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川分毫不退，只淡眼看眾人，「我不配……你們也不會憤怒。」
「昨天的成績，也不是永恆。」
「各位，醒醒吧。」
這個，就是侯青山的第二目的了……瞧著奔了主題，侯青山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談笑風生的架勢，調侃道，「今年，可比往年吵的快，吵的熱鬧。」
「可別動真火。」
「呵。」劍眉鷹目的男人，誰面子也不給。
他一指侯青山，奚落道，「你是越老越糊涂……弄個網咖電商，覺得自己時髦了？」
「怎麼著，電商走私，就不會被抓了？」
侯青山被戳了痛處，也不惱，「吵，是經驗的踫撞……在黑貓白貓的發展環境里，都是模著石頭過河……我們需要用激烈的爭論，去辨識哪一塊石頭能踩，哪一塊石頭松動。」
「互聯網催生了極大、極多的變數……這是我們，乃至世界都始料未及的，沒有經驗的領域。」
「趙先生是行業第一人……」
捧殺？
不是。
侯青山要借趙子川之口，篩選盟友……這位，還真不是老頑固，他對互聯網轉型，無比看重。
趙子川呢。
能拒絕這次利用麼？
不能。
侯青山之高明，就在這了。
企鵝商用，千燕電腦的覆蓋，萬物互聯的概念……如此種種，都需要全社會，廣泛參與。
但是，這得罪人啊。
孟哲最先被刺激了，冷嘲熱諷道，「侯爺不是老糊涂，是上了歲數沒了龍心，多了鼠膽！」
「一個後起之秀，縱是攻勢猛烈些，又能如何？」
「都是模著石頭過河……你就知道互聯網這一塊，必定能踩麼？」
大佬知之，非同一般。
在世俗，還不知互聯網內涵時……大佬，已經了解，見識了互聯網的陰謀。
膚淺了說……95-96年，是互聯網泡沫的萌芽期。
市場上，大量互聯網公司……他們拋棄、沖突了傳統商業底線，著重于塑造了‘新概念’‘新未來’的溫床，弄個，就敢和買家炒作，專注于股價飆升，從中獲利。
除了趙子川……誰敢賭互聯網未來的瘋狂？
趙子川也知道……該自己說話了。
他瞥了一眼侯青山，順水推舟道，「互聯網，它是需求和供給信息的公開平台。」
「也可以成為跨地域辦公的媒介。」
「最膚淺的……流程輸入，由計算機算力，推動數字化管理。」
「你們，懂個寄吧。」
噗嗤，侯青山沒忍住，笑了出來。
借刀是真意。
可侯青山萬萬沒想到……這把刀，過分鋒利。
一句懂個寄吧，瞬間挑起了戰火……那孟哲，一扯領口，冷眼凝視趙子川，「小子，你是覺得宋家針對，還不夠？」
趙子川風輕雲淡的，甚至坐下來，端起了一碗魚子醬。
「誰能攔我呢？」
他在眾人怒目之下，把魚子醬倒進了面條里，又擱了一勺子炸醬，吃著，說著，「我手里，是沒人可用了。」
「真抽不出心思，反擊所有人。」
「但逼到份上……我不介意，扶持下一個西蘭。」
「你忒麼……」孟哲怒罵。
趙子川目光驟冷，單手扣住桌面，抬手一掀……精致餐具呼啦啦的碎在地上，竟有琳瑯滿目的視覺沖擊。
呆了。
這什麼地方？
當代，大夏最頂級的聚會之一。
可趙子川毫無顧慮，冷笑道，「敝掃自珍，冥頑不靈……就這，還交流個屁。」
「散了吧。」
妥！
侯青山心里滿意，卻站了出來。
這廝黑著臉，盯著趙子川，「趙先生，你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
趙子川嚼著魚子醬，感受著爆珠的樂趣……擦嘴時，沖侯青山笑了一下，「面不錯。」
就這，走了！
掃眾人一眼，趙子川便大步離去。
姜萬勛嘆了一聲，「各位，山高水長。」
站台是站台。
但一出門，姜萬勛就追上了趙子川，開口質問，「何必呢？和氣生財就這麼難？」
趙子川道破了‘茶友會’的黑幕，「侯青山手里沒有創客、沒有物流中心的支持……他要建立新秩序，肯定要選一批盟友，祭天。」
「沒有對立，就沒有殺戮。」
「沒有殺戮，利從何來？」
姜萬勛抽了一口冷氣，眼神也銳利了，「你呢？」
趙子川笑了下，「我吧，需要侯青山的崛起……他支稜起來，我這個萬年老二，才能正式歸隱。」
哦？
姜萬勛豁然明了，還笑了下，「你也不想得罪人。」
「廢話。」趙子川白了一眼。
他沒說自己的事，只寬慰姜萬勛，「三農、科研，才是咱倆該做的事。」
「資金，我會解決……指不上你那個抽油煙機。」
姜萬勛一听這，就笑了，「也是……投一億美刀，才倆月，就賺了一億美刀。」
「你小子……學了先天衍卦？」
「未卜先知？」
呵，重生歸來，可比算卦厲害多了。
趙子川掏出一盒大前門，點上了一根，「咱吶，各司其職，不該問的就別問……認認真真的存錢就對了。」
「對了……mp3什麼時候能上市？」
姜萬勛也不是一般人……他拿出了摩托羅拉的電話，做賊似的，湊到了趙子川身邊。
「我是覺得，mp3弄到電話里，更時髦。」
「我和霸導合作……馬上就推出一款牛逼哥拉斯的電話。」
這事，趙子川可沒敢提……他不能也不敢太先知了，只能在關鍵時刻，提醒一句。
沒想到，姜萬勛想到了，還做到了。
音樂手機啊！
90年代，肯定沒有……千禧年之後，興許有個一兩款。
趙子川記不大清楚，卻興奮不已，「我有個hifi膽機制造商……正琢磨一微型膽機。」
「對了，你的屏幕技術，哪來的？」
姜萬勛屌炸了，拇指向後一甩，「咱自己的啊。」
「你以為，我400億實驗室是擺設？」
「除了芯片基地……我投了二十二個項目，跟魔都微電子、霸導，高校高分子、天菱等等吧，密切合作。」
「專利都三十二個了。」
霧草，爽啊！
趙子川心里咆哮，循序善誘道，「老哥，我做局……咱努努力，爭取買了三星或者是LG吧。」
「真的……我不開玩笑。」
「有機會！」
97年……高句麗爛成狗了！
LG負債率，達到了百分之四百！
只要，抓住原油暴跌這一顆搖錢樹……趙子川完全有可能，尾隨華爾街行動，狙穿、干廢高句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