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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你過來呀!(求訂閱)

「混賬東西,這里有你插嘴的份?!」北涼侯扭頭沖這親衛怒斥道。

那親衛連忙單膝跪下告罪。

北涼侯又訓斥了幾句,扭過臉對著威遠侯歉然道︰「對不住,余兄,這混賬東西在北涼那地方呆久了,染上了一身蠻氣,不懂禮儀規矩,是我管教無方了,我回頭狠狠打他十記軍棍!」

威遠侯一家子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他們哪里看不出這是在演雙黃戲。

若是沒有這北涼侯的事先授意,一個親衛扈從,哪來的肥膽敢在威遠侯府撒野挑釁。

對,這就是挑釁!

意思大約是在說︰你一個尊貴的小侯爺,擁有武道七品的水平,居然連一個親衛的邀戰都不敢接受?

就這樣,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去娶郡主呢?

「叔父,佷兒覺得,若是你這扈從真的有意向侯府道歉,倒不如現在跪下磕幾記響頭來得更有誠意。」余閑含著微笑說道。

北涼侯的眉梢動了動,煞有介事的打量著余閑。

威遠侯趁機也跟兒子演起了雙黃︰「混小子,一點規矩都沒有,怎能這麼跟你叔父說話。」

秦氏也一唱一和︰「牧侯爺,勿見怪,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我回頭訓訓他。」

北涼侯只能憋著悶氣。

他一個大人,還真不好意思跟晚輩一般見識。

但現在余閑看似說的話「不太懂事」,若是他這扈從不鄭重向威遠侯府道歉,那反倒顯得他一個大人不懂事了!

可若是道歉了,他的臉面往哪掛?

正當北涼侯思忖話術湖弄過去的時候,那親衛站起身,走到堂中,徑直對著老太君跪下,老老實實的磕了三記響頭。

「行了,以後記得些規矩體統。」老太君揮揮手,心里仍不太滿意。

這只是向她一個長輩道歉,卻不是向威遠侯府。

「卑職魯莽,諸位莫怪,全因郡主的修為天資,一向令北涼侯府上下欽佩不已,卑職不才,是以斗膽想給余小侯爺做個陪練,想見識一下郡主未來的夫君是何等的不凡。」這個親衛卻依舊很頭鐵。

但他這次說出的話,卻讓人挑不出毛病。

人家只是郡主的忠實粉絲,覺得能配得上郡主的,肯定也是天縱奇才,想見識一下未來郡馬的本領不過分吧。

威遠侯的神情已經沉了下來,正準備端茶送客,旁邊卻傳來了兒子的聲音︰

「原來是想見識一下本公子的實力,早說嘛,何必拐彎抹角,一點都沒有北涼男兒的耿直豪爽。」余閑玩味一笑。

听到這句暗諷,北涼侯先是被扎心,隨即又面露驚疑之色。

連威遠侯一家都怔了怔。

這是應戰的意思了?!

兒子幾斤幾兩,威遠侯還是心里有數的。

即便有那本《金剛練骨拳》,又有極道丹的效力,兒子在武道九品和八品的修行上,基礎仍然打得不是很扎實。

這也是他遲遲沒有傳授兒子有關髒腑修行訣竅的原因。

基礎夯實得不夠,很大程度會影響武者修行的天花板高度。

而北涼侯的這個親衛,目測來看,修為和伍松旗鼓相當,都已初步邁入六品精氣境,即便也是小成的水平,但對付余閑已經綽綽有余了!

「這傻孩子,不是上趕著被人羞辱嘛!」

威遠侯沒好氣的想道。

秦氏他們也是暗暗焦心。

但余閑都放話出去了,再勸阻,一樣也是掃威遠侯府的面子。

「爹,娘,兒子這段時間勤加修行,自覺得修為精進了不少,正好有人想給兒子當陪練,不妨試試成果如何。」余閑卻顯得戰意昂然。

北涼侯的嘴角牽動了一下,笑道︰「既然賢佷也正有此意,那不妨就試試功底如何吧。」

接著,他對扈從吩咐道︰「凌超,不準動用精氣內力。」

「明白,侯爺!」

凌超抱拳點頭,但眼中分明有一絲鋒芒閃現。

余閑總算明白剛剛照面時,凌超為何看自己的眼神不善了。

敢情是不高興自己和牧歌定親。

他也懶得理這個切磋提議,是凌超自己的想法,還是北涼侯的授意。

他只知道,這不是該慫該苟的時候。

得讓這些人知道,自己這個孩子也有一柱擎天的本事!

回房更換了練功服後,余閑順手從盆子里拿出那只福壽神龜,途徑花圃的時候,將龜放在了淺水池里,並在黃歷空間中點亮了放生燈。

要問放生燈從哪來的?

自然是在適合放生的吉日里,把福壽神龜往水池里放生獲得的。

【獲得福壽神龜的龜甲防御能力,維持時間一炷香】

眼看獎勵到賬,余閑又把神龜從水池里掏出來,丟給林三,讓他放回盆子里。

林三理解不了公子的古怪操作,滿以為公子是在給比試做祈福,只是這種祈福似乎不太誠心的樣子……

其實,通過命格【大行】,余閑這幾日已經覺得鍛骨的效果上了一個台階,連身上最軟的部位都變得硬邦邦的。

但立志成為謹慎的龐然大物的他,自然要多上一層保險。

來到院中的空地上,凌超已經在場中靜候了。

威遠侯、北涼侯等人則坐在旁邊。

老太君沒有出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擔心等會掛不住臉。

秦氏上來面授機宜︰「兒子,為娘觀察過了,這小子的軟肋在左腿,應該是受過傷,難以發太大的力,你等會就專門盯著他這條腿打就行了。」

「打折他的狗腿給娘親出氣。」余閑燦爛一笑。

秦氏一陣欣慰,嘴上道︰「但也別做得太過了,給人家留點顏面回北涼。」

說是這麼說,但秦氏已經做好了三年之後再一雪前恥的心理準備。

希望兒子經此一役後,能知恥後勇吧。

不多時,兩人已站在場中對峙了。

「余小侯爺,請賜教。」凌超抱拳致意。

余閑背負雙手,一言不發。

一個侯爺的親衛,不值得他回禮。

凌超眼中有怒色閃過,拉開了架勢,準備迎接余閑的三腳貓把式。

但……

一分鐘後,當一片枯黃的葉子飄落在場中,場面依舊和諧。

威遠侯和北涼侯也看蒙了。

「余小侯爺,卑職準備好了。」凌超催促道。

余閑紋絲不動,惜字如金︰「你過來呀。」

這近似蔑視的姿態,徹底激怒了凌超。

他選擇守勢,原本是好心,想讓余閑輸得不那麼難看。

既然余閑不識趣,他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當即拔腿前沖,如出籠的獵豹,疾速攻向余閑。

「不妙!」

威遠侯和秦氏皆是臉色一變。

這個凌超,不僅武道基礎扎實,還經歷過不少廝殺實戰,身法遠在普通的六品武者之上!

兒子這回凶多吉少了!

轉瞬間,凌超就來到了余閑的跟前,早已蓄勢待發的鐵拳,直奔余閑的胸膛!

余閑終于動了,抬起手臂,試圖格擋!

「傻小子,沒有一絲內力,居然想單憑骨肉抵擋,自以為鍛骨便能練就金剛不壞之軀嘛!」

凌超也鍛骨過,但他是在無數次的實戰中打磨過來的,余閑這種溫室里的花苗,簡直不堪一擊!

這一拳頭很快轟在了余閑的手臂上!

正當北涼侯以為要看到余閑被打飛出去的場景,但下一刻,僵持的局面,卻讓他的神情也跟著凝固了!

一動也沒動!

凌超臉上的凌厲之意,也凍結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詫!

因為他不僅沒撼動余閑分毫,反而自己的拳頭被反震麻掉了,像是打在了鋼板上!

沒等他反應過來,余閑突然掄起一腳,狠狠掃向了凌超的左腿!

凌超縱身一躍,躲過這一擊,他知道自己的軟肋被看穿了。

但靠著靈敏的身法,他很輕松就躲閃了過去。

然後他便抓住余閑命門大開的機會,直接在空中來了一記鞭腿,抽向了余閑的左臂!

余閑的那一腿還沒收回來,只能稍稍抬起胳膊直接硬剛!

「這次總能叫你狼狽!」

凌超信心十足,北涼侯拭目以待。

威遠侯府上下的心懸到了嗓子眼。

彭!

一聲沉悶的骨肉踫撞聲後,余閑依舊紋絲未動。

凌超在震驚中,深刻感受到了右腿被痛麻了。

更讓他驚恐的是,他現在人還在半空中。

這不是命門大開了,而是躺平挨打!

余閑自然不會錯失這個良機。

根據《金剛練骨拳》,他嘗試凝結拳意,想象自己的拳頭是金剛所鑄,對著凌超懸在面前的左腿狠狠就是一擊!

凌超在半空中硬是被打得側翻了身子,然後直挺挺的落在了地上!

北涼侯霍然站起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然而余閑的反擊還沒結束。

他直接騎在了凌超的身上,掄起鐵拳,如狂風暴雨般的轟擊著凌超的面門!

亂拳都能打死老師傅。

更何況余閑的拳頭硬得令人發指。

凌超只能努力舉起雙臂護住腦袋,但仍舊挨了許多拳頭,頓時頭暈眼花,天旋地轉。

「快住……」北涼侯剛要勸阻,威遠侯就拉住了他,一臉懇切的道︰「牧兄,你這親衛的身手不錯嘛,平時應該訓練有方吧,也教教為兄練兵之法如何?」

「是啊,平時一般的武者,只能挨得過無缺一回合,牧侯爺這親衛居然能堅持兩回合,不錯不錯。」秦氏也是贊不絕口。

北涼侯氣急道︰「我是說住……」

「你是說住的地方吧,牧兄原來在聖京的府邸閑置許久,恐怕還不方便住吧,要不在我這借住幾日?」威遠侯十分熱情好客。

北涼侯語塞,再听到凌超不時傳來的慘叫,他突然覺得,久別的聖京變得套路極深。

這一刻,他有些懷念北涼的淳樸風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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