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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訓》《女則》的樣板閨秀,雖然教導黛玉世俗禮教規矩,卻不拘著她的天性,滿族兒女嘛還是開朗、大方、爽利些好……黛玉今天之所以放著弟弟跟著弘曄他們去玩自己卻跟在蘇宜爾哈等長輩身邊侍候,實在是前些時候住賈府時表哥寶玉太過不講究,教養嬤嬤每日耳听命提的一半結果,另一半則是來自于十八阿哥,一種莫名的感覺,使她下意識地覺得應該拉開距離。

「我想跟側福晉說說,去看一看義母呢。」黛玉淺笑。

蘇宜爾哈點了點頭,「應該的。」轉頭對身邊的翠竹道︰「你陪著林姑娘去福晉那兒一趟,記得帶些桃子過去。」小冰雅也跟著額娘點了點小腦袋,有點想跟去,不過看了看坐在旁邊一臉慈愛的烏庫瑪嬤和在池塘邊釣魚的瑪法到底還是留了下來。

「是。」翠竹行禮應了一聲。

「去看看就回,反正要在府里住些日子,有你盡孝心的時候。」蘇宜爾哈對黛玉說道。黛玉輕點了下頭,對太後行了禮︰「請恕臣女告退。」

太後含笑點了點頭,對她並未因自己的身份而一個勁兒在自己身邊奉承而多了些好感,覺得林黛玉跟小冰雅站在一起,兩人就跟觀音菩薩跟前的玉女般,鐘靈毓秀,實在可人。

林黛玉沒想到自己還是要到桃林那兒,不過她也想親自摘幾個桃子——雖然是借花獻佛,但也要盡點心意。「青鷺,你到漪蘭院將我準備給義母的禮取來。」這次過來雍親王府她也給眾人備了禮,還放在漪蘭院沒動呢。

「是。」青鷺匆匆去了。

「怎麼老四福晉成了小姑娘義母了?」太後問。

蘇宜爾哈將林家的情況說了一遍,道︰「這不是怕林姑娘沒個女性長輩教導以後不好說親麼。」

太後听了很是贊同︰「世俗對女子要求甚多,應該的。」也沒繼續多談,轉而逗起小冰雅來,問她每天做什麼,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小冰雅有問就有答,很是認真,太後覺得這個曾孫女相貌可以說是所有曾孫女中最清麗月兌俗的了,表情卻太不豐富,情緒起伏也不像其他三、四歲的小孩明顯,極肖似現在的四阿哥,不由有些納悶地問蘇宜爾哈︰「冰雅是不是跟老四相處得久了?」

領導大人的性子是後天養成的,冰雅性子淡卻是天生的啊,她也很納悶呢。蘇宜爾哈尷尬地笑笑,「跟她阿瑪沒關系,這丫頭性子生來如此,現在比以前好多了,更小的時候連話都不喜歡說呢。」害得她天天趴小丫頭床頭給她講故事,講科普……使足了勁逗她說話,就怕小丫頭自閉,或學話晚了遭來閑言閑語。

「弟弟也很像瑪法啊,冰雅像阿瑪有什麼不對?」小娃兒端著張淡然的臉蛋認真問話的模樣兒還是很逗的,太後笑著問︰「弟弟?那個跟玄燁同天生日的阿哥?」

「是。」

「真的很像朕?那可要好好瞧瞧。」康熙提著個小木桶,小半桶水里有兩尾魚兒正騰得歡,怪不得他面帶得色,這還不到一個時辰呢,難道魚兒上鉤也是看人的?「來,拿去加菜,順便讓人將弘晨抱來,朕和太後瞅瞅。」

他在池塘邊,喝著李德全遞來的茶,吃著甜美多汁的水果,看著兒孫們提著小竹籃在另一邊的桃林里歡快地摘著桃子,等著魚兒上鉤……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有點傻,早點培養個繼承人將擔子一扔,自己還用去頭疼那些臭小子爭來爭去麼?

不過,他嘆了口氣,也沒辦法,祖宗的基業、大清的江山怎麼能隨便交付人呢,太子雖有過令自己驕傲的時候,但自己內心深處始終是不信任的吧,就是現在,自己也擔心老四不夠成熟老練,壓不住他的兄弟……

哎,偷得浮生半日閑啊,再操心幾年吧。

「是。」蘇宜爾哈接過小木桶,看著里面活蹦亂跳的魚,心想,還是得下廚啊,本來今天是想交給秋實來著……沒想到康熙和太後會來。

「瑪法,吃龍眼。」冰雅將自己喜歡吃的龍眼獻上,還是剝好的。

龍眼皮剝得很干淨,一點都沒割破晶瑩的果肉。康熙笑著接過︰「冰雅好乖,龍眼讓下人剝就好了,小心手疼。」

「額娘說,想吃就自己剝。」冰雅回道,「冰雅可以自己剝。」說著又剝了一個遞給太後,「烏庫瑪嬤,您也吃。」

「好乖。」太後也笑眯眯地吃了。「好了,烏庫瑪嬤也可以自己剝著吃……」

康熙一怔,隨即笑了開來。「對,我們剝給自己吃,哈哈。」

……

被女乃嬤嬤抱來的弘晨那胖乎乎的可愛模樣幾乎立即征服了太後,雖然長相方面他不如弘曄和冰雅俊美,可那與康熙一模一樣的細長眼兒、挺直的鼻子、薄唇……卻給他加了不少分。「玄燁,你看他,笑起來更像……」太後抱著都舍不得放手了,真想抱回宮里養啊。

「很像嗎?」康熙屈著手指戳了戳小弘晨的女敕女敕的包子臉,卻被他揮著的小手抓住,拉著往自己的嘴里啃……

「當然了,你小時候在姑祖母那兒我沒少抱呢。」康熙生下來沒多久就被當時的孝莊太後抱到身邊撫養,她因常常到姑姑身邊侍奉,也跟著逗過小時候的康熙,深宮寂寥因而對小小的他投注了不少關愛。

「母後,要不將弘晨抱到宮里養?」

太後頓了下,搖頭道︰「還是算了,我現在年紀大了,精力不如以前,就是養也養不了幾年,何必讓這孩子小小就離了母親,與家人生疏呢。」

康熙沉默,即便感情疏了些也還有骨血天性,如宜妃與胤祺,如庶妃萬琉哈氏與胤祹……像德妃那般的實在不多。

與康熙對待百官的寬仁不同,雍親王胤禛比較注重官員的實干,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適應後朝中百官有人覺得這樣的主子好伺候,人人平等,有付出就有收獲,也不用整天琢磨著上司的喜好怎麼拍馬奉迎了……當然了,破格提拔的人是有的,但大部份的人還是靠著資歷和政績提升,沒什麼好怨。

也有一些不平的,習慣了拿錢財和美人開路、靠關系祖蔭混官場的,覺得處處不如意,小心謹慎得跟坐牢似的……免不了聚在一起說道幾句,想著什麼法子能雍親王換成跟皇帝一樣賢仁的八貝勒就好了……

這些人的想法胤禛心知肚明,不過只要他們不犯大錯他還看著康熙的面容忍他們的存在,畢竟現在的他比上輩子更清楚「水至清則無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但他們不滿足地勾結其他人拖延政令、給他下絆子,他也不會客氣,朝堂上的御史彈劾的奏章罪證很快就會雪片般飛擲到他們面前……自動點的提前回家養老,不死心的只能請你往流放NN千里的目的地走一趟了。

而康熙則親自領頭推行的稅改制度也開始平穩過渡,出現了好的發展。阻力,是有的,畢竟哪個勛貴官員底下沒有莊子鋪面?多收商賈的稅就是多割他們的肉,事關利益怎麼可能不反對?但這些對康熙來說是小事,拉一個打一個的策略運用得爐火純青,那些官員無法整體一心,又不是真的願意死諫,兩三下就被化解。

眼見著國庫的銀兩一天比一天多,康熙笑得那個滿足啊,終于有點體會胤對商賈之事為何如此喜愛了,那也是種成就感。

大清進入了一個相對平穩發展的階段。

作者有話要說︰姑祖母,這個滿語是怎麼叫的?汗,大家姑且看著吧~~~~~

感謝幾位親的捉蟲︰)

感謝很多親的投票,雖然魚魚沒有時間將名單整理出來,不過封面的一角常常有看到哦︰)謝謝!!!

112、慈不掌「兵」

時間轉眼飛過兩年。

這兩年,十四阿哥入主兵部,一心在古北口練兵,漸漸發展出屬于自己的勢力,完全一顆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姿態。

同樣在豐台大營的十三阿哥則沉默而低調,練兵的生涯及幾年來喝著四阿哥常常遣人送過去的果酒——蘇宜爾哈放有火焰菇的孢子和離光紫焰草泡的酒,使得他的身體強健不已,而這種有著各種果子的溫補效果又有著烈焰般口感的酒也使得他的酒量直線上升,心底的郁氣消散不少,經常與十三福晉有來往的蘇宜爾哈心想,這里的怡親王應該不會再像歷史上那樣早逝了。

讓蘇宜爾哈更覺得可樂的是德妃,一個親王兒子被改了玉牒記到早逝的皇後名下成為嫡子並沒有使得她在宮中的影響力大增,反而削弱不少。這要怪她,不管真心痛也好假心痛也罷,改了玉牒的雍親王對她的態度沒有什麼變化,有好吃的好用的,但有孝敬總少不了她的那份,可惜雍親王願意維持表面的和諧她卻連表面的功夫都不願再裝,對雍親王府的人(還有常進宮的蘇宜爾哈)很是冷淡——仿佛想向如今的四阿哥表明,我並不稀罕你這個兒子……

她的這種姿態沒擺多久,太後和康熙分別發了話,以後當德妃是普通的母妃不用特別對待。

這話一下,原來還在觀望的嬪妃太監宮女們明白了,這德妃真真只剩一個十四阿哥了!

——這導致德妃在宮中影響力直線下降,雖然身居妃位,依舊掌著部份宮務,但她的「唯一」的兒子十四阿哥如今不過一個貝子,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相比老對手宜妃,兩個兒子一個親王一個貝子,實在沒得瞧,雖然十四阿哥眼看著很受皇上、朝臣看重,但那也只是態度,受皇上看重寵愛的皇子多了,終究怎樣還是要看實際到手的權利。

宜妃跟德妃在宮中爭寵爭權爭了二十幾年,終于完完全全地佔了上風,不論是明譏暗諷還是含沙射影指桑說槐,總之怎麼能打擊德妃她就怎麼做,直恨得德妃牙根發疼,夜里無法成眠。更可怕的是,自從四阿哥更改玉牒記到孝懿皇後名下後康熙不但對她沒有絲毫憐惜安慰之意,反而對她疏淡的厲害,盡管沒有明著說出來,也沒有旨意降她的位份,但德妃卻有那種直覺——可能是人一旦有了危機感,直覺就會變得愈發敏銳,呃,也可以說是神經質,但不能否認,德妃她真的有了這種感覺,于是,在太後和康熙對四阿哥和蘇宜爾哈發了話後(其實在乾清宮宣旨更改玉牒時康熙已有說過一次),真的安靜了下來,完全回到二十幾年前安逸守已的狀態。

太後自從在多栽軒見了冰雅和黛玉,很是喜歡,常常讓蘇宜爾哈帶她們進宮說話。冰雅還常常被留在宮里小住,蘇宜爾哈知道女兒表面上乖巧、別人問什麼說什麼、別人說什麼信什麼的模樣,其實內心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很聰明,在開始時對她進行了一番關于「宮斗」交流,告訴她要諸事小心不要亂走之後,很是擔心了一陣,直到她回了府,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小模樣才徹底放了心。

不過為防再次被召進宮留下陪兩位老人家,蘇宜爾哈也加緊了對女兒醫藥方面的知識教育,相對于表面上的喜惡為難,暗地里下藥等手段更可怕,完全讓人防不勝防。

對很多皇阿哥來講,這兩年是大展拳腳的兩年,也是潛心發展的兩年,只有八阿哥,他的霉運似乎從一廢太子受百官推薦的鼎盛之後就揮之不去。

自五十一年二廢太子他冀望康熙為他平反沒成——康熙既二廢太子即說明當時復立太子是錯的,那他當時受百官推舉的連累也應該得到平反。十一月,康熙前往熱河打獵,他因當時是生母良妃的二周年忌辰所以沒隨著去反而單獨去祭奠已故的母親。完了,他住在城北的湯泉,沒有去康熙的行宮請安,卻派太監送了康熙兩只垂死的老鷹,並說他即將回京。

這件事在歷史上就是個謎團,沒想到這里沒被蝴蝶掉。

八阿哥不去給康熙請安並隨同回京已經不太正常,又何必給老父親送兩只奄奄將斃的老鷹呢?難道八阿哥是因被斥責而意氣用事,破罐子破摔,有意諷刺康熙?或者這是其他競爭者的陰謀詭計,這老鷹開始不是奄奄將斃而是在送的途中被人動了手腳?抑或這根本就是康熙借此機會大做文章,以徹底斷絕他的太子夢?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太讓人費解了。

蘇宜爾哈對這件歷史謎團很感興趣,多少年後的網絡上八八黨們為此喊冤,逮誰便將下黑手的帽子扣誰頭上,領導大人和十四阿哥是「帽子」最多的。

在上輩子胤禛就對這事猜疑不已,他曾懷疑是老十四動的手腳,因為這事過後他得益頗多,但這一世他小心察探,卻發現這根本是皇父一手導的戲。他想借此機會完全打散「八王黨」的爭儲信心,以使其瓦解。

不擊潰「八王黨」,哪個繼任者上台都難以施展拳腳,八阿哥胤攏絡人心的手段太高。

康熙震怒萬分,當然,很多話他沒有罵得像歷史上那麼難听,但也很絕情了。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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