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色軟趴趴的趴在床上,自從那日回門回來之後,月無觴果真是言出必行的讓她將近在王府的閣樓里呆了半個月。心中暗罵那只妖孽,只是她好像出門啊,嗚嗚。
月無觴回來的時候,便看見夜月色怏怏的趴在床上,緩步走過去,最近幾日她這模樣也是見怪不怪了,妖孽一笑,對著夜月色柔聲的說到︰「本來想帶你出去逛逛,不過看娘子一副很累的模樣,我看還是……」
算了兩字還未月兌口,夜月色「蹭」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來,來住月無觴的手,急忙說道︰「一點也不累,真的……」
一雙波光瀲灩的雙眸,帶著濃濃的期許看著月無觴,一雙水靈靈的眼眸一個勁的對著月無觴眨啊眨的,只盼那人能夠立馬放她出去。
月無觴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妖孽,挑起桃花雙眸,一臉為難的看著夜月色,對著她懶懶的說道,「剛剛你還說很累……」
夜月色又開始糾結了,那個還不是因為今日一大早起來,這只妖孽動手動腳的緣故。夜月色眼珠子轉了轉,抬頭看著月無觴,訕訕的說道︰「我突然又覺得精神不錯,很想出去走走……」
月無觴湊到夜月色的跟前,笑得越發的妖孽︰「那先繼續剛剛的沒辦完的事?嗯?」
听著月無觴上揚的語調,夜月色頓時一個激靈,抬眸掃了一眼面前這些日子露出本性的妖孽,不仔細看還好,仔細一看,夜月色捂住鼻子,這個妖孽。
只見月無觴寬松的睡袍微敞,胸前的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隨著他彎腰的動作顯露出來,隨著衣衫的拂動若隱若現。胸前兩點紅色更是似有若無的出現在夜月色的眼前,一邊還有些微微的紅腫,夜月色臉一紅,那是她昨日咬的,有些赧然的垂下眸子不敢在盯著月無觴看,只怕待會會流鼻血。
夜月色本想用手想要將月無觴推開少許,奈何雙手觸模到月無觴胸前滑膩的肌膚,觸電般的快速收回雙手,將頭別開弱弱的說道︰「月月……」
月無觴坐到夜月色的身邊,將她摟在懷里,他自然知道夜月色是個閑不住也關不住的人,讓她在閣樓里呆了幾乎半個月,也著實難為她了,只不過他只是不想讓她出去見到某些人而已。
那日便讓人查了風回雪在那日京郊碼頭分別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他和夜月色乘船走後,西子將風回雪引到了離京城最近的南國,然後接到他送去的命令之後便回來了。
而風回雪便不巧的遇到了外出游歷到南國的雙親,只是很不巧的是西子一剛剛走,風回雪的雙親便無故身亡了。月無觴皺了皺眉頭,就是不知道是人有意為之還是巧合!
月無觴勾了勾唇角,他與西子弋的一月之期也快到了,西子!西子!也是該時候出去逛逛了。
月無觴撫了撫夜月色的額頭,然後修長的手指挑起夜月色的下巴,指了指自己的紅艷艷的嘴唇,一雙桃花眸子熠熠發光。
只是親親?夜月色高興的蹦起來抱住月無觴的脖子,一枚香吻映在了月無觴的唇上。索性這只妖孽說話還算話,決定換好衣服帶她出門。
在夜月色的示意下,馬車最先停在了蘇幕遮,夜月色跳下馬車,看著早就在此等候著的東籬,如今昂首挺胸的走到洞里面前,輕輕的咳了兩聲。
「夫人!」東籬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一禮,夜月色大有翻身農奴做主的感覺。沒錯她如今要來報一箭之仇,誰叫他以前不讓她進去來著,說她狐假虎威也好,什麼都好,小女子報仇三天都嫌晚。
「嗯……」夜月色掃了東籬一眼,「我看你不善識人,以後這蘇幕遮的總管還是換個人吧……」夜月色昂首挺胸,她說過只要她成了蘇幕遮的主人就要將東籬給撤換了,然後在門前立個牌子。
東籬到了一眼,一臉妻奴懼內模樣的自家主子,真想扶額長嘆一下,以往的時候不讓夜月色進去,那都是自家主子授意的,好讓他能接近美人啊。隨後是因為生氣月無觴她亂了自己主子的心,連毒都不解了,言語間自然也沒客氣。如今的夫人……東籬恭恭敬敬的對著夜月色說道︰「夫人說的是,一切按夫人的意思……」
夜月色突然覺得無趣,他應該反抗才是嘛!夜月色只覺無趣極了,于是就想找月無觴的茬,挪步到月無觴的身邊,輕咳了兩聲,「月月,我要開除他,讓他以後去刷馬桶……」
東籬一听,不可置信的抬起雙眸,看著月無觴一臉笑意,扶額長嘆,一看他家主子可不就是一個有異性沒人性的人!只是這話他不敢說出來。
月無觴看了東籬一眼,對著夜月色寵溺一笑,他高興,有什麼不可以,「那以後蘇幕遮的馬桶就叫給東籬好了……」
「對了,要在門前立個牌子寫上‘人妖與狐狸精禁止入內’啊,要記得……」
夜月色還沒說完月無觴就拉著夜月色往前走了,嘴角掛起一抹妖嬈的笑容。夜月色看著一家酒樓,只覺得肚子餓了,拽著月無觴就往酒樓里面走。
夜月色拉著月無觴到酒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坐下,她今天不僅是出來作威作福找東籬報仇的,更是出來遛她家月月的。
月無觴坐在最顯眼的位置,感受到各個角落投來的目光,他自然知道夜月色是何意,剛好他也有此意,好讓京城的人都看看,如今夜月色是他月無觴的妻子。
點了許多店里的招牌菜,菜還未上齊之前,門口傳來便傳來一陣腳步聲。夜月色好奇的抬眸望去,只見月流影和一個中年的異族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和一般的北漠男子比起來,此人臉龐剛毅卻不粗獷,周身一股王者之氣四溢,臉上因歲月的沉澱,多了一抹深邃成熟。最主要的是,夜月色急忙回過頭來看著對面的月無觴,她怎麼覺得他們兩長得有幾分相似?
月流影一眼掃到夜月色的臉上,只見後者更加嬌媚動人,心中狠狠的一顫,隨即皺眉斂了斂神色,帶著那中年的男子朝著月無觴和夜月色走來。
「皇叔,這是北漠君主……」月流影對著月無觴說道,掃了一眼四周,「我看也沒有位置了,不如就和皇叔拼個桌!」
說完對著北漠君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自己不請自來的坐下了。
夜月色眉頭一皺,死人妖當自己家呢!掃了一眼月無觴,然後再看了看一眼對著她笑著的那北漠君主,看起來一副很親切的樣子。
看著坐在右手邊的月流影,夜月色突然便想到那日月無觴跟她求婚時說的話,暗自邪邪一笑,然後抬起波光瀲灩的雙眸,望著月無觴。
月流影見狀,心中不可抑制的顫動起來,就是她這個模樣,讓他做什麼他都會答應,然而听見夜月色的話,月流影的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
「那個月月,他叫你皇叔,那叫我什麼?」那一臉迷茫的模樣,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竟讓人無法生她的氣,只是月流影心中的不平衡感越發的強烈。
月無觴一雙桃花眸輕輕一挑,弧度優美的唇微微一勾,對著夜月色寵溺一笑,「自然是嬸嬸!」
夜月色邪惡的一笑,雖然被叫得老了一點,不過看見死人妖吃癟,她很高興,一雙帶著邪惡笑容的眼眸就那樣看著月流影。而後者的臉黑沉如水,一雙鳳眸中滿是黑雲壓城的怒意,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她本應該是他的,如今要讓他叫她嬸嬸,休想!
「月國乃是禮儀之邦……」那北漠的君主在一旁開口了,聲音淡淡的,听起來很溫和,只不過里面的意思卻是不容忽視,如果他月流影不叫,那就是有失國體。
只是自從那人進這家酒樓開始,月無觴都沒有看過他一眼,如今自然也不想領他的情,掃了一眼月流影之後,幽幽的開口了︰「阿影,那日南國太子殿下……」
月無觴話到此停頓,一雙眼眸盯著月流影,等著他叫夜月色嬸嬸,也好斷了他的心思!
「嬸嬸……」月流影咬牙切齒,小聲的幾乎听不清的喊出兩個字之後,一揮衣袖一不管今日是奉旨來陪北漠君主逛一逛京城的,大步流星的出了酒樓。
夜月色自然也知道適可而止,心中愉悅,小聲的嘀咕道︰「我都還沒給他紅包,干嘛走這麼快……」
月無觴唇角微微一勾,對著夜月色寵溺的笑道︰「突然沒了興致,我看還是打包回去吃好了!」
夜月色有些不解的看著月無觴,月流影都走了,不是興致正濃?微微的一眼掃向北漠君主,只見那人目光灼灼的看著月無觴的側臉,神色有些恍惚。夜月色激蕩了,原本剛剛看這人幫她忙,對他印象不錯,只是如今這般盯著她家月月看,是個什麼事啊?
「咳咳……」夜月色輕咳兩聲,見那人還是看著她家月月,再次咳了兩聲,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發出很大的響聲,那人才回過神來。
只是人家段數高,如今依舊還能神色無異的看著夜月色,仿佛剛剛盯著看了月無觴很久的樣子是個錯覺。
「大叔啊……」夜月色看了那北漠的君主一眼,繼續說道︰「有沒有听過一句話?」
「你且說來听听!」那人一雙和月無觴相差無幾的桃花眸,雖然經過歲月的洗禮有些滄桑,但是依舊迷人魅惑。
夜月色看著那人,正色說道︰「就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趁著還能折花的年紀,不要老打著草的注意。
那人不解的看著夜月色,夜月色突然起身,飯也不想吃了,拉著月無觴出了酒樓,留下一個皺著眉頭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
月無觴見夜月色皺眉嘟嘴的樣子,只當她不高興,卻不知道她為何不高興,輕輕的拉了拉夜月色的手,柔聲問道︰「怎麼了,色色……」
夜月色停下腳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月無觴,眉目如畫,一雙桃花眸此時泛著濃濃的寵溺的笑意,跟她說話的時候,柔軟的嘴唇一張一合。長得太過妖孽了,夜月色不高興了,掃了一眼大街,只見有賣紗帽的,拉著月無觴過去買了一頂,憤憤的蓋在了月無觴的頭上。
月無觴仍舊寵溺的拉著夜月色的手,輕輕地在她手心捏了捏,幽幽的說道︰「娘子這般不待見人家……」
「誰讓你長了一副拈花惹草的臉……」夜月色憤恨的說道,是拈花!惹草!男人女人見了都無招架之力。
月無觴紗帽下容顏此時越發的妖孽,明白了她的意思,然而突然有些寵溺而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小腦瓜子成天想的是什麼?剛剛那人不過是看了他幾眼,這女人想到哪里去了!
只是月無觴自然不知夜月色的顧慮,情敵不分男女!
月無觴無奈的低頭對著夜月色寵溺的說道,配上那副**酥骨的嗓音,讓夜月色的小心肝顫了兩顫,「娘子若是不喜歡,以後只讓你一個人看……」
夜月色臉色一紅,念及某人認錯態度良好,不過心中還是好好奇,剛剛那個北漠的君主,突然為自己亂吃飛醋感到一絲赧然。
「好了,走吧……」月無觴牽著繼續往前走。
繁華熱鬧的大街上,一身白衣的男子,周身流瀉的風華氣度亦是凡人不能忽視的,只是一頂大大的紗帽隔絕了眾人的視線,讓人不可窺見那紗帽下的容顏,只能見到從紗帽下鑽出來的墨色如緞的長發,柔順的垂在身後。
一雙修長的手牽著一個身著淺綠色衣衫的女子,女子嬌媚動人,自然引人注目萬分。
「月月……」夜月色拉住月無觴的手,讓他停了下來,轉過身透過面紗看著小臉皺成一團的女人,皺眉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听見什麼聲音了?」夜月色咬咬牙,她本來想說听見琴聲來著,只是在閣樓的這十幾日,只要一提到琴音兩個字,這只妖孽就纏身上來,溫柔的吻,輕柔的撩撥,讓她將腦中最後的一點清明全部拋之腦外,她的世界就只剩一個他。
月無觴微微蹙眉,凝神一听,臉上的神色突然妖冶萬分,拉著夜月色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哪有什麼聲音,娘子定是听錯了……」
夜月色都沒來得及在說話,只覺得一股溫柔如春風拂面的感覺,迎面而來。抬眸看去,只見一身稿白的人,目光柔和的看著她,眸中一片柔情哀思。
此人正是經久未見的風回雪,月無觴握住夜月色手的手緊了緊,隔著紗帽看著風回雪,靜觀其變。
只見風回雪緩緩的走上前來,微微的掃了一眼月無觴,然後目光柔和的看著夜月色說道︰「月色……」然而溫潤的臉龐微微一頓,所有的千言萬語只化作一聲輕輕的呼喚。
「阿雪……」夜月色只覺得月無觴握住她的手又緊了緊,輕輕的捏了捏那人的掌心,示意他稍安勿躁,掃了一眼風回雪原本愛穿的月白色衣衫此時換成了稿白,心中狐疑,弱弱的問道︰「阿雪你怎麼了?」
風回雪看了夜月色一眼,在看了一眼月無觴,淡淡的說了一句︰「無事!」
痛失雙親的事情,最好與他月無觴無關,否則的話,眸光溫和的看著夜月色,心中一痛。他和她原本就是一個錯過。只是,若是真的和月無觴有關,他要如何抉擇?或許只要他不愛她了,放下她了,也許就能超月兌了!不忍心再看她一眼,害怕自己會忍不住的心軟,風回雪一個閃身突然消失在了夜月色的跟前。
「月月……」夜月色拉著月無觴的手,弱弱的問道︰「他怎麼了?」
月無觴紗帽下的眼眸眯了眯,他怎麼能為別人背了黑鍋!這事自然要查清楚,過兩日就是萬壽節,他本不想去湊熱鬧的,如今倒是突然想去了。月無觴勾了勾唇角,對著夜月色溫柔的說道︰「他那麼大的人了,哪里需要你關心……」
夜月色嘴角抽了抽,隔著紗帽都能聞到醋味,這個小心眼的男人,不過麼,她喜歡。
……
如期而至的萬壽節,夜月色坐在月無觴的旁邊,打量著整個殿堂,金碧輝煌的宮殿她倒是沒什麼興趣,掃了一眼躲在月無觴對面的北漠君主,而對面掃了的一道幽冷的視線,讓夜月色往月無觴的身邊縮了縮。
月無觴眯起桃花眼眸掃了一眼對面坐著的西子弋,眼神危險微冷,西子弋不以為意的將眼神從夜月色的臉上移開,轉過頭不再說話。
只是那北漠君主一直看著月無觴的臉,神色哀愁。月無觴只是勾勾唇角不以為意,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與人無礙而已。
不一會,便听見太監獨有的尖聲語調傳來,昭德帝,太後,皇後姍姍來遲。
一眾人坐下之後,絲竹禮樂之聲,朝拜之聲不斷。
原本以為宮宴很好玩的夜月色,此時趴在桌上吃著食物,只是也不覺得有多好吃,無聊極了。
直到挑釁找茬的聲音響起,「錦月王妃為何只顧著吃也不說話!」
一個輕佻的聲音在宮殿之中頗為清楚,一眾人的眼眸掃向說話之人,只見那人正是那日選妃宴上的郁可人,如今昭德帝的郁妃。
然而被她點名的夜月色,還沒有清楚的意識到錦月王妃叫得是她,因為王府之中從來都是叫她夫人。月無觴和月流影掃了一眼坐在皇後下首的郁可人,郁可人外強中干的嬌柔的看了一眼昭德帝,嬌媚的說道︰「這錦月王妃還未向皇上祝壽呢?」
昭德帝有雙閃著精光的眼眸,掃了一眼月無觴,淡淡的說道︰「無觴今年虛歲也有二十有八了,也終于娶妻,也好早為皇家開枝散葉。」
夜月色剛剛喝了一口不知名的醇香甘甜的酒,一听到二十有八,一口酒嗆在喉間,一雙美目水波粼粼的看著月無觴。月無觴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撫了撫夜月色的後背,明明不善飲酒,卻還貪杯。
隨身站起來,揮擺的衣袖擋開一波有力的氣浪,直直的吹向太後身邊的宮女雲朵,那人的衣袖被微微的吹開,露出手腕間一顆長得像極了紅豆的痣,西子弋一雙眼眸泛著幽綠的光芒,看著太後身邊的宮女,眸子越發的暗沉,嗜血。
月無觴勾了勾嘴角,拉著夜月色走到殿中,微微抱拳行了一禮,「祝皇上萬壽無疆!」
夜月色忍不住的胃抽搐,萬受無疆!她家月月合適這般邪惡?被酒燻染的有些醉意的夜月色,腦袋有些昏昏的,跟在月無觴話音後說了一句︰「祝皇上受與天齊!」
「好一個萬壽無疆,壽與天齊!」昭德帝高興的重復了一下夜月色和月無觴的話,那個皇帝不想和天一樣長壽。
然後軟趴趴的往月無觴身邊倒,月無觴無奈的用手扶住夜月色,對著昭德帝說道︰「王妃不善飲酒,臣身體不適,想要先告辭了!」
昭德帝看著夜月色微醺的模樣,以及月無觴「孱弱」的身軀,點頭應允了,雖然月無觴此番提早走了不合情理,但是北漠的君主,也就是月無觴的舅舅在此他也不好為難。並且北漠今年來日益強盛,不宜當面撕破臉皮。
月無觴勾了勾唇角,眸子掃了掃在場的人,扶著夜月色的往著宮門外走去。
出了宮門之後,喝了邊疆進貢的酒後勁極大,如今軟趴趴的靠在月無觴的身上,月無觴寵溺的彎腰將夜月色抱起,朝著宮外的馬車走去。
「月月……」夜月色靠在月無觴的懷中,嚷嚷著輕聲說道。
「嗯?」月無觴抱著夜月色往外走,一邊應著,見風吹的大了,直接干脆的將夜月色裹進了披風中。
「月月……」夜月色繼續嚷嚷著,裹在披風之中悶著難受,在月無觴的胸前拱了拱,弱弱的說道︰「月月,你好壞……」
月無觴腳步不停,只見夜月色已經將腦袋順著月無觴的披風從脖子處鑽了出來,將披風的帶子擠散了,月無觴無奈的攏了攏披風抱著夜月色,口中卻無一漏的應道︰「哪里壞了?」
夜月色半閉半睜的眼眸,湊到月無觴的跟前,嘟起嘴唇說道︰「你說,你說萬受無疆……」
月無觴眸中的笑意微頓,這話莫非也有錯?然而沒等他有再多的思索,夜月色湊得更上來,帶著酒香的呼吸噴在月無觴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竄話,然後便咯咯的笑起來。
月無觴腳步驟然停下,她到哪里知道的這些東西?孌童!月無觴眯了眯眼楮,懲罰似的拍了拍夜月色的臀,惡聲說道︰「要是以後在說這樣的話,我就打你!」
說話間已經到了馬車前,月無觴抱起夜月色上了馬車,只見懷中的人醉意更勝,從月無觴的懷中爬起來,一雙軟弱無骨的小手,從月無觴的眼楮輕輕的摩挲,然後是鼻子,然後停在唇邊,皺著眉頭不得其解。
月無觴微微一笑,酥骨的問著︰「色色,要做甚?」
夜月色皺著眉,嘟起嘴,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月無觴將夜月色的手抓起來握在手中,輕輕的咬了咬夜月色的掌心,眸色泛著妖艷的笑意,「哪樣了?」
夜月色吃痛的將手抽回來,看著月無觴說了一句︰「明明看起來就是,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啊……」
「嗯?」月無觴眯了眯桃花雙眸,湊到夜月色的跟前,挑眉問道。
夜月色將月無觴的頭推開少許,嚷嚷道︰「老男人!」
老男人?!月無觴眸子一眯,看著眼前被姐醉的不省人事的夜月色,氣得牙癢癢,伸手撫了撫自己桃花瓣妖艷的臉龐,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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