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季凡手掌畫作一尊大磨盤，與他的道果磨盤十分相似，隨後一巴掌朝著紅衣魔主拍了過去，砰的一
聲，直接震碎了紅衣魔主身上的力量，將其鎮壓在床榻上。
「嘖……」
紅衣魔主吃痛一聲，紅裙子之上，蕩漾出來法則光芒，更加凝實，全力反抗季凡的手掌。
砰砰砰……
季凡粗暴無比，一翻身，將紅衣魔主壓在身下，騎在她盈盈不及一握的小蠻腰兒上，兩只手掌全都化作了大磨盤的形態，一掌一掌的朝著紅衣魔主身上拍了過去，凶殘的不像話。
「你……粗俗，狂野！」
紅衣魔主被氣到了，估計就算在當年，她也沒經歷過這樣的斗法，居然被人騎在身上拍巴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對方有意為之，招招不離那兩座巍峨的雪山，真是惡趣味到了極點。
紅衣魔主身上，法則化作各種神兵形態，閃爍著青銅光彩，朝著季凡鎮壓過去。
啪啪啪……
季凡一巴掌輪過來，拍碎了所有的神兵，將其打碎成為散碎的法則，並且一掌落下，將這些散碎的法則重新打回了紅衣魔主的體內。
「魔之劍！」
「魔之光！」
「魔之渦」
紅衣魔主身上的法則一股接著一股釋放，都是在曾經那個年代大放異彩的仙術，曾經縱橫九天十地。
不過現在，全都被季凡拍碎之後，將散亂的法則，重新壓制，打回了紅衣魔主的體內。
因為季凡知道，這些法則，都是當年紅裙子之中殘留下來的，用完就沒了，到那時紅衣魔主也許就真的消散了。
目前階段，又不是撕破臉的生死搏殺，季凡還沒想著將紅衣魔主徹底的打散掉。
砰！
最後。
紅衣魔主徹底沒了脾氣了，被季凡壓在身上，雙掌化作磨盤，將紅衣魔主徹底的鎮壓。
「別鬧了，我可不想把你打的形體崩潰，畢竟，你教了我很多，算是我的老師。」季凡這般說道。
「你還知道？下手這麼狠，忘了我對你的好了。」紅衣魔主輕哼一聲說道。
不過也不再反抗了，知道對付不了這個年輕人。
「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強這麼多，就算我殘存的力量，不足十分之一，但論修為，也是太乙金仙，你不過是出入大羅而已，我卻被你壓制了。」紅衣魔主說道，然後看著季凡︰「現在……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她所說的太乙金仙和大羅，應該是遙遠年代，青銅仙界時期的境界劃分，境界名稱甚至是修煉體系，都和現在不同，但出入性應該也不算太大。
要不然，紅衣魔主也不會辨別出季凡的實力等級。
「失禮了。」
季凡說道。
紅衣魔主站起身來，幽幽嘆了口氣，道︰「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知道你有些問題要問。」
季凡點點頭。
就這樣，兩人從房間中走出來。
外面，隔壁的老婆婆從房間中走出來，好像剛起床，此刻看到紅衣魔主和季凡從一個房間中走出來，不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眼楮好像在傳達某種特殊的意思。
季凡和紅衣魔主迎著晨曦，並肩而行。
紅衣魔主沉默著沒說話，直到過去許久之後，才說道︰「外面的天地……現在如何了？」
季凡心中一動，說道︰「所以你根本就沒離開過歸墟之下的這片天地對麼？根本洞察不到外界？」
「確切地說，從未離開過青銅聖山。」紅衣魔主說道︰「我騙了你，這里的確不是什麼世外之地，現在也不是在虛無中，只是在青銅聖山的某個隱蔽的角落而已。外面的那片虛無地帶，也是當年戰船吸收的一些虛無之氣所化的。」
果然如此。
季凡之前就懷疑，這里不是什麼世外之地，因為最開始紅衣魔主對他解釋的時候，很多話都經不起推敲。
如果說這艘戰船真的游走于世外之地，偶爾能窺見現世的話，又怎麼可能只能看到歸墟下的青銅廢墟？所以季凡猜測，他可能從來沒進入過什麼世外之地，而是一直在歸墟下的世界廢墟之中。
季凡言簡意賅，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仙道舊土的情況，同時，還有星空下的情況。
「星空下……看來即便當年失敗了，但苦海卻沒有淹沒世間，不錯。」紅衣魔主笑了笑說道。
季凡看著她，問道︰「當年填海計劃的具體細節，能說給我听听嗎？」
紅衣魔主說道︰「其實，沒什麼可說的，我們去過了，征戰過了，失敗了，僅此而已……」
季凡無語，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就能概括整個「填海計劃」的過程？太假了吧。
這紅衣魔主到底是不想說，還是說記憶出現了問題，忘卻了一些什麼。
畢竟，她現在不是活著的存在，只是一縷不滅意志的化身而已。
「我們……失敗了，葬下了太多，犧牲了太多，不過……留有希望，我依稀記得，在最後關頭，核心的那批人放棄了繼續活下去的機會，而是讓我們四十九人，將戰船開回來，將四十九條龍脈拉回來，說是沉浸了萬古歲月後，四十九條龍脈有大用途。」
紅衣魔主說道。
她的記憶果然是有問題的，忘卻了很多，甚至填海的過程都不記得了。
「我只知道，我們開著戰船歸來，結果遇到了清算，四十九艘戰船全部被打崩了，好在，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將四十九條龍脈帶了回來。」
說到這里，紅衣魔主幽幽嘆了口氣，看向季凡︰「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了，多了……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好吧，能了解這些線索，也足夠了。」季凡說道。
「你要走麼？」
紅衣魔主又問道。
「沒錯，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季凡如實的說道。
紅衣魔主沉默片刻，然後一笑︰「難得的遇見你，按照我的意思，是想要讓你在這里陪我百年呢，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我想我是留不住你的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