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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 防人之心

武道七修所在…

意琦行扶著中毒已深的綺羅生和沒什麼事的九代師來到了此地。

「嗯,你為什麼無事?!」

將綺羅生平穩的放下後,便面帶疑惑的出聲質問一語。

畢竟從自己好友的狀態上來說,這個毒絕對不簡單。

但為什麼,理應是中毒更深的人,卻是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現。

「唉……」

「當初…」

九代師聞言,沉默片刻,將自己在牢籠中經歷的一切講了出來。

「竟是如此…」

「看來對方這是有備而來!」

「哼,這筆賬,意琦行絕對要向葬刀會討要回來!!」

意琦行听著對方的來龍去脈,再想及自己好友對于此人的重視,理應也是值得被相信的人。

所以對于她的說辭,十分之中已然信了六七分左右。

「綺羅生的毒…」

「听聞那個人曾經提及過,這天底下唯有荼山可解……」

「任何人都無法解,更是揚言此事已穩,無須再做手段!」

「以我之見……」

「要是想破解綺羅生身上的毒,只能從這一點施展開來!」

九代師聞言,雖然不知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但事關綺羅生的安危,也不顧得這麼多了。

「荼山毒脈?!」

「我知道了…」

「照顧好綺羅生…」

意琦行聞言,愣了愣,而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此地。

「嗯……」

「哎…緝仲……」

九代師看著意琦行離開,再看看重傷的綺羅生,眼中不由閃過一抹追求,只因為她感受到了許久不曾遺忘的氣息了。

與此同時,荼山之中…

孤獨毒正看著眼前義妹的孩子欹月寒,各種噓寒問暖。

畢竟在毒會上,欹月寒也以不凡的膽識獲取到了自己的認可。

「義母…」

「今天來此,一是我想見見你,二則是,報我母親的血仇!」

欹月寒看著眼前在毒界聞名已久的獨孤毒,面露希翼之色。

「你的生母與我情同姐妹!」

「堇妹的丑,我也未忘…」

「但今日,你能這麼說,是未曾把我當做外人!!」

「說吧!」

「當初,究竟是誰,敢對堇妹下次毒手,讓你沒了母親照看!」

獨孤毒聞言,點了點頭,對于眼前義女的請求,心中也是早做了打算,畢竟情誼在前,任憑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都要做到的。

「義母有所不知…」

「毒害我母親的乃是一個叫做死海孤燈辜獨命的男人!」

「而毒的名字…」

「正是三六餃命酒…」

「並且他也是烈武壇之人!」

「暮成雪的弟弟!!!」

欹月寒將那個殺死自己母親的凶手資料,詳細的講了出來。

「辜獨命……」

「暮成雪的弟弟,想來,此人應當也是與超軼主有關!」

「哼!」

「殺妹之仇,荼山,乃至于整個毒界,都不會放過此人的……」

「至于烈武壇…」

「該管的事與不該管的事,想來,超軼主也應當會明白!」

獨孤毒听到此人的資料後,簡單的思索片刻,也是覺得棘手。

既然是如此,那麼在殺死辜獨命之後,也需要警惕提防暮成雪或者是超軼主的報復了。

不過,對于掌握了整個毒界的自己而言,這種高手正面殺死難,但用點手段卻是會變輕易的多。

「嗯……」

欹月寒看著一口擔下此事的義母獨孤毒,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來自于家人的感受了。

「毒後…」

「外面有人求見…」

就在這時,門外的侍女,緩步走了進來,對著二人稟告一語。

「有人求見,有意思…」

「月寒隨我前往見見…」

獨孤毒聞言,挑了挑眉,心知能來此地的必然是有求于自己。

加上那位不久前書信曾言,要借用一毒替荼山尋一高手幫忙。

既然能被稱作是高手,那麼在對付超軼主與暮成雪上,自己就會有更多的把握解決這血仇了。

「好的,義母…」

欹月寒點了點頭,而後跟隨在獨孤毒的身後,走向了外面。

二人不多時,就來到了外面,看著氣質頗為高傲的男子,獨孤毒挑了挑眉,率先出聲詢問道。

「不知閣下來至荼山,是有什麼所求麼?!」

「嗯……」

「你便是此地之首,荼山毒脈的主人獨孤毒?!」

意琦行听到詢問聲,便睜開雙眼,看向不遠處的二人。

「嗯,這是我的義女…」

「欹月寒…」

獨孤毒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將欹月寒的身份表明。

「在下意琦行…」

「我得朋友中毒了…」

「來此是需要毒後出手一解他身上的毒……」

意琦行思索片刻後,將自己來此的目的簡單的講了出來。

「喔,出手解毒!」

「你倒是來對地方了!」

「但,我們非親非故,我又為何要辛苦的出手幫忙!」

獨孤毒听到對方的身份後,眼中立馬閃過一抹異彩,名為武道七修的勢力,確實不算簡單。

如果能借用此事尋他出手幫忙,拉扯進這漩渦中,那麼荼山毒脈就更加有操作的空間了。

「嗯,你想要什麼?!」

意琦行听到對方的解釋,心中有點不喜,但礙于綺羅生身上的毒只有眼前之人了解,索性就打算先听听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麼。

「幫我在特定地點出手攔住一個人,一個名為暮成雪的存在…」

獨孤毒聞言,將自己出手的條件簡單的講了出來了。

「出手攔人?!」

「可以…」

「時間,地點…」

意琦行听到這個要求,點了點頭,攔人又不是殺人,原本還以為對方是需要自己去殺人。

沒想到只是在阻攔此人,那麼就沒有什麼可為難的了。

「都在這封信上…」

「不過,我要提醒你…」

「此事任何人都不能告訴…」

獨孤毒聞言,從懷中拿出一個奇怪的信封遞給了眼前之人。

不過在對方拿起這個信封的時候,突然出聲特別叮囑了一語。

「自無不可…」

「什麼時候可以動身…」

意琦行听到對方的要求,點了點頭,而後貼身收好信封。

「現在……」

「月寒,你先休息一番…」

「待我回來,我還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與你訴說的…」

獨孤毒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對著欹月寒叮囑一語。

「好的,母親…」

「月寒知曉了…」

欹月寒重重的點了點頭,就隨著侍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算好好的休息一番,畢竟荼山毒會的遭遇太過于耗費心神了。

休息過後,也是該與西疆的下屬聯系一番了。

「嗯,請……」

獨孤毒目送著欹月寒離開,而後便示意意琦行前面領路。

「請……」

意琦行見狀,點了點頭,帶著獨孤毒化光離開了此地,向著武道七修的所在地快速前進著。

與此同時,玉清界之中…

如今的祿主看著靖玄安排人手傳遞而來的信封,眼中閃過一抹思考,但轉瞬就消散一空了。

「掌教,這是在試探我麼…」

「嗯,沒想到這些人的野心倒是不小,居然能聯合起來…」

「罷了…」

「這些人死干淨後,對于三清界倒是一個不錯的好消息…」

「道老麼…」

「不知所謂的老東西…」

對于這封書信所擁有的含義,已是看的明明白白的了。

不過,既然認準這條路,自然會是選擇一直走下去。

畢竟自己失去人皮的那段歲月,公平與正義可沒找到自己,相反卻是這位大人找到了自己。

沒有對方,又何來今日的自己,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

另一邊,一念之間中…

擊珊瑚根據信上的地址,化光來至了此地,看著陰森森的地方,眉間一皺,而後進入了其中。

「嗯……」

「遍地蟲尸…」

「這里究竟是?!」

一進入,就看見滿地的蟲殼,本能的就生理不適了。

不過,礙于找尋炎翩翩的擔憂心思,也沒過多的在乎。

「歡迎你的到來…」

「擊珊瑚…」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鬼覺神知從陰影之處,緩緩爬了出來。

「就是你擄走了炎翩翩!」

「快把她放了!」

看著眼前奇怪的蟲子,擊珊瑚眼中滿是戒備,而後出聲道。

「不急…呵呵…」

「這麼久沒見了,難道,你就不曾想念過我麼?!」

鬼覺神知聞言,發出陰森森的笑聲後,才拋出莫名的一語。

「你究竟什麼意思!」

「我根本不認識你!」

擊珊瑚听到這個莫名一語,神色微冷的出聲反問道。

「是麼…」

「小時候,玎娘對你是多麼的疼愛啊,如今…」

「你長大了…」

「卻也變了許多…」

鬼覺神知看著在自己提起她之母親後憤怒的眼神,語氣依舊是平靜與耐人尋味的交談道。

「嗯???!!」

「你到底是誰!!!」

擊珊瑚听到自己的母親被提及後,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而後開始戒備了。

「我是誰…我還能是誰…」

「我可是你的父親啊!」

「哈,珊瑚啊…」

「你現在開始想我了麼!」

鬼覺神知看氣氛已經逐漸醞釀完全了,隨即拋出這個可以震碎擊珊瑚三觀的終極炸彈。

「不可能!!!」

「你不可能是我的父親!!」

「碧照珊瑚…」

擊珊瑚听到這句話,三觀登時破碎一地,隨即立馬出手。

「認清不了現實麼…」

鬼覺神知見狀,摧動體中的氣息,隱隱約約幻化出擊楫中流的模樣,而後一掌攻向來襲的掌氣。

「轟隆隆…」

伴隨著轟然一爆,擊珊瑚看著突然出現在此地的父親,不由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現在……你相信了麼…」

「我的好女兒…」

擊楫中流面對著擊珊瑚的滿臉不可置信,可謂是一臉的趣味。

「你……」

「這是什麼…」

擊珊瑚剛想說些什麼,忽然感覺身體一陣搖晃,眼前更是莫名的一黑,有些站立不住了。

「當然是讓你睡一覺了…」

「乖乖睡去吧…」

「因為只有這樣,對于你我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擊楫中流看著昏昏欲睡的擊珊瑚,嘴角勾起,而後擺出一中父親的姿態,出聲慢慢引誘道。

「毒……卑鄙…」

擊珊瑚聞言,勉強扶住一側的石頭,才沒有倒在地上。

「卑鄙麼…」

「我覺得還好…」

「何必掙扎呢,就這樣睡去…」

擊楫中流看著如此頑強的擊珊瑚,不由訝異的挑了挑眉,而後抬掌一擊,直接將她擊飛了。

在落地的一瞬間,腦海中的倦意就如潮水淹沒了擊珊瑚。

「真是的…」

擊楫中流維持著人類的模樣,將昏睡的擊珊瑚抱起,身後的大地上突然浮現了一個奇怪的冰棺。

冰棺緩緩開啟,里面還有一個沉睡的炎翩翩,隨即也把擊珊瑚放在了她的一側,而後冰棺緩緩沉入大地之中,不見了蹤影。

「嗯,擊珊瑚…」

「炎翩翩…」

「這兩個人質,足夠擎海潮對上登道岸了…」

「沒有了佛皇舍利…」

「登道岸必滅!」

「這結局,對誰都會很好…」

「畢竟沒有了責任,這種被世俗強加的正邪,也沒有了意義…」

看著恢復平靜的大地,擊楫中流不由開始愈加的期待未來了。

反正這場游戲的結局,無非就是以兩大勢力的覆滅為結果了。

與此同時,佛獄之中……

靖玄看著身前吃著糖果的凝淵,將一本功法遞了過去。

「這是我改良過的功法…」

「也是雅狄王的功法…」

「火宅佛獄,很多中高層管理都曾練習過裂之卷……」

「所以,這個功法…」

「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你需要盡快學習!」

看著有點好奇的凝淵,隨即將這本功法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嗯…」

「大哥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練習的裂之卷是有缺陷的?!」

「不對…」

「裂之卷是雅狄王所寫的?」

「難道!!!」

凝淵听到靖玄的解釋,聰慧如她,輕易的就想明白了,隨即對于雅狄王的布局,不由驚疑了。

「倒也沒錯…」

「可惜,要是雅狄王沒有這麼蠢的話,我也需要廢點時間…」

「讓人沒想到的是…」

「他居然會以一個有傷天合的理由創造出了這個生之卷…」

「所以…」

「這本功法在我的手中了,並且我還進行了改良…」

「至于這一本…」

「則是給予中高層學習的…」

「用來抵消裂之卷的影響!」

靖玄聞言,點了點頭,而後從懷中將另外一本功法遞了過來。

這正是為了防止被碎島功法克制而創造的功法,當然,克制的有益之點從對方成了己方之王。

只要學習了第二本,那麼第一本王所學習的功法,將對任何佛獄之人擁有最直接的生殺大權!

「真是一個蠢人…」

凝淵听到這里,不由對于雅狄王有點嗤之以鼻了,要是按照對方初期的設想,自己確實驚為天人。

但隨著這本功法的出現,他已經從一個陰險的謀略家變成了一個類似于蠢到可以撞死自己的豬了。

「確實…」

「凝淵啊…記住一點…」

「不要看現在我們兩島的關系如何融洽和諧……」

「一旦涉及到利益問題…」

「必然會有撕破臉皮的一天…」

「所以,與其坐等此事發生,再亡羊補牢,不如提前安排!」

靖玄看著注視自己的妹妹,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講了出來。

雖然對方有滅之卷,還有各種兵甲武經的加持。

但自己卻不會給她寧之卷的,因為一旦未來雙方爆發沖突,己需要保障下一任佛獄的王,可以用最小的損失擊殺掉殺戮碎島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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