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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豹子頭身陷開封府

陸謙听了派去手下的匯報以後氣得火冒三丈︰「你是怎麼辦事的,就這麼一點事情都辦不好,要你有何用?」

他一腳踹翻了那人,怒吼道︰「還不快滾!」

一旁的富安勸解道︰「現在事已至此,責罰他也沒用了,不如快點再想個辦法。」

陸謙眼神一狠,下了個決心︰「我原本也不想這樣,誰知道命運弄人。」

富安問道︰「你有辦法了?」

陸謙與富安細說了心中想法。

富安當下便道︰「好,咱們這就去稟告太尉。」

當晚,林沖回到家中。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隨後與娘子說道︰「大嫂,我若是辭官搬家,你看如何?」

林娘子一切只為丈夫考慮︰「大哥要是嫌累了,咱們便走,到鄉下去,過些平靜的日子。」

林沖道︰「好,容我兩天處理事務,隨後我便去殿帥府辭官,咱們去京東路投我的一個結義兄弟去。」

第二天林沖照常去和魯智深吃酒。

智深叫了眾潑皮作陪。

智深道︰「林教頭最近心情不好,你們多陪他喝幾碗排遣排遣。張三你怎麼不喝。」

張三只是苦笑,他閑暇時就在酒行幫工,最近也沒少陪智深和林沖喝酒,早就有點喝傷了。

張三道︰「那林教頭,我敬您一碗。」

兩人喝了一碗,也不再加。

智深道︰「如今這個世道,貪官、贓官、狗官遍地都是,扔塊磚能砸倒一片,氣地灑家心里窩火,真想把他們全殺了。」

林沖嘆了口氣道︰「師兄也知道遍地都是,你殺的完嗎?你殺不完!」

智深可不管這些︰「那灑家便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天下之大我殺不完,那我便殺淨眼前的污濁鬼祟。我又不像你,如此能忍。」

林沖眼眉低垂,喪氣的看著桌面。

智深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到︰「灑家喝多了,說的都是胡話,來喝酒。」

林沖深吸一口氣對智深說道︰「也許這東京之大,卻無我林沖容身之處。」

智深驚道︰「兄弟你想通了?」

林沖點了點頭,說道︰「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眼下奸佞當權,小人當道,我這教頭做的也沒意思,不干了!只是我得運作一番才好辭官,當年王進教頭就是因為不告而別弄得成了逃軍,眼下還在全國通緝。」

林沖放不下風平浪靜的幸福生活,他還是想做一個良善的大宋子民。

智深開心地說道︰「你能想通那便好,前些天陸陽兄弟還給我寫信讓我多勸勸你呢!」

林沖與魯智深等人分開,正晃晃悠悠的往家走,卻看見遠處跑來了一個十分眼熟的身影,正是林教頭的鄰居。

那人飛速跑到林沖跟前,氣喘吁吁的說道︰「林教頭不好了,你娘子上吊了。」

林沖關心則亂,根本沒有問清楚細節便一路飛奔趕回家中。

他推門便進,小跑上了二樓。

但是等待他的卻不是自己娘子,而是開封府的巡捕還有陸謙和富安。

二十來個巡捕手持利刃將赤手空拳的林沖團團包圍,兩個人掏出繩索枷具直接給林沖套上。

林沖高呼道︰「我沒犯罪,你們憑什麼抓我!」

領頭的捕頭掏出一紙公文,念叨︰「茲有嫌犯林沖,買通太尉府家奴,欲謀殺太尉,人證物證俱在,予以批捕。」

他把文書給林沖看了一下︰「文書在此,林教頭過目吧。」

林沖不認︰「我是冤枉的,我要見太尉。」

陸謙此刻站出來說道︰「省省吧,太尉不會見你的。」

他對林沖耳語道︰「別喊冤了,我比你知道你有多冤。」

林沖怒極,對著陸謙痛罵道︰「你這個畜生,你冤枉我,還記得是誰抬舉你的嗎?忘恩負義的東西••••••」

林沖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遠處,富安對陸謙說道︰「陸虞候真夠狠啊,將來必能成大事。」

「能不能成大事我倒是不很在乎,我只想保住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然後在盡力往上爬。」

張三一得到林沖被抓的消息就立刻讓李四去通知陸陽。

陸陽听聞,稍做改扮進了東京城,徑直往林家走去。

他一路緊趕慢趕終于是趕到了林家,只見得林家門戶大開,一眾潑皮都坐在院子里垂頭喪氣的。

張三看見陸陽和李四過來,連忙上去迎接。

陸陽問道︰「怎麼回事,林教頭為何被抓。」

張三道︰「開封府說林教頭買通了太尉府里的小軍,要毒死高太尉。現在那個小軍已經自首了,林教頭家里也搜出了相應的毒物,這回是人贓並獲了。」

陸陽問道︰「那你們在這干什麼?」

張三回答說︰「今日輪到我和王七在門外守候,我听見丫鬟大喊娘子上吊了,便趕緊沖進來救人,讓王七回去通知了師傅,現在師傅已經在里面和張教頭說這話呢。」

陸陽進忙問道︰「人可救回來了。」

張三道︰「沒事,丫鬟發現的早,我將娘子放下來的時候娘子就沒什麼大礙,只是脖子上勒了一道印子罷了。」

陸陽拍了拍張三的肩膀道︰「做的好,我去看看哥哥怎麼樣。」

張三和李四也跟了進去。

只見智深和張教頭面對面坐在椅子上。

智深說道︰「他娘的高俅老賊,欺人太甚,灑家這就去要了他的腦袋。」

張教頭急忙攔住智深道︰「魯師傅且慢,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智深卻說︰「什麼長啊短啊的,考慮那麼久,人都要沒了!」

他一揮袖子坐回到了椅子上︰「林教頭會到這種地步,就是因為他太過軟弱,要是依灑家的意思,直接殺進太尉府去,提他二三十顆人頭出來。」

陸陽進得屋來,也是連忙勸道︰「張教頭所言極是,哥哥且不可魯莽。」

智深氣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如此,張三,你可願跟我去太尉府殺人。」

張三沉默不語。

「你們一個個的,平時都吹噓自己英雄了得,一到了****,都軟得不成樣子。」

張三回應道︰「不是小的們不願意隨師父前去,只是那太尉府戒備森嚴,咱們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救出林教頭,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上。」

陸陽也道︰「張三言之有理。」

張教頭也說道︰「使不得啊,太尉府不是能隨便進出的地方,老夫以前在那里當差,知道虛實。里面高手如雲,似師傅這樣的強手,沒有五六個也是進得去出不來啊。」

智深煩惱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林教頭就不救了嗎?」

陸陽此時說道︰「哥哥勿急,我听聞開封府有位當案孔目,喚作孫佛兒孫定,此人最為耿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若是他知道了這件事,定會出手相救,到時候我再在開封府使些錢財,最多也就是充軍發配,等到押送人員一出開封府,咱們就找一個僻靜地方,把林教頭劫下來。」

智深一听便覺得此法可行,只吩咐陸陽速去。

卻說林沖被開封府羈押,直接帶回了開封府的大堂。

林沖跪在階下。

滕府尹剛剛收到了太尉的消息,一定要判死林沖。

府尹命府干將從林家搜出來的毒藥放在林沖跟前,問道︰「林沖,你是禁軍教頭,當知法度。何敢買通刺客,暗害高太尉。」

林沖告道︰「恩相明鑒,念林沖屈冤,小人雖是粗魯軍漢,也頗識法度,怎敢雇人行凶。前月二十八日,小人攜娘子到岳廟還香願,正撞見高太尉小衙內調戲小人之妻,卻被路過好漢給打散了。此後,又遣府上陸虞候賺小人吃酒,又使富安將我娘子騙到陸謙家樓上預謀不軌,亦未成功。這兩次雖不成奸,卻都有人證。今日林沖與幾個朋友吃酒,也是听說娘子上吊才趕回家中,卻不想被陸謙在家里藏了毒藥,這是設計陷害,望恩相做主。」

林沖還沒有看清這個世界本來的樣子,之前他與魯智深吃酒時便說過,現在的奸臣貪官遍地都是,就算是好官有時候也不得不順從于某些規則。

他去找開封府告狀,開封府尹才多大的官,他敢管高俅嗎?

府尹又押了一個犯人上來,問道︰「林沖你可識得他。」

林沖一看,正是昨天賣刀給自己的那個軍漢。

他回答道︰「恩相,就是此人昨天非要賣我一把祖傳寶刀,那把刀可能也是高太尉的陷阱。」

那軍漢卻說︰「我沒有賣過什麼寶刀,是這位教頭給了我一千貫,讓我找機會把那包粉末摻進高太尉的飲食里的。」

府尹听得兩人口詞,且叫孔目記了文書。

隨後將兩人枷杻起來,推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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