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見劉宗敏?」
朱純臣驚愕的看著面前的白王烜。
崇禎更是重重的冷哼一聲。
「行了,不扯這個,抄家的事,關咱們何事?你又不抄家。」
「那倒也是。」
白王烜點點頭,朝一旁的朱由檢點點頭。
又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張進忠。
「我問你,那個王之心讓你們過來,是想干什麼的?」
對于後者過來是想干什麼,白王烜是大抵清楚的。
畢竟,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
十有八九就是為了自已的這些生意來的!
但只听見張進忠說。
「是讓我們過來,把你們這給圍了,然後,把一個叫白王烜的給殺了,隨後,再把這給控制了……」
「什麼?」
張進忠的話音落下。
一旁,朱由檢已經憤怒的,眼楮都紅了。
「這個王之心,該殺!」
「是是。」
听著耳邊崇禎皇帝這殺氣騰騰的聲音。
張進忠哪里敢說半個不字?
開玩笑。
朱由檢能不生氣嗎?
那可是自已兒子啊!
自已兒子啊!
雖然這個兒子,老是氣的自已想要抽出腰帶,狠狠的揍上一頓,但是,終究是自已兒子。
自已能打!
可是,別人卻不成!
想到自已今天如果不在這的話。
或許,烜兒真的就讓這些人給砍了。
朱由檢當即便是勃然大怒。
一旁的白王烜更是如此。
「特喵的,這個死太監,敢要勞資的命,不行,特喵的滅了他不成!」
「老朱,你說是吧?」
「對對對!」
朱純臣連忙表態。
「不止要殺,碎尸萬段都是輕的!」
嗯,謀殺大明皇嫡子,而且還是有機會繼承皇位的皇嫡子。(朱慈烜是周皇後所出,如果太子朱慈烺去世,按照嫡長子繼承制,他將成為新的太子)
這可不是小罪!
夷三族都是輕的!
張進忠听著一旁,眾人的議論聲。
心里萬幸,幸虧自個臨了遇著了皇上。
否則的話,怕是此時,也是難逃一死了!
這時候,但見到白王烜在一旁說道。
「老朱,這家伙要對咱下手,不妨咱倆後發制人,滅了丫挺的如何?」
「呃……」
朱純臣面色微變。
一旁朱由檢看去,心道,這事,還用找我?
你爹一道旨意就把王之心給收拾了啊!
相比于像是地方的軍閥武將,或是朝中大臣,亦或者是朱純臣這種勛貴而言。
身為皇帝的朱由檢。
收拾起來太監。
那簡直不要太簡單了!
原因很簡單。
太監不過是無根之浮萍而已,他們的一切權力,皆來自于皇帝,他們既無顯赫的身家,龐大的家族勢力,又沒有真心忠于自已的死忠死黨,一切只是因為皇帝的信任,才身居于高位的。
一旦失去了皇權的加持。
即便是強如魏忠賢。
崇禎一個剛剛登基的,而且還有些「昏」的少年天子,便輕而易舉將其給滅了。
更甭提區區一個王之心了。
在朱純臣看來。
只消朱由檢一道旨意。
王之心就必死無疑!
哪還用的著自已出手?
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附和。
「那成,咱們商定個計劃如何?」
「這個簡單!」
白王烜哈哈一笑。
「老朱,你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
「什麼話?」
朱純臣一愣。
「王之心的錢啊!」
白王烜說道。
「這家伙可是太監首富啊,以前皇上是不知道他有錢,可是,如果皇上知道了他的身家有多富貴的話,你說說,皇上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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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朱純臣臉色頓時一變。
他明白了。
白王烜的計劃,是妥妥的陽謀啊!
只听見白王烜繼而說。
「當今聖上,說句不好听的,那可以說是窮的尿血了,王之心一個太監,就有身家百萬兩之巨,你猜陛下听說這事之後,會不會勃然大怒之下,將其收押查辦,然後抄家呢?」
「到時候,他還不是必死無疑?」
「這事……」
朱純臣試探著朝一旁的朱由檢看去。
後者,雖然有些不滿兒子朱慈烜對自已窮的描述。
但是,對于抄了王之心家這件事。
還是相當的滿意滴!
只听見白王烜拍打著朱純臣的肩膀。
「老朱,我給你五萬兩銀子,由你來負責這事,你看如何?」
「好!」
後者一咬牙說道。
「我回頭就秘密的向皇上遞幾道折子,力陳此事。」
「好,那十萬兩銀子,今夜一並送到你府上。」
白王烜一拱手。
「好好好。」
朱純臣揮手說道。
也沒討價還價。
原因很簡單。
反正,這錢到頭來也落不到他手上啊。
走出西村。
看了眼四下無人,只有自已還有張進忠與朱由檢三人騎在馬上,朱純臣連忙朝朱由檢拱手。
「陛下,這十萬兩銀子,臣今晚就送到您府上如何?」
「不止!」
朱由檢冷笑。
「還有那個周康送你的!」
「是是是。」
「臣,臣差點把這個給忘記了。」
朱純臣狂汗。
這時候,但只听見朱由檢恨鐵不成鋼的盯著他。
「還有,你剛剛,為何不多要些呢??」
「啊?」
朱純臣一臉委屈。
那是您兒子啊,我敢管他多要錢?
但只見到崇禎皇帝一臉陰郁。
「烜兒的錢,可不止這一點,你管他多要些,討價還價一番,也未嘗不可,為何不如何做?」
「臣,臣一時忘記了。」
朱純臣苦笑。
實際上卻是因為,錢反正也到不了他的手上。
索性,直接躺平好了。
這時候,一旁張進忠卻是一臉的苦澀,朝朱由檢道。
「萬歲爺,今天的事,您您……」
「行了,朕不追究你的過錯,只是,那個王之心,有沒有給你發銀子啊?」
朱由檢問道。
誠如白王烜所說。
他這個皇帝確實是窮的尿血了。
自然而然,他要想辦法,多弄些銀子才是。
「給了,給了,給了臣一千兩銀子,還有五千兩銀子,只不過,這些銀子都發給弟兄們了,要不是,臣過去要回來?」
張進忠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由檢卻是搖了搖頭。
「罷了,讓他們自已留著吧!」
朱由檢不是傻子啊。
御馬監是他的禁軍。
要是把發下去的銀子再要回來,那些個丘八們還不得恨死他這個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