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久未見的京城,秋風的浸染,多了些風霜。京城的城樓上,秋風獵獵,一個男子臨風而立,墨色的頭發吹起,雙手負于背後。整個人在秋風下,似乎也有那麼一分風霜。
那人的臉緩緩的轉過來,此人正是月流影,那人原本有些俊逸的臉上稚氣月兌盡,眉宇間多了一絲成熟。漂亮的鳳眸中此時一片淒涼落寞,腦中不斷的想起那日在城樓上,那個女子……如今是在何方?
月流影握了握拳頭,想起那日新婚之夜,眉宇間的憂愁更甚,醒來的時候發現是青霓,然後莫名的中毒倒了,然後醒來之時,發現的卻是那麼不堪的一幕,自己赤果果的擁著一個女子,而那女子已然沒了生氣。
而那日半月泉夜月色說過的話,至今都在耳邊,月流影幾乎捏碎了拳頭,自己已經完全不符合她的標準,難道注定錯過?
此時的城樓下,一輛奢華的馬車停了下來,車簾被掀開之後,一個穿著黑色錦袍的男子,渾身詭譎的氣氛頓時散漫開來。
月流影從城樓上看見那人,微微的皺了皺眉,快步下了城樓。一個月之後便是萬壽節,如今南國的太子來了京城。
月流影走到城門的時候,便看見馬車上下來的女子,鵝黃的紗衣,熟悉的臉龐。讓月流影的眉頭皺得更緊,傾兒怎麼會和西子弋一起。沒等月流影多想,西子弋緩步走上來。
「四皇子為何如此看著本太子的寵姬!」西子弋一雙幽綠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月流影,「要是四皇子喜歡,本太子便將她送于四皇子如何?」
月流影的眼眸在秦傾的身上掃了一眼,眸色一變,很快便收回了眼眸,對著西子弋笑道︰「太子的寵姬自當自己留著!」
「看來本太子倒是會錯了意!」西子弋不以為意的笑道,眸中變態的笑容掃了掃秦傾,再看了看月流影,臉上的笑意融融,他真的覺得甚是有趣。
馬車便上的秦傾,眼眸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月流影,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一直站著沒有說話。
「如此,本皇子便帶太子到驛館休息!」月流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西子弋便跟著月流影去了驛館。
秦傾跟在兩人的身後,微微的皺著眉頭,眸中的神色更是有些莫名,不懂她在想什麼。
月流影和西子弋到了驛站之後,月流影轉身欲走,西子弋笑笑,對著月流影說道︰「四皇子何必急著走,弋倒是有寫不錯的主意想要和四皇子交流交流!」
月流影皺了皺眉,看著西子弋的笑容,眉宇間突然舒展開來,對著西子弋同樣笑笑,兩人頗有默契的相視一眼,此時的秦傾已經被人帶去了西子弋的房間。
「實不相瞞,南國那妖女的甚是得寵,如今懷上孽種,本太子的太子之位貌似不保。」西子弋無所謂的語氣緩緩的說道,「這一點看來,四皇子似乎和本太子,同病相憐,我們自然志同道合的可以相互幫助!」
月流影皺了皺眉頭,雖然最近大皇子頗受重用,但是他的處境也沒有和西子弋合作的迫切性,月流影緩緩地額笑起來,對著西子弋說道︰「本皇子倒是不這麼覺得,太子還是好生休息……本皇子就不打擾了!」
說完笑了笑,沒有利益的事情誰會做?就算不和他合作,他也未必不能上位。
「四皇子不要急,本太子倒是為你準備了一份貼心的禮物……」西子弋對于月流影的態度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門口馬車中,本太子為四皇子準備了一份禮物,要是看著還喜歡再決定要不要和本太子合作!」
月流影突然停住腳步,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轉過身,朝著驛站的門口走去。
身後的西子弋,臉上出現變態的笑意,他似乎很想知道月流影看到馬車之中的人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剛剛的秦傾,他似乎不喜歡呢?那麼夜月色呢?呵呵……西子弋笑得很暢快,許久沒遇到如此好玩的事情了。
月流影漫步走到驛館的門口,看著路邊停著的馬車,微微蹙眉,西子弋到底就有什麼自信確定他一定回去看他準備的禮物,甚至會答應他的條件。
月流影心中好奇,移步向著馬車靠近。或許西子弋利用的不過就是人性好奇的一面,他們會一邊鄙夷對方的自信,同時卻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中了別人的圈套。
月流影掀開馬車的一角,然後瞳孔不斷地放大,面上的神情有不可置信,震驚,疑惑,最後轉變為驚喜,興奮。因為此時馬車之中的人真是新婚之夜被人掉了包的夜月色,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快速的漫上心來,月流影此時抑制不住手有些顫抖,伸手覆上馬車中安安靜靜睡著的人。
手心傳來溫柔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不過月流影瞬間快速的皺了皺眉,思前顧後他要將她安置在哪里?畢竟夜月色乃是一國丞相之女,畢竟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月流影收回自己的手,心中突然升起一個想法,她本來就是要嫁給他的,如今也算物歸原主!月流影在心中快速的計算一番,終于決定將夜月色帶走。
月流影將馬車的簾子放下,對著守在馬車邊的人說道︰「對你家太子說,我很滿意!」
說完翻身躍上馬車,自己將馬車駕著,離開了驛館。
……
連日來馬不停蹄的從北邊趕回來的月無觴,此時騎著一匹馬在京郊的官道上策馬狂奔,一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匹良駒,桃花般的面容染了塵,發髻凌亂,身上帶血的白衣都沒來得及換下來。更別說停下來休息一會,月無觴狠狠的一鞭子抽在馬背上,垮下的千里馬似離弦的箭一般,快速的沖了出去。
月無觴心中焦急,一路上已經問過了情況,色色被南國太子帶走了,里面還有秦傾,月無觴有些擔憂,思及此處,加緊了行走的速度。
不過片刻的功夫,駿馬已經到了京城的城樓下。月無觴勒住馬,飛身跳下。
一下馬,便被早就等候在此等候的南淵攔住,月無觴微微蹙眉,和南淵對視了一眼,兩人往城內走去。
看著月無觴此時有些邋遢的模樣,南淵只是一瞬間的錯愕,隨即恢復了常態,「南國太子住進了驛館,在此期間與月流影見過面!」
月流影?!月無觴眸中閃過一絲疑惑,聯想到那日听見人們談論許多女子失蹤,心下便已了然。
「夫人似乎沒有出現過……」南淵擔憂的忘了月無觴一眼,查出夜月色被西子弋劫走之後,他便和北棠兵分兩路,他負責追上去,只是南國的人素來擅長用蠱和毒,他們的人基本上在沒考進之前便被輕易的察覺了。
「南國之人擅長易容之術。」月無觴皺了皺眉,對著南淵問道︰「可有發現面容生,看起來奇怪之人。」
南淵努力的想了想,對著月無觴搖了搖頭。月無觴心中憂慮,此時盡管心中如何的著急,他也不能直接沖到驛館質問西子弋,夜月色到哪里去了,不僅是因為沒有證據,更是因為此時必須暗中行動,大張旗鼓的話到時候傳開,影響不好。
西子弋,他必定會讓他得不償失,付出慘痛的代價。
月無觴看著南淵,吩咐道︰「將南國此番隨西子弋前來的人全部查一遍,看有無多出來的人……」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飛身離去。
南淵見月無觴走了,隨即按照月無觴的交代,開始徹查南國來的人。
……
驛館之中,西子弋听著眼前的隨從帶到剛剛月流影的話,眸中的笑意彌漫,臉上更合掛著變態的笑容,將站在旁邊的秦傾一把落在懷中,捏住她的下巴,緩緩的說道︰「看來月流影並非傳說中一樣喜歡你……」
懷中的人,眸中突然出現一抹怨恨,眸中的憤恨之色還未成形,西子弋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卿卿,收起那副模樣,我不喜歡……」
「你……到底想要干嘛?」秦傾突然不知眼前這個向狼一樣危險,如蛇一邊冰冷的男人心中到底是什麼打算,明明她記得她的臉被換了,可是卻不見西子弋下一步動作。
「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好玩麼?」西子弋不以為意的放開秦傾的下巴,臉上變態的笑容更深,「听說月無觴沒死,如今還回了京,真是有些遺憾!」
听了西子弋的話,秦傾身子一震,抬眸震驚的看著西子弋。
「本太子有些失望!」西子弋語帶遺憾,臉上的標清楚了變態之外,似乎看不出一點遺憾的表情,突然抬起秦傾的下巴,眸中幽綠的光芒閃現,「要是我告訴他,你們被換了臉,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呢,你說他會不會相信?然後殺進驛館把你搶回去?或者是心中焦急不知所措?」
西子弋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個人笑得暢快,然而懷中的人卻是抬起不可置信的,然而西子弋突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嗯就這麼辦,才好玩!戲自然是越混亂越精彩!哈哈哈……」
西子弋的笑聲突然頓住,眯起一雙危險的眼眸,對著房中突然喊道︰「是誰,出來!」
房中突然出現一個一身白衣,帶著面具的男子。因為面具的緣故,窺不見男子的面容,只是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眸異常的冷。
「閣下突然造訪,不知有何貴干!」西子弋一雙眼眸掃了掃帶著面具的男子一眼,問道。
面具男子幽冷的眼眸掃了一眼西子弋懷中的秦傾,冰冷的雙眸閃過一絲幽光,隨即更加的冰冷。然後伸手將懷中的一個玉牌扔出去,玉牌帶著一道凌厲的風飛向西子弋,西子弋眸中的笑意一頓,變得更為幽綠,伸出手指夾住面具男子扔過來的東西。掃了一眼,眼神一變,對著秦傾說道︰「你先下去!」
秦傾如蒙大赦的從西子弋的懷中跳起來,飛快的出去了。
面具男子的眼眸在秦傾出門後收了回來,自顧自的坐到西子弋的對面。
「天下錢莊的主人!」西子弋摩挲了一把手中的玉牌,對著對面的男子說道︰「閣下此番來找我,不知是何事!」
表面平靜的西子弋,心中不斷的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神秘的天下錢莊的主人,幾乎掌控了月國以至于北漠的經濟命脈,即使在毒瘴嚴重的南國都有分號。此番前來找他,意欲何為?
「交易!」冷冷的聲音從面具下的口中溢出,氣息撞擊著白玉的面具,發出的聲音極為好听。
「什麼交易,說來听听?」西子弋眸中閃著幽光,他最喜歡交易了,越變態的交易越喜歡,只盼面前的人莫要讓他失望才是。
「我知難過的聖女和南國皇帝懷上了一個傳說中天命所歸的孩子……」面具男不慢不緊的開口,但是足以捉住了西子弋的痛腳,讓西子弋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
沒待西子弋開口,面具男子繼續說道︰「如果想要奪位,光是借月流影之手借的兵力,沒有錢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話適當的止住,面具下的雙眸閃過一絲冷笑看著西子弋,等待著那人的反應。
「閣下的條件是什麼?」西子弋恢復了常態,臉上的掛起了變態的笑容,等待著對方開出條件。
「一個人!」面具男子冷聲說道︰「一個你從臨河縣帶回來的人!」
西子弋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變態,已足以支撐一個軍隊兵器、糧草、以及醫藥等事宜的錢財換一個人,這個人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了,西子弋變態的笑道︰「我只能告訴你她的去向,至于要不要交易,閣下隨意!」
面具男子眸色更冷,聲音更是如同凍結了一般,開口說道︰「她如今在何處?」
西子弋眸中泛起了一絲莫名的變態的興奮,看著面具男子緩緩的說道︰「這不,您來晚了一步,已經被月國四皇子月流影帶走了!」
面具男子,隨即消失在了房中。西子弋望著面具男子,在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玉牌,他從臨河縣帶回兩個人,一個自然在驛館,一個自然是被月流影帶走了,自然他不是也沒問誰的去向。呵呵,西子弋變態的笑聲溢出口中。而且那人進來只是也必定听到他說了,被他帶回來的兩人換了一張臉,呵呵,他只好奇面具男子會去找誰。當真是個不錯的一場戲,他喜歡!
白色的身影除了驛館,快速的在空中放出一枚不起眼的紅色煙花,知道看見另一個方向出現了一抹同色的煙花,他才向著哪個方向飛身而去。
……
四皇子府的別院中,月流影看著被帶回來的夜月色,不知她為何突然臉變得紅紅的。輕輕的喚了兩聲︰「月色……」
依舊不見床上的人回應他,月流影有些擔憂,用手探了探夜月色額頭上的溫度,只見手背下的溫度如同火焰一般的熱烈。月流影出去打了一盆水,擰干帕子。用濕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夜月色的額頭和臉頰。
幾番擦拭過去之後,依舊不見夜月色有任何好轉,臉頰上的紅雲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月流影有些擔憂,看著夜月色穿的厚厚的衣服,猶豫了一下之後。終于決定伸手將她的外衣月兌去,手指顫抖著伸向夜月色脖子邊的扣子,一不小心踫到了夜月色脖子上的肌膚,手指頓時一片滑膩之感。
月流影有些心猿意馬,閉著眼楮解了第一顆扣子,然後將夜月色腰間的腰帶一拉,外衣便松松的向兩側滑落開來。月流影的眼楮不經意的看見夜月色有些起伏的胸,神色一暗,突然偏過頭去,不再看她。
額頭上的青筋隱約的凸起,斂了斂心神,突然听見床上的人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月流影被迫轉過頭去,只見鮮紅似血的臉頰,額頭鼻尖開始冒出薄汗,櫻紅的嘴唇一張一合,急促的呼吸著。
臉頰不正常的紅色,以及越發急促的呼吸。月流影眸子一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意,第一個念頭就是西子弋不相信他的誠意,給夜月色下了毒。
月流影一拳打在床沿上,怒不可遏的突然起身,轉身準備去找西子弋算賬。豈知還沒跨出一步,衣袖便被人拉住,月流影以為夜月色醒了,有些驚喜的穿過頭去,只見床上的人睜開迷離的眼楮。
一雙被桃色朦朧了的眼楮,此時正定定的看著她,臉頰紅艷欲滴,櫻唇一張一合,胸前起伏的成一段誘人的弧線。
「月色,你醒了!」月流影喉結動了動,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暗啞。
豈知夜月色並不說話,迷離的雙眸看了看月流影突然從床上撐起身子,外衣落得更加徹底,整個人擺成的曲線看起來對于月流影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月流影喉結滾動,聲音突然暗啞的說不出話來,突然猝不及防的被人一拉,整個人湊到了夜月色的跟前,看著那人近在眼前的臉,月流影眸色更加的幽暗,這樣的情景他做夢都沒想過。以至于不得不懷疑此時到底是真是假,有些傻氣的用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有些疼。月流影突然傻傻的笑了。
床上神色迷糊的夜月色的微微皺了皺眉,手中再用力,將月流影拉到床上。妙曼的身形軟好似無骨一般,側躺在月流影的身邊。此時的呼吸更加的急促,體內更是像火燒一般。然後在月流影靠近的時候,體內的火似乎燒的更旺。
夜月色剛剛還迷糊的雙眸,似是反正赤紅的光,不知哪來的力氣,嬌小的手抓住月流影的衣襟,用力一扯,只听見嘩啦一聲,月流影身上的衣服應聲而裂,露出了胸前的肌膚,胸前雪白的膚色,似乎更加刺激了夜月色,手一拉一扯,月流影已經被她剝得上半身精光。
月流影一時間有些錯愕,愣在原地任夜月色為所欲為。
似乎不滿足此時看到的情景,夜月色的手慢慢的伸向月流影的腰間……
還未來得及有多動作,「 」的一聲,門被踢開,帶著面具的男子,正是剛剛出現在驛館的那個。看著此時床上的場景,眸中赤紅一片,與夜月色眸中的神色相比,可謂不相上下,只不過他是想殺人!
此時床上的女人,面色潮紅,櫻唇一張一合極其誘人,外衣掉落,淡薄的里衣勾勒出渾身有人的曲線,胸脯起伏,讓人浮想聯翩。最重要的是,那女人此時像一只貓一樣慵懶的側躺著月流影的身邊,而且一只手真準備伸去扒月流影的褲子。
看到此處,他再也控制不住,趁著床上兩人愣住之時一個閃身來到床前,長臂一攬,將床上的女子勾進自己的懷中,另一只手毫不閑著的快速點了月流影的穴,動作一氣呵成,速度極快,以至于他抱著夜月色離開之後。床上被點穴的月流影才反應過來。
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在房頂上穿梭,速度之快,讓懷中的女子本能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很快,背影停在了錦月王府的後院的大片桃樹中的閣樓前,男子垂頭看著懷中不安分的女子,此時雙手已經順著他的衣襟伸了進去,在里面興風作浪。
男子快速的閃身進了閣樓的房間,抱著女子來到床前,剛剛的景象浮現在眼前,有些生氣的準備將女子拋在床上,最終無可奈何的輕輕的將懷中的人置于床上。
脖子卻被夜月色勾住,夜月色伸手將面前礙事的面具揭下來仍掉,一張有些憔悴,但是依然俊美異常的臉出現在了眼前。夜月色嗤嗤的笑著,將面前月無觴的臉勾得更近,櫻紅的嘴唇湊了上去,卻被眼前的人躲開。
吻落到了月無觴的臉頰上,夜月色抬起迷離的眼眸,眸中不滿的神色甚濃,突然一用力,將月無觴拉到了床上,一個翻身跨坐到了月無觴的腰間。
迷離的眼眸轉了轉,突然將自己一層薄薄的里衣月兌下,月無觴眸子一暗,看著身上只剩一件抹胸的女人,胸前的豐滿呼之欲出,讓月無觴的眸光深沉。以至于被雙收被夜月色舉過頭頂綁在了床頭上而不自知。
月無觴胸前一涼,只見身上的女人已經將他腰間的腰帶抽掉,外衣滑落,里面的里衣早在路上便被夜月色弄地凌亂不堪,此時聊勝于無的掛在身上,白皙的胸膛若隱若現。
月無觴看著身上的女子,面色紅的異常,原本一雙翦水的雙眸,此時泛著迷離的媚態,紅唇一張一合的吐著帶著香氣的呼吸,月無觴微微眯了眯桃花雙眸。
「唔~」月無觴眸中的顏色更加暗沉洶涌,在他思索的時候,某人不安分的手已經模到了不該模的東西,讓月無觴從喉間不自覺的溢出一聲低鳴。
急忙伸手抓住夜月色搗亂的手,聲音暗啞的喚道︰「色色……」
月無觴眸色幽暗,微微蹙眉看著夜月色,早在四皇子府的別院,看見夜月色月兌月流影的衣衫,他便知道,她中的是南國的合歡蠱。這種蠱毒不比迷情香,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不過是它發作的初期癥狀。合歡蠱本身對寄體並沒有什麼大的傷害,但是藥效極長,藥效也極強。
月無觴掙月兌出被夜月色綁在床頭的手在夜月色腰上一摟,夜月色便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月無觴微微平復了呼吸。對著外面喚了一聲︰「北棠!」
話音剛落,一根紅線便從外面直直的飛了進來,月無觴伸出兩指夾住紅線,將紅線繞在夜月色的手腕只見。
外面把脈的空當,月無觴只覺得脖子間傳來的濡濕之感,某人笨拙生澀的舌頭在脖子間的大動脈處舌忝了舌忝,讓月無觴剛剛平復下去的沖動,再次冒了出來。
抱住夜月色的身子有些顫抖,以至于紅線跟著顫了顫,門外的北棠翻了翻白眼,都這樣了還把什麼脈,解藥不是現成就有麼?眸中劃出一道戲謔的促狹。
然而突然指尖的脈象一變,北棠還沒來得及疑惑,月無觴暗啞緊繃的聲音響起︰「體內還有無余毒,馬上清理干淨……」
北棠再次翻了翻白眼,余毒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清理干淨的啊,馬上耳尖的听到房內不同尋常的聲音,北棠身子一頓,對著月無觴說道︰「馬上去熬藥!」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房間中,月無觴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夜月色撥開,胸前的肌膚如美玉般閃著熒光,月無觴雙手撐在夜月色的雙肩,不然太用力,手上額頭的青筋浮現。然而這種類似于欲抗還迎的動作讓夜月色伸出手在月無觴的胸前模了一把。
引得月無觴的身子又是一顫,手上的力道微微一小,夜月色就直接朝著月無觴撲了上來,紅唇間不斷溢出**酥骨的呢喃申吟。
不得其法的在月無觴身上亂蹭,亂模,亂咬。
一些列動作引得身下的一只狐狸險些化身成狼。月無觴皺眉看著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夜月色,合歡蠱的藥效漸漸強烈,夜月色露在外面的肌膚全部變成了粉紅色,胸前的劇烈起伏,看得月無觴雙眸暗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色色……」月無觴暗啞著聲音輕輕一喚,微微將身上的人推開少許,問道︰「可認得我是什麼人?」
「男人!」身上的人似乎想都沒想,直接吐出著兩個字。月無觴眯起桃花雙眸,一個翻身將夜月色壓在了身下。
「再說一遍!」聲音帶了一絲怒意,若不是今日又是月圓之夜,他哪還能強忍著她的撩撥。
「你是男人!」夜月色望著眼前一張模糊的臉,但是腦中出現的卻是一張清晰的輪廓,他眉目如畫,眸若桃花,只是眼角的朱砂痣呢?
夜月色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一腳向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踹去,猝不及防的月無觴硬生生的被夜月色一腳踹到了地上。
然而還沒讓他發怒,床上的人突然開始啜泣。心中又生氣濃濃的心疼,快步上前將床上的人摟在懷中,柔柔的問道︰「色色,怎麼了?」
夜月色體內的火燒得更旺,本能靠近身邊男子的懷中,無意識的磨蹭著,心中又極力的想要阻止自己這種行為。生理上因為月無觴的靠近,覺得體內的火似乎降了不少,可是心理上卻是極度的掙扎著,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他不是他?
伸出雙手想要推開抱住她的人,可是當只見粗踫到那人光滑的肌膚之時,又不自覺地雙手開始在他身上游移。
夜月色迷糊的腦袋像一團漿糊,大腦已經無法在控制支配手上的動作,然而意識卻是無比的清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夜月色突然咬住自己的嘴唇,微微一用力,一縷鮮血便從嘴唇冒了出來。
月無觴有些著急,輕聲的喚道︰「色色,色色……」
夜月色根本听不見他的呼喚,只想借著疼痛讓自己找回一點理智,于是便狠狠的咬自己的嘴唇,豈知預想中的痛並沒有如期而至。
嘴唇被溫柔的的覆蓋,錯愕間,那人的舌頭便伸了進來,重重的一口便咬在了那人的舌頭之上,口中的血腥味彌漫,以及一聲悶哼。
「色色,怎麼了?」唇貼著唇,那人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
「月月……」一聲近乎茫然的呼喚,讓一聲心中一顫,還未有更多的反應,那人一把將他推開,說了一句︰「你不是月月!」
月無觴眸子一眯,心中又有些疼,柔聲問道︰「色色,是我,我在這里……」心中卻生出一股想要將西子弋千刀萬剮的沖動。
夜月色意識都有些不清的將手伸到月無觴左眼的眼角上,眸中帶著一絲疑惑。月無觴更是有些哭笑不得,對著夜月色說道︰「色色,是我,真的……」
夜月色手上一模到月無觴的肌膚,就感覺像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霖一般,確定了那就是月無觴之後,體內的火便一發不可收拾的燃燒起來。
「月月,我難受……」夜月色靠近月無觴,突然腦中又想到那日清醒之後照鏡子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臉,那她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夜月色只覺得腦袋很疼!月月抱著的是她還是誰?
月無觴有些心疼的吻了吻夜月色的唇角,引得懷中的人一陣輕顫,口中的申吟更加頻繁。
「我是誰?月月,我是誰?」懷中的人一邊抗拒著一邊又向他靠近,月無觴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她到底是怎麼了?
今日去驛館的時候,便听見西子弋說將夜月色和秦傾換了一張臉,但是當他看到驛館中的秦傾的時候,他就知道那不是她!一個人不管不成什麼樣子,她的眼眸和給人的感覺都不會變。何況他的色色眼眸深處怎麼隱藏著意思惡毒以及貪婪。
所以知道了夜月色被月流影帶走了,他便馬不停蹄讓人找月流影的去向。從而在別院找到了夜月色。可是如今人找到之後,她卻問他她是誰!月無觴子女中微微的心疼,西子弋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腦中思索著,同時口上溫柔的安撫著夜月色,「色色,你自然是我的色色……」
溫柔堅定的語氣沒有讓夜月色感到安心,心中越發的升起了一陣惶恐。一邊抗拒著自己向月無觴靠近,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火熊熊的燒著,夜月色整個人掛在月無觴的身上,口中糾結的說道︰「唔……我不是我,不是的,我是我,我不是我……」
月無觴心疼的將夜月色摟在懷中,輕聲的問道︰「那你是誰?」不帶夜月色回答,月無觴輕輕的說道︰「不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的色色……」
「狐狸精!」夜月色腦中突然想到這個詞,她不要他抱著她,掙扎的想從月無觴的懷中起來,卻讓兩個人貼的更近。
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一個中了合歡蠱的女人。一個低沉暗啞的聲音,一個帶著媚態輕呼的嬌吟。
兩人在外的肌膚相貼之處,一片火熱。
月無觴看著一邊念著不要,一邊又向自己靠近的夜月色,心中一痛。牙齒咬碎,一定要將西子弋那變態千刀萬剮。
然而此時月無觴看著夜月色焦灼不安胡言亂語的神色,突然改變了想法。
將夜月色抱到了閣樓之後的一處從外面引進來來的清泉,泉水在秋月的照射下,泛著冰冷的光。月無觴抱著夜月色「噗通」一聲跳入了冰冷的泉水中。
冰涼的水漫過兩人的脖子,夜月色身高不夠,只能抱著月無觴的脖子,浸水的抹胸經不住重力,帶子散落落入了水中。
月無觴閉上了眼眸,豈知夜月色的唇急不可耐的撞向他的唇,胡亂的啃咬。一雙不規矩的手,四下游移,即使冰冷的水浸泡下,月無觴睜開的眸子以及赤紅。
此時合歡蠱的藥效已經達到了極致,夜月色自然沒有那多余的時間來思考心中的糾結,而月無觴不同,縱然此時是多麼的考驗他的自制力與定力,他都不能。
因為剛剛夜月色的糾結如今在他的腦海中揮散不去,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她才會明明很難受卻又抗拒著他。如果此時他以身為她解了藥性,這件事以後也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他不想!
所以,月無觴一邊制止著夜月色的動作,一邊強忍著自己被撩撥出來的沖動。
直到听見閣樓前面傳來腳步聲,月無觴將夜月色摟進,壓在懷中,直至了她所有的動作。
聲音低沉暗啞的不像話,對著前面的人說道︰「將要放在前面,立刻去配合歡蠱的解藥!」
北棠將清理月無觴體內余毒的藥放在了閣樓的樓梯上,翻了翻白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哎,莫非是……咳咳……北棠斂了斂神色,自然不敢把自己此時的想法說出來,趕忙的跑去配合歡蠱的解藥。
月無觴抱著夜月色泡在冰冷的泉水中,懷中女人口中溢出的呢喃,溫熱的呼吸,緋紅的臉頰,讓他渾身血液沸騰,似乎他才是中了合歡蠱的那個。
前方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然後離開。確定前面的北棠走遠了,月無觴抱著夜月色一個旋身,從水中飛身而起,兩人身上的水滴在空中劃出兩段交融的弧線。
月無觴抱著夜月色落到了前方的台階上,將還冒著熱氣的藥端起來,試了試溫度,準備喂給夜月色,豈知躁動的某人根本不配合,月無觴無奈,只好將藥灌倒了自己的口中,然後附上了夜月色的唇,將藥渡入了夜月色的口中,唇堵在夜月色的唇邊,夜月色無奈只好乖乖的將藥吞下。
月無觴掃了一眼已經涼掉的藥,端起來一口喝盡,然後抱著夜月色進了閣樓。
將兩人浸濕的衣衫褪去,月無觴拿著干毛巾輕輕的將夜月色身上的水珠擦干淨。動作溫柔,不帶任何的色彩。
看著吃了藥漸漸安靜下來的女人,月無觴緩緩一笑,掃了一眼自己渾身被她弄出的印記,寵溺無奈的笑了笑。溫柔的替夜月色蓋上了被子,自己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
微微眯了眯眼眸,朝著外面走去。
此時,外面已經有四個人等候著了。月無觴出了房間將房門掩好,掃了一眼南淵,聲音此時已經于尋常無異,「去查查夫人在南國的隊伍中發生了何事?」
南淵點了點頭,消失在了閣樓前。
「好了,都下去吧!」月無觴到了余下的三人一眼,淡淡的說道,南淵和東籬神色無異的離開,那叫西子的女子,眸色一頓,很快恢復了自然,雖然極快也沒逃過月無觴的眼楮,一雙桃花眼眸微眯,勾了勾嘴角,西子,西子弋,倒是忘了這茬。
……
早上醒來的夜月色,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摟在腰間。睜開雙眸便發現身邊的人,一雙幽暗的眼眸一動不動的望著她。
見她醒過來,一個翻身隔著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上半身未著寸縷,白皙的皮膚上布著桃紅色的印記,聲音暗啞低沉,說道︰「色色……」
夜月色還未作何反應,裹在身上的被子被扯開,兩人坦誠相對,然後便是一個火熱熱的吻便襲了上來……
昨日的誘惑他能扛得住,不過今日依然沒了強忍住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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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繼續下去咧~嘻嘻~
木有欺騙大家啊,昨天都說了色色還是色色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所以說西子弋是個變態~大家表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