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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力挽狂瀾——反擊【文字版VIP】

「月月……」夜月色興奮的湊到月無觴的面前,一張笑臉眉飛色舞,「俺要是當了山大王,就要搶無數個美人回去壓寨!」

月無觴眉峰一挑,無數個美人壓寨?當他死的呢!

興許是外面趕車的山賊頭子過于興奮,將馬車趕得飛快,突然的加速讓夜月色往前一傾,月無觴寵溺且又無奈的伸手將夜月色接過來摟在懷中,惡狠狠的輕咬著夜月色的耳朵,「這麼大的人了,怎的不當心一點……」

「咱家月月果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國色天香……」夜月色絲毫不以為然,接著調侃月無觴,「你說咱們誰會做壓寨夫人?」

月無觴將夜月色護在懷中最安全的位置,保證肚子不會被磕到震到,一邊應著夜月色的話︰「你當山大王,我做壓寨夫人如何?」

夜月色听著月無觴配合的話,興奮的情緒不減,將腦袋湊上去「吧唧」一口親在月無觴的臉上,燦爛的笑道︰「好了,讓你當大房!」

月無觴不以為意的听著夜月色的胡言亂語,不僅是要當大房,而且只能有他一個!

有著山賊頭子快速的駕馬車,不一會,馬車很快便到了清風寨!車簾被掀開,山賊頭子一臉興奮的準備對著車里的美人說話,只見兩個女子親昵的抱在一起,這可是前所未聞啊!,聞所未見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只手指著夜月色和月無觴,「你,你,你們……」

夜月色看了看月無觴摟著她腰的手,她圈住月無觴脖子的手,嘴角抽了抽,這古代的人思想也挺前衛,挺發散的有木有?不就是抱著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夜月色眸中突然閃過一道邪光,伸手一把模在月無觴的胸前,對著山賊頭子說道︰「大哥,這麼快就到了?」

那山賊一見夜月色的動作,眼楮瞪著跟銅鈴似的,這,這她只听說過分桃斷袖,官家子弟養孌童,倒是真沒見過官家的小姐也能養個欒女?

只是就在他錯愕的期間,夜月色再次「吧唧」一聲親到了月無觴的唇上,然後說著︰「月月,到了啊,我們下去……」

那山賊頭子只差沒有口吐白沫倒地身亡,她們是被搶到他清風寨的,怎麼感覺就像是來度假的!

在他失神的時候,月無觴和夜月色已經下了馬車。站到了他跟前,主要是夜月色還一邊對清風寨指指點點的,「這個地方雖然破了點,裝飾俗了點,不過好在空氣清新……」

那山賊頭子一听,讓她們在這樣說下去,他顏面何存,「來人啊,將兩個美人綁下去,老子今天就讓她們做壓寨夫人……」

話音一落,便有山賊準備著上前,只是剛剛被綁著的小六用力一掙,便將繩子崩斷,飛身上前阻止了哪些想要靠近月無觴和夜月色的人,三下五除二,剛剛上前的人便倒地不起,開始呱呱大叫。

「來人,給老子上,將這臭小子給老子抓住,拿去做肥料!」那山賊頭子見小六所向披靡,其余的人都不敢上前,「抓住的,老子賞五百兩銀子,還賞美人一個!」

重賞下的勇夫們,生怕晚了好事輪不到自己頭上,一擁而上,只是也不過片刻的功夫,集體紛紛倒下嚎叫。

山賊頭子看著向他靠近的小六,一邊討好的說道︰「這位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夜月色看著那山賊頭子狡猾的眼楮轉動著,只見他腳往前一踢,一大片泥土便撲向小六的眼楮,趁此期間身形往前一移,手肘趁機向小六撞去,夜月色急忙的大喊一聲︰「小六子,小心……」

月無觴不以為然的拍著夜月色的手,示意她無事,只見小六一手抓住那山賊的手肘,微微一用力,便听見一聲鬼哭狼嚎的慘叫,那山賊倒在地上,小臂無力的垂著,可見是月兌臼了。

夜月色狐假虎威的走到那山賊的面前,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戳了戳那頭子的肚子,笑著說道︰「本小姐的主意你也敢打,這也就算了,可是我家月月的注意你也敢打,那是本小姐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姑女乃女乃,小的錯了……」那山賊頭子一臉抽搐的表情硬是擠出幾分猙獰的笑容,「小的如今知道,那位姑娘是你的人,再也不敢了,姑女乃女乃就饒了小的吧……」

夜月色「撲哧」一聲笑出來,到如今為止,他還認為月月是女的!

「知道就好了……」夜月色用樹枝繼續戳著那人的肚子,眸中閃著精光,惡狠狠的說道︰「所謂破財免災,想要我放了你也可以……」

那山賊頭子一听破財免災,臉上的表情變得肉疼,對著夜月色討價還價的說道︰「小的給您一千兩銀子!」

夜月色不以為然的笑笑,口中輕輕的說道︰「你是指你的命值一千兩,還是我和我家月月只值一千兩,你這樣把我們抓到這里,莫非覺得我們只值一千兩?」

月無觴看著不該財迷樣的夜月色,眸中全是寵溺的笑意,嘴角一勾,對著站在旁邊的小劉說道︰「既然如此,再斷他另一只手……」

那人一听,立馬叫道︰「兩千兩……」

「不誠實……」月無觴走到夜月色的跟前,將蹲在地上的夜月色扶起來,小聲的說道︰「蹲太久了肚子不舒服的……」

然後轉頭對著那山賊說道︰「那就加條腿……」

夜月色讓月無觴扶著,坐到了一邊的板凳上,看著月無觴一副上道的模樣很是新奇,這哪里像養尊處優的王爺,倒是像經常打家劫舍的黑老大。

月無觴似乎看出了夜月色的想法,桃花眸對著夜月色風情萬種的一挑,聲音越發的**酥骨,「這叫妻唱夫隨……」

小六見那山賊不說話,一臉糾結,上前準備執行月無觴的命令,夜月色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等一下,在此之前我給大家普及一下常識,听過剝人皮麼,就是挖一個坑,將人埋在坑中,將他的頭留在上面,然後在他的頭皮上開一道口子,再往里面灌水銀,隨著水銀灌入皮膚中,然後那人就會特別特別的難受,隨即她就十分的想掙扎,然後他一蹦,整個人便從土里跳出來,只是皮沒了!」

這話說得連小六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了不少,那山賊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冷汗從腦門往下掉,然後「哇」的一聲大叫,對著夜月色說道︰「鑰匙在我的腰上,我們山寨所有的寶貝都在我房中的箱子里。姑女乃女乃,你就饒了我吧,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打家劫舍了!」

月無觴不動聲色的看著夜月色,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娘子,要注意胎教……」

「反正他們也不是好東西,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本小姐拿到銀子還能劫富濟貧……」,夜月色絲毫不覺得臉紅的詭辯道︰「我這是教孩子伸張正義!」

只不過,常言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有什麼樣的娘就有更惡魔的寶寶。

小六聞言將山賊頭子腰間的要是取出來,恭敬的交到夜月色的手中,夜月色拿著鑰匙開心的一笑,這又是她的一筆收入!

……

制服了山賊之後,月無觴一反常態的帶著夜月色在清風寨住了下來,絲毫不著急他們是在跑路的事實。

夜月色的興奮勁一過,懨懨的趴在桌邊,對著月無觴說道︰「月月,還要跑路啊,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啊……」

「我怕你吃不消,過幾日再出發……」月無觴順了順夜月色的頭發,雖然不明白跑路為何意,但是如今住在清風寨中比招搖的馬車還要安全,有誰會想到他們躲在山賊窩里?

夜月色垂頭看了看隆起的肚子,她自然也知道長途奔波肯定是對小孩不好,休息幾日也是好的,只是如何消遣呢?

夜月色掃了一眼端茶進來的山賊頭子,如今采用相互舉報制度,也就是讓他們相互監督,發現誰逃跑了賞一百兩銀子,對于逃跑者的懲罰就是剝皮。這樣之後,倒是沒有山賊敢逃了。

「小六子,將我的衣服給他一套,讓他穿著給我跳舞……」夜月色無聊的掀著眼皮,懶懶的說道︰「討好了,本小姐有賞,不好的話,挖坑……」

「我跳,我跳還不行麼,姑女乃女乃……」那山賊頭子一臉苦逼的模樣,將茶放下之後,接過小六遞過來的女子的衣服,衣服偏小,那人走出來的時候一副滑稽模樣。

有些發福的身體在夜月色的面前滑稽的扭動著,只是扭得動作過大,套在他身上的原本就緊繃的衣裙「嘩啦」一聲,直接破了一條口子。

那山賊頭子在空中旋轉的手立刻往後捂住,雙臂向後突然用力的擴張,使得胸前的衣服也應聲破裂。那人急忙的挪出一只手擋在胸前。

那場景,那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再加上那人又尷尬,又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徹底的愉悅了夜月色,「哈哈哈,真,真是,太好笑了……哈哈……」

「先下去換衣服吧……」月無觴坐在一邊看著夜月色盯著人家看,微微挑了挑眉峰,一身肥肉,有什麼好看的?于是乎食醋的某人,對著那山賊頭子揮了揮手。

那人如蒙大赦的一手捂住,一手擋在胸前一溜煙的消失了。

「月月,太好笑了……」夜月色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拍著桌子,臉上笑得像開了花,「他怎麼能那麼可愛?」

可愛?!月無觴不以為然的掃了一眼還能看見一個背影的山賊頭子,似乎看起來是挺可愛的,月無觴輕咳了兩聲,一臉正經的對著夜月色說道︰「色色,看著這麼他不利于寶寶的成長?」

夜月色笑聲一頓,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月無觴,那里就不利于寶寶的成長了?

「所謂胎教……」月無觴眯著一雙桃花眸,懶懶的對著夜月色說道︰「你說過看著長得好的人,寶寶將來才能長得漂亮,所以你應該多看看我才是!」

夜月色只覺得頭頂一片蛙叫聲,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掩飾自己偷看他被發現的尷尬而已,此時怎麼就覺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波光瀲灩的雙眸狡黠的轉了轉,夜月色的眼神在月無觴的臉上轉動,語氣十分邪惡的說道︰「月月的意思是要跳艷舞給我看?」好歹剛剛那山大王跳得也是月兌衣舞!

月無觴一听,眸中的笑容更勝,聲音更是**酥骨,「不如回房,單獨跳給你看?」

「不用了……」夜月色一聲訕笑,老臉一紅,索性站在門外的小六突然走進來,打破了夜月色的尷尬。

小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夜月色,最後將詢問的目光停在了月無觴的臉上,月無觴見狀,也大概知道了所為何事,輕聲問道︰「來了?」

「是的,明日就能抵達清風山……」小六對著月無觴說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既然是到了清風寨這地方,自然要入鄉隨俗……」月無觴眼眸含笑,懶懶的說道︰「你告訴寨里的那位大當家的,讓他明日去做筆大買賣……」

「入鄉隨俗?」夜月色激動了,站起來跑到月無觴的跟前,「月月,你如今決定要上梁山做好漢了是不是?」一想到扛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耀武揚威的樣子,特別是像月月這樣的美人,坦胸露背當山賊,哈哈……

月無觴看著面前傻笑的夜月色,表情一如既往的寵溺而又無奈,對著夜月色說道︰「當心點……」別只顧著傻笑,肚子里還有個寶貝。

……

第二日在夜月色的期待中很快就到來。陽光晴好的一天,突然有些回暖的氣候,讓某些人躲在被窩中不願意起床。

清風山下,山賊頭子在月無觴的示意下,一大早等在了官道上,肩上扛著一把大刀,一雙眼楮炯炯有神的望著前方,可謂是望穿秋水。

山賊頭子見前方白茫茫一片,哪里有馬車的樣子,于是乎神色變得倦怠起來。然而突然傳來的馬蹄聲,以及出現的馬車的一角,讓他的眼楮頓時亮了起來。

「兄弟們,來了,都給老子打起精神準備好……」一聲大喝,所有的山賊都準備就緒,就等那馬車送上門來。

疾馳而來的馬車前面開道的騎著馬穿著鎧甲的十幾個士兵,那山賊頭子一見,對著旁邊的小六說道︰「這,這可是官府的馬車,我不敢打劫……」

「我家夫人說了,打劫小家小戶那叫沒出息,只有打劫官府的才叫真英雄……」小六不以為意的將夜月色說過的話搬出來,「她還說了,沒出息的都挖個坑……」

「老子是真英雄!」一听見一個坑字,他就聯想到那整張人皮都被剝了,只剩下血淋淋的人,渾身打了個冷顫。

說話間馬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那山賊頭子將大刀一揮,低著馬車的人有些中氣不足的吼道︰「此路是我……」說到一半之後突然想起夜月色說過不新鮮的話,于是乎干脆喊道︰「媽的,老子要打劫,把錢交出來!」

騎在馬上的人眼神不屑的看著他,將要建的佩劍一抽,對著身後的下屬說道︰「來人,滅了他們……」

身後十幾個人抽刀的聲音,讓一群山賊脖子一縮,他們平時都打劫一下婦孺,哪見過這種陣仗,「我們要不要逃……」

「逃跑的挖坑埋了……」小六一說,率先拔出刀向前沖去,于是乎兩方人馬交戰,小六很快的就來到了馬車跟前,用大刀將車簾挑開,看見里面坐著的人,卻發現不是夜空,于是乎將刀架在他脖子上,「把錢交出來,大爺饒你一命……」

那人只是用兩指夾住小六的刀,一用力,刀斷成了兩半,小六一驚,急忙跑開,對著山賊喊道︰「趕緊跑……」

然後沒受傷的架著手上的,一群山賊頓時跑得無影無蹤。

「要不要追?」一個侍衛停在轎門前問道。

轎中的人微微思索,覺得剛剛那只是沒出息的一群山賊,于是乎說道︰「我等皇命在身,立馬趕路……」要找到皇上說的兩名女子。

回到清風寨的一群人,一個個膽戰心驚,小六隨著已經等候著的月無觴說道︰「來的人不是……」

月無觴一听便知道尚在宮中的墨離已經被識破了身份。此次將計就計上了清風寨不僅僅只是因為夜月色的原因,最主要的還是借此來判斷月流影有沒有發現他和夜月色已經離開了京中。

如果此番山賊去打劫,如果馬車中是真的夜空,足以說明兩個問題,一是月流影沒有識破墨離,听了墨離的話將夜空派去臨城督戰;而是借機將夜空劫到清風寨與他們會和。

如今看來,只能改變策略了,如果他只身回去必定會引起夜月色的懷疑,如果讓色色知道夜相如今被月流影囚禁在京城的話,她肯定是要回去的,只是如今肚子越來越大,回去就意味著多一份危險。所以只能先去北漠,不管是暗地里營救還是采取外交政策,都好過他和她回去。

「月月,你為什麼不叫我起床……」夜月色迷迷糊糊的走出來,看著外面齜牙咧嘴叫著的山賊,有的在包扎傷口,夜月色就知道她睡過頭了,他們都已經打劫了回來了。

月無觴斂了斂眸色,伸手將夜月色拉到身邊做好,一邊一說到︰「我看你睡得香!」

「小六,準備一下,我們換走水路……」月無觴對著門口垂頭的小六說道,小六應了聲,便去準備了。

「為什麼突然要走水路?」夜月色摟住月無觴的脖子坐到他腿上,水上什麼都看不到,有什麼好玩的啊!心寬體胖的某人已經忘了現在不是在玩而是在跑路!

「水路平穩……」月無觴用手點了點夜月色的鼻尖,對著夜月色寵溺的說道︰「減少顛簸……」

于是乎,月無觴和夜月色棄了馬車,改道水路。

……

而此時月國的皇宮之中,墨離看著突然包圍侍衛,心道不好,不知道月無觴和夜月色到了哪里!

月流影一步一步的走進墨離,臉色陰沉,看著墨離的眼神似乎想要將他撕碎,這不僅是讓夜月色和月無觴輕易的出來京城,更是一種被愚弄的怒氣。

「來人,給我抓起來!」月流影看著那張臉,怒意更甚,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吩咐身後的侍衛將墨離抓起來。

墨離不屑的一笑,身形一閃穿過圍上來的侍衛,來到月流影的身邊,嘻嘻一笑,對著月月流影說道︰「本公子就不陪你玩了,再見……」說完還吧唧一口親在了月流影的唇上,隨後身影便漸漸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月流影錯愕在原地,本公子!月流影狠狠地擦了擦嘴唇,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男人!而自己卻被男人調戲了!

「來人,給我追……」月流影一聲怒喝,「朕要將他碎尸萬段!」

宮中的侍衛朝著墨離消失的方向追去……

月流影憤恨的站在原地,原本讓人假傳夜空前往臨城督戰,不過是想將月無觴和夜月色引出來。

那日將秦傾帶出暗室之後,讓人花了夜月色和月無觴的畫像拿給北城門守衛辨認,果不其然,兩人逃了,多以假的夜月色自然沒有必要留著。

而且,如今看來,各種疑點混在一起,本以為北漠攻打月國是因為知道了月無觴娘親中千日紅的緣故。如今想來,卻是兩人早已商量好,趁著北漠攻打月國,轉移他的注意力,好讓他們順利出逃。

月流影握緊了拳頭,他給過夜月色機會的,只是如今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來人,將夜相帶進宮來!」

……

一直乘船的月無觴和夜月色,此時已經越來越靠近臨城,自然也知道了此時的月國謠言四起,具體內容就是月無觴生母北漠公主身懷有孕,和親月國,妄圖混淆月國皇室血脈。而此時北漠突然攻打月國,就是北漠君主與錦月王爺月無觴里應外合,企圖篡奪月國之江山社稷。

一時間,謠言滿天飛,無非就是,錦月王月無觴乃是北漠君主與其胞妹的私生子。

然而朝廷此時更是明目張膽的開始捉拿錦月王爺月無觴,無論死活捉住月無觴者賞銀萬兩。

全國各處貼滿了月無觴的畫像,無論是居廟堂之高的官員,亦或是處江湖之遠的草莽,到處尋找月無觴的蹤跡。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

月無觴帶著夜月色和小六一路喬裝,由于夜月色頂著五個月大的肚子,一路上都放慢了腳步,終于在一個月之後抵達了臨城。

臨城各處由于與北漠交戰的緣故,更是戒備森嚴,基本上每隔五米便有士兵巡邏。早在臨城等著接應的人,已經等候在了離臨城護城河不遠處的破廟中。

已經恢復男裝的月無觴帶著夜月色走進破廟之時,雖然長途跋涉,卻絲毫不見風塵,倒是風華依舊,舉止從容淡然,神色自然無憂,似乎一點都沒有被最近的謠言所困。

反觀夜月色臉上雖然有些倦容,臉上還有憤然的神色,這一個月來他們所經過的地方,風聲四起,到處都是談論月無觴是禁忌亂lun的產物,夜月色臉上一副氣鼓鼓的表情。

「主子……」破廟內的人看到月無觴和夜月色出現在了門口,紛紛跪下,一個個低垂著頭,不敢看仰望那人無上的風華,似乎將著破廟都照得熠熠生輝。

「靠近臨城渡口的船已經準備好了,請主子和夫人移駕!」為首的駐守臨城的天下錢莊的管事對著月無觴恭謹的說道,「等一上船,屆時傳遞消息讓北漠軍隊夜襲臨城,如此在混亂中橫渡護城河!」

月無觴一听,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夜月色頂起來的肚子,心下微微思索,對著那人說道︰「讓北漠軍隊集中兵力,今晚襲擊臨城,打草驚蛇,在原路返回……連續七日在同一時候,不間斷……」

那人雖有疑惑,但是也不多話,領命而去。

月無觴和夜月色晚上便住進了破廟旁邊的農戶家中。破舊的房屋,似乎都能听見外面呼嘯的寒風,硬硬的床板似乎一動都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月無觴和夜月色相擁躺在床榻之上,漆黑的夜有些寂靜,夜月色睡不著翻了個身面對著月無觴,輕聲問道︰「月月,你睡了沒?」

月無觴將一半的被子墊在夜月色的身下,伸手小心翼翼的將人摟在懷中,輕聲說道︰「沒……」

「那我們說說話!」夜月色將頭往月無觴的脖子處蹭了蹭,想要靠近一點,奈何圓滾的肚子讓兩人之間有些縫隙,夜月色無奈的將臉往月無觴的頸窩靠近,一邊嘀咕著︰「月月,你不生氣麼?我們應該投桃報李,以牙還牙,讓月流影好看才是,就說他是篡位的!」

月無觴自然之道夜月色所說何事,突然睜開一雙眼眸,黑暗之中都能看見里面的熠熠星光。原本就想太後既然死了,他也不想在執著于殺母之仇,沒想到月流影竟然讓他娘親死都不能安生,背上這樣的罪名,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不生氣……」月無觴緩慢的催動著內力,將懷中的溫度上升的適合的程度,一邊對著夜月色說道︰「這些事你別多想,最近都沒休息好,早點睡覺吧……」

微微低頭便吻上了夜月色的頭頂,他真的不生氣,只是對于月流影如今低劣而又卑鄙的手段有些不齒,原本打算不爭,如今怎麼都要為他娘討回一個公道。

夜月色往月無觴溫軟的懷抱湊了湊,原本長途疲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月無觴說著怎麼傳播流言整治月流影的話,不一會便睡著了。

月無觴寵溺的吻了吻夜月色的頭頂,原來她也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

此時臨城城牆之上,一人負手而立,整個人的緊繃背影給人一股壓抑而凌冽的感覺,一雙鳳眸黑沉無比,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盯著下面攻城的北漠軍隊。如今流言四起,北漠軍隊本來就出師無名,此時更是惹天下人詬病。

月流影臨風立于城樓,如今他秘密來到臨城,就是想讓月無觴和夜月色插翅難飛,想要到北漠臨城乃是必經之地,而且如今冬天幾乎到了末尾,冰雪都快消融,護城河的水勢浩大,想要過去也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如今讓夜空在京城秘密監國,以此來牽制雲氏一族的勢力,而如果夜空有所異動,那麼留在夜空身邊監督他的暗衛必定會在第一時間內將夜空誅殺。

月流影漫不經心的看著集中兵力夜襲臨城的北漠軍隊,陣勢浩大,確實讓月國的守軍有些措手不及,兩軍交戰,戰鼓的聲響幾欲沖破雲霄。城樓上放箭掩護,讓一對士兵出城對戰,打斗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幾乎是快要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北漠帶兵的將軍一聲令下,「收兵!」

然後在月**隊錯愕的神情中,快速的整隊撤退,速度簡直比進攻臨城的速度還快。

月國士兵一個個殺紅了眼,見敵人突然逃跑,均破口大罵!

月流影一直站在城樓上觀戰,見北漠的士兵突然逃了,也沒有放在心上,吩咐了人將近幾日進臨城的人全部仔細的查探,然後便下了城樓。

一連三日,北漠軍隊夜襲臨城,都是在交戰一半之後,有序的撤離,讓月國士兵罵爹罵娘,一個個這幾日睡到半夜夢正酣,突然北漠軍隊來襲,匆匆出城迎戰,奈何一連三日,北漠軍隊都是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于是乎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月國的士兵都疲憊不堪,無心應付,加上近幾日溫度驟降,寒風呼嘯,月國的士兵更是懈怠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第七日,一樣關于大逆不道的謠言,從月國京城席卷到邊境臨城,只要內容就是︰月流影和南國現任的皇帝西子弋密謀勾結,用一種名為「木偶蠱」的蠱毒將昭德帝控制住,以此逼迫昭德帝禪位。

消滅一種留言的方式不是強于辯解,亦不是听之任之,而是用一種更為具有影響力的留言將其覆蓋。

月流影篡位的消息自然就是月無觴讓人放出去的,只是再加上那日除夕之夜禪讓皇位的時候,昭德帝的神色,被形容謠傳得栩栩如生,那可不就是中了「木偶蠱」的癥狀。

更有人可靠消息傳出,如今名為靜養實則是被看押的昭德帝隨時有可能醒過來,那月流影就是大逆不道的篡位。如今駐守臨城的軍隊一個個面露懷疑,如今听從月流影的話與北漠交戰,如果有天昭德帝醒過來,那就是助紂為虐破壞兩國和平關系。

雖然有派來督戰欽差對此做出了澄清,但是臨城內的官民依舊是是帶著這樣的懷疑情緒等來了北漠軍隊襲擊臨城的第七日。

月**隊有些投鼠忌器,又對北漠這種讓人死都死不痛快的作戰方針十分無奈。于是乎第七日北漠軍隊夜襲臨城,月國所有的士兵听到成樓外戰鼓喧天,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擁被大睡。就連巡邏的侍衛都有些漫不經心,疏于職守。

今夜似乎是今年冬天最冷的一日,已經飄著大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而此時臨城正城門戰鼓喧天,完全北漠軍隊的叫囂聲,然而月**隊除了城樓上幾個打著瞌睡守城的侍衛,並無人應戰。

與此同時,京郊的渡口,月無觴披著一件大大的白色斗篷,將夜月色整個人都攏在了斗篷之中,在漆黑的夜色中尤為顯眼。

「主子,如今渡河正是最好的時機……」小六听著不遠處傳來的戰鼓,對著月無觴說道︰「不然等一會被他們知曉了我們的意圖,那麼就來不及了!」

月無觴掃了掃水流湍急的湖面,鵝白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在河面上,而河水似乎也有減流減緩的趨勢,口中不急的對著小六說道︰「不急,再等一會……」

寒風呼嘯,白雪傾倒,不一會地上便有了大片的積雪,小六一雙眼楮瞪著大如銅鈴,只見河面之上的水流似乎停了,一層白蒙蒙的東西由遠及近的往他們蔓延而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河面驟然結冰,小六驚奇的看著河面,說話都結巴了,「河面,結,結冰了……」

藏在月無觴胸前躲雪的夜月色一听,在月無觴的懷中拱了拱,輕聲嘟嚷道︰「我要看,我要看……」

月無觴將懷中拱動的人抱起來,眼楮掃視著河面,見河面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唇角一勾,抱起夜月色一個飛身他上了冰面,整個人滑翔而去。

小六看著在河面上漸漸飄遠的月無觴,不由心中嘆服,這樣的速度自然比在湍急的河水中橫渡而去,只是他家主子真是神奇,連七日後河水結冰的事情都能算準。

「誒……等等我……」一個人影突然從小六的生變竄過去,一身火紅,那人可不正是墨離。

……

臨城城樓之下的朝崖見京郊亮起一抹淡紫色的煙花,突然揮劍指著臨城的城樓,「攻城!」

一時間兵分三路,一路攻城門,一路用投石機消滅城樓的守衛,一路順著梯子爬上城樓,鑒于月**隊絲毫沒有準備,不消片刻功夫,臨城的城門被打開,北漠軍隊攻入了臨城。

此時的月流影神色狂怒的看著跪在面前報告臨城淪陷的人,一腳將那人踹倒,「一群廢物!」

月流影眸中閃著狂狷的怒意,這幾日來他為謠言之事費盡心力焦頭爛額,一邊放著朝中發生巨變,一邊防著月無觴和夜月色逃離臨城,這群廢物竟然在兩軍交戰時期,安然的睡大覺。

「先撤離臨城,退守臨河縣!」月流影沉聲吩咐一聲,此時北漠軍隊不在退縮驟然攻城,想必月無觴和夜月色已經出了臨城,想到此處月流影心中的怒意更是想蔓延的大火,燒遍了脾肺肝腎,此時卻無處發泄。

「報……」外面突然沖進來一個風塵僕僕的士兵,一個跟斗摔在月流影的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稟告皇上,京,京城……」

原本就有怒意無處發的月流影一腳將那人踹翻,怒聲道︰「何事!」

「京中,京中大變……」那人到了一眼月流影,「皇上,皇上突然醒了,說,說您意欲殺父篡位,用木偶蠱將他控制,篡奪皇位,大逆不道,如今已經派人來捉拿您歸案!」

「什麼?」月流影大驚,臉上的神色變化莫測,心中不經開始後悔自己的婦人之仁,斬草不除根,果然必定會春風吹又生!當時一時不忍沒有殺了昭德帝,如今釀成大患!

那剛剛被月流影一腳踹翻的臨城的守城將軍一听,眸中的精光一閃,如今臨城失陷,皇上必定會怪罪,如果能夠將功補過的話……思及此處,那人突然拔劍沖到月流影的跟前,「亂成賊子,還不束手就擒!」

月流影暗黑的眼眸一怒,旋身躲過那將軍的攻擊,破窗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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