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章玉良整理了身上的衣裳,擦掉血跡,把幾個錢袋子藏在懷里,回到章府後,已是過了正午。
他請母親的丫鬟為自己準備了熱水,然後爬進桶里,舒舒服服的放松精神,可腦海里仍然閃現之前打斗的一幕,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桶里,慢慢回想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
而叫「阿福」的老人卻是在回到章府後,直接去了家主章文南的書房里,對著滿面好奇的章文南說道︰「文南,下次我就不用跟著去了,你我都看走眼了,重陽這小子很不錯,內力已有小成。等閑之人傷不了他的。」
而章文南卻是一呆,問道︰「不可能吧,這小子學武沒幾天啊?」
于是「阿福」向章文南描述了自己的一路所見,而心中也肯定這個家里是沒人知道真相的,因為章文南的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半晌,章文南回過神來,卻是對「阿福」說道︰「這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沒有。就連重陽搶的那個‘錢不多’也不知道他是何人。要不要把他?」
章文南想了想說道︰「先別忙,咱們的小家伙終于開始展露頭角了,看看再說吧。另外,我去給肖氏打聲招呼,也讓她高興高興,另外,讓大家都別計較那銀子的來歷。」
「阿福」點點頭,說道︰「這小子武藝還女敕,路還長著,不過是個好苗子,得好好教育啊。」
章文南理了理自己花白的長須,說道︰「不如我讓他跟你學學《針灸概要》,徹底了解要穴和經脈,對他來說。可能這些對他幫助更大吧,而且學會療傷對于習武之人也是大有益處的。」
「阿福」點點頭,說道︰「行,你安排吧,這個學生我收了。」
晚飯後,章文南對著走神的章玉良說道︰「重陽啊,你也長大了。最近看你學武用功,今天給你介紹個人。」然後指著站在庭院里的一個佝僂著身子、年過半百的老人說道︰「這是福伯,以後你跟著他學學《針灸概要》,福伯對經脈、要穴、療傷可是很有心得的。你要認真學啊。」
章玉良先是呆了一呆,跟著狂喜道︰「是,我一定跟福伯好好學習。」心里卻開心道︰「哈哈,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而他完全沒注意章文南和福伯之間的眼神。
第二天清早,福伯便來到他的書房里,正式教他《針灸概要》。
「《針灸概要》雖為醫術基礎,但是這本書卻主要是闡述人體經脈以及要穴在人體中的作用,知道這些便可施行針灸之術,救人于危難,當然,也能讓武者的修行更加得心應手。」福伯看著章玉良欣喜異常的神情,笑了笑,繼續說道︰「經脈所指範圍甚廣,包括是十二正經、奇經八脈,以及附屬于十二正經的十二經別、十二經筋,是經絡系統中的主干,全身氣血運行的主要通道。十二正經的名稱為︰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陰脾經、足厥陰肝經、足少陰腎經、足陽明胃經、足少陽膽經、足太陽膀胱經。奇經八脈分別是任脈、督脈、沖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它們與十二正經不同,既不直屬髒腑,又無表里配合關系,其循行別道奇行,故稱奇經。十二經別是十二正經離、入、出、合的別行部分,是正經別行深入體腔的支脈。十二經別都是從十二經脈的四肢部位別出,陽經經別合于本經,陰經經別合于相表里的陽經。十二經筋均起始于四肢末端,結聚于關節、骨骼部,走向軀干頭面。行于體表,不入內髒」
章玉良一字一句認真記著,然後對照自己所學一一對應,而福伯也對這個學生滿意之極,一早上過去,章玉良對經脈的知識增多了不少,而且對很多要穴的功能有了更清晰的認識。中午過後,章玉良依舊在練武場練習八段錦及中平槍,晚飯過後,則在自己房里吐納練功,夜深人靜時,則躲在床上,進入識海,開始逐一翻閱那海量的武學典籍。
時間飛逝,章玉良足不出戶,只在書房、臥室、練武場、爺爺及母親屋內活動,不是學《針灸概要》就是練武,晚上吃飯後打坐練功,深夜研習武學秘籍,家中眾人初時看到章玉良如此學習,還笑道︰「初學乍練三把火!」
可後來所有人驚訝的發現這小子簡直入迷一樣的學武,對武學以外的東西絲毫不感興趣,他的生活里只剩下了武功,以至于衣服髒了不知道換,身上髒了不知道洗澡,非要別人提醒才想起來去做,甚至有時候能在洗澡盆子里研習武學。
漸漸地,周圍的家人便給他取了個綽號「武痴」。這家伙腦子里只有武功,哪怕和爺爺、福伯、母親談論的事都是武功。直到最後福伯把《針灸概要》教完後,這小子打個招呼,便把早晨和傍晚用來習練內功,白天則鍛煉身體,練習八段錦、中平槍。晚上還是研究秘籍。至于那些搶來的銀子,他卻分次塞給府里的管事,撒謊說是爺爺讓轉交的,管事心中疑惑,去問章文南,可每次章文南都笑而不語,點頭稱是。
三年過去,對他而言,內力修為在逐漸增強的時候,他對人體經脈的理解已經達到很高的程度,連福伯都對他贊賞有加,而夜里,他躲在識海里,一一翻閱了《太極神功》、《易筋經》、《九陽神功》、《峨嵋九陽功》、《少林九陽功》、《小無相功》、《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純陽無極功》、《白首太玄經》、《九陰真經》、《羅漢伏魔神功》、《紫霞功》、《碧波神功》、《聖火神功》、《混天一氣功》、《蛤蟆功》、《吸星大法》、《化功大法》、《葵花心法》、《五毒神功》、《血海魔功》、《龍象般若功》、《神照經》、《枯榮禪功》以及那些基礎門派功法。這巨大的工程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的同時,讓自己對這些功法又愛又恨。
其中道家功法以長生為目的,講究煉養陰陽、性命雙修,達到返樸歸真,天人合一。而在修煉時主要方法為心齋、坐忘、導引、吐納、听息、守靜、存想、守一,也就是內心清虛,寧靜心神,靜坐忘身,遵循中道,導行肢體,以通經絡,吸入靈氣,而呼出濁氣,以凝神合道,收心求靜以守心一處。而《太極神功》則在此基礎上增加了對陰陽二氣的應用,一靜一動之間,凝養神氣;《小無相功》則強調不著形相,無跡可尋,只要身具此功,倚仗其無形無相,可以模仿別人的絕學;《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可以返老還童,每30年修煉之人便要返老還童一次,變為童子之後,功力打回原形,想要回復功力,便需每日重修,每修一日便得一年功力,但每日午時須得吸飲生血,方能練功,是在《純陽至尊功》的基礎上逆練而成。而《純陽無極功》則是張三豐的招牌功法,講究內外雙修,動靜結合,內練五髒六腑,外練筋骨皮,通過長期不懈的修行,達到內卻邪扶正、治傷除病,外可抗擊承打之功效。《九陰真經》則偏于陰柔一系的內力修煉,博大精深,而且在外功方面依然提倡鍛煉,從而達到內外兼修的境界,一旦練成,威力無窮,而且隱隱有道家功法總綱的勢頭,不過自己的這部功法里沒有任何招式。《紫霞功》卻是原著中華山派里很奇特的一門功法,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雲霞,然而蓄勁堅韌,練至大成時,鋪天蓋地,勢不可擋,發功之人臉上滿布紫氣,故有「紫霞」之稱,而且這門功法也是需要內外兼修的。
而之前章玉良所練的《先天功》更是內外兼修,但強調的是自身內力和的精純,不過章玉良掌握經脈學的基礎上,讀了很多內功秘籍後,突然發現《先天功》居然有「還精養神」的作用,也就是讓男人把「精」煉了,用來補「神」。
「唔,還好這部分咱沒練!要不然以後怎麼過性福生活啊?」
而《吸星大法》、《化功大法》本是《北冥神功》分別被日月神教任我行、星宿派丁春秋在原版的基礎上改進的,不過章玉良卻發現,有了北冥神功的基礎,只要運用《化功大法》一樣可以廢人內力,讓對方的內力化去,但這都是暫時的,對方的內力修為損失卻不大;而《吸星大法》能吸人內力,但是在轉化為自身內力時有投機取巧的嫌疑,一個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
而佛家講究的卻是先鍛煉,然後由外及內,四平八穩,練功走火入門的可能性極小,不過缺點在于修行不易,練功速度緩慢,但一旦大成之後,威力和道家功夫相當,同時在心性修為上卻是極講究,要讓人放棄各種念想,達到無欲無求的境界。
其中《易筋經》雖說短短幾千字,確實是佛門武功的精華所在,內壯神勇、外壯神力,「從骨中生出神力,久久加功,其臂、腕、指、掌,迥異尋常,以意努之,硬如鐵石,並其指可貫牛月復,側其掌可斷牛頭」,大成時「手托城閘,力能舉鼎」,評價這門功法是佛家中內功習練的總綱都不為過。
《九陽神功》、《峨嵋九陽功》、《少林九陽功》三套功法中,《九陽神功》為正版典籍,《峨嵋九陽功》、《少林九陽功》只是殘缺版,三本均為一脈,講究內外兼修,然而進境卻是極快,雖然在內力精純上有所欠缺,但是修煉後堅硬,內息悠長,遠超其他功法。
「難怪張無忌就像小強一樣,內力比起少林三僧的總和相比絲毫不弱。」
而《羅漢伏魔神功》則是《俠客行》中標準的佛門入門武功,修習後內功卻是穩步上升,乃是修行《易筋經》前的最佳基礎功法;《神照經》卻是講究練功勤奮,雖然速度緩慢,但所謂「欲速則不達」,須得循序漸進,尤須心平氣和,沒半點雜念。當然,也是講究內外兼修。
而《龍象般若功》則是佛家密宗里至高無上的護法神功,共分十三層,雖然當年金輪法王也只練到第十層,但外功掌力強悍凶猛。而這部功法號稱每練成一層就有一龍一象的巨力,估計大成時,那掌力
「不好想像啊,估計一個人拉一架波音747應該只要一只手吧」
《枯榮禪功》則講究心性修為,看破生死,不在乎一得一失,最終月兌去肉身成聖,所以原著中枯榮大師在傳功給段譽時才會如此瀟灑。
剩下的《混天一氣功》出自丐幫,也是講究內外兼修,不過初期也是由外及內,循序漸進,頗有些佛門武功的影子。而《碧波神功》出自黃藥師,修煉速度比較快,但精純不足,而且頗重內功。《蛤蟆功》則是歐陽鋒的招牌內功,雖說姿勢怪些,但可以在出招時積蓄大量內力,然後猛的擊出時可以爆發出超強的戰力。
《五毒神功》則是五毒教的鎮牌絕技,可以在化解毒物毒力的同時,提升自己的內力,雖說外功內力修習方面比起其他功夫較弱,但在抗毒這方面卻是專家中的專家。《血海魔功》作為血刀門的內功,走的是比較靠近佛門密宗的路線,講究爆發力和持久力,同時還有鎮定心神的作用,估計血刀刀法都需要冷靜的心性修為吧。
唯一讓章玉良感觸頗多的就是《葵花心法》,里面的內容傳說是皇宮里的一位太監所著,內容博大精深,在出招時強調節約內力,講究「唯快不破」,特別是對身法有著極高的鍛煉。
不過章玉良在看完《葵花心法》後卻笑道︰「不過**真的是必須的,要不然這功法一運轉,無論男女恐怕都會欲火焚身,走火入魔而死。不過要是用在男女雙修上,稍稍練練,也許是好事也說不定」
《傳音搜魂大法》、《龜息功》這兩部功法卻很有意思,都出自逍遙派,一個可以達到千里傳音、同時可以神念進行「遠程掃描」,章玉良感覺這門功法更像是一部「對講機」和一座「雷達」的作用,但這門功法卻可以提前知道別人的位置,這對章玉良來說簡直是量身定做、防備偷襲的最佳功法。而龜息功則可以讓人屏住呼吸,減緩心跳,達到入定的狀態,用章玉良的話說就是在「潛水」、「裝死」、「防毒氣」上功效極大。
唯獨《洗髓經》,太古怪也太深奧了,章玉良費了很大力也只琢磨出個模糊的方向,一直沒能研究透,只好暫時放下。最後,將所有門派的基礎功法一一學習領悟。
下一步,章玉良將嘗試著整合這些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