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再回應二哥,只道︰「一個都別放過。」
並肩其上,二哥見狀也是叫道︰「他們是高手,一起上。」
「哈」
「殺!」
眾人當即戰成一團。
可惜,這幾人都是錦衣衛的高手,每一個的實力都跟他們大哥王貴差不多,甚至猶有過之。
雖然人數稍微劣勢,但是實力卻是完全碾壓這數十人。
戰斗幾乎是一面倒的情況,二哥見情況不妙,手下兄弟根本不是一合之敵,心生退意。
「撤,先撤!」
「想走?晚了!」
這時候,周圍突然涌出無數精銳兵士,為首者正是李昭。
「一個不留,殺!」
李昭悍然下令,二哥見禁軍將己方包圍,也是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禁軍一擁而上,加上錦衣衛輔助,二哥等人,全滅,尸體散落一地。
「收拾尸體,回燕都。」
「是。」
東宮,李兆還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刺客竟是在半路被人截了,仍然是滿心期待的等候著。
而這時,內侍來報,說是魏權來了。
謝心衡疑惑道︰「殿下,這個時候魏公公來干什麼?」
李兆也是不解,不過魏權來了,他也不能不見。
「應該是父皇有什麼吩咐吧。」李兆自然不疑有他。
但是謝心衡卻是眉頭緊皺,心中有不安的感覺。
片刻之後,魏權快步來到。
「老奴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
李兆和煦笑道︰「魏公公不必多禮。」
「謝公子。」
謝心衡微微躬身,「魏公公。」
李兆問道︰「不知公公今日前來,可是父皇又有吩咐?」
魏權笑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上次殿下給的王尚書的折子,陛下看過了,命老奴送回來。」
「額」
就這?
不會這麼簡單吧?
李兆心中有些懷疑,臉色絲毫不變,「那父皇覺得該如何封賞王尚書?」
「此事讓內閣處置就行了。」
李兆聞言面露不悅之色,「孤知道了。」
「陛下知道,最近有些事情讓殿下心情不甚爽利」
具體什麼事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李兆聞言也是心頭一緊,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請公公轉告父皇,就說孤無礙。」
魏權悠悠輕笑道︰「陛下知道殿下辛苦,不過這就是身為儲君的應為之事。」
「是,孤知道了。」
「家國政事已經足夠殿下忙了,殿下應該沒有多余的精力做其他的事情了,殿下的身子本就不是很好,陛下說,讓殿下千萬別把自己累著。」
李兆笑道︰「上次父皇送來的藥材孤一直在用著,這精氣神倒是恢復得不錯」
說著,李兆的笑容慢慢凝固,再見魏權一臉的冷淡笑意,似乎是另有所指。
「公公這話,孤有些听不懂了。」李兆聲音一沉。
「殿下不懂嗎?」魏權笑了笑,低聲道︰「有些事情,當不必挑明,否則陛下與殿下都不好收場。」
李兆臉色大變,眼
神驚駭的看著魏權。
「父皇,父皇他知道?」
魏權並不回答,只道︰「此事讓陛下很是難過,殿為儲君,不應該行此蠅營狗苟的陰暗之事。」
「孤,孤只是」李兆訥訥說不出話,心中卻是在想是誰走漏了消息。
魏權輕輕擺手道︰「殿下如何,老奴不敢置喙,但也請殿下千萬不要辜負了陛下的期望。」
李兆臉色通紅,躬身道︰「孤不會。」
「不會那就最好。」
魏權正了正身形,肅然道︰「陛下口諭,請太子殿下接旨。」
「兒臣接旨。」李兆執禮愈恭。
「封禁東宮,禁足三月,無旨不得擅出,一應政事由內閣暫代,太子上一道請罪的折子,然後閉門思過!」
李兆聞言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魏權,「父皇他,要奪孤的權?」
魏權淡淡道︰「這本就是陛下給殿下的,陛下想要收回,殿下不能搶,小懲大誡,殿下應當靜思己過,再取聖心。」
「不可能,父皇不會這樣對孤。」
「殿下!」魏權聲音愈重,「此事陛下對殿下很失望,老奴奉勸殿下不要一錯再錯。」
李兆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斥責孤?」
魏權臉色鐵青,並不答話。
「一個閹宦,若非是父皇撐腰,你敢在孤面前耀武揚威?」
「殿下,你累了。」魏權看向謝心衡,「謝公子,帶殿下下去休息吧。」
謝心衡上前想要攙扶李兆,「殿下」
「滾開。」李兆一把甩開謝心衡。
「殿下?」謝心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兆。
李兆現在就像一頭暴怒的小獅子一樣,肆意的張揚著自己的毛發。
「孤不相信父皇會這麼對孤,孤要見父皇。」
魏權冷漠道︰「但是陛下不想見殿下。」
李兆上前,卻被魏權攔住。
「滾開,你個奴才敢攔孤?」
「皇命難為,殿下最好不要無理取鬧。」
李兆哼道︰「再不讓開,孤就不客氣了。」
「殿下不要一錯再錯。」
「憑你也敢教訓孤?」李兆戾聲道︰「一個下賤的閹人,孤叫聲公公,那是看的起你,等孤登基,孤要將你千刀萬剮。」
魏權冷冷的看著李兆,「無需殿下動手,老奴自然會隨陛下一起去的,還有」
魏權眼神一凜,「若是殿下想抗旨不遵,恐怕陛下那里,殿下是討不了好的。」
「你放肆!」
魏權不再理會李兆,轉身離開同時吩咐道︰「將殿下帶下去休息,通知太醫院,讓他們開兩副寧神精心的藥湯給殿下服用。」
左右內侍躬身領命,「是。」
李兆還要沖出,幾個內侍連忙將他攔住。
謝心衡也拉住李兆道︰「殿下不可,不可呀殿下。」
魏權腳步毫不停歇,徑直往門外走去。
東宮之外,一隊禁軍早就在等候了,見魏權出來,連忙上前。
魏權見狀也吩咐道︰「殿下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是。」小統領躬身領命,隨後禁軍涌進東宮。
魏權臉色稍變,心中一嘆,微微搖了搖頭。
「這些年太子的變化,還真是太大了點。」
魏權的身影漸遠,東宮的大門也隨之關上了。
而在內閣這邊,這幾日,謝志才一直心緒不寧,便是辦公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聶含山等人見狀也有些疑惑起來,難道謝志才又要恢復以前混日子的狀態了嗎?
不會吧?沒理由啊,自從太子回歸之後,謝志才明顯是水漲船高,每日都是干勁十足啊。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眾人心中這樣想著。
不過聶含山與謝志才本來就不對付,謝志才就是有什麼麻煩,那關聶含山什麼事?
聶含山才懶得過問。
「大人,魏公公來了。」
「魏公公?」
正在議事的幾人被突然打斷,還未來得及生氣,便又露出驚訝的神情。
魏權是陛下的貼身太監,等閑沒事來內閣做什麼?
那肯定是陛下有旨意到了啊。
是以眾人也是精神不少,當即暫停議論。
「快請。」
不多時,魏權來到。
「見過幾位閣老。」魏權躬身拱手。
聶含山也微微拱手道︰「不知公公前來,可是陛下有什麼吩咐?」
魏權笑道︰「是,太子犯錯,被陛下禁足三月靜思己過,這三個月,燕國政事暫時交給內閣處理。」
眾人聞言大驚,「陛下禁足太子?」
這可是個大新聞啊,太子到底是一國儲君,被禁足那也不是小事,很容易就引起軒然大波。
魏權道︰「此事諸位倒是不必大肆宣揚,內閣的諸位知道也就可以了,對外就說是太子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也就可以了。」
謝志才上前問道︰「不知太子殿下所犯何錯,陛下為何如此雷霆震怒?」
魏權看著謝志才,笑眯眯道︰「太子殿下犯了何錯,怎麼謝閣老不知道嗎?」
謝志才聞言一滯,眾人也是好奇的看向謝志才。
眾人都知道謝志才是太子的親信,難道此事不是謝志才最清楚嗎?
謝志才也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魏權見狀笑道︰「此事不便明說,陛下就是這個旨意,這段時間就有勞諸位操勞了。」
聶含山道︰「這些都是我等應該做的。」
「那就好,既然話也帶到了,就不打擾諸位閣老了,告辭。」
「公公慢走。」
魏權微微頷首,隨後退去。
謝志才見狀連忙道︰「公公留步。」
「謝閣老還有事?」
謝志才問道︰「陛下有沒有說,殿下能否見人?」
「別人或許不能,但是謝閣老,陛下說了,可以讓謝閣老見殿下,不過該說什麼該做什麼,當不用老奴再強調吧?」
謝志才神色一正,微微躬身道︰「公公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
「那就好。」
魏權離去,聶含山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問道︰「謝兄,殿下那里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為何陛下突然出手懲戒殿下?」
謝志才自然不能將事情說出,那就是捅了天大的窟窿。
李烜既然已經有所處理,想必是太子的計劃被提前看破,並未得手,也沒有造成什麼風波影響,否則就不會只是禁足三月這麼簡單了。
而謝志才現在也沒心情搭理聶含山,他急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