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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新視頻發布:《如果你思想消極了》三

「先說小日子過得不錯的立本。」

【小日子過的不錯的立本選手的下一個對手是棒……棒棒的韓國選手】

「在立本,魯迅完全是被當做國民作家來看待的。」

「上世紀30年代初,京都大學的漢學家倉石武四郎就把魯迅的《吶喊》用作漢語教材。

1932年,著名作家左藤春夫在《中央公論》雜志上譯介魯迅的《故鄉》。

當時立本出現了譯介魯迅作品的高潮,所以,魯迅去世之後不到一年間,立本改造社就出版了七卷本的《大魯迅全集》,這比華夏出版第一套《魯迅全集》還早了近一年。」

「貳戰後,由于竹內好等人的翻譯和研究,魯迅得到了更廣泛的傳播。

從1950年代初開始,魯迅的《故鄉》被選入立本的語文教材,成為保留篇目,延續至今?」

「可以說,只要是上過中學的立本人,都讀過魯迅作品。

他們對魯迅的認識程度,跟我們完全是一樣的。」

「戰後至今,立本的魯迅研究學者已經更迭了四代。」

「立本人崇拜魯迅到什麼程度呢?」

「魯迅留學過的的仙台醫學專門學校後來並入東北大學,他曾經上課的階梯教室在東北大學校園里,100多年了,還的保存十分完好,定期開放。」

「仙台市官方還將魯迅留學時住過的左藤屋作為文物保存。立本人對魯迅留學仙台的歷史也非常重視,曾經進行過三次大規模的調查。」

「通過歷次調查,他們弄清了魯迅留學仙台時期的許多史實。最為珍貴的是,還對魯迅當年的同學等有關的人做了采訪,調查非常細致。」

「在立本文壇,太宰治、大江健三郎、村上春樹,一個是立本已故作家里最暢銷的,一個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一個是活著的立本作家里最暢銷的,他們都是魯迅的粉絲。」

「太宰治大家應該都知道,代表作《人間失格》,很多人都听過。」

「他筆下的魯迅是這樣的︰

事後回想,當時的我很害怕學校里那些從東京、大阪來的學生,和房東一家人也不怎麼來往,雖然不能說有交際障礙,但的確不善也不願交際。

但在松島,我能和來自遙遠異國的留學生自然親密地開始交談,除了周君的人格魅力,另一個更顯而易見的原因,就是只有和周君說話時,我能完全擺月兌自己來自鄉下的自卑感。

和周君交談時,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方言口音,甚至能輕松地說些俏皮話,這一點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時我會得意忘形,讓自己不靈活的舌頭學著東京人的腔調來上幾句,要是對方是立本人,听到我這麼個鄉下人努力卷起舌頭發出奇怪的聲音,要麼愕然,要麼便會大笑。

可我這位異國的朋友,完全沒有意識到,從來也沒有嘲笑過我的口音。

我有時候問他︰‘我的口音奇怪嗎?’他對我的問題感到莫名其妙,說︰‘沒有啊,你說話聲調分明,很好懂啊!’發現有人比我使用東京方言還辛苦,讓我心情大好。

這恐怕也是我和周君交往越來越密切的一個原因。

這麼說可能有些可笑,我有自信自己比這個清國來的留學生日語說得好。

因此在松島的山坡上,知道對方是華夏人以後,我忽然勇氣倍增,說話也流利了,他總是時不時蹦出幾個德語單詞,那我就也說些什麼「孤獨的鳥」之類的裝腔作勢。

但周君似乎對孤獨這個單詞很是中意,一邊小聲都囔著‘Einsam(孤獨)’,一邊看著遠方思索著,然後突然對我說︰‘可我是一只Wandervogel(候鳥),我沒有故鄉。’‘候鳥!’這個詞不錯。

看來比我德語好多了。我還是算了,別和人家拽德語了。

我決定改變策略。‘那你在國內的家庭條件一定不錯吧。’我問了個很俗氣的問題。他沒回答,只是笑著說︰‘以後我們做朋友吧。你不討厭華夏人吧。’說著有些臉紅。

‘好說好說。’,現在想想,我當時怎麼能說那麼輕浮而沒有誠意的話呢?

那時的周樹人君遠離故土,被孤獨感包圍,來到據說與他故鄉西湖景色相似的松島,卻還是無法排遣寂寥憂郁之情,于是不管不顧放聲歌唱,卻意外遇到一個我這麼一個蠢笨的立本醫專生。

他很認真地想和我交朋友,可我呢,從老早以前就巴望著能有個人讓我無所顧忌地交談,特別是試試東京話,現在終于找到這麼個人,我一下子高興地昏了頭,完全沒想到對方的心情,漫不經心地說什麼‘好說好說。’。就連‘我最喜歡華夏人了’,這種平時連想都沒想過的話都說出來了。」

「看到這里?你們是不是已經為兩個大作家的友情感動了?」

「可是,如果我說,太宰治和魯迅根本就不認識呢?」

「如果我又說,這是太宰治寫得一篇魯迅的同人文呢?」

「大江健三郎,從幼年時期開始,魯迅的作品就在大江健三郎的身上留下了印記。

大江健三郎的父母在他出生前到過華夏,在帝京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魔都旅游的時候,他父母買到了魯迅創辦的《譯文》。」

「《譯文》是魯迅和茅盾等人在魔都創辦的,專門翻譯外國文學的雜志,大江健三郎的母親愛不釋手,看了很久。」

「1947年,大江健三郎考入一所新式中學,母親送給他一本左藤春福和增田涉合譯的《魯迅選集》,大江健三郎由此喜歡上了魯迅的作品。」

「他媽是魯迅的鐵桿粉絲。」

「大江健三郎晚年曾說過︰‘我的媽媽早年是熱衷于華夏文學的文學少女……’」

「23歲時,大江健三郎就已經開始寫小說了。他在東京大學的報紙上發表了一篇短篇小說,叫作《奇妙的工作》。在這篇小說里,他把自己描寫成一個生活在痛苦中的年輕人——從外地來到東京,學習法語,將來卻沒有一點希望能找到一個固定的工作。並且,他在魯迅作品的直接影響下,虛構了這個青年的內心世界。」

「然後,大江健三郎興沖沖地趕回家,把登有這篇小說的報紙拿給他媽,他媽卻萬分失望,說︰‘我還是希望你能成為像魯迅老師那樣的小說家,能寫出有《故鄉》那樣美麗結尾的文章來。你這算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一片希望的碎片都沒有?’」

「1994年,59歲的大江健三郎獲得諾獎後,他極其激動地將這個消息告知母親,不想母親卻兜頭一句︰魯迅獲得諾獎了嗎?如果魯迅老師還活著,就沒你的事了!」

「他還曾在《自選隨筆集》寫道︰我現在寫作隨筆的最根本的動機,也是為了拯救立本、亞洲乃至世界的明天。而用最優美的文體和深刻思想寫出這樣的隨筆、世界文學中永遠不可能被忘卻的巨匠是魯迅先生。在我有生之年,我希望向魯迅先生靠近,哪怕只能挨近一點點。這是我文學和人生的最大願望。」

「2009年,大江健三郎在創作長篇小說《水死》時,遇到了極大的困惑。于是他想到了魯迅,便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華夏尋求幫助。

他參觀了帝京魯迅故居和魯迅博物館,陪同大江的社科院研究所教授許金龍先生曾撰文記述︰大江健三郎兩次虔誠地念叨,‘魯迅先生,請救救我’!

他自然而然地念叨著這句話,就像在無數個創作遇到瓶頸的時刻一樣,虔誠地隔空向魯迅傾訴請教,汲取力量。

從魯迅博物館里出來後,他對隨行的華夏朋友說︰‘我已經向魯迅作了保證,保證不再沉淪下去,我要振作起來,把《水死》繼續寫下去。我也確實從魯迅先生那里汲取了力量,回國後確實能夠把《水死》寫下去了。’。

同年12月17日,大江的長篇小說《水死》完成創作,正式出版。」

「還有村上春樹啊,村上春樹在高中時代便愛讀魯迅作品。」

「他的作品,《且听風吟》開頭一段有‘所謂完美的文章是不存在的,正如完美的絕望並不存在一樣’,而這句話一直被認為是受到了魯迅在散文詩集《野草》中寫過的‘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的影響。」

「村上春樹與魯迅有深刻的相通之處,尤其是阿Q形象更是村上春樹從魯迅那里所繼承的重要主題。

村上在《青年讀者短篇小說指南》中指出,自己在嘗試進行嚴肅的文藝批評時,接觸到了《阿Q正傳》,他說︰‘作者出色地描寫了那個與自己所創造的人物完全不同的阿Q形象,浮現出魯迅自身的痛苦和哀愁。這種二重性深深浸潤到作品的內部’。」

「村上春樹自己也寫過以‘Q氏」為主人公的短篇小說《沒落的王國》,之後仍繼續描寫了Q氏的兄弟們。

在最新出版的作品《1Q84》Book3奇數章出場的女主人公、一個受人雇佣的殺手‘青豆’有著奇異的姓氏,在華夏古典詩詞中常用來指代和尚——這個名字大概是那個無名無姓的「阿Q」的反轉。

青豆在殺死那個家暴妻子的男人後,為了緩解殺人後的興奮,在高級酒店的酒吧誘惑一個中年白領,在與他姓焦時居然囁囁私語︰‘我呀,只是喜歡你的禿頭!’

懷有禿頭自卑情結的阿Q調戲小尼姑,模人家的頭捏人家的臉,將自己所受的屈辱轉嫁到弱者尼姑身上,對此小尼姑只能照例罵一聲︰‘斷子絕孫的阿Q!’

而《1Q84》的主人公青豆接二連三地向那些DV男子們復仇,兩相比較,一般認為青豆就是《阿Q正傳》中小尼姑的亡靈。」

「此外,在Book3中,除青豆、天吾之外,還有另一位主人公,那就是原為律師的牛河。這位牛河,無論在容貌性格境遇還是姓名上,怎麼看都像是阿Q的直系子孫。‘牛河’二字反過來就是‘河牛’,用日語羅馬字拼寫的話便是‘Kagyu’,與阿Q的‘Akyu’發音很像。這種在發音拼寫上的小游戲,也算是村上式的幽默吧。」

「說完立本,我們說韓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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