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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這個冬天有點難

許父只得換了一只手,把口罩摘下來,吐了一口氣,用手比了個很小的意思,

「就差那麼一點點!」

許母一驚,「沒救過來?」

「救回來了!」

許父剛說完這四個字,就被犄zfy推了一把。

「去你的,這都什麼時候了,說話還大喘氣。」

許父表示冤枉,「我這不是說話大喘氣,是真喘,你想想,我是從公交車站一路跑回來的,這剛一進屋,別說喝口水、喘口氣了,口罩都沒摘,你就擱那兒追著問。」

「好,好,全都怪我不好,快跟我們說說,他一大媽情況怎麼樣了?對了,通知建國沒有?」

許母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砸得徐父毫無招架之力。

這時,也到了午飯時間了。

干脆,邊吃午飯邊說吧。

說起一大媽了,今天可真的是很危險。

據搶救的醫生說,基本已經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了。

好在電話打得及時,救護車到得也及時,這才把人從死亡線上搶了回來。

後來一大爺也給易建國打了電話,沒多久易建國就從趕到了醫院。

許父走時,醫院那邊就由父子倆守著。

「老伴兒,老易讓我一定要幫他先跟你說聲謝謝,因為今天要不是你在,可能就懸了。他說了,等他一大媽身體康復後,他還要正式登門道謝的。」

許父說到最後,突然想起一大爺托他帶的話來。

一听起這個,許母臉色就有些發白,她趕忙搖手,

「可別提這個了,一想起上午那個場景,我那心哦,就撲通通跳個沒完了。今天我也就是趕了巧了,用不著謝我的,說白了,就是他一大媽命不該絕。

要不你說,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病時我就在她眼跟前,而正好大齊又還沒出門,又正正巧的是,傻柱那小子突然抽風給家里安了電話。這里面少了哪一環,今兒他一大媽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想想還真是後怕!」

說著,許母拍拍自己的胸口,有些氣不順的樣子。

見她那樣,許父也沒敢繼續往下說了,而是一邊幫許母順氣,一邊勸她,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人也救回來了,你就不要擔心了。」

旁邊的婁曉娥也幫著勸說,

「是啊,媽,您不要想太多了,今天您是干了一件大好事。有句老話說得很好,救人一命如造七極浮屠。您今天可是積了個大德了,是好事兒。」

「對,是好事兒。我今天干了一件大好事兒。」

許母也安慰著自己,慢慢地,她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這時,一旁默默吃飯的徐師傅開口了,

「大妹子啊,你這個心理素質有待加強啊,還不如我這個半截身子都已經入了土的人!」

他整個人一直都很鎮定。

這話一出,再配合著他那鎮定的模樣,無形中好像給了許母力量一般。

她也跟著鎮定下來。

看著她的樣子,徐師傅滿意地點點頭,反客為主,招呼著許家幾人吃起飯來。

下午的時間,許家二老就陪在徐師傅身邊,兩人都有些擔心,一大媽可比徐師傅要年輕十幾歲呢,今天都這樣地凶險,徐師傅年紀都這麼大了,身邊就更不能離人了。

而婁曉娥回自己房間畫圖,她不干不行啊,工廠正等著她的圖樣呢。

就這樣忙活了一個下午,直到天色已暗,外面傳來壯壯那蹬蹬蹬蹬的腳步,她才從專注的狀態中拔出來。

這才發現天色已暗,而自己的脖子由于長時間低頭的原因,而變得很酸痛。

「嘶」

她放下筆,用力按了按僵硬的脖頸,這酸爽勁兒,沒有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到那種滋味的,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等脖子恢復轉動的能力之後,她才收手。

穿上厚衣服,推門而出。

寒風迎面撲來,她 地打了個哆嗦,趕緊加快了腳步,跑進了餐廳。

家國也已經下班回來了,正坐在那兒听許父許母描述上午發生的事情呢。

經過一個下午的時間,許母現在再提及這件事,已經沒有太大的反應了。

家國听了這事,也是吃了一驚,

「真沒想到,一大女乃女乃的病會有這麼嚴重。前些日子我看見她,她還是好好的。」

許父今天去了醫院,听醫生說了不少相關知識,于是就在孫子面前現學現賣,

「她那是得的心髒病,平常不發作就沒事,一發作就是要老命的事情。」

家國點點頭表示了解了,「我記得小時候一大女乃女乃對我可好了,喜歡帶我玩,還經常給我好吃的。我得找個時間去醫院看看她。」

許父想了想,告訴他,「過個幾天吧,等禮拜天跟你爸一起過去,現在她剛生病,需要多休息,還是不要去打擾為妙。」

家國想了一下,覺得很有道理,就同意了,不過他還是很關心,

「那這幾天由誰在那邊照顧呢?一大女乃女乃這算是重病號吧,身邊可不能離人的。」

「暫時白天就由你一大爺爺在那里盯著,晚上你建國叔跟他媳婦一起照顧,好在小圓子上了全托班,要不然還真顧不過來。」

許父是幫著一大爺他們把事情都安排好才回來的,所以了解一些。

他說著,就感嘆起來,「老易收養建國是收養對了,要是還是他們老倆口一起過的話,這個難關就很難過去了。」

「爺爺,建國叔真的是一大爺爺收養的啊?可我怎麼覺得他跟一大爺爺長得很像?」

收養易建國的時候,家國還不懂事,而大人們一般又不會特意在孩子面前提及這種事兒。

家國還是在大人們偶爾不經意說起時得到的信息,可他卻不太相信,因為他可是學過生物學里面遺傳那一節內容的,那兩人明明長得那麼像,說不是父子都沒人相信。

許母听了他的話,忍不住樂了,「他們長得像是正常的,你建國叔本來就是姓易的,跟你一大爺爺是本家人,本來就是血親,關系听說離得也不算很遠,收養前就是伯佷關系。」

「呵呵,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家國尷尬一笑,他還真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性,看來自己真是孤陋寡聞了。

難得見大兒子出糗,婁曉娥也毫不留情地笑了起來。

湊在一旁听故事的壯壯見舅媽笑得這麼開心,雖然他也只是听了個半懂不懂,不過這不妨礙他跟著婁曉娥一起傻笑。

見了他那傻樣兒,屋里剩下的人全都樂了。

晚飯時間到了,今天是婁曉娥跟家國一起去前面拿的飯菜。

就這很短的距離,婁曉娥都覺得凍得不行了。

「兒子,你這每天上下班騎車太冷了,要不明天起就坐公交車上班吧!」

婁曉娥心疼起兒子來。

家國卻毫不在意,「沒事兒的媽,我是個大小伙兒了,這點凍扛得住的,公交車太不方便了,又慢又不準時,中間還要轉車,還不如我自己騎車快呢!」

婁曉娥還是有些心疼,她很是扼腕,「真可惜,我那駕照要到明年才能轉正,車子也要年後才能到,要不然我就可以每天開車送你上班了。」

「可別!」

家國的頭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就是有車您也不要送我,讓單位同事看到了的話,會說閑話的,影響不好。」

很快,兩人就把飯菜拎回了屋。

好在都是用的保溫桶,菜拿出來還是熱熱的,幾人馬上坐下開吃。

吃飯的過程中,婁曉娥問許父他們,

「爸,媽,今年這天氣好像有點怪啊,天兒這麼冷,可這雪怎麼一直就下不下來呢?這都馬上十二月了,要是在往年,都有可能下了好幾場雪了。」

許父皺起眉頭,「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今年好像雨水也不算多是吧,看來這個雪也要受影響了,不過遲早會下的,沒有雪的冬天還能叫冬天嗎?」

可許母卻有不同意見了,

「我覺得不下雪挺好的,要是下雪了,這溫度還得往下再降,太冷了人受不了,尤其是像徐老哥這樣的老人家。依我說,還是少下點雪好,最了多來幾個晴天,每天曬曬太陽,多好!」

「對對對,老伴兒你今天這話說得有水平,就是應該這樣,多出點太陽才好,到時徐老哥還可以跟我在院子里一起鍛煉身體。」許父馬上附和起來。

晚上,婁曉娥回到自己的房間,還是忍不住給許大茂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大,她想找個人說說話,第一時間她當然就想到許大茂了。

幸好新廠那邊設施好,像許大茂住的那種高級職工宿舍,里面住了領導的,都給配了一部分機。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听到是婁曉娥的聲音,許大茂也變得輕松起來,他還以為是廠報打電話給他呢。

「媳婦兒,怎麼這回這麼快就想我了?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以往婁曉娥都是隔兩天才會撥個電話給他,可他今天一大早才從家里過來,晚上電話就追來了。他以前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呢。

「唉,你別貧了,我跟你說啊,今天早上出了件大事……」

婁曉娥壓了滿肚子的話,這時全都倒給了許大茂。

許大茂一听,心里就一咯 ,一大媽病危?這事兒怎麼就這麼巧呢?

原劇里,一大媽去世好像就是在這一年,當時只是提了一句,心髒病發去世了。

難不成就是這一回?如果是這回的話,那一大媽的命運就應該算是改變了吧?

因為這次對挽救她生命起了決定性作用的二人,一個許母,一個大齊,在原劇中,都不可能在這個時間和地點出現。

原劇里的許母,這個時間段可是一直住在老宅的。

而大齊,壓根就是劇情改變後才出生的人物。

短短的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有萬般思緒,最後匯總成一句話,那就是,只要這回一大媽能恢復健康,那她的命運應該就能改變了。

那邊听筒里,婁曉娥還在說著,

「那你這回回來,禮拜天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一大媽吧,當年她可沒少幫著咱們帶孩子,不管是家國,還是雙胞胎,在那個四合院里,除了張嬸,就一大媽幫的忙最多了。

真是的,你們那個班車,還是不開,現在搞得一點都不方便。

要是咱們的駕照能早點轉正就好了,那我就叫我哥早點把車買回來,你就可以開著車上下班了。」

許大茂在這頭听了,額上有點冒汗,

「娥子啊,去看一大媽,這件事情沒問題。

可別提開車上下班的事情了,會有人說閑話的。遠航他這個正廠長,還有我們那位書記,都沒用專車上下班呢,他們縱是用車,也都是在上班時用的。」

「切,跟你兒子一個論調!你們都不需要用車,那以後那車就歸我一人使了啊,不跟你說了,沒勁兒!你早點休息啊,天氣冷了,多穿點,別著涼了!掛了啊!」

婁曉娥生氣了,連珠炮似的說了一串話後,馬上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大茂只覺得 里啪啦一堆話甩過來,一時間都還沒來得及做何反應呢,听筒里就傳來「都——都——」的忙音。

「這個娥子,脾氣怎麼這麼大了,難不成跟大姐似的,也到更年期了?不可能啊,年紀還沒到呢!」

他掛上電話,自言自語了幾句,然後搖了搖頭,又否認了剛剛的猜測。

算了,不想了,女人心,海底針,估計過兩天就又好了。

甩甩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袋,他努力振奮起精神,又去繼續看之前未看完的材料了。

雖說他目前的工作比較好做,可他也並沒有偷懶,而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熟悉業務、熟悉產品、熟悉當下的操作流程。

努力做到肚中有貨,心中不慌。

禮拜六,許大茂夫妻跟家國三人作為代表,去醫院看望了一下一大媽。

正如大家伙兒所期望的,一大媽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正在康復中。

她的主治醫生也在驚嘆,這個病人實在是命大。

哪怕是遲個一兩分鐘,都有可能救不回來。

一大爺跟建國一直都很感激許母跟大齊,可許大茂卻覺得,易建國在其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要不是他很細心地把醫院的急救電話用大號字體寫在牆上,那大齊就是空守著個電話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這年頭可沒有什麼120或者999急救電話。

這倒是給許大茂提了個醒,他準備回去之後,也要把醫院的急救電話貼到自家的牆上。

不為別的,現在自家可是有個定時炸彈呢。

別看徐師傅每天樂呵呵,挺精神的,醫生跟徐立武說了,老爺子現在就只剩一個空架子了,搞不好哪天哪里掉下一根稻草來,就有可能把老爺子壓垮了。

現在他跟徐立武都有一個共同的願望,那就是希望老爺子能平平安安地過完這個冬天。

等到春暖花開,老人家的危險就會小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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