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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4 章 江知意的信息素清除

這一天,有不少人看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拖著一把傘,走在雨水里,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受了很重的傷。

有人拍了照片傳到網上,有網友認出是岑清伊。

一時間,岑清伊登上熱搜。

#失魂落魄岑清伊為哪般#

趕在媒體到來之前,秦蓁開車在拐角的路上找到幾乎要昏倒的岑清伊。

岑清伊像是不認識她一樣,失神地望著她。

秦蓁的淚水忍不住,將人愣是拽上車。

岑清伊被帶到秦蓁的家,她渾身發抖,牙齒失控地踫到一起,咯咯吱吱響。

秦蓁將人推到浴室,「你洗個澡,听見了嗎?」

岑清伊沒動靜,秦蓁拿起毛巾,擦了擦岑清伊的臉,「岑清伊,洗澡,洗澡,听見了嗎?」

秦蓁看她這般失了魂兒的樣子,心痛難忍。

蒼天何曾饒過誰啊?她曾經為愛折磨,江知意飽受離別之苦,岑清伊現在同樣深陷痛苦之中。

秦蓁調整好水溫,將人推到花灑下,「你自己月兌衣服洗個澡,我在外面等你。」

秦蓁走出去,留了一條縫,身後的水流聲單一。

秦蓁推開門,果不其然,岑清伊站在花灑水流下,一動不動,呆呆地望著地面。

秦蓁咬著唇,深吸口氣,去客廳給蘇吟打電話。

正好是午休時間,蘇吟連忙趕到秦蓁家里。

蘇吟幫岑清伊洗了個澡,吹干頭發,拉著她的手,回到臥室。

蘇吟掰過岑清伊的臉,和自己對視,「清伊,你現在睡覺,睡醒了,餓了就吃飯,吃飽了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岑清伊沒反應,蘇吟將人按倒在床上,她直挺挺躺下,瞪著眼楮看天花板。

也不知過了多久,岑清伊大概真的累了,眼楮慢慢閉上。

蘇吟從臥室出來,低聲跟秦蓁說︰「她的強斷治療不能拖了,明天一早帶她去。」

「江知意也是,就算離婚了,不能看著她一點嗎?這要在路上被車子撞倒怎麼辦?」秦蓁眼圈泛紅,「做朋友也沒這麼狠心的,這麼折騰,不生病才怪,萬一病死她就開心了?」

蘇吟理解秦蓁的痛楚,輕輕抱住她。

秦蓁哽咽道︰「蘇吟,我不是喜歡清伊才這樣,是我、是我知道她這一路吃了多少苦,我真的難過,她為什麼要經歷這麼多的事?」

秦蓁靠在蘇吟懷里哭出聲來,她恨不能替岑清伊承受一切

蘇吟理解,「我也一樣承受錐心之痛,岑清伊像是我的家人,但是,我不能因此苛責江知意,她沒做錯什麼,她因為救孩子別摔得失去記憶,這是她命大,要不然……」

要不然,江知意可能一命嗚呼啊。

蘇吟正哄秦蓁手機響了,黎韶華打來的。

黎韶華給岑清伊打電話,打不通,找到江知意那里被告知已經離婚,她噙著淚打給蘇吟,「她怎麼樣?」

蘇吟長嘆口氣,「很不好,等她醒了,帶她去做強斷治療,至少先從身體上切斷依戀,最大限度降低九里香對她體內α隱性基因的影響。」

「我想跟著一起去。」黎韶華聲音發顫,「我听說過,信息素清除很疼。」

蘇吟也沒拒絕,「等到時候問問清伊的意見,你那邊怎麼樣?鐘夏夜怎麼樣?」

黎韶華的聲音更低沉,「她很不好。」

鐘夏夜只醒過一次,之後身體的各項指標越來越低,現在全靠藥物維持,「醫生的意思是,她的各項器官正在慢慢衰竭。」

蘇吟一時哽咽,不知該說什麼。

生活似乎真的不會再好起來,就像外面的連雨天,她小時候時常害怕,怕天再也不會亮。

尤其是雨天,哪怕白晝,也是昏暗的。

等午後,天更是陰沉得嚇人,黑夜的雨幕仿佛可以吞噬所有。

蘇吟擦擦眼角,「那……」她想說那怎麼辦?

黎韶華似乎知道,勉強擠出一個笑意的聲音,「我也想開了,能陪她走完最後的時間,也挺好的。」

人啊,哪有一開始就能笑對人生的?

不過是經歷過太多的悲傷,不得已而為之。

即便哭泣,也無法從死神手里搶回鐘夏夜的命。

「我不想讓她听見我哭,我想她開開心心地走。」活著的人,也是被留下的人,自然也是要獨自承受苦痛的人。

「恩,清伊不能去看您,您照顧好自己,我這邊得陪著她。」蘇吟勸黎韶華別折騰,「就時刻陪在鐘夏夜身邊吧。」

最近案子推進,薛高朋和武鋼提前打招呼,先不用驚動江知意和岑清伊,他會挑合適的時間去說。

武鋼也沒心思跟她們匯報,「該保密的保密。」

薛高朋嘴上沒說,心里想的是︰保密個屁,人家全程參與,比你知道的都多。

費慧竹態度始終不冷不熱,最近開始變得寡言。

許光偉的傷勢在陸迦的照顧下,慢慢恢復,廉程和許東晟今天陸續都過來了。

廉程進門,許光偉幾乎全程沒反應。

房門緊閉,病房里只有兩個人,廉程失望地望著床上的人,良久深吸口氣,痛心道︰「你為什麼不听話呢?」

許光偉佝僂著背,笑得被子跟著身體一起抖,他還不夠听話嗎?

「你還能笑出來?」廉程慍怒,「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麼?」

許光偉毫無反應,廉程猛地掀開他的被子,抬手扳過他的肩膀,壓抑地問︰「我最後問你一次,我幫你安排,你出國,再也別回來,你去不去?」

許光偉像是沒听見,不看她一眼,廉程定定地望著他幾秒,失望道︰「你的人生,徹底被你毀了,你放棄這次機會,就再也沒機會翻身了,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

許光偉低垂的眸光揚起,諷刺地問︰「苦心?」

許光偉扯過被子,背對著廉程,冷笑道︰「別在我身上費苦心了,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翻身吧。」

廉程的身體保持原來的姿態,微微躬身,手僵在空中,「所以你連我這個媽都不認,要把母親置于死地,是麼?」

許光偉听得皺眉,猛地坐起身,質問道︰「到底是誰把誰置于死地?廉程,你不配母親兩字,別糟蹋這兩字了!」

「你出國,我會解決所有事,以後你還有機會……」

「別做夢了,廉程,都晚了,從我當著那麼多的人面說出你的所作所為,我就沒想過回頭。」許光偉邪邪地笑,「你就是怕了吧?所以才對我這麼好,我告訴你,都晚了,沒人比我更了解你這麼多年做了什麼,那份證據沒了,你以為就沒事了?」他壓低聲音說︰「等我好點,我會收集留下的備份證據,到時候交給警方,我還可以因此減刑,至于你,呵呵。」

廉程大抵對他失望到底,交代幾句便走了。

許東晟過來時,許光偉正在喝粥,父親說的話,他听在耳里,但沒有太大的反應。

遲到的父愛,無法感化許光偉。

只不過比起廉程,許光偉沒那麼恨許東晟罷了。

許東晟臨走時,許光偉頭也不抬地說︰「以後不用來看我,從今往後都不用。」言外之意,就算他入獄,他也不想見他們。

許光偉也曾經問過陸迦,她到底是不是岑清伊派來的臥底。

事到如今,他們足夠坦誠,陸迦承認她是臥底,但她要強調,「不是岑清伊安插進去的,是我早就有所計劃,但是我一直猶豫,她後來策反了我……」

只是,待她真誠的許光偉,也確實打動陸迦的心。

「說實話,你現在回想一下,對于博森藥業,名流集團是不是做錯了?」陸迦較真似的問,「你說,你們是不是把岑總逼上絕路了?」

許光偉垂頭不語,陸迦不依不饒,「你自己說,新蒲標,到底誰的成果?名流集團的,還是博森藥業的?」

許光偉微微點點頭,「你說得對。」

陸迦鼻尖泛酸,她揉揉眼楮,低聲說︰「你不該那麼听廉程的話,你該有自己的判斷。」

許光偉苦笑,「如果你知道她從小到大怎麼對待我的,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樣了。」

從小到大,許光偉都活在廉程的陰影下,她強勢霸道,掌控著他。

稍不听話便會挨罰,許光偉從害怕到學會服從,到學會取悅廉程。

幸福的家庭大同小異,不幸的家庭,各具特色。

陸迦現在責怪,為時已晚,她只能勸許光偉,以後/庭審時,選擇做一個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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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江知意預約的時間,她來信息素機構大樓做清除。

李醫生拿到離婚證和相關的資料申請,有些難以置信,但見江知意淡漠的樣子,似乎不認識她了。

網上的傳言似乎是真的,她們說江知意失憶了。

「整個過程是這樣的,有兩種方式。」李醫生認真地告知江知意,一種方式是痛到極致,但是可以一次性清除;還有一種可以分次清除,相對疼痛也會被減弱,「當然,雖然說是疼痛減弱,但還是很痛。」

陳念笙和穆青陪著江知意一起來來的,陳念笙有些不忍,「不能打麻藥做清除嗎?」

李醫生搖頭,「為了徹底清除,只能在清醒的情況下做,同時要觀察身體的各項體征,是否有什麼不適。」

江知意毫不猶豫地選擇第一種,穆青小聲問︰「整個過程多久?」

「一般來說,要看信息素相融的情況,如果融入得非常好,那清除的時間也很久,一般長的話,順利的情況下得半小時,短的話也得十多分鐘。」李醫生帶江知意進入到專門診療室,「我會幫你束縛住,嘴巴要咬住這個球,防止你咬到自己舌頭。」

江知意總覺得這畫面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我準備好了。」

「要使用靜脈注射泵注射藥物。」李醫生提前告知,在江知意的後頸腺體輕輕擦拭酒精消毒,「要開始了。」

門外的穆青和陳念笙貼著門板,開始焦急地等待。

她們听不見任何聲音,時間一分一秒,像是靜止了。

「怎麼這麼久啊?」陳念笙焦急道。

穆青靠著門板,「慢慢等吧。」

「難以想象,做完清除大王會怎麼樣。」陳念笙雙手扶額,貼著牆壁,難掩焦慮。

穆青低頭蹙眉道︰「不出意外,會疼暈過去。」

「會進行喚醒,等人醒了再繼續。」

「……」陳念笙後怕地縮了縮脖子,「果然結婚要謹慎。」

「唉,人啊。」穆青感慨了一句,「有時候想想,活著挺沒意思的。」

兩人都有些喪氣,尤其是夕陽漸漸墜落,夜色總是容易讓人悲傷。

兩人踱步,都有些焦慮,因為時間已經超過半小時。

「大概是大王暈過去次數比較多。」穆青揉揉發酸的眼楮,吸吸鼻子。

陳念笙听得更難受,「你干嘛,你不準哭。」

穆青別過頭望著窗外,眼圈隱隱泛紅。

陳念笙推了她一把,「你別搞事,我眼淚很值錢的。」

傍晚的醫院,出入人員較多,很多事家屬出去買飯。

也有飯後出去溜達,或者去隔壁病房串門聊天的人。

陸迦也出去買飯,走廊里一個黃毛,端著熱水一路跑嘴上含著讓一讓。

到了跟前,水灑燙手,黃毛揚手丟掉,潑了兩個人一身。

滾燙的熱水,兩人燙得彎了腰。

黃毛見狀不好連忙跑,左邊的追出去,右邊的受不住滾燙的溫度,趕緊去洗手間弄涼水。

沒人注意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進了病房,關上門,「該打針了。」

許光偉听著聲音和往日不一樣,抬眼看,嚇了一跳,「你是誰?」

白大褂欺身上前壓住要逃的許光偉,低聲說︰「當初讓你離開江城,你不干,那就沒辦法了。」

許光偉意識到了什麼,掙扎著求饒,「我願意離開,真的,你安排吧,我要離開江城,我……」他的嘴巴被堵住,殘缺的手指覆住他的唇角。

白大褂舉起針扎進他脖子上的頸動脈,笑得邪氣,湊他耳邊一字一頓道︰「我需要你離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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