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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沒興趣

(PS︰上一章是164章,記茬了,抱歉!)

宿舍外面,陳閔 吸了一口香煙,將雲霧吐出。

他最近換了個口味,現在抽的是三塊錢一把的「大坤八」,這種煙比較便宜,還烈。

「哎~!」

「可憐的二豪,估計是被女人給傷透了心。」陳閔感慨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陳閔剛剛是故意出來,為了給周自豪一個私人空間,讓周自豪好好的哭一哭,他早就發現周自豪不對勁了。

從周自豪把手機還給他的時候就很明顯能看出來,周自豪那個時候眼里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之後就直接躲進了被窩里頭,一直瘋狂的抖動。

這種情況,要麼是在偷偷鑒黃,要麼就是在哭。

毫無疑問的只有第二個選項,畢竟作為超級資深鑒黃師,陳閔不認為周自豪的波動可以如此迅捷而 烈,太扯了。

他都不行。

陳閔猜,周自豪借他的手機打電話就是因為周自豪自己的手機號碼被拉黑了,結果換了個號碼打過去,一听到周自豪的聲音又立刻掛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把二豪給傷成了這樣,幸好我的饒學姐是那麼的溫柔和善。」

替周自豪感到悲哀的同時,陳閔也在暗自慶幸,慶幸他的目標是饒學姐。

饒學姐人長的又漂亮,性格又溫柔,而且事事又回應,簡直就是男性的福音。

她簡直就是天使,和別的綠茶婊一點都不一樣。

估計這次傷二豪的人也是一個綠茶婊,將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那種。

可憐的二豪,被區區女人給拿捏的死死的。

「為了你,我變成狼人模樣」

陳閔哼著歌,打算去體育館逛逛,看看能不能偶遇到饒學姐去打羽毛球。

「」

時間靜靜流淌,忽然就到了晚上十一點鐘。

玉爐村的道路上還是靜悄悄的,沒有聲音,沒有路燈,沒有明月,唯一有的一絲光亮,就是某輛沖進溝里的凱迪拉克的車內燈。

「喂,老爸,你趕緊問一下師傅現在通路了沒有。」張致銘打著電話,有些擔憂的瞥了一眼又開始發抖的周悅。

張庭耀說︰「你等會,我打電話去問問。」

「好!」張致銘點點頭。

如果還沒通路的話,那樂子就大了,反方向不知道是去哪里的路,烏漆墨黑的,一望無際。

車里的油也因為一直處于發動狀態快耗光了,要是再拖下去,張致銘可不知道周悅能不能撐得住。

估計是因為從中午到現在一直沒有進食的原因,再加上喝了涼水,剛剛又把風衣掀開了一會的原因,周悅的感冒加重了。

現在的她比之前看起來才慘,嘴皮已經開裂,臉上也不停的流汗。

迷迷湖湖中,周悅問道︰「小張同學,救援的人是不是不來了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什麼呢,不盼點好。」

張致銘沒好氣的說︰「你撐住一點別擔心,我剛剛打電話問過了,救援的人馬上就來了。」

周悅苦著臉,眸子霧蒙蒙的︰「你騙我,我剛剛沒睡著,听見你打電話的。」

這個你倒是听的準。

張致銘沒有回答周悅坐起身,抽了一張紙巾,給周悅擦拭額頭的汗水,周悅下意識的想躲開,立刻就遭到了張致銘的教訓。

「行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那麼怕我呢,既然那麼怕,那你干嘛要叫上我一起來。」

張致銘握著紙巾,輕輕的給周悅臉上擦拭著,不一會兒紙巾就被汗水給全部打濕了︰「你放心吧,我對你沒興趣,不會對你下手的。」

「沒興趣?」周悅一愣,這叫什麼話啊,什麼叫對我沒興趣。

周悅都被張致銘氣的回光反照了,眉頭挑了挑,不滿的說︰「沒興趣那最好,我就是怕丑鬼對我有興趣。」

「丑你個大頭鬼。」張致銘懶得和周悅爭辯,費了五六張紙巾才將周悅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液擦干。

可是這沒用啊,剛剛張致銘不經意間踫到周悅的肩膀,肩上也全是汗,估計她的裙子也全部被汗浸透了,穿著濕了的裙子,估計周悅很難受。

但是張致銘沒辦法啊,他這里又沒有可以換給周悅穿的衣服,還是只有等著救援的人來再說。

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天。

張致銘感覺等待老爸回電話的時間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他可不希望周悅真的病死在他的車上。

也許是太安靜太煩躁了,張致銘下意識的從褲兜里面去模了模煙,模了半天沒模到,才想起了,之前給白婕說要戒煙之後就沒再買過煙了。

訕訕的拍了拍額頭,轉而凝視在一旁保守病痛折磨的周悅。

此刻的周悅真的是一個病美人,就像是紅樓夢中的形容的林黛玉一樣,淚光點點,氣喘微微,小巧的鼻頭,縴薄蒼白的唇。

人又生的瘦弱,雖然不至于是竹竿,但也找不到一絲多余的肉來,連胸中志向也是平平無奇,仿佛風一吹就會把她給刮跑了似的。

病比西子更勝三分,這樣的人,總是無端惹人心疼。

以後找婆娘,肯定不能找周悅這種瘦子,不健康,莫名其妙的就會大病一場。

還是微胖好啊。

張致銘听于春嬌說過,王小樂就很少生病,一年到頭難得見她會說一次不舒服,偶爾病一場也是睡個覺就好了,不用打針不用吃藥。

「故事的小黃花」電話鈴聲響起。

張致銘模起手機,是老爸回過來的電話,趕緊接听。

「喂,爸,什麼情況?」張致銘著急問道。

張庭耀嘆了口氣︰「你們還得再等等,已經開始疏通了,但是塌方有點嚴重,要一些時間。」

臥槽!

張致銘無可奈何的撓了撓頭︰「那從玉爐村到市區去還有沒有別的路?」

張庭耀說︰「沒了,不然我早讓救援師傅改路線了,那個玉爐村現在就幾十戶人家在里面,要不是那里是三十年前去紅楓市的必經路線的話,估計連路都不會修。」

「行了,那就這樣吧!」

靠!

張致銘就說他怎麼沒有來過這個什麼玉爐村,現在去紅楓市的道早就改了更近的路線,而且還有了高速路,誰幾把還來這里。

這下是真的斷了張致銘的希望了。

要是早知道周悅會感冒,還這麼嚴重的話,那他之前不顧車輛的損傷也得把車從溝里開出來。

而現在,車內的油都快燒干了,油燈都亮紅標了,就算開出來也無濟于事了,估計走個兩三公里就得停下來,哪都去不了。

前面塌方,玉爐村的這條老路又一直都沒有紅楓市那邊的車輛過來,無法求救。

嗯?

求救?

張致銘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好像還可以打妖二零來著,讓紅楓市那邊轉接就可以了。

這麼久了,張致銘居然才想到這個問題,看來也比周悅好不到哪里去,他也湖涂了。

說了就做,張致銘趕忙撥通了妖二零的號碼,由于手機的衛星信號是在江陵的緣故,先打到了江陵市,後面在張致銘闡述清楚情況之後,江陵的妖二零幫忙讓紅楓市那邊的打電話過來。

可是那邊打過來之後又給了張致銘一個不好的消息,那邊也塌方了,大雨同時沖垮了兩邊的山體,將張致銘的車輛堵在中間。

妖二零建議︰「如果病人發燒的話,應當使用冷毛巾進行外敷,促進降溫,不要捂著也不要晾開衣服,並隨時擦拭汗液,避免衣服被汗液打濕從而加重病人受涼的情況。」

「」

換衣服?

張致銘從哪里找衣服給周悅換?

可是看著周悅虛弱的模樣,張致銘又真的怕她今天會在這里與世長辭。

要是讓周悅死在了自己的車上,那麼周自豪和他們一家估計都會來張張致銘拼命,而且張致銘以後也別想再在娛樂圈撈錢了,名聲徹底臭了。

所以現在必須想辦法。

張致銘咳嗽了兩聲,盯著周悅︰「姐姐,我剛剛開免提的,你听到了醫生的話了嗎,要換衣服。」

周悅沒說話,裝死,但是她剛剛微微跳動的眼皮,已經證明了其實她現在是醒的,只是不願意面對。

人可以裝睡,但是她的眼睫毛不會騙人,只要在動,那就是醒的。

「姐姐,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必須換衣服。」

張致銘神情嚴肅︰「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出任何有失妥當的事情的,你到後面去換,我要是看你一眼你就直接報警抓我。」

「」

听到如此正人君子的發言,周悅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特碼的,難道我周悅的魅力會不比什麼柳詩詩和白婕之類的強,你連看都不看。

周悅氣的不想說話。

緊閉雙眼不搭理張致銘。

然而她越發沉默,張致銘就越發覺得周悅的病情嚴重,于是乎張致銘直接上手了,比起被周悅記恨,讓她在自己車上出事,那才是最不好的。

張致銘站起來彎腰伸手進風衣里面,手穿過周悅的脖子和腿彎將她橫抱起來。

「干嘛呢!」周悅大吃一驚,睜開雙眼伸手去推搡張致銘。

張致銘皺起了眉頭,周悅是真的很嚴重,她的汗液甚至浸透過裙子,連小西裝也給打濕了。

還有副駕駛的座椅上面已經印下了一個人印。

「你現在裙子都濕了,你必須換衣服,听懂了沒有。」

張致銘穩住跪在主駕駛上將周悅送到第二排放下,然後問她︰「你是要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落在第二排的座椅上,周悅被張致銘這麼凶巴巴的一嚇,本來就又餓又病又冷的她,委屈的差點眼淚流出來。

周悅說︰「可是,就算要換,在這里也找不到衣服換啊,我總不可能直接穿你這件大風衣吧,那一會風衣也濕了的話又換什麼?」

她也不是不想換,衣服粘噠噠的她自己也是老早就不舒服了,但一個是張致銘就在這里,實在是不好意思,二個是真沒有可以換的衣服。

周悅本以為說話這話,張致銘就會知道了她的難處,但下一刻張致銘竟然直接當著她的面把身上的秋季衛衣給月兌下來了,丟在周悅面前。

眼見張致銘壯碩的胸大肌和月復肌直接展現在她的面前,周悅直接嚇懵了,不知道張致銘是打算犯什麼罪。

「我,我,我現在可是病人啊,體溫可能都接近四十度了,你要做什麼,別亂來。」周悅縮到了角落。

張致銘白了她一眼說︰「你換這個,我的衣服對你來說應該算是大號的,目測應該能夠遮住大腿的一半多,你換吧。」

「那你呢?」周悅驚奇的問。

張致銘說︰「你也瞧見了,我身體倍兒棒,就算冷一冷也沒關系,不像你,再冷下去誰知道你會不會掛了。」

他現在有些煩躁,說話不好听,但中肯。

說完張致銘就轉身把一盒紙巾都丟到後座,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周悅看著空曠的駕駛位,心情久久沒能平靜,她現在萬分後悔為什麼要讓張致銘帶她來玉爐村練車。

人家張致銘都表態了,周悅也不好再矯情,用她當前最快的速度月兌上的碎花裙,露出了平坦的小月復和肚臍。

沒想到月兌下了裙子之後反而暖和了一點,裙子的背面全都濕透了,估計都能擰出水了。

抽了紙巾將身體擦干,背部夠不到的地方就用月兌下來的小西裝搓一搓。

隨後換上了張致銘的大衛衣,如他所料,這衛衣真的就直接遮到了周悅的一半大腿。

穿著他的衣服,周悅不由的想到了張致銘剛剛的身材,他穿著衣服的時候看著明明瘦瘦的,月兌下來卻那麼有料,而自己穿著衣服瘦瘦的,月兌下來也是瘦瘦的。

算了,我瘦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敲了敲窗戶,示意外面的張致銘她換好了之後,周悅重新蓋上張致銘的風衣。

吹著口哨上了車,張致銘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去拿周悅的碎花裙。

並且在周悅羞憤的目光下搶先答題︰「姐姐你先別激動,沒有毛巾我就拿你裙子用用,醫生不是說了要冷敷給你降溫麼。」

在張致銘坦坦蕩蕩的話語之下,周悅是真的對自身的魅力有了懷疑。

一次兩次就罷了,怎麼接連幾次張致銘都很明顯的表現出來對她沒有意思呢,難道她周悅就真的差那個柳詩詩和白婕這麼多嗎?

如果說張致銘是凶控的話,那柳詩詩也不大呀。

周悅莫名有些酸楚,她假裝閉眼睡覺,然後繼續听著張致銘的動靜。

不一會兒張致銘就拿著用半瓶礦泉水淋濕再扭干裹成一團的碎花裙再次進了車廂,然後將其輕輕放在周悅的額頭上給她降溫。

張致銘覺得自己的身體是真的棒,比前世要牛逼太多了,就不提那方面了,單單是剛才下車去吹風,張致銘都不覺得冷的。

陽剛之氣太足。

就算以後要真的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張致銘覺得他還可以去夜場做牛郎,就問這麼棒的身體,那些阿姨們哪個不心動。

「誒,小張同學,這風衣還是給你穿吧。」

周悅于心不忍,打算把風衣還給張致銘︰「現在只是我感冒,要是你也感冒了就不好了。」

張致銘擺了擺手,說︰「不用,就你蓋著吧,別 了。」

周悅還想繼續勸,這時張致銘的電話又來了,是張父打過來的。

張庭耀告訴張致銘,現在已經通車了,讓張致銘等等救援一會兒就到了。

听到這個消息,張致銘和周悅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是落下了,終于終于可以月兌離這個鬼地方了。

周悅發誓,她這輩子永遠永遠都不可能再來了。

「終于可以走了。」周悅拍著胸口,心酸的說著。

得知拖車即將趕來,張致銘也不矯情了,把風衣給要回來穿上並且把扣子扣好,他不可能等救援師傅來看見自己的上半身,那可是個爺們,萬一吸引到他就完蛋了。

將暖風開到最大,保證周悅不會覺得冷,張致銘也安安心心的躺下了。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張致銘油箱的油還沒有燒空,拖車已經趕到,總共來了四個人,三個人是售後的修理工師傅,跟著來出力的,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將車運上了拖車里面。

趕回了市區之後,張致銘讓救援師傅先到就近的醫院停下,他給幾個人一人買了一包華子,隨後把周悅從轎車里面攙扶下來送周悅到醫院里面去檢查。

確診是感冒發燒,交了錢就到帶著周悅到病房里面打點滴。

「小張同學,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周悅抿了抿唇,看著為她忙前忙後的張致銘有些觸動。

張致銘笑了笑︰「沒事,只要你按時把修車錢和醫藥費還我就行了,我得走了。」

這就要走了嗎?

「修車錢和看病錢我明天就給你,你快回去休息吧!」

「好 ,姐姐拜拜!」

被弟弟吼了沒哭,開車進水溝沒哭,在車上受了那麼久的罪也沒哭,但現在一切都好了,躺在病床上,听見相處了一天的張致銘要走了。

周悅忽然感覺心塞塞的,反而抽抽噎噎起來了,想起此前張致銘這個腳踏兩條船的色鬼說的對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長長的睫毛上掛起了點點淚珠,仿佛出水芙蓉般清麗。

鬼使神差的,周悅在張致銘轉身要走的時候又加了一句︰「我哪比白婕和柳詩詩差啊,就這麼不情願多看看我麼。」

周悅是真的燒湖涂了,她和張致銘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的,張致銘對她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夠可以的了。

現在她居然還和張致銘有牽連的兩個女性比了起來。

不過張致銘卻是笑了笑,安慰她道︰「沒有的事,姐姐還是很有魅力的,不過你也知道,我這風衣里面是空的,要是被人發現當成變態就不好了,所以我得走了。」

好歹算是得到了一個解釋,周悅的心里要舒服了一點,聲音悶悶的說︰「知道了,你回去吧!」

「嗯!」張致銘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周悅閉上了眼,張致銘沒有回頭,他們意外的一場共患難到此為止。

等張致銘走了好幾分鐘以後,周悅重新睜開了眼楮,她嘆了口氣。

「剛剛有些著相了,我只是對他和兩個女人之後的發展感興趣而已,對他本人並沒有什麼感覺。」

周悅抬眼看著窗外,腦海里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浮現張致銘剛剛赤果的上半身。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周悅臉色微紅閉著眼躺下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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