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王遠買下的小樓中。
大壯,徐昭等人又蹦又跳,興高采烈。而葉夫根尼幾個老毛子則滿臉郁悶,甚至有點痛恨和王遠拼酒的拉弗金不爭氣。
「呼呼呼∼」
可惜壯碩的拉弗金已經徹底的睡了過去,呼吸聲非常響已經啥也不知道了。
「小遠,咱們贏了!贏了啊!」
大壯激動的臉紅脖子粗,瘋狂搖晃著王遠,後者感覺都要讓他搖散架了。
還是徐昭看出了王遠的狀態非常不好,一把把大壯扯開了:「行了行了大壯你冷靜點兒,再搖小遠就讓你搖走了。」
「嘿嘿∼我太激動了嘛,小遠你感覺怎麼樣?要不扣扣喉嚨吐點兒酒出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王遠的身上,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王遠竟然又給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一點酒,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至此王遠喝了15杯多一點的酒,而拉弗金則只是喝了15杯。
之所以又喝了一點點酒,是因為他听到葉夫根尼的一個小弟開始說他運氣好,猜硬幣猜對了。
根據規則,兩人喝酒的杯數兒一樣的話,後一個人贏……但如果喝完的酒真的完全一樣,多少會讓人覺得有運氣成分。
現在王遠又喝了一點,對方立刻就閉嘴了,這種情況即使王遠先喝對方也是輸。
「王,你贏了!願賭服輸這兩箱東西和那兩顆腦袋是你的了!」
葉夫根尼也很干脆,其實拼酒只是個小游戲而已,就和朋友之間掰手腕一樣並不會破壞友情。
「今天顯然是談不成合作了,那我明天再來吧,王,你好好休息我們明天見。」
葉夫根尼戴上圓頂帽子就想離開,王遠卻叫住了他,告訴他還希望他能幫忙繼續尋找華夏在俄國的文物。
「尤其是這種動物腦袋,據我所知這種東西不僅僅是兩顆,我還是挺喜歡這種東西的。」
「放心吧我肯定會幫忙的。」
葉夫根尼答應的很是爽快,其實他自己是不怎麼喜歡文物的,也不會預料到在以後華夏文物的價格是多麼昂貴。
看到葉夫根尼一行人帶著拉弗金離開了,縮在沙發下邊的二哈狗才小心翼翼的鑽了出來。
「汪汪∼」
叫了兩聲後,又滿臉討好的湊到王遠旁邊舌忝他的手,王遠努力的想站起來但是腦袋昏昏漲漲的根本站不起來。
砰~
酒勁兒洶涌的襲來,腦袋一蒙栽倒在桌子上直接睡了過去。
「小遠小遠……」大壯瞬間嚇了一跳,試試鼻子發現王遠還有呼吸這才松了一口氣。
徐昭道:「把小遠抬上樓去吧讓他好好睡一覺,真的是太拼命了。」
……
午夜。
轟隆隆∼
一道道悶雷聲響起之後,傾盆大雨瞬間從天上落下,嘩啦啦~大雨不斷的洗刷著整座城市,偶爾出現的閃電才在剎那間把城市照亮。
轟隆隆∼
又是一聲格外巨大的悶雷響起,整座三層小樓都被震的搖搖晃晃,睡在床上的王遠 然驚醒。
「哦~原來是一場夢啊。」
王遠撐起身體坐在床上,周圍漆黑一片,一抹模腦袋全是汗珠兒,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剛剛他做了個噩夢,夢見在老林子里邊兒被東北虎追。
東北虎的速度太快了,生命力也太頑強了,挨了兩槍啥事兒沒有那種被戲耍,怎麼也逃不掉的恐懼感太讓人窒息了。
突然。
坐在床上的王遠感覺有什麼東西舌忝了自己的收手一下,瞬間嚇的他手掌往回一縮,眼楮慢慢的適應了黑暗,原來是二哈狗正趴在他的右邊兒。
二哈狗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滿臉討好的樣子。
「你咋還上床了?算了,你願意在床上待著就待著吧,雷聲這麼大你應該也嚇壞了吧。」
王遠擼了幾把狗子,喉嚨干澀,肚子饑餓都非常的難受,他便從空間中拿出一些早就準備好的炸雞塊,一壺茶水出來。
空間中準備了不少現成的食物以備不時之需,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香,又脆又香,能在這下大雨的晚上吃上一頓炸雞,再來壺上好的茶水,美啊∼」
炸雞塊用的是花尾榛雞,也就是飛龍肉,飛龍很小這一頓炸雞就吃掉好幾只飛龍。
肉質緊女敕,香氣撲鼻,讓人越吃越想吃欲罷不能。
給了二哈狗兩塊炸雞塊,王遠吃飽喝足後又不由得想到了家里的老婆和女兒:
「現在都凌晨兩點了,李艷和小亭子應該都睡覺了吧?有點想他們娘倆了啊。」
起身去廁所放水,腦袋還有點昏昏漲漲的放完水便趕緊繼續睡覺。
與此同時。
遙遠的林都王家屯兒。
王遠忘了時差的存在,燕京時間要比莫斯科快5個小時,而華夏各地又統一使用燕京時間,所以林都現在已經早上7點了。
這邊兒在下小雨呢,吃完早飯後李艷哄著小丫頭在一邊玩兒,她則是處理王遠老媽昨天拎過來的一塊鹿肉。
王遠的三叔打到一頭鹿,關系比較近的家家戶戶都分到一些。
「中午包點兒鹿肉小餛飩吃吧……哎這雨下的,也不清楚小遠在那邊兒咋樣了?去去去傻狗一邊兒玩兒去,再伸嘴我揍你啊。」
三只獵狗滿臉無趣的趴在旁邊,大尾巴把地面兒掃的干干淨淨,精力旺盛的他們還是想讓外邊兒玩兒去。
相比三只獵狗,大白貓就要老實多了,在櫃台上盤成一圈兒美美的睡去,小亭子伸著小胖手想去模模大白貓可惜夠不著。
「伊呀……貓……貓貓……」
「別模貓了她不想讓你模,你還是老實的數螞蟻吧。」
當當當~
李艷開始在板子上剁鹿肉。
……
莫斯科。
臨近中午的時候葉夫根尼又帶著人回來了,沒見著拉弗金的面兒,原來這家伙是真的喝傷了直接送醫院了。
王遠已經徹底沒事兒了,整個人神清氣爽,活動一體各個關節 里啪啦的作響。
葉夫根尼很是贊嘆:「王,你這身體真的是太棒了!我服了,我還以為你要再繼續休息一兩天呢。」
「我經常鍛煉身體好的很,恢復的也快,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貨。」
窗外的雨已經很小了,幾人打著傘出了小樓,分別乘坐兩輛奔馳車往南駛去。
奔馳車坐起來相當的舒適,詢問下才知道,這兩輛車是葉夫根尼從一個官二代手里買下來的。
至于官二代他們一家,早就移民去西歐了。
西歐的各種豪車,相機,香水,珠寶以及其他奢侈品等等進入蘇l的歷史是非常久的,當然這些東西普通人是享受不到的。
來到莫斯科河畔的37號倉庫,在王遠的命令下莫霍茲他們打開了倉庫的大門,兩量奔馳車直接駛了進去。
下車後來到二樓,在東南角兒見到了一些成品的棉衣,棉被,棉靴,毯子,帽子,厚襪子等等。
呲~
葉夫根尼直接劃開了一間棉衣,里邊兒都是好棉花,潔白的棉花被抽了出來看的葉夫根尼幾人頻頻點頭。
又抽檢了其他幾件兒,葉夫根尼幾人才點點頭。
「很好,這就是我們需要的?這的貨物太少了其他貨物呢?」
「其他貨物還在運來的路上呢,放心吧不會影響交易的,哦對了,這批貨不僅有60多萬件的棉衣,100多萬件的靴子,帽子,毯子等等,還有2萬多件高檔的羽絨服。」
「羽絨服?」
葉夫根尼滿臉疑惑的看著王遠。
「就是添加了鵝絨和鴨絨的棉衣,鵝絨和鴨絨的保暖效果要比棉花要好,而且更輕便。」
王遠把右邊的一個箱子打開,幾十件灰色的羽絨服瞬間露了出來。
想比如棉衣,羽絨服參考了俄國人的審美要更美觀,而且也更長能蓋住大腿。
漂亮的羽絨服讓葉夫根尼幾人眼楮放光,不過對于御寒效果他們還是有點懷疑,王遠也沒客氣直接送了他們一人一件讓他們穿穿看。
做羽絨服的鵝絨和鴨絨,都來自于王遠開的養雞合作社。
養雞合作社和幾十萬的農村家庭簽了養殖合同,雖然大部分是養雞的,但也有一小部分是養牛,養豬,養鹿,養鵝,鴨子,野雞,飛龍等等的。
鵝絨,鴨絨都只算是附帶著的東西,一般要是農戶宰殺大鵝,鴨子的話很多都把這些東西扔了。
但是養雞合作社不一樣,收上來的都是活著的大鵝,鴨子,在屠宰場宰殺好了之後鵝絨,鴨絨也能留著賣不少錢,也是一個利潤增長點兒。
試穿了兩天後葉夫根尼對羽絨服的保暖效果都非常的滿意,但是知道一件羽絨服的價格可以買10件普通棉衣後,他們也是嚇了一跳。
「這麼高的價格根本賣不出去的!有便宜的大家為啥買貴的?買這一件的錢,能讓一家人人手兩價兒棉衣了,哦,還能再買兩張毯子。」
葉夫根尼感覺王遠想錢想瘋了,他承認這種棉衣好看又保管,但是覺得貴個兩三倍就可以了,貴十倍就太離譜了。
而且葉夫根尼接手後肯定還要再加價,畢竟他也是要賺錢的,到最後的買家手里就是天價了。
王遠點了一根煙,笑著道:「羽絨服不是賣給普通人的,這都是奢侈品了,是賣給……嗯,比較富有的那群人的。」
「嗯?這麼說的話……」
葉夫根尼瞬間一愣,仔細想想王遠的話似乎也可行的,並不是所有俄國人都很窮的,貧富差距已經相當大了一部分俄國人是相當富裕的。
雖然一部分富有的俄國人移民去外國了,但是大部分還留在國內的,而且類似于他們瓜分了俄國,以後會越來越富裕的。
最富有的那幾個被稱為「寡頭」,在一段時期內能左右經濟命脈,甚至能和老普掰掰手腕——雖然最後輸了。
葉夫根尼認可了王遠的想法,並且對于王遠不要盧布,要鑽石來交易的提議他也點點頭應承下來。
「要鑽石的話很簡單的……不過咱們要去米爾內市一趟,在那邊兒可以買到大量的便宜鑽石。不過那邊兒可真的是個鬼地方啊,如果可能得話我一輩子都不想回去了。」
米爾內市是一座因為鑽石礦形成的小城,地處西伯利亞,又臨近北極圈,即使是夏天也非常的寒冷。
葉夫根尼小時候就是在西伯利亞度過的,經歷相當的痛苦,悲慘,可以說是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傷痛。
當然他已經能比較好的隱藏傷痛了,其實他自己偶爾也會回一次西伯利亞的。
西伯利亞有不少野生動物,他們的皮毛是制作衣服的上等材料,加工成衣服後能狠狠地大賺一筆。
約定好兩天後去米爾內市,機票和行程安排由葉夫根尼解決後,葉夫根尼轉身就想離開。
不過走到門口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過頭來道:
「我說怎麼一直感覺哪里怪怪的呢,原來是你們怎麼不找女朋友呢?難道是你們喜歡男人嗎?」
「咳咳,我們都結婚了。」大壯看了王遠一眼,他的俄語是真的爛葉夫根尼想了想才理解他說的是啥。
「哈哈~結婚了就結婚了唄,反正你們的女朋友又沒在身邊怕什麼呢。
我告訴你們啊,要找就找哈薩克族的女人,腿又長又漂亮。車臣和阿瓦爾族的女人也不錯,就是數量太少了不好找。千萬別找韃靼人和白俄的……」
葉夫根尼說起來頭頭是道,顯然是沒少玩兒,他身後的幾個老毛子都笑了。
最後葉夫根尼突然收斂了笑容,又說了一句:「找幾個女人吧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且也是她們的榮幸,可能還能救她們一命。」
葉夫根尼顯然是暗指了某些事情,話題稍稍有點沉重便沒有再繼續說,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大壯不解的問王遠:「小遠,葉夫根尼最後一句話是啥意思啊,我沒听懂。」
他和徐昭幾人對視一眼,都很迷茫。
王遠輕輕嘆息著:「和咱們國家不一樣俄國是女多男少,尤其是年輕人里邊兒更是女人比男人多很多。
而且現在發達國家工資高,很多俄國女人都被騙出國了,有的被迫淪為應召女,還有的更慘直接被嘎了。」
……
兩天後。
王遠,葉夫根尼一行人直接坐上飛機飛往西伯利亞的米爾內市。
飛機在萬米高空上飛行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邊的朵朵白雲,渾身肌肉疙瘩的壯漢子大壯卻是恐高,他緊緊的閉著雙眼根本不敢往外邊看。
而葉夫根尼則是侃侃而談,已經勾搭上了一個空姐妹子,空姐妹子也就20歲左右,金色的頭發,大大的眼楮,一雙小腿又白又直。
不一會兒。
葉夫根尼給了空姐美女一個眼神兒,故作紳士的問道:「廁所在哪里?」
「在前邊呢,要不我帶你去吧。」空姐妹子的聲音很好听,看向葉夫根尼的眼楮中仿佛有水波流轉。
「好啊,那就勞煩你了。」
葉夫根尼起身跟著空姐美女走了,看的徐昭,劉建業他們目瞪口呆,本能的覺得事情不簡單。
「小遠,小遠別睡了,你听清他們說啥了嗎?我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徐昭雖然听不怎麼懂俄語,但是不愧是當過偵察兵的觀察能力相當好。
王遠正在閉著眼楮想該怎麼用棉衣換鑽石呢,睜開眼楮搖搖頭:
「我也沒听清啊,好了別管其他的了,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咱們對米爾內市根本不了解到時候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起來,要是有人想吃掉咱們那也要蹦他幾顆牙。」
「明白!」
徐昭幾人立刻嚴肅起來,滿臉警惕,人命很多時候就像是草芥一樣是很脆弱的,再說俄國民間也是槍支泛濫,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的。
「不過,咱們的家伙式兒真的沒問題嗎?」
坐飛機是不讓帶槍的,害怕被劫機,王遠便把幾把手槍和一些手雷都放在自己包兒里了,說他有辦法把槍帶過去。
「沒問題的,放心吧。」
其實王遠已經把手槍和手雷都放在空間里了,安檢自然是查不出來的。
正是因為有空間的存在,所以王遠才敢去偏僻的米爾內市,不然的話他很可能就不去了——社會動蕩,兵荒馬亂的實在是太過凶險。
閉上眼楮繼續休息之前王遠又朝著廁所的方向看了一眼,暗罵一句:「狗男女。」
三分鐘後。
葉夫根尼神清氣爽的回來了,滿臉笑容一坐在座位上,拿了一份今天的報紙隨意翻看起來。
王遠緩緩睜開眼楮,瞥了旁邊的葉夫根尼一眼:「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呢?」
「嗯?」
葉夫根尼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明白王遠的意思:「撒尿還需要多長時間嗎?嘿,不過我抱了塔莉亞,也親了她,她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這次米爾內市之行真的是來對了。」
葉夫根尼滿臉得瑟,說起話來眉飛色舞。
……
嗡嗡嗡∼
等飛機在米爾內市降落的時候正好是晚上9點,跑道兩邊亮著很多的燈,但是冷風吹拂著是真的冷。
等出了機場之後,環顧四周發現路燈真的是非常少,一片荒涼連個鬼影子都很難見到。
「嘶∼小遠,這里比想象中還要荒涼啊,真冷啊,我都想念家里的熱炕頭了。」大壯不由的裹緊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