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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一地海棠壓桃花【文字版VIP】

月無觴牽著眉目糾結的夜月色往王府的門口走去,眉目含笑,拉著身後的女子,嘴角彎起一抹柔和的弧度,即使在夜色漸暗的黃昏亦是璀璨奪目萬分。

直到看到了站在馬車旁邊的夜空,只見夜月色一直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夜空微微皺了皺眉,莫非他家色色被欺負了,于是乎胡子一翹一翹的,不悅的看著月無觴。

月無觴將腳步停在了夜空前面幾步,停了下來。夜月色繼續往前走,豈知被月無觴拉住,垂頭在夜月色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色色可要想好了,到底要何日嫁給人家?」

夜月色糾結的抬起頭,咬著唇看著月無觴,模了模手中的玉牌,心里想著月無觴的話,呈遞減趨勢的聘禮,著實讓人糾結。

夜空快步上前將夜月色拉過來,然後對著月無觴說道︰「時候不早了,本相就不打擾王爺了!」

夜空轉身拉著夜月色走向馬車,看見夜月色脖子間的淺粉色的吻痕,顏色不深,但是卻是曖昧萬分。夜空的眯起狐狸眼楮,胡子都快翹到了了鼻子上,回過頭對著月無觴怒道︰「即刻來相府提親,哼!」

月無觴桃花雙目在夜月色的脖子間流轉一番,心中暗嘆好看!眼角眉間的笑意炫亮了黯淡的黃昏。對著夜空笑道︰「好!」

夜月色看著笑得一臉狐狸模樣的月無觴,以及胡子一翹一翹的自家老爹,她怎麼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拐了一般。

沒待她多有疑慮,夜空已經將她拉上了馬車。夜空那是一臉氣憤的模樣,看著夜月色,有些寵溺又有些心疼的問道︰「色色,出去的這些日子可還好?」

夜月色听見夜空有些悵然的聲音,收回糾結的思緒,看著夜空眸中有些閃爍的淚光,為自己以前任性然後不告出走,爹爹肯定是擔憂萬分,急忙坐到夜空的身邊,抱著夜空的脖子,弱弱的說道︰「爹爹,我出去這些日子有些不好……」

「怎麼了?」夜空急忙問道︰「月無觴可是欺負你了,爹爹……」

「我在外的日子,想念爹爹和娘親們,所以不好……」沒等夜空說完,夜月色抱著夜空的脖子搖了搖,撒嬌的說道︰「我很想爹爹。」

「嗯嗯……」夜空撫了撫夜月色的頭頂,心中感慨萬分,終于藏了多年的寶貝,終于還是要嫁人啊。

馬車噠噠的前行著,不過片刻功夫便到了相府,夜月色和夜空一下馬車便看到排在相府門口兩側的琳瑯滿目的一箱一箱的東西,上面都掛著紅色的綢緞,看上去很是喜慶。

而此時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眉目如畫,笑如桃花,正是剛剛分別不久的月無觴;一個甚為面生,似乎從沒見過,不過周身的風華氣度亦不是平常人。

門口的管家一見夜空帶著夜月色回來,管家立刻焦急的上前稟報此時的情況。

「老爺,這個……」說完望了望站在門口兩側的男人,一個是當朝的王爺,另一個是此次來月國慶賀昭德帝萬壽節的他國皇子,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老爺,錦月王爺和東臨過的七皇子同時送來聘禮,向小姐求親……」說完不忘看了看排在相符門口的聘禮。

夜空皺了皺眉,著東臨國的小子又跑來湊什麼熱鬧,東臨國那般遠不說,這麼個不知根底的皇子跑來求親也不知是何用意。夜空拉著夜月色掃了一眼擺在門口的聘禮,走到門前對著夜月色使了個眼色,讓她先進去。

夜月色看著門口站著的那陌生男子,一張女圭女圭臉,大大的眼楮,長長的睫毛,帶著點嬰兒肥的臉蛋,煞是可愛。月無觴見夜月色盯著那東臨國的皇子看了許久,微微的眯起了桃花雙眸,夜月色只覺得背後一涼,立馬抬眸看了看月無觴,訕訕的說道︰「月月,我先進去了……」

說完邊一股腦的跑了進去,夜空站在門口對著兩人說道︰「本相剛剛已經許了錦月王爺,三日之後再娶小女。所以七皇子還是請回吧!」

那被喚作七皇子的男子,名為東臨塵,不以為意的對著夜空說道︰「上次便听說夜小姐和王爺那是沒拜過堂,說明天公不作美,必定是上天覺得小姐的良緣還沒到。而且貴國皇帝陛下也說了,小王此番前來可在貴國未嫁女子中任意選一人為妃,小王倒是愛慕夜小姐已久!」

月無觴眯了眯眼楮,桃花雙眸一挑,掃了一眼東臨塵那有些欠扁的女圭女圭臉,淡淡的說道︰「本王王妃也不是誰都愛慕得起的,如今眼看便是嚴冬,東臨怕是冰天雪地,若是天下錢莊不在與東臨買賣也不打緊,畢竟喝水也是能果月復的……」

此話一出,東臨塵女圭女圭臉上的笑容一頓,抬眼看了月無觴一眼,眸中有些疑慮,東臨地處極北的地方,一到冬天便是冰天雪地,若不是靠天下錢莊供應的糧食,基本不能過冬,此時听月無觴一說,心下了然,臉上的笑容繼續笑了起來,「小王是來送賀禮的,如此小王便先告辭了!」

東臨塵訕訕的走了,夜空看了一眼月無觴,竟不知道天下錢莊背後的神秘主人竟然是他。以往只知道一個病怏怏的王爺,是本朝碩果僅存的皇上的兄弟,只當是能耐大,深不可測,此番看來,倒是不錯。

「王爺的毒解得如何了?」夜空看著月無觴問道︰「不知三日之後迎娶我家色色,可有問題?」

「已經好了!」月無觴笑笑的看著夜空,言語間帶著柔柔的溫柔︰「三日之後,必定是沒有問題!」

「那就好!」夜空示意管家將月無觴送來的聘禮抬了進去,然後轉對著月無觴說道︰「既然如此,王爺早些回去準備!」

見夜空進府去了,月無觴掃了一眼東臨塵送來的東西,對著一同前來的管家說道︰「這些東西全部變賣成銀子送去善堂。」

說完之後,掃了一眼相府,便轉身離開。

進府後的夜月色,被夜空和四位娘親圍著,左看看又打量。左邊噓寒問暖,右邊問東問西。知道所以的人看見夜月色脖子上的淡粉色的吻痕之後,空氣一下子凝結了下來。

「咳咳……」夜空輕咳一聲,掃了房中幾人一眼,說道︰「時候不早了,讓色色早些休息,四娘留下來。」

夜空一邊說一邊走到四娘的跟前,將袖中的東西悄悄的塞到四娘的袖中,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咳咳……」四娘看著夜月色脖子的東西,自然之道夜空塞到她袖中為何物了,輕咳了兩聲,然後上前將夜月色拉到床邊坐著,「色色,老爺已經收下了錦月王府送來的聘禮,許了他三日之後,將你嫁過去!」

三日之後,那不是他所有的財產都是她的了?夜月色抬起一雙亮閃閃的眼眸,看著四娘,高興的說道︰「多日不見,四娘越來越年輕了!」

四娘笑笑,有些尷尬的拉過夜月色的手,心中思索著,然後慢慢的將袖中的一本泛黃了的,可見年代久遠的書拿了出來,遞到夜月色的手上,訕訕的說道︰「色色,既然要嫁人了,想必有些事情需要懂了……」

夜月色狐疑的看著手中泛黃的書頁,翻開一頁之後,只見畫中的男女交纏在一起,一雙眼楮亮晶晶的抬起來看著四娘,語氣中有意思興奮之意︰「圖?」

四娘訕訕的笑道︰「時候不早了,色色自己慢慢的研究,四娘就先走了!」

有意思!夜月色不以為意的看著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後被嚇走的四娘,開心的擁著被子,靠在床上,研究起圖來了。

「海棠春睡猶多情,從此君心無他人!」有意思看著手中的畫,只見海棠花下,花瓣鋪滿了一地,一個手腳軟若無骨的女子,跨坐在身下的男子身上,表情嬌媚,眉宇間說不出的什麼感覺,只覺得春心蕩漾。男子的雙手扶住女子的腰間,表情歡愉又似痛苦。奈何畫中的海棠花瓣甚多,掩蓋了一些地方,倒是減去了圖的惡俗之感,反倒多了一絲又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之感。

畫面並不露骨,但是依舊讓夜月色看著臉蛋紅紅的,甚至房間中多出來一個人,她都沒察覺到。

直至酥骨動听的聲音響起,才將夜月色的注意從圖上拉了回來,「色色,躲在被窩中做什麼?」

夜月色急忙將手中的圖藏到了被窩之下,從被窩中探出頭來,一張小臉嬌紅,眸中有些無措的看著月無觴,弱弱的問道︰「月月,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送聘禮來了……」月無觴掃了一眼被夜月色塞到枕頭底下的地方,鳳眸一挑,湊到夜月色的跟前,夜月色有些做賊心虛的嚇了一跳,看到驟然到了跟前的臉龐,弱弱的說道︰「什麼聘禮?」

月無觴雙眸含笑,湊到夜月色的耳邊,聲音勾魂奪魄的說著︰「人家答應過色色,要是色色三日之後嫁給我,聘禮自然還有一樣沒送齊?」

「什麼?」夜月色見月無觴的眼眸往枕頭上一掃,將月無觴的頭轉過來,訕訕的說道︰「還有什麼?」

「色色都不將人家的話放在心上!」月無觴幽幽的對著夜月色說道︰「我說過的,要是色色三日之後嫁給我,聘禮除了所有的財產,還有一個我……」

見夜月色越發的呆了,月無觴勾了勾嘴角,無聲的笑起來,繼續說道︰「娘子準備何時笑納?」

「啊……」夜月色抬起驚奇的雙眸看著月無觴,訕訕的笑道︰「那個月月……」

「呵呵……」月無觴輕笑著,一把將夜月色從床上抱了起來,往門外走去,一邊說道︰「不要說話,我帶你出去……」

夜月色抱著月無觴的脖子,弱弱的問道︰「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月無觴神神秘秘的笑著,抱著夜月色出了相府,一路踏月而行,遠離了京城街道,想著西山的溫泉而去。

西山溫泉,地質溫熱,地形奇怪,山勢陡峭,很少有人踏足。

月無觴抱著夜月色在陡峭的山峰上如履平地,帶著夜月色往山上而去,即使是在秋末冬初,上了山不但不覺得冷,凡在覺得渾身溫暖,如置身春天一般,影影約約的似乎還能聞到花香。

越往山上走,天上漸漸的飄起了花瓣,夜月色伸出手接住,湊近鼻尖一聞,淡淡的桃花香,花瓣越來越多,飄落在兩人的身上,越往上走漸漸的有些漆黑的山上有了點點的火光,朦朧的光影下,桃花瓣漫天飛舞,一瞬間仿佛進了桃花源一般,剎那間落英繽紛。

「月月……」夜月色將手中接住的桃花瓣握在手中,湊到月無觴的跟前,「你看,桃花……」

「嗯,是桃花!」月無觴抱著夜月色踏上了山頂,山頂中間一個圓形的溫泉,泉水泛著螢光,池邊點著蠟燭,將整個山頂照的如同白晝一般,大片的桃花樹圍繞著溫泉,桃花飄落,桃花瓣鋪滿了整個地面。

月無觴牽起夜月色的手,將她拉著往前走,走到溫泉跟前,只見泉水面上,亦是鋪滿了桃花瓣,一層厚厚的桃花瓣上,紅色的話尤其顯眼,玫瑰花?

「月月……」夜月色抬起頭看著月無觴的笑臉,看著眼前的場景,就算她反射弧在長也知道月無觴的用意,而且眼前之人,眉目如畫,桃花瓣漂亮的臉龐,眸中溫柔的神情,唇畔柔柔的笑意,亦是那個深深印在她心中的人,即使她不知他在她心中到底佔據了多少,但是此情此景亦是讓她的心開始怦怦的跳個不停。

原本還站著的人,突然單膝跪在了夜月色的前面,慢慢的舉起瑩白的雙手,手指慢慢的張開,握在手心的赫然就是那日被夜月色用一個銅板當掉的指環。

夜月色的眼楮望著面前柔情流轉的人,深深的被吸入其中,只听見月無觴溫柔的說道︰「色色,不管世間俗物,只問生死白頭,嫁給我可好?」

山頂微微的風,吹起的桃花瓣縈繞在兩人的身旁,緩緩的旋轉,不依不舍的落下,夜月色似乎想到了那日王府的他,亦是站在桃樹下,對她笑,那般的美麗壓過了桃花。腦海中無數個他,笑著的讓她心微微枰然,為她受傷的讓她心疼感動。但是似乎她的腦海中從來都是他融融的笑意,桃花一般的臉龐,以至于讓她以為他從來都是笑著的,不曾有過悲傷。只是突然有些明白,不是他不曾有過悲傷,只是他不想讓她也悲傷。

而此時的他正跪在她的面前,跟她求親。

眸中亦是那融融的笑意,對她說「不管世間俗物,只問生死白頭」,她不知道怎麼就被他蠱惑了,心不受控制的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嘴上更是不受控制喃喃的說了一聲︰「好!」

身前的人,眸子深處都是翻滾的笑意,抓起夜月色的手指,將指環戴入了原本的位置,依舊是不大不小剛剛合適。

面前突然多了一抹影子,月無觴已經站起來湊到了夜月色的跟前,輕聲的說道︰「我很開心!」

夜月色摩挲了一下失而復得的指環,听見月無觴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的夜月色,對于自己再次被他蠱惑微微有些惱意,不過心更多的是甜甜的跳動。

夜月色突然一笑,抬起翦水的雙眸,看著月無觴一笑,有些言不搭調的對著月無觴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本小姐的人了……」

「好!」月無觴柔聲說道,溫柔的伸手將夜月色額間的碎發拂到了耳後。

「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夜月色見此時的月無觴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她的宗旨便是趁他心情好的時候,趁機行壓榨之行為。

「好……」月無觴拂去夜月色頭頂的桃花瓣,有些好笑的柔聲說道︰「我都是你的……」

「真乖……」夜月色開心的說道,踮起腳尖在月無觴的嘴角印下淺淺的一吻,然後收回身子,眼神不小心的看到地上厚厚的桃花瓣,很不經意的就想起了此時還壓在枕頭底下的圖,以及在月無觴來的時候還看得那一副畫面。

此情此景,夜月色的臉一紅,看著垂眸看著她笑得月無觴,迷離幽深的桃花眸子,白皙如玉的如雪肌膚,微微上翹的嘴角,軟軟的唇瓣,分明就是一副任人采擷的樣子。夜月色不知怎麼的,突然推了月無觴一把,那抹白色便撲到了花瓣海中,濺起了無數的花瓣。

一雙漂亮的桃花雙眸與身邊的桃花瓣相映成輝,就那般柔柔的,帶著點點笑意的看著夜月色。並沒有為此突發的情景驚慌、奇怪,他就是那樣帶著寵溺的笑容,柔柔的看著夜月色。

夜月色蹲子,傾身靠近,雙手低著月無觴的胸膛,咬著下唇,輕聲的說道︰「月月,就這樣答應你,我有點後悔了……」

終于看到躺在花海中的人眸中的笑意一頓,神情已不復剛剛的柔和,雙眸微微的眯起,徒然而生的氣場將周圍已經平靜下來的桃花瓣再次拂起。

見眼前很少失去冷靜的人,眸中的神色突然變得不受控制,夜月色眼眸深處泛起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雙眸一眨,下唇微微的往下一陷,弱弱的說道︰「你都沒說喜歡我!」

听到這句話,月無觴眼眸深處的僵硬才慢慢的消散,微微僵硬的身子才慢慢的恢復了自然,周圍的桃花才得以再次落在地上,鋪了他一身。

月無觴準備微微的撐起身體,卻被夜月色按住,只好順從的躺在軟軟的花瓣上,目光溫柔的望著眼前的女子,軟軟的唇輕輕的動了動,輕輕的那麼幾個字,卻是沉甸甸的落在了夜月色的心間。

只因,他說︰「我只愛你……」

愣住的夜月色,被一股輕輕的力道一拉,撲在月無觴的身上,翦水的雙眸對上一抹桃花眼眸,其中脈脈含情,欲述衷腸,眼波流轉成汪洋的海,里面的點點滴滴全是濃濃的愛意。軟軟的唇微微的蠕動,好像輕輕述說著情話,他那般柔柔的望著她笑,讓她覺得他是在勾引她。

于是乎,那海棠樹下交纏的人影不斷的在夜月色的腦海中充斥著,身邊飄零的桃花在地上落了一地,花瓣上躺著的男子,對著她蠱惑的笑,那唇畔的弧度似乎成了勾,勾了魂。

于是,就那般不自覺的壓上了那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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