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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葉夫根尼回來,十二生肖獸首,拼酒

既然兩個花瓶已經被偷來了,王遠便收下了。

他也想過是不是再去一趟莫霍茲說的那家修鞋店,給店主一些報酬之類的,但是考慮到對方要是發現一對瓷器在他的手上之後,可能無法善了。

所以最後還是放棄了。

「早上還是非常冷的,你怎麼沒穿棉衣啊?被別人搶走了啊?」

王遠看到莫霍茲沒穿棉衣,還以為是被人搶了呢,很多警查局都停擺了一些盜竊,搶劫之類的事情就太多了。

當秩序出現崩塌的時候,很多人就開始不再控制心中的「惡」。

「不是啊,我出來的太急了忘了穿了。」莫霍茲喝了幾口熱水後總算是不那麼冷了,不過大鼻涕還在流著。

王遠遞給他幾塊草紙擦一擦,又問起了牛圓圓老舅的事兒。

他手里有牛圓圓給他的照片,莫霍茲他們也都看過。

「我之前讓你們打听的人,有信兒了沒?」

「沒有,我讓很多朋友幫忙打听了但是都說沒見過。」莫霍茲撓撓頭,似乎是感覺沒有把王遠交代的事情辦好而有點羞愧:

「我也沒認識幾個人,老板,你還是想想去他辦法吧。」

王遠點點頭,也知道莫霍茲說的有道理,後者之前就是個蘇l最底層的普通人,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也幫不上太多忙。

等大壯把飯做好了之後,王遠兩個人就下樓去吃飯,怕莫霍茲感冒了所以還給他找了件衣服穿上。

火腿,雞肉,熟菜湯和大米飯,早飯還算是不錯了。

窗外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一點點的向西移動。

邊吃邊聊,大壯問了不少有關莫霍茲身世的問題,原來莫霍茲是個孤兒,還沒斷女乃的時候就被他爺爺收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

至于他爺爺則是一個老紅jun,除了他自己之外全家老少全死在了德軍手里,這20多年來兩人就這麼相依為命。

大壯就是個碎嘴子,直接問了一句:「那你爺爺為啥要自殺啊?」

瞬間飯桌上安靜下來,徐昭正在大口的吃美味的火腿呢差點兒被噎著。

莫霍茲的 背一下子就塌了,心里邊兒的傷感翻涌上來有點想哭:「信仰崩塌了……」

王遠瞪了大壯一眼:「趕緊吃飯吧,吃完飯再去酒館兒那邊看看,葉夫根尼也該回來了。」

時代的灰塵落在個人的身上,都重的像是一座山。

王遠其實知道莫霍茲爺爺這種人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一些將軍都自殺了,很多人拋家棄子,舍生忘死的為了國家去戰斗,最後勝利了,很多人失明了或者斷手,斷腳終生殘疾了,但是也沒有多少怨言,畢竟是勝利了。

結果……

現在國家沒了。

很多人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一切的努力與付出全化成了泡影,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打擊太大了。

吃完飯後大壯他們去酒館打听了一下,沒想到很快跑著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大步走來的葉夫根尼。

「遠道而來的朋友讓你久等了啊!哈哈哈~見到你我是真的高興啊,我又可以賺一筆大錢了!」

葉夫根尼戴著圓頂寬沿帽子,穿著一件黑色皮衣,舉手投足間非常的自信。

他的身後還跟著6個老毛子,幾人身強體壯腰間鼓鼓的,都比較警惕。

「我還以為你看不上我這點兒小錢呢,我都在想要不要找其他的合作伙伴了。」

「不不不怎麼會看不上呢,和你的合作可是我的重中之重。」葉夫根尼瞬間嚇了一跳,現在他賺的所有錢,其中的九成五都來自王遠這兒。

兩人所在一樓客廳沙發上閑聊,葉夫根尼知道怠慢王遠一行人了,他沒有說什麼廢話而是直接月兌了上身的衣服。

只見壯碩的身體上纏著好幾道繃帶,有橫著纏上的,也有斜著纏上的,肩膀上和月復部的繃帶上還有滲出來的一些血漬。

大壯幾個人也過來看,神色各異。

王遠眉頭皺了起來:「你這是咋了?讓人打黑槍了。」

葉夫根尼小心的把衣服都穿上,不小心踫到了傷口瞬間一陣呲牙咧嘴:「被子彈咬了兩口沒什麼事兒的,醫生說能出院了我就趕緊回來見你了。」

他也沒有瞞著,原來是他早年去土耳其當倒爺,但是擺攤兒賣貨的時候和土耳其的一個擺攤的人結了仇,這些年也接觸了幾次但是仇怨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深了。

終于,對方派人想弄死葉夫根尼。

地攤攤主之間有矛盾是非常正常的,即使是華夏,地攤攤主發生爭執也一點都不稀奇,只是大部分沒到殺人的地步。

突然。

葉夫根尼道:「你不是一直致力于尋找回你們國家的文物嗎?正好這幾個月我又搜羅到一些,其中有一些還是你們的「賤融」皇帝使用過的東西。」

他一把手一個小弟就湊了過來,交代了幾句後對方就帶著三個人離開了。

「賤融?賤融是誰?」

王遠愣了一下,華夏歷史上有叫賤融的皇帝嗎?葉夫根尼的中文太爛了發音都從城門樓子歪到胯骨軸子上去了。

比比劃劃的交流一通,最後王遠 然想通了,葉夫根尼說的是「乾隆皇帝」。

不久之後葉夫根尼的手下抬來了兩個鐵皮箱子,打開之後瞬間王遠,大壯等人的眼楮都直了。

金燦燦的龍袍瞬間出現在眼前。

他也沒有假客氣,蹲在箱子旁邊兒小心的翻動起來,越看越是心驚。

「龍袍,鳳袍,奏折,鎮紙,硯台,印章以及字畫,線裝書籍,御碗,御蝶……」王遠驚嘆不已,放下手里的一個精美的瓷器枕頭:

「這是抄了皇帝的家啊,好東西,真的是好東西啊。」

突然。

王遠扭頭看到大壯在聞那件鳳袍,滿臉陶醉。

「你在嘎哈呢?」

「這是高高在上的皇後穿的衣裳?那聞到的是不是就是皇後身上的香味兒了啊?真香~」

「咳咳……有點出息行不行。」王遠瞬間哭笑不得。

旁邊兒徐昭說著:「我祖上世世代代都是種地的農民,我這也算是出息了吧,能見著皇帝皇後的東西了,要是在清朝斗膽模一下皇帝的衣裳肯定是要殺頭的吧?」

大壯嘿嘿怪笑:

「嘿那你可想差了,皇帝老兒是誰都能模的嗎?老話兒講老虎的模不得,那皇帝老兒可比老虎的厲害的多喲∼敢模他一下,直接誅九族!」

長臉的劉建業差了一句嘴:「你們在想屁吃,還模皇上一下?連皇上的面兒你們也見不著啊。」

幾個人插科打諢嬉笑怒罵感覺開了眼界,甚至心里邊兒涌現出一股巨大的滿足感,似乎皇帝老兒也不過如此。

而王遠則是更關心這兩箱東西的價格,他眼珠一轉直接贊賞的笑道:

「葉夫根尼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謝謝你送給我的這兩箱東西,我感受到了你的熱情,放心吧我以後不會虧待你的!大壯去拿酒來我要和葉夫根尼兄弟好好喝一杯!」

氣氛瞬間熱烈起來,大壯飛快的跑著去拿酒,兩箱寶貝一分錢不花?還是小遠牛啊!

葉夫根尼懵了!

不過他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啥也沒有,啥也不懂,僅憑一腔熱血就敢扒火車去遙遠城市謀生的單純少年了。

葉夫根尼現在臉皮厚的很,也不會張不開嘴:

「慢著慢著,王,這些東西可是要錢的!為了整到這些東西我也是花了不少錢的。」

「那是花了多少錢啊?」

葉夫根尼剛想說五袋面粉,但是話到嘴邊兒上了又咽了回去。

五袋面粉相對他們兩人來說太廉價了,價格根本漲不上去,所以他想了想道:

「給我3000美金吧,只要你給我3000美金這些東西就都是你的了……要不這樣吧,按照我們俄國的方式來——拼酒!

只要你們贏了,一分錢不要這兩箱東西全部屬于你們!要是輸了的話,哼哼~價錢翻倍,6000美金怎麼樣?」

還不等王遠說話呢,葉夫根尼突然道:

「對了我還買到兩個青銅的腦袋呢,一個是羊,另一個是狗,具體作用好像是水龍頭……好奇怪,你們華夏干嘛要把水龍頭做成動物的腦袋啊。」

王遠瞬間眼楮瞪大,呼吸也急促起來。

難道是……

葉夫根尼交代了一下箱子的位置,等兩個小弟把箱子抬過來打開的時候,一顆羊頭和一顆狗頭瞬間映入眼簾。

兩顆動物腦袋都是青銅色澤,制作的非常逼真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每一顆都有50~60斤重,個頭相當大了。

後世羊頭和狗頭似乎是沒有公開面試的,到底是破損了,埋沒了或者是被富商悄咪咪的收藏了,王遠也不知道。

不過他見過豬首和馬首,大小,顏色,甚至是神韻都和王遠這兒的羊首,狗頭非常像。

基本可以確定,眼前的兩顆腦袋就是失蹤已久的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

這個年代還沒大肆炒作華夏文物呢,所謂的圓明園十二獸首在外國人看來,也就是比較精美的藝術品而已。

甚至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東西來自華夏,也不知道算是文物。

「拼酒嗎?可以啊!如果我贏了這兩箱寶貝和這兩顆獸頭都歸我,你一分錢不要。要是我輸了這些東西同樣歸我,但是我給你6000美金。」

「上酒!」

葉夫根尼瞬間興奮了,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開始興奮的大喊大叫,呲牙裂嘴吐舌頭不斷的對著王遠,大壯幾人挑釁。

大壯幾人也不 他們,同樣呲牙咧嘴的回應他們。

砰砰砰~

一瓶瓶伏特加很快就擺上了桌子,瓶身比較小,一瓶半斤一連擺了十幾瓶。

除此之外還整來了幾個梨,葉夫根尼的小弟麻 的掏出刀子,刷刷刷~把梨切成一塊塊的放進盤子里。

中間他還不忘滿臉挑釁的看著王遠。

看這架勢真的是要喝死人的節奏啊,大壯便想代替王遠上場,不過王遠擺擺手還是拒絕了。

大壯的酒量不如他,雖然他很少喝大酒一般都是喝美了就算了,但偶爾喝一回也無妨。

葉夫根尼有傷在身便讓一個叫阿古耶維奇•拉弗金的壯漢上場。

後者一臉絡腮胡子,塊頭都快抵得上兩個王遠了,瞪著眼楮凶狠的看著王遠似乎想在氣勢上就戰勝後者。

王遠根本不在乎他這一套,反而一副雲澹風輕的樣子,阿古耶維奇•拉弗金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由的有些氣餒。

「葉夫根尼,就這麼直接喝嗎?不對上點兒別的酒一起喝?」

「對酒?不不不那是娘們兒的行為,直接開干!每盒完一杯可以吃點兒梨壓壓酒,才硬幣吧輸的先喝!平局算後者贏!」

俄國有非常濃的酒文化,酒蒙子非常多,不僅是男人愛喝幾口,很多女人也非常喜歡喝酒。

這和當地的文化習俗有關,也和寒冷的氣候有關,每年都有不少人喝醉了凍死在街頭但是當地人對酒的熱愛依然絲毫不減。

拼酒也非常的流行,一般普遍認為喝輸了的人就是手下敗將,要在某些利益上做出讓步。

甚至在一些國家層面上,和其他國的重大軍售合作上也出現過拼酒的事情,和華夏,印,朝等等國家人員都拼過。

噸噸噸~

一杯酒有二兩,一點點酒泡兒還沒消散呢,拉弗金端起來一仰脖子就干了,瞬間幾個俄國人爆發一陣歡呼聲。

開始拼氣勢了,拼酒很多時候就和打仗一樣,心里慫了那口氣兒泄了,也就喝不下去了。

所以王遠也沒 他,一仰脖子同樣喝了一杯。

拉弗金喝第二杯,王遠跟第二杯。

然後是第三杯。

第四杯……

等喝完第五杯的時候兩人終于放慢了速度,喝的太快了兩人都開始有點懵了,周圍歡呼聲,助威聲,叫罵聲此起彼伏恨不得把房頂都掀開。

王遠收養的那只二哈狗嚇的夾著尾巴躲到了沙發底下,滿臉警惕的暗中觀察。

拉弗金的大胡子一抖一抖的,吃了兩片梨後又端起第六杯酒一飲而盡。

他承認自己是小瞧了王遠了,之前他還覺得對方在身形上比自己小的多,再加上華夏人很少喝伏特加,所以還以為能速戰速決的解決掉王遠呢。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旁邊兒的葉夫根尼不由的對王遠刮目相看,今天他擺下這個局其實就是想殺殺王遠的威風。

雖然是合作伙伴,是朋友,但是在棉衣,鞋襪等價格上也會存在小分歧,小摩擦。

葉夫根尼就想挫挫王遠的銳氣好方便以後能佔據主動權,現在看來似乎事情不一定會按照他的想法發展。

葉夫根尼嘿嘿壞笑:「王,你還喝不喝的下啊?要不直接認輸吧反正區區六千美金而已你又不是拿不起。

拉弗金可是拼酒高手,平時自己都要喝兩斤你輸給他不丟人。」

「滾蛋吧,你又不上場你還在這兒得吧。」

王遠也吃了兩片梨,壓了壓胃里翻騰的酒水,端起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拼酒繼續……

喝酒的兩人都沉默著,喝酒,吃梨,互瞪,但是都沒說話。

圍觀的幾人咋咋呼呼,吵吵鬧鬧,連大街上路過的行人都听到了紛紛隔著玻璃瞅過來。

有的人面無表情的繼續走開,也有的人憤怒的咒罵著:「我都快吃不上飯了他們卻還能拼酒,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樣啊。」

十杯!

十一杯!

十二杯!!

已經超過兩斤了,王遠和拉弗金都醉醺醺的了,但是拼酒還在繼續。

盤子里的梨被吃完了,葉夫根尼就擼起袖子又切了幾個梨,他是清楚拉弗金的實力的,這種快速的喝酒要比平時的慢慢的喝喝的少,現在基本快到了拉弗金的極限了。

再喝下去真的有可能酒精中毒,直接死掉了。

但是葉夫根尼心中發狠也不叫停,默默期待著王遠能趕緊敗下陣來。

十三杯!

十四杯!

已經從最初的一口一杯變成了五六口一杯了,歡呼,叫罵聲減弱,氣氛也漸漸的變的緊張起來。

王遠和拉弗金雖然都坐在那里,但是身體幾乎不受控制的想往桌子下面滑,他的眼楮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腦袋昏昏的似乎連腦子都轉的慢了,現在就想趴下睡一覺。

心中仿佛有個聲音在不停的蠱惑他:

「睡吧睡吧,睡一覺是多麼的舒服啊……何必那麼拼命呢?要是真的酒精中毒了死掉了,那家里的老婆孩子該咋辦?

李艷還那麼年輕是不是要改嫁啊?那小亭子豈不是要和別人叫爹了?

羊脂白玉何必去和石頭比硬度呢,對面的老毛子不過是個窮鬼,他的命不值錢你的命值錢啊,你一個大富豪何必和他玩命呢……」

王遠心中的聲音其實就是他內心的一部分想法,最後他還是端起了下一杯酒。

拉弗金已經喝完了第十五杯酒了,雙眼死死的瞪著王遠,就想看看後者能不能把第十五杯酒喝下去。

大壯,徐昭等人也不喊了,紛紛擔憂的勸說著王遠,他們也看的出來王遠真的到了極限了。

「小遠,要不算了吧咱們在俄國的正事兒還沒辦呢。」

「是啊小遠,千萬別酒精中毒了,你已經很牛批了比我牛批多了。」

嘩~

王遠沒再一口一口的喝,而是一仰脖子直接把第十五杯酒喝進了肚子里。

瞬間拉弗金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他感覺王遠就不是人,絕對是妖怪變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心中的那股氣兒瞬間就泄了。

砰~

拉弗金像是一頭豬一樣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徹底的醉了過去。

「嗷!贏了!」

大壯他們幾個瞬間興奮的跳了起來,太艱難了,勝利來的太不容易了,在王遠喝到第十倍的時候他們就以為要輸了,沒想到最後卻逆轉了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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