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朱由檢心中頗為激動的望著自已面前,那擺放著的一箱箱銀子。
這些銀子,加起來有二十萬兩之巨呢。
並且,日後朱純臣每個月,都會老老實實的給他這送上五萬兩銀子。
想到這,朱由檢怎麼能不開心?
「成國公,你干的不錯。」
朱由檢拍了下後者的肩膀。
這時候,外面,王承恩進來了。
「陛下,王之心已經帶到。」
「萬歲爺,您大晚上的,叫老奴過來,是有何事啊?」
王之心隨之步入到了屋里,看著面前的朱由檢詫異的問道。
旋即,他的目光,便定格在了朱由檢身旁站著的張進忠身上。
「你……」
王之心臉色頓時一變。
大抵是猜出來了些什麼。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陛下,奴才知罪,老奴不應該擅自調動兵馬,皇上恕罪啊!」
「你倒是機靈。」
朱由檢冷哼。
這時候,王之心卻是連忙的解釋。
「萬歲爺老奴不過是,不過是發現那邊有人蓄謀造反,所以,這才派兵過去的,您,您千萬不要誤會啊。」
一旁,听到這話,朱純臣與張進忠二人,紛紛搖了搖頭。
原因很簡單。
這不是明擺著瞎扯蛋嘛!
那可是懷隱王啊!
你說懷隱王造反?
這不是說笑?
他二人哪里知道。
白王烜還真特喵的要造反!
听著耳邊王之心的狡辯,崇禎皇帝是氣極反笑。
「哼,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如此!」
「大漢將軍何在?」
「在!」
外面,瞬間便站出兩個身材魁梧,身穿一身鐵甲的壯漢。
「收監,待朕發落!」
「是,皇上。」
大漢將軍拖著王之心離開。
後者,則是高喊。
「陛下,您不能這樣啊,我為大明立過功,我為陛下流過血,我我冤枉……」
可惜,朱由檢卻是絲毫不留情面。
他朝一旁的王承恩看了眼。
「承恩,最近東廠就由你先領著了。」
「老奴遵旨。」
王承恩連忙接旨,一旁的朱純臣則是連忙的提醒。
「陛下,依臣之見,現在,應該速速的派些精干人馬,去王之心府上,抄家才是!」
「抄家?」
崇禎皇帝眉頭一鎖。
「愛卿懂這個嗎?」
「呃……」
朱純臣臉色微變。
「臣,臣不是太懂……」
「你過去,能抄得多少銀子?」
「臣,臣也不清楚。」
朱純臣再度搖頭。
「成國公,那你說咱們大明,誰懂這個呢?」
崇禎已經有些不快了,他再度追問。
「這個嘛……」
朱純臣腦子一動,旋即,眼楮一亮,想起了白天白王烜所說的劉宗敏。
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敢提。
畢竟,崇禎也沒辦法把劉宗敏抓到京城來,給他抄家啊!
「臣,臣也不知道。」
「哼,一問三不知,朕要你何用?」
崇禎不快的說。
一旁的朱純臣硬著頭皮。
「陛下,懷隱王想必,對此道有些研究吧?」
「咦?」
朱由檢頓時靈光一閃。
是啊。
找這孩子,應該能成。
他面色一冷。
「此事,你怎麼不早說?眼下都什麼時候了,才提這茬?」
「臣,臣惶恐。」
朱純臣連忙拜倒在地。
「好了,你給起來吧。」
朱由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又陰側側的說。
「烜兒說,這個王之心是太監首富,抄得百萬兩銀子,不在話下。」
「可是,百萬兩也不多嘛。」
「陛下,百萬兩不少了。」
王承恩在一旁苦笑道。
「是啊,陛下,一點也不少。」
朱純臣亦是點頭。
就在這時,朱由檢一拍大腿。
「對了,朕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
說罷,朱由檢的目光,盯到了朱純臣的身上。
看的是後者直發毛,還以為偉大的崇禎皇帝要抄他的家呢。
是連忙的,硬著頭皮,冒著虛汗。
「皇上,臣,臣家里窮啊。」
「朕不是要抄你的家。」
崇禎冷哼一聲,搖了搖頭。
他再不可能抄勛貴們的家了。
因為勛貴們,就是武將之後,如果開了這個先例,日後大明朝的武將,如果立功封爵位的話,是不是還得擔心,有哪天自已後人也讓抄了家?
如果這樣的話,這些武將們還願意為他們老朱家賣命?
不太可能了!
「朕是想,那個周康?」
「您要抄了周康的家?」
朱純臣恍然大悟。
隨之,又摩拳擦掌,擼起袖子。
「陛下,此事交給臣就可以了,臣至少給陛下抄得白銀五十萬兩。」
「還有,陛下,那些給王之心送錢的商人也不少,听說有好幾個呢,臣覺得,可以把這些人的家,全部的抄了!」
「嗯。」
崇禎皇帝露出笑容。
他學著自已兒子表示對屬下親近的模樣,伸手拍打著朱純臣的肩膀。
「成國公公忠體國,朕心甚慰,另外,這個王之心讓收押一事,暫且保密,你可明白?」
「明白。」
朱純臣點頭。
這叫不打草驚蛇。
畢竟,萬一讓那幫奸商們曉得了王之心都讓抄家了。
他們還不得提桶跑路?
人跑了不要緊。
萬一攜款潛逃。
那朱由檢可就虧大發了啊!
送走了朱純臣後,皇宮里已經是天色已晚了。
朱由檢正準備回宮里跟周皇後為愛鼓掌呢。
可當他到了乾清宮卻詫異發現,周皇後不在乾清宮,而是去了啟祥宮,啟祥宮說起來,就是後世故宮的太極殿,田貴妃在升為皇貴妃之後,就搬到那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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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到啟祥宮里,是干什麼?」
朱由檢眉頭一挑問道。
一旁,周皇後的貼身宮女魏婉容解釋。
「萬歲爺,是田貴妃病了,皇後娘娘過去探望田貴妃去了。」
「田貴妃病了?」
朱由檢臉色頓時一變。
田貴妃田秀英,那可是朱由檢的愛妃之一啊。
她竟然病了。
朱由檢也顧不上其他了,匆匆的便移駕啟祥宮去了。
「曾太醫,你沒事吧?」
啟祥宮里,朱由檢面色肅穆,看著病塌上的妃子,朝一旁的太醫問道,還有一旁正擱那哭著的永王朱慈炤,這孩子才不過八歲而已,見娘親病重,哭的那叫一個厲害。
太醫站在一旁,听皇上問話,他面帶凝重,搖了搖頭。
「陛下,恕臣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