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雪,屋內橘黃色溫暖的燈光照射下,窗戶上的雪影紛紛,突然一個人影晃過。房中的月流影掃了一眼蹙眉呼吸急促的躺在床上的夜月色,微微蹙眉之後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門突然打開,夾著雪花的寒風將一襲白影吹進屋中,門驟然關緊。白影閃到床前,一雙桃花眸中神色眷戀,白皙修長的手指微微抬起到睡著了的容顏之上,還未輕撫上那白玉般的容顏,痛苦皺眉的人突然睜開了眼楮。
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眸,里面滿含戲謔,好整以暇的看著此時坐在床邊,一只手尷尬的舉在空中的月無觴,微微挑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月無觴。
「是你!」月無觴掃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如果不是剛剛看見她眼中的那抹神色,他還真的差點沒認出,月無觴眼角的余光掃到船尾的那只籠子里的蝴蝶,微微蹙眉,心下微微一思索,突然了然了,他就說將與月流影相關的地方都翻了個天都找不到母蠱,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母蠱亦是會破繭成蝶。
「怎麼就不能是我?」墨離從床上坐起來,眼波流轉的看著月無觴,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對著月無觴微微笑著說道︰「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要先走了,就不打擾王爺賞雪了……」
月無觴眼眸微微一眯,看著墨離如今這樣的神色,他倒是斷定了夜月色如今應該無恙了,只是如今在何處,恐怕是被墨離藏了起來。
月無觴想要拉著墨離往外四皇子別院外面飛去,墨離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身形一閃,一下子神奇的晃到了月無觴的身後,身形妖嬈的倚在鏡子前,看著有些錯愕的月無觴,嫵媚一笑,然後起身飛向外面。
月無觴看著墨離離開的背影,微微蹙眉,將房間內掃了一圈之後,除了房中的異香味,此外並沒有發現里面有什麼異樣,于是乎追著墨離的身形離開了四皇子的別院。
月無觴追著墨離踏雪而去,直到停在了京郊破廟中,月無觴看著停下來的墨離,沉聲問道︰「她在哪里?」
墨離撫了撫胸前垂下來的頭發,看著月無觴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月無觴雙眸一眯,掃了掃墨離,就憑她剛剛躲過他的那刻開始,他就知道這個墨離不簡單。寒風一吹,將月無觴的衣擺吹起,風卷著雪沫撲在月無觴的臉上,映著雪光的臉色更加泛白。
墨離一雙無害又無辜的眼楮帶著笑意看著月無觴,眸中的笑容更深,突然飄到了月無觴的跟前,軟弱無骨的身形往月無觴身上靠過去,月無觴微微往後一退,避開了墨離靠過來的身子。
眼神十分不郁的看著墨離,眸中翻滾著怒意。墨離微微一笑,不以為意的看著月無觴,嬌笑著說道︰「你要是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她在哪里?」
墨離微微仰起頭,頎長的脖子彎出好看的弧線,紅唇微微的嘟起,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嘴唇,媚眼如絲的看著月無觴,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月無觴眸中的怒意更加翻滾,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沒有斷袖之癖!」
「那你是不答應了?」墨離掃了一眼月無觴,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依舊笑著看著月無觴說道︰「那你就等著一輩子看不見她吧!」
月無觴雙眸一眯,眸中泛著濃濃的殺意,突然伸手將墨離的脖子掐住,「不要耍花樣,不然就算是插了翅膀,也休想掏出京城!」
墨離臉上的笑容依舊,見月無觴掐住他的脖子也沒有絲毫的畏懼,順勢往月無觴的懷中一靠,整個人像是影子一般穿過月無觴的手,將側臉靠在月無觴的胸膛,一只手點了點月無觴的胸膛,調笑道︰「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月無觴厭惡的將懷中的墨離往外一推,沉聲說道︰「我最後問一次,她在哪里?」
墨離眸中的笑容更深,眼眸往破廟的香案處瞄了瞄,只見搭在香案上面的布簾,月無觴眸子一眯,身子飛快的往香案處移去,墨離嘴角的一勾,笑意越發的深刻。
月無觴揭開香案前面的破布,卻發現簾子下面一頭被五花大綁的豬,此時正在用鼻子拱著前面的破布。月無觴眸中閃著狂狷的怒意,突然轉頭,卻發現墨離詭異一笑,突然一個閃身沒了蹤影。
月無觴快速的追著墨離的身形往外走去,心下微微思索,從皇宮到四皇子府再出現在著破廟中,墨離根本沒可能將夜月色帶出來,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夜月色估計還在四皇子的別院。
……
四皇子別院中,月流影追人影出去一會兒之後發現情況不對,以防中了調虎離山之際,急忙趕回房中,只見床上早已經沒有了夜月色的蹤影,月流影臉色黑沉,突然發現屏風後面有異動,突然轉到屏風外面,只見夜月色正躲在屏風後面,月流影的臉上終于雨過見天晴,走上前去將夜月色抱住。
「月色,你醒了?」月流影語氣激動,他還以為西子弋欺騙他,沒想到真的解了蠱毒,月流影心中激動萬分,「你醒了,我擔心……」
夜月色渾身僵硬的看著看著月流影將她抱著,此時她身不能動,口不言的,只能任這只死人妖將她抱著,心中卻是焦急萬分。
「月色……」月流影將下巴放在夜月色的肩膀上,語氣溫柔的說道︰「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夜月色眉頭微皺,心中萬分鄙夷,只能讓月流影將她抱著嘀嘀咕咕的說些有的沒的的話。
「月色……」月流影將手放到夜月色的肚子上,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小月復處已經微微有些突起,月流影的手指按在夜月色的肚子上的手微微一僵,眸色一暗,沉聲說道︰「月色,肚子里的孩子我們不要好不好,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孩子的……」
夜月色听月流影這樣一說,心中一沉,瀲灩的雙眸微微閃過一絲震驚,心中焦急萬分。
此時門突然被打開,寒風吹進來,一道不以為然的聲音響起︰「那可不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你能動的!」
墨離身形一閃,直接穿過屏風來到月流影和月無觴的面前,嬌笑道︰「她自然是不能讓你照顧的,你要是喜歡她那張臉的話,那我可以留下來,呵呵……」
然後身形往前一湊,月流影隨即往後倒退數步,而夜月色則被月流影撈在了懷中,眸中閃著不屑的笑意,眼神譏誚的看著月流影,笑聲像是玉珠滴落玉盤上一般好听。
「將她放了,朕放你一條生路!」月流影看著墨離和她身後的夜月色,他知道墨離身份不明不好控制,只是如今斷然不能讓墨離將夜月色帶走。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墨離譏誚的說道,拉著夜月色,兩個人由近及遠的消失在了房間中。
癩蛤蟆!月流影看著消失的人影,大聲的喝道︰「來人,追!」
……
夜月色看著墨離帶著她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行走,微微出聲說道︰「你要帶我去哪里?」
墨離一邊飛著,一邊不以為意的對著夜月色說道︰「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不要去!」夜月色對著墨離說道︰「你放我下去,我說我不去!」
「是麼?」墨離腳步不停,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那可由不得你!」
「我肚子痛!」夜月色突然想到剛剛在月流影的別院中的情景,似乎這個長得跟她很像的墨離很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對著墨離大聲的叫道︰「哎喲,我肚子痛,肚子痛……」
墨離抱著夜月色停在一顆樹上,對著夜月色說道︰「別耍小聰明,我一看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沒事!」
夜月色看著墨離,突然大叫道︰「月月,救命!救命啊月月……」
「別叫了……」墨離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笑著說道︰「叫也是白費力氣,我想你還不知道吧……」
墨離看著夜月色說道︰「他中了千日紅,暫時也沒空來追我們……」
「千日紅?」夜月色眉頭一皺,她深知中了千日紅他痛苦的情形,心中焦急,抓著墨離的手問道︰「怎麼會中千日紅呢?」
墨離看著夜月色,眼角微微向上一挑,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夜月色說道︰「我要怎麼說你才好呢?」墨離掃了一眼一臉天真模樣的夜月色,月無觴當真是將她保護得很好,估計這個笨女人現在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蠱毒吧,那他要不要告訴她真想呢?
「你說啊!你說啊!」夜月色咬著墨離的衣袖,焦急的問道。
「如果我說了你得答應我乖乖的跟我走!」墨離雙眸閃著滑黠的笑容,嘴角還勾著一抹邪惡的笑容,「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我,那你就帶著焦急帶著疑惑跟我走好了!」
「好,我答應你!」小女子能屈能伸,說話不算話那也是常態,夜月色對著墨離說道︰「你快說……」
「我想你還不知道你中了名叫‘破繭’的蠱毒吧……」墨離掃了一眼夜月色,她是沒心沒肺呢?還是有點笨呢?墨離掃了一眼夜月色,「解蠱的母蠱在月流影手上,月流影威脅月無觴寫休書休了你,此計不成就逼月無觴自己親手種下千日紅的蠱毒,然後就給你解蠱!知道了吧!」
夜月色听著,現實震驚,然後眼淚便不听話的從眼眶中溢出來。心中除了怪月無觴什麼事都瞞著她,不管是以前換花轎的事還是如今她中蠱毒的事,他都瞞著她,眼淚越流越多,像斷了線的珠子,從臉上滑落,垂落在寒風中凍結成一顆一顆珍珠。
「月無觴,你這個混蛋!」夜月色用手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淚,對著黑壓壓的天空喊道︰「混蛋,混蛋,騙子……」
她一直以為他就是寵著她,像寵物一樣寵著,就連上次換花轎的事,讓她傷心了好久,但是如今卻為她連命都不要了,如今她才發現他不讓她知道是為她好,不想讓她操心,只想讓她在他的懷中快快樂樂的活著,夜月色臉上的眼淚越流越多。
「月無觴,你這個騙子!」夜月色語氣哽咽的喊道,「騙子,騙子……」
「嗯,我是騙子……」一聲薄如蟬翼的嘆息,跟著風吹到夜月色的耳中,夜月色用衣袖抹了抹眼淚,只覺得腳下站著的樹枝輕輕的顫了顫,身邊已經多出了一個人。
然而要突然被人摟住,墨離已經帶著夜月色飛到了另一只樹上,夜月色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只見白雪作為簾幕的雪影中,一張妖冶如桃花的臉龐,蒼白得勝過了雪花。
「月月,你怎麼了?」夜月色看著月無觴,語氣焦急的問道,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眸滿含焦慮。
月無觴右手輕輕的覆上右手手腕,對著夜月色說道︰「沒事的……」
「你又騙我!」夜月色眼眸順著月無觴的手看到了他左手的手腕,只見白衣上已經染了紅色,心中越發的焦急,轉頭對著迷離說道︰「你放我下去,快點放我下去……」
墨離嘴角勾了一抹笑,詭異的對著夜月色說道︰「你說的啊……」
然後雙手一放,夜月色整個人便從樹枝上往下掉,突然驚呼道︰「啊……」
月無觴雙眸一眯,飛快的閃身朝著夜月色的的方向移去,然而受了傷的手還有失血過多的原因,讓月無觴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墨離近水樓台已經攬著夜月色落到了地上。
月無觴身形一個踉蹌,停在了夜月色和墨離的前方。
只見夜月色捂住肚子,臉色有些慘白,「肚子痛……」
墨離臉色一變,著肚子里的寶貝可是他的希望啊,他剛剛只不過和她開了個玩笑,他也不知道夜月色這樣不經嚇的。
月無觴臉色亦是一變,突然閃身到了夜月色的跟前,一把揮開愣住的墨離,彎腰將懷中一直帶在身上的保胎丸味道夜月色的口中,對著夜月色說道︰「色色,別怕,我帶你回去,你別怕……」
此時的月無觴雙手顫抖,趁著墨離失神的瞬間抱著夜月色飛身離去。
「月月,肚子痛……」夜月色額頭汗水溢出來,雙手緊緊的拽住月無觴的衣袖,面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月無觴一時額頭都急出了汗水,整個人的身形不斷地顫抖,但是腳步卻是穩穩的踏出每一步,口中不停的安慰著︰「色色,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月無觴抱著夜月色進了一間天下錢莊,如今月流影估計到處在找他們,王府相府都回不去,只能暫時的停在此處。
錢莊里的人將月無觴和夜月色引到內室,月無觴將夜月色放到床上,左手手臂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接到信號的北棠早早的趕到了這里,為夜月色施針保胎。
站在一旁的南淵看著月無觴滴著血的手,上前用紗布簡單的將月無觴的手扎住。
因為早已經察覺到月流影的意圖,早早的在左手手臂上用銀針將所有的血管封住,將千日紅種下去之後,第一消除了月流影的懷疑,讓他帶著夜月色解毒去,他就趁著此時的空擋,讓北棠將混了千日紅的血液全部放出來。
然後掐著點讓月流影將夜月色的蠱蟲吸出來,他在趁此機會去將她帶回來。只是萬萬沒想到,墨離的出現將他的計劃破壞了,只是還好她還在身邊,只是月無觴擔憂的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夜月色,心中焦急萬分。
此時的北棠一針一針穩穩的為夜月色施針,月無觴握緊了拳頭,墨離不管他什麼來歷,要是夜月色和肚子中的孩子有個萬一,就算是神他也要讓他下地獄。
房門突然被推開,天下錢莊的伙計輕輕的進來,對著南淵說道︰「不好了,官府的侍衛到處在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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