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魔邪輕拉魔魑獸,獸光閃過,擋住十九子的遁路。
十九子遠遠的停了下來,額頭繃著青筋,眯著眼楮。還以為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擋它的路。原來是魔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神廷少主收了術法,看到魔邪也是一驚。「多謝魔邪友」。
十九子呲著牙,真想把魔邪撕碎了。神廷少主才煉識一階,想擋住它太難了,它就是逗著玩,大舅哥總不能傷了感情,不然以後不好辦了。
魔邪?它多少有點懼意,雖然沒交過手,名頭響呀!
「媽的,多管閑事」!
魔邪抱著秦姬冷的看著這個猖狂的家伙,就因為秦姬在,所以才管,不然他也懶得管。
「放下」。
「還真別說,老子就不放」。說著,十九子拉住神笑的胸甲,啪!甲扣崩開,一對玉兔蹦了出來。
啊!神笑驚呼一聲,護住胸部,嘴唇都嚇白了。
魔邪側臉一邊。十九子趁著他失神,「獠齒彎鉤」橫掃過來。
唰!戰盾擋在身前,鉤鋒嘎的在盾面上蹭出一片火星。魔邪連同座騎向後退去,心里一驚,三境之差,戰力果然不同一般。
魔邪將秦姬抱到身後,叮囑她抱緊腰。凝出「裂天弓」,嗖!射出一箭。
十九子暗叫,它沒想到魔邪的戰盾這麼硬,這一鉤下去手都震麻了。鉤影收回,又是一技。
鉤鋒斬在箭尖上,瞬間定格在空中,一道青光穿過鉤鋒,飛出數百丈遠,消失在空域。
這是!十九子嚇得額間微汗,打死它也想不到,念力所化的「獠齒彎鉤」,竟然被魔邪射穿了。不用說,只此一技,強弱已分,魔邪的念力強過十九子一點。別看這一點,要知道,魔邪只是煉識三階呀!
神廷少主驚嘆,心中大喜,只要魔邪能擋住十九子,再加上他,十九子必敗。
不等十九子回過神來,神廷揮動「戳骨弧形鑰」劈斬過去。
十九子月復背受敵,咬牙揮鉤死命的攻防。心里罵道︰「死靈奴,還在遠處看什麼,還不出手」。
幾百技下去,十九子漸漸的不支,被魔邪攻得手忙腳亂。
「停,老子不打了」。
十九子邊喊邊跳出戰圈,彎鉤插在空中,戰盾將周身圍得密不透風。
魔邪和神廷停了手,打下去,一時半會的佔不到便宜。
十九子把神笑放下烏砣獸,彎腰親了口。
神笑護著胸,穿著護臀甲,蜷縮在空中。「哥哥,快來」。
神廷也急了,顧不上太多,飛身落到神笑身邊,抖出戰甲披在神笑身上。
「嘿嘿」!十九子奸笑著,彎鉤直取神廷後心。
噹!鉤鋒錯開,從神廷身邊劃過,戰甲被撕開道口子。
烏砣獸痛吼一聲,飛出數十丈,爆成了血霧,十九子躺在血霧中抱著腿慘叫著。「啊」!
神廷少主模著戰甲,臉色微白,愣了下,才回過味來。抱起神笑遁上座騎。它沒想到十九子這麼狠,竟然偷襲它,差點沒要了它的命。
不過,魔邪是怎麼傷到十九子的,它沒看清。明明十九子躲在戰盾里,怎麼飛出去了,還斷了半只腿。
魔邪拉下韁繩,走向十九子。
十九子嚇得媽呀的向後躲著,嘴里吐著血。「魔邪,我們是同族,你不能傷我」。
魔邪沒想傷他,只是想嚇嚇它。「神笑少主,你說哪」!
神笑躲在哥哥身後,頭都不敢抬,臉紅的都要出血了。
神廷咬著牙,十九子欺負它妹妹,早想弄死十九子。听到同族的話,心里又軟了。「魔邪放過它」。
魔邪見神笑不吱聲,回頭問道︰「秦姬,你說哪」!
「不是什麼好東西,也配同族」。
十九子听了開頭兩個字,腳下黑光一閃,逃向遠域。
魔邪拉開「裂天弓」,箭芒閃閃,還是沒有出手。
神廷長出口氣,它真怕魔邪射殺了十九子,它可是九頭戰蟲的嫡傳血脈,傷了它,戰蟲主不會放過魔邪。「多謝魔邪少主」。
魔邪微微一笑。「神廷少主要去何處」?
「回神蟲域」?
「哦!听說神蟲域有不少珍奇之物,魔邪想去游歷,少主能否通融」。
神廷笑了。「魔邪少主,你就是招牌,游歷靈域誰敢擋你」。
「哈哈哈!少主把魔邪說的太牛了,怕是到了神蟲域,報個名,城都進不去呀」!
「不能不能」。神廷這麼說著,還是從腰間蟲袋中取出信物。「魔邪少主帶上此物,我保你進了神蟲域暢通無阻」。
魔邪接信物,連連稱謝。弄得神廷少主都不好意思了。「魔邪,我要帶妹妹去解開封印」。
「請」!
神廷少主帶著神笑化成一道神光,消失在天際。
秦姬伸過手來,搶過魔邪手中的信物。「怎麼看好人家了,找機會去下聘禮呀」!
「什麼話,拿來」。魔邪聲音生硬的說道。
「就是個令牌,看你那小氣樣」。秦姬重重的放在魔邪手里,噘著嘴生起悶氣。
魔邪收好令牌。「你知道什麼?頭發長見識短」?
「你頭發不長嗎」?
「長呀!里面裝的都是智慧」。
「智慧,也就你自己認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著,反正沒事, 嘴玩吧!
數萬里外,十九子趴在戰車里,指著泰阿一頓臭罵。「你們這些靈奴,有什麼用,關鍵的時候遠遠的躲著,哎喲!痛死我了」。
泰阿連忙上前攙扶,被十九子一腳蹬開。「滾遠點」。
「少主,我等境界低,上去只能送死,還不如照顧你」。
「去你媽的。你們上去了,老子早就逃出來了」。
三只蟲士落到戰車前,膽怯的互看一眼。「少主,你你的腳沒找到」。
「什麼」?十九子跳了起來,痛得一坐回車內。「再找,找不到,老子把你們的腳全剁了」。
蟲士們嚇得臉都白了,呼啦!遁沒了影。
泰阿看著十九子的熊樣,心里暗自稱快,又不能表現在臉上。最好找不到,除非你化血還魂。不然永遠都是個瘸子。
十九子破口大罵。「魔邪,你個龜兒子,老子與你沒完」。
秦阿眼神轉了轉。「少主,我有一計,你看如何」?
「罵的,有屁放,別文縐縐的,哎喲!罵的,痛死老子了」。
「少主」。
十九子嘿嘿兩聲,忘記了痛。「小子,知道我為什麼帶著你,臭味相投,你就不是個好東西」。
「是,是」。泰阿心里罵道。你們都死了,我才高興。
「來人」。十九子尖吼聲,比殺豬還難听。
碧空如洗,獸光飛弧劃過,留下一道久久不散的長跡。
秦姬抱著魔邪的後腰,臉貼在他的背上,呼呼的睡著了。
魔邪咧咧嘴,這靈女心真大呀!老子很久就想煉化你了,還有意的湊過來。
嗯!「幽冥神鏡」里閃過幾道遁點,拉近後,魔邪眼神變了變。取出移容皮,在臉上抹了把。抱著秦姬,收了魔魑獸,慢慢的飛遁。
不多時,五駕獸車停在空中,一字排開。見到兩位靈者飛來。車上的蟲者愣了下。
「現在靈者都這麼牛嗎?玄級就敢在荒域飛遁」。
「站住」。一只玄老遁到近前,擋住靈士。
魔邪停下來。「蟲友,何事」?
「看到魔蟲了嗎」?
魔邪心里咯 下,搖搖頭。「沒看到」。
「真沒看到」。
「蟲友,我這麼慢的速度,就是有,也追不上呀」!
玄老看看魔邪懷里的靈女。「我暈!這靈女太漂亮了」。
「小子,你要說慌,有你好受的」。
「蟲友放心,你說的魔蟲長什麼,看到了,我立即聯系你」。
「叫魔邪,比你長的強不到那兒去」。
「好」!果然是針對他來的,看來飛遁並不安全,等到了荒山城,一定走傳送陣。
魔邪抱著秦姬飛遁過車隊,突然又被蟲宗老喊住。
看到蟲宗老走了過來,心里慌了起來,他不知道移容術能否騙過蟲宗老的眼楮。
蟲宗老走了過來,圍著魔邪轉了一圈。「去哪里」?
「蟲祖,到荒山城,轉道回靈域」。
「行呀!小小的境界,敢跑到荒域來閑逛」。
「蟲祖,我這是為了躲事」。
「躲什麼事」?
「巫力行了,我們還有要事」。戰車里轉來女人的聲音。
巫力急忙行禮。「是少主」。
魔邪長出了口氣,正想著,自己編的故事能不能混過去。
巫力點點魔邪。「小子算你走運」。
魔邪急忙點頭哈腰。「蟲祖慢走」。
送走這隊蟲者,魔邪更加的小心,不用說,現在的他已經成為荒域追殺的目標。這些蟲者是誰,難道是幽冥宮的。魔邪猛的想起在荒石城「魔蟲古徑」時,老魔蟲說的話,心里一陣哆嗦。
「怎麼了」?秦姬醒了過來,剛才那一覺睡得真好,她夢見了和莫邪騎著白馬,飛弛在鄉間的小路上。一陣微微的顫栗把她驚醒了。
「沒事,夢的好嗎」?
「還好,做了好多的夢」。秦姬沒好意思再說。
「看你的臉都睡花了,那兒有條小溪去洗洗」。魔邪看著秦姬眼角的眼屎,笑著。
「真的」。秦姬跳下獸背,落到小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