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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又命人將八阿哥的女乃公雅齊布捉拿正法——這人本來是被充發邊地的,卻仗著八阿哥胤的勢力潛藏京城——這誰不知道啊,本來去了邊地尚可保住性命,現在卻被康熙提出來「殺雞給猴看」,倒霉的。
胤禛對事件的重演沒有任何想法,就當看戲解乏。
蘇宜爾哈說得好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老八能力是有的,可惜有時腦袋犯渾,得意忘形,所拉攏借助的人又實在良莠不齊,殊不知千里之堤毀于蚊穴……
——這人又板著張冷臉,在腦海里喋喋不休了。
旁邊的蘇宜爾哈忍不住月復誹,多年的相處再加上非凡的觀察力和感應能力使得她對他越來越了解了,典型的表里不一月復黑男啊。不過他骨子里對人對物對事的那種分明的愛憎喜惡還是很讓她欣賞的,覺得是一種另類的純粹。
兩人當觀眾當得很HAAPY,完全沒想到另一位觀眾——十四阿哥卻很心焦。因為這件事拖到五十四年正月,康熙說八阿哥胤「行止卑污,凡應行走處俱懶惰不赴」,停了他本人及屬官俸銀俸米、執事人等銀米。到十一月,又將胤侍讀何焯的翰林院編修職位和進士、舉人功名盡行革除。
而何焯在被鎖拿抄家時,一封信落入康熙手中。這是何焯當年回老家處理喪事,八阿哥寫給他的信,說他寄養在府中的女兒很好,信的結尾處說︰「先生要著實節哀,保重身子,思將來上報皇恩。」
康熙覺得八阿哥信上的「將來上報皇恩」是把自己比作「未來的皇帝」,很是生氣,覺得自己對八阿哥的猜疑都是正確的,他當年既敢覓人謀殺二阿哥(太子)就未必不想殺自己……
——愛新覺羅家的男人都很會聯想,就蘇宜爾哈看來,即便爭儲爭得熱火朝天,康熙的那些兒子打心底深處還是很敬愛他這個父親的。
八阿哥胤爭儲希望至此完全破滅,「八王黨」也漸漸煙消瓦解。暗地里接收勢力、收買人心,為自己勢力迅速發展感到高興的十四阿哥胤禎內心同樣焦慮︰年長且有能力爭儲的阿哥里,三哥胤祉被委以重任修書,好不容易五十三年十一月,律呂、歷法、算法三書共為一部的《律歷淵源》編修完畢,居然又上奏繼續編什麼《古今圖書集成》、校刊《康熙字典》、修《周易折中》……等等,看樣子是真的不爭了。而八哥,看看吧,被皇父打擊成什麼樣兒了……不復當年之盛啊,這還有誰拖住四哥的腳步?這還有誰跟四哥打擂台好讓他繼續暗中得利?自己的勢力、人望還不足以跟四哥硬踫啊……
況且準葛爾部眾騷擾哈密,朝廷擬派兵征討,一旦西北戰事將起,自己是要努力爭取兵權建立戰功的,要是離了京城,四哥沒人制肘豈不是要獨攬朝政了?
思來想去,他決定兵行險招。
在北古口練兵時他暗地里也訓練了一批死士,也許是該用到他們的時候了。
康熙五十五年真的是很熱鬧的一年。
從雍親王府來講,實際上的長子二阿哥弘昀虛歲已經十七,因身體較弱上一屆的選秀推了指婚,這一年卻是板上釘釘,肯定要指嫡福晉了,這才翻了新年,試婚宮女已經撥下兩個,弘昀挑了一個叫馬佳.永倩的姑娘,大弘昀一歲,圓圓的隻果臉,烏黑的大眼楮,彎彎的唇,看起來很可愛。
接下來蘇宜爾哈免不了在選秀前參加各種貴婦們的聚會,打听一下這一屆的秀女情況,盡管她覺得什麼樣的人選領導大人和弘昀自己心里有數,不過該她做的她一點也沒偷懶。將一些比較出色的秀女家世、性情、相貌等一一列在資料表上,她直接拿給他們父子看去。
胤禛還好,臉皮神功登峰造極,況且這也是兒子的事做父親的關心很正常,弘昀卻連著好幾天看到蘇宜爾哈臉都是紅的。
六月選秀結束的時候,康熙除了給弘昀指了個家族不顯的紅帶子舒舒覺羅氏.媛姝做嫡福晉。這位舒舒覺羅氏小弘昀兩歲,與十四阿哥的側福晉舒舒覺羅氏有些親戚關系,不過很遠了,長相秀美,性格溫婉大方,跟弘昀很是般配。
當然,比她家世好或是相貌才情好的秀女不是沒有,但顯然,弘昀並不想要一個掐尖要強的妻子也並不想要一門顯耀的岳家。
除了這件喜事,覺得雍親王府有兩三年沒有小阿哥小格格誕生的康熙也不知是怕兒子一心撲在政事上不懂得舒解身心呢,還是想要慰勞慰勞努力工作的兒子,順道又給胤禛指了個叫喜塔臘.噶盧岱的格格。
只這兩件事就讓雍親王府好一陣忙碌。
上一屆選秀雍親王府沒進人,這一屆想再推不容易,只指一個格格進來已經很好了。眾人有心理準備,倒也沒像早些年那麼急于了解敵手,可能這是幾年領導大人少在後宅逗留,又或者是深刻了解了領導大人不近的毅力——從年氏和完顏氏不怎麼受寵就知道了,這兩位面上雖不顯,暗地里的手段可是多得很,尤其是年氏,自生了八阿哥後扮柔弱博同情上癮了,烏雅氏有一次甚至很不忿地在給烏喇那拉氏半月一次的請安會上當眾譏諷,完顏氏搶人搶到她頭上了,就算明面上德妃與爺沒什麼關系了,可她還是他有血緣關系的正經的表妹,膝下還養著四格格呢,一個侍妾就想踩到她頭上?!
讓她們覺得意外的是,喜塔臘氏進門的同時胤禛提了無妊無功的賈氏做了格格。
只有蘇宜爾哈心知是怎麼一回事,這是賈元春投誠遲來的回報,也是未來鮮花著錦的前奏。
賈元春卻是又驚又喜,覺得當初的投誠及這兩年對林姑父家的拉攏有了效果……爺如今可是雍親王,在皇阿哥里最得皇上看重,將來最有可能登皇帝位的,只要自己努力,生個阿哥或者格格,將來是不是也能封個妃?!
喜塔臘氏卻覺得很憋氣,怎麼自己一進門就提了這個賈氏當格格啊,是這個賈氏想給自己下馬威還是怎麼著?從此看賈元春分外不順眼。
緊接著,武氏就爆出了有孕的消息,她已經三十歲,自五年前太醫說她身體養得差不多可以懷孕後她便一直期望著這一天,只是本來承寵就少,又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沒懷上……她都已經快絕望了,沒想到喜塔臘氏進門後會爆出喜訊!若非怕哭太久對身體胎兒不好,她真想好好哭上三天三夜……
她比喜塔臘氏理智,這一天,是她用不知多少個日夜喝了多少碗藥湯換回來的,不會將它視為是什麼人帶來的福運。如果有一個人要感謝,那就是鈕祜祿側福晉吧,是她一直支持自己問醫用藥……還有雯楊(耿氏),在其她人嘲笑自己的努力時一直站在自己身邊。
113、慈不掌「兵」(下
九月,康熙去了熱河,八阿哥胤得了傷寒,情況頗為不妙。留守京城的三阿哥和四阿哥商量著上奏皇父,胤禛並沒有反對,上輩子八阿哥病得很重差一點就去了,不過終究還是堅持了下來。
三阿哥不久便得了康熙批下,只「勉力醫治」四字,三阿哥捧著御批呆了一陣,對皇父的無情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心想自己若不知趣,等待自己的也將是皇父厭棄的態度吧。
胤禛知道不久皇父便要從熱河直接回西郊暢春園,胤養病的園子正在必經路上,到時皇父免不了還是讓他拖著重病回京,就和三阿哥商量︰「要不,我們將八弟移回京城府邸吧,畢竟那里有八弟妹在,起居照顧妥當些,有什麼事找太醫也方便。」
三阿哥有些訝異,心道這老四待人雖面上冷淡,到底還有兄弟情義,便應了。卻不知上輩子因八阿哥胤的這場病,胤禛猜錯聖心,招了康熙一頓罵印象深著呢。
胤禛找來輛超大型馬車,里面鋪陳了軟墊、被子等物,另有馬車也備了小炭爐溫著八阿哥正用著的湯藥和藥丸,太醫和丫環太監也隨車看護,車外隨行人員林林總總上百人。到了八貝勒府時,得了信的八福晉早一臉焦急地領著人在府外候著,胤禛將八阿哥放在特制的架著簾幔的擔架里著人抬了出來,和三阿哥兩人一路隨行了八阿哥的房屋。八福晉本對三阿哥四阿哥不顧胤病重將他移送回府頗為不悅,後見來時車馬緩行,湯藥、物件、看護等等無不周到細微,又想回府有自已看著不怕下人不經心,便也真心向二人道謝。
三阿哥道︰「我與四弟事務在身,想著八弟在園子里雖有太醫下人照料,畢竟沒個主子鎮著,便做主將八弟移送了回來,好在一路沒什麼差錯。」
胤禛頓了頓也說了幾句好好照顧八弟之類的話,回府之後卻讓人送了些好的藥材過去。
幾天後,康熙又得太醫上報八阿哥病情加重,言語稍帶了三阿哥和四阿哥將八阿哥從園子移回京中府邸之事,然康熙已決定從熱河直接回暢春園,怕萬一在回暢春園的路上八阿哥不巧死掉了晦氣,便批了折子道︰「本人有生以來好信醫巫,被無賴小人哄騙,吃藥太多,積毒太甚,此一舉發,若幸得病全,乃有造化,倘毒氣不淨再用補劑,似難調治。」
語意譏諷,到底是老八想拖老三老四下水,還是太醫想推卸責任他也不想弄明白了,總之,三阿哥四阿哥這麼處理還是很合他心意的,人又沒死,治不好是太醫的醫術不精,是八阿哥沒造化,關兩位皇阿哥什麼事。
又對身邊諸皇子道,你們都是皇子阿哥,富貴之人,當思各自保重身體,凡是需要避忌的事,必當忌之,凡穢惡晦氣之處,勿得身臨,譬如出外,所經行之地,倘遇不祥不潔之物,即當遮掩躲避。
言下之意是將八阿哥生病當成晦氣不祥之事,自己若回暢春園必要經遇,那時是自己這個皇父避他還是他該當遷移?三阿哥四阿哥的處理避免了這場「沖撞」的悲劇。
父子相疑絕情至此,諸位皇子听了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尤其是十三阿哥胤祥回想起幼時皇父對他們這些兒子的關愛,以前對他的寵愛,更是黯然不已。是他們先傷了皇父的心吧?!
九阿哥胤憤怒地說︰「八阿哥萬有不測,誰即承擔?」
「你要是擔心就滾回去照看你的八哥!」康熙十分不悅。
九阿哥雖然跳腳不已,到底未敢真扔下皇父跑回京城。而京中的三阿哥和四阿哥也接到康熙要回暢春園的旨意,商量過後決定三阿哥留守京中由四阿哥率人前去迎接。
「皇上,雍親王前來迎駕了。」李德全進來稟道。
「快宣他進來。」康熙心情好了些。這里不得不說康熙這人,喜歡看重一個人的時候他什麼都好,記恨起一個人的時候就很難讓他改觀,而且越做越錯。
見駕後,胤禛向康熙回稟了這段時間的政務,又仔細描述了一番八阿哥的病情,九阿哥一听,若不是仔細許詢問過太醫關注過病情是說不出這麼詳細的,內心對他的惱怒略減了些。
此次熱河隨行的皇子有,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七阿哥、十八阿哥,其中九阿哥胤、十阿哥胤俄因不受寵年長了也不像其他阿哥那樣被康熙防範因而隨扈的時候幾乎沒有,這兩年八阿哥雖不被康熙待見他們倆待遇卻有所上升,尤其是九阿哥,因稅改原因康熙對他態度好了許多,他表面雖不在意,心里卻激動得很。五阿哥是經常隨康熙出巡的,十三阿哥這幾年卻知皇父出行帶上自己不是因寵愛而是防範,十七、十八阿哥這些年受寵不用說,十四阿哥這些年也是隨行名單上的常客,不知康熙心里是怎麼想的。
北方的秋老虎還是很厲害的,大隊人馬從熱河離開,愈近京城幾位愛新覺羅家的爺愈覺得太陽像個火球,個個汗涔涔的卻不敢有絲毫的失儀。快到京城西郊時,從官道兩旁的樹林沖出一群臉上涂了顏料、身穿平常服飾只在胳膊處系了紅巾的死士,這些人拿著明晃晃的短柄彎刀,不畏生死不怕劇痛地朝著康熙的御駕猛力沖殺。
胤禛大吃一驚,抽出了馬上長刀,高喊︰「護駕!保護皇上!」隊伍中離康熙最近的皇子除了他便是十八阿哥胤祄,他對這位皇弟向來愛護,知道他武藝不是很好,年紀又小,怕一個不慎被傷到,身子一竄,拎著他的領子將他從馬上擲至康熙身邊,「跟在皇阿瑪身邊,保護皇阿瑪!」自己卻揮著長刀,一劈一砍,迅若閃電,力若千鈞,每一刀必有人亡。
因車馬行在官道上,這些死士又是從兩道竄出,直接沖著康熙的御駕而來,即便有大隊的御林軍也被截在了外邊,一時援趕不及。而且,他不到半刻便發現了這些人不畏傷痛,無視生死,是典型的受過訓的(或者還被喂過藥)死士,也難怪能在車隊人馬聲中潛藏氣息沒被自己發覺。
那些死士身手雖高,也不畏死,卻哪里是胤禛這種修練了修真功法的人的對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