜月色不禁意將腰桿挺直,已經一個月大的肚子,往前一挺,頗為有氣勢!

月無觴在一旁虛扶著夜月色,表情寵溺,這肚子里面裝的兩個寶貝,讓肚子顯得出奇的大,月無觴看著夜月色挺肚子的樣子,有些心驚膽戰的。

夜空遠遠的看著那風華不減當年的人,神色市場,心中沒有了往日那種怦然的激動,倒是覺得一別經年,故人相見,相看無言之感。

人群漸漸的靠近,那為首的婦人一見夜月色,幾乎紅了眼眶,身形不停的顫抖,腳步都變得有些不利索起來,身邊的中年男子神色溫柔的將那婦人攙扶在手臂上,兩人相隨而來。看向夜月色的神色亦是溫和關切。但是兩人將視線落到夜月色的肚子上,神色皆是一變。

夜月色倒是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旁邊的墨離一看見自己的爹娘,畢竟只是十四五歲的年紀,于是便飛快的跑上前去,撒嬌的喚道︰「爹爹,娘親……」

那中年男子,靈族組長墨行,將墨離拉到了身邊,眼神示意問他夜月色的肚子怎麼回事?

墨離無辜的搖搖頭,嘟嚷了一句︰「不關我的事……」惹得月無觴一記狠狠的怒目而視,自然不關他的事!

「這帶回來的神女,怎麼會是這樣的……」四大長老之首的一個老頭出來問道︰「墨離……」

墨離無奈的將懷中的聖物交給那長老,頗為委屈的說道︰「是聖物指示的……」

那長老一看墨離手中的那枝玉桃花,于是便噗通的跪下,雙手舉過頭頂,接過墨離手中的玉桃花。

夜月色一臉奇怪的那個自己穿過來的時候砸到自己身上的玉桃花,竟然是靈族的聖物,夜月色不禁開始小聲嘀咕︰「那莫非就是這個玩意把我帶到這里來的?」

月無觴在一旁一听,微微皺了皺眉,看向那枝玉桃花的顏色微變。

四大長老掃了一眼身懷六甲的夜月色,心中不禁開始疑惑,莫非那肚子里的才是神女?

正在這時候,北山洞那邊突然出現一道黑暗的光,直沖雲霄,漸漸的北邊的整片天空都灰暗了下來,四大長老一看,頓時神色一驚,齊齊說道︰「不好了,又有人在交換靈力!」

靈族族人不得擅自靠近北山洞,眾所周知,如今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做出如此有違天道之事!

剛剛見面的親人還未來得及敘舊,四大長老以及組長夫婦便朝著北山洞走去,一道的族人亦是紛紛跟隨而去。

夜月色奇怪的看著這群人,對著月無觴說道︰「月月,怎麼了?」

月無觴一看那天邊漸漸聚攏的黑雲,以及剛剛那白胡子老頭們驚異的神色,心想必定是除了大事,微微蹙眉,如今夜月色這麼大的肚子,自然不能去趟這趟渾水。

「色色,岳父,如今人也見到了,不如我們啟程回去?」月無觴看著夜空問道。

「如此也好……」一個虛無縹緲的尾音拖得很長,夜空似乎嘆了一口氣,對著月無觴點點頭。

就在他們他們準備走的時候,突然听見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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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大家也知道,壞女人秦傾解決了,文文交代得也差不多了,接近尾聲了,有點小感慨~俺作為新人,肯定很多地方不足,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包容與支持,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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