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男女老少幾百人,就這樣站著大街上,路過的人們紛紛側目。
趙雨晴道,「雖然我們現在身無分文,不過我們好歹是修行者,總不至于被餓死,我們可以使用勁氣,幫人梳理經骨,賺取大量的錢財,然後買一些宅子,先安頓下來再做打算。」
趙雨荷目光亮晶晶,也想到了一個主意,「還有,我們可以去城外打獵,以我們的本事,很容易就能打到很多獵物,拿獵物賣錢。」
趙家眾人紛紛點頭,總得先弄些錢財,有個落腳的地方才好,不然這樣站在大街上被人們觀看,實在太尷尬了。
于是。
趙家主做出了安排,將眾人分成兩隊。
一隊由趙雨晴趙雨荷帶領,擺攤給人疏通筋骨,賺取錢財;
另一隊由他親自帶領,去城外打獵,販賣獵物賺錢。
「世道雖然艱難,不過只要我們眾志成城,遲早有一天可以振興家族,重回平陽縣城大家族的行列。」
趙家主鼓舞士氣,大手一揮,「行動!」
于是。
趙家眾人分成兩隊,各自行動了起來。
趙雨晴和趙雨荷從街邊撿了木頭和石頭,做成了一個個臨時的攤位,在地上寫字︰修行者幫助普通人疏通筋骨,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能延年益壽,每人只需一百兩銀子,大家快來呀。
這條大街很繁華,人來人往,路過的人很多,然後,卻沒有一個人過來疏通筋骨。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肚子被餓的咕嚕叫,眾人都很著急。
「怎麼沒人來疏通筋骨?修行者幫普通人疏通筋骨,這是很難得的機會,以往的時候都是求之不得,一些富戶即便花再多銀子也願意,何況只要區區一百兩銀子。」
「難道一百兩都嫌貴嗎?」
趙雨荷輕輕咬牙,把地上寫的一百兩抹掉,改成五十兩。
然而,左等右等,依然沒有一個人光顧這些攤位。
趙雨荷快哭了,干脆改成十兩。
這已經是白菜價了,修行者耗費勁氣給普通人疏通筋骨只要十兩銀子,這是不可想象的事,可惜,還是沒有一個人過來。
見到趙雨荷還要改價,趙雨晴拉住她的手,臉色黯然道,「不用改了,這不是價格的問題,而是我們身上還沾染著罪責,人們害怕被連累。」
听得此話,眾人也是反應過來,全都沉默了。
一個個都是心里苦悶,難道平陽縣城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嗎?
趙家主帶領的另一隊族人回來了,扛回來很多獵物,小到山雞、大到野牛都有,然而卻一個個都是臉色沉悶。
趙雨晴不出所料道,「獵物賣不出去?」
趙家主默不作聲地點頭,在街邊生起了火,把獵物烤上,先讓族人填飽肚子再說。
「誰讓你們在街邊生火?」
「把房子點著了怎麼辦?」
幾個巡邏的官兵走過來,喝斥驅趕。
眾人感到絕望了,真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得知趙家處境的許斂騎馬匆匆趕來,他揮手讓這些官兵離開。
「許斂哥哥。」
趙雨荷再也忍不住了,撲進許斂懷里,抱著許斂哭了起來,這一天受的委屈,比她從小到大加起來都多。
許斂感到心疼,「沒事了,沒事了。」
安撫了趙雨荷的情緒,他從懷里取出一疊房契,遞給趙家主,「這是原本屬于趙家的房產,包括第一街的靈宅在內,全都在這。」
趙家主和眾人全都怔住了,被罰沒的房產,還能拿回來?
看了看在許斂懷里的趙雨荷,趙家主和眾人也就明白了。
趙家主連忙笑著雙手接過房契,「多謝許管事,既然許管事對雨荷有意,雨荷也中意許管事,你們就在一起好了吧。」
趙雨荷臉色羞紅,卻沒有反駁,等于承認了。
已經這麼明顯,許斂也不想兜圈子,直言道,「雨晴也跟我了吧。」
趙家主遲疑道,「可是雨晴已經被族長送給了住在甲字一號宅子的糾察使大人,這樣會不會得罪糾察使大人?」
許斂道,「沒事,我已經跟糾察使大人打過招呼,他看在我是鎮守使大人的人的份上,願意將雨晴讓給我。」
听得此話,趙雨晴眼楮發紅,眼中含淚,喜極而泣,她其實也歡喜許斂,只是擔心那個神秘的糾察使大人找許斂和趙家的麻煩,這才一直沒有對許斂表露心意,現在阻力沒了,她也就可以順從自己的心意了。
趙家主笑呵呵道,「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于是。
許斂帶著趙家眾人回到了第一街。
趙家的大宅里。
當晚便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許斂如願以償地先在雨中賞荷,接著就是雨過天晴。
婚禮雖然簡單,氣氛卻很是融洽。
對這樣有本事的姑爺,趙家上上下下都是一致認同。
翌日。
許斂收到了驚喜,雙90/100的好感度,讓他直接獲得了兩個進階點。
想想也就明白了,原本就對許斂有好感的基礎,被關押在地牢里,在最絕望的時候,許斂就像白馬王子一樣出現,拯救了她們和族人,這好感度直接就是90的起始點。
他當即給階位加點,使用肢節草原料,進階到了化勁期六重天!
已經獲得了進階點,他卻並沒有離開,正是新婚燕爾實在舍不得,而且也是穩固好感度的好時候。
五天之後。
許斂這才離去。
他先是巡視了第一街的招租處,翻閱查看了租賃和買賣靈舍的賬目,確認沒什麼問題,一切正常運轉,便往麗春坊去了。
算一算時間,平陽縣城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就要開始了。
雖然他已經把春桃內定為花魁不過他總得時不時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從而增長好感度。
來到了麗春坊的門面樓。
許斂被眼前的景象給驚訝到了,這大白天的竟然顧客爆滿。
真是應了一句話,青樓客滿,並並有條
芳姨嘴巴都笑歪了,業務嫻熟地游走在各種各樣的客人當中,如魚得水。
見到許斂來了,她連忙舍棄其他客人迎過來。
許斂奇怪道,「我這一路過來,看見其他青樓都沒什麼人,為何你這里這麼多人,而且吧,你這里的姑娘長得也沒其他青樓的姑娘好看。」
芳姨風情萬種地白了他一眼,「我這里的姑娘雖然沒有別家的漂亮,可全都是綠竹鎮的人,平陽縣城的男子們平常吃膩了本地菜,誰不想嘗嘗綠竹鎮的特產?」
好有道理許斂算是小刀拉開了眼,增長了一門學問。
芳姨問起了春桃參選花魁的名額。
許斂道,「用不著什麼名額,你帶春桃直接去參賽就行。」
「行。」芳姨笑了笑,這些天她從客人們的談話當中听到了一些關于許斂的事,據說許斂是當任鎮守使大人的心月復,堪稱平陽縣城的二號人物,這背景太強大了,基本上已經內定了春桃為花魁。
許斂不再多說,進了麗春坊,找春桃去了。
當然是好一番鼓勵。
直到晚上。
春桃的好感度從75/100上漲到了80/100,許斂這才離去。
可能是被賣進青樓換糧的淒慘遭遇,讓春桃對誰都是保持距離感,她的好感度算是增長比較慢的了,不過卻很穩固,即便許斂很少陪伴她,她的好感度也是在穩步增長,可見她心里念著許斂的好,知道這一點就夠了,許斂倒也不是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