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青銅約恩感覺自己似乎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只听他破口大罵道,「該死的弒君者,他以為他在做什麼?」
「他只不過是贏了場騎槍比武而已,竟然就敢囂張的在我面前進行挑釁,如果不是我主動將參加此次比武大會的機會讓給年輕人,我非得給他弒君者一點顏色瞧瞧不可。」
青銅約恩一直在那憤憤不平,反觀被弒君者挑釁的高遠卻顯得十分澹定,只听他輕聲與約恩伯爵安撫道︰「你就讓他得意去吧,反正他弒君者也得意不了多久了!他最好祈禱待會不要比武場上遇見我,否則我定會讓他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時候摔個狗啃屎。」
「此次的比武大會,他弒君者總會有栽在我手上的時候!除非弒君者在與我對上之前,就已經被人給淘汰了,如此我便更加瞧不上他了。」
「高遠大人我最近在這君臨城中听人傳聞,您與弒君者曾經在臨冬城中有過劍術上的比拼」青銅約恩與高遠問及最近在城內流傳甚廣的傳聞,「傳聞說您僅是數個回合就輕易擊敗了弒君者」
「傳言有些夸張了弒君者在我的手下還是堅持了幾個回合的。」高遠笑著說道,「否則他也不會想著,要在馬上騎槍比武上給自己找回場子了。」
「哈哈高遠大人您實在是太過謙虛了,我可是听聞弒君者在您的手下僅堅持了不過兩個回合,就被您一腳踹出去了好幾米遠。」青銅約恩輕笑一聲,「甚至您還差點斬斷了弒君者手里的那把長劍,使得史塔克大人不得不站出來喊了暫停。」
面對來自約恩伯爵的好奇,高遠卻並未正面回應他,只是轉頭看向青銅約恩並笑而不語。就彷佛是在對他說︰我擁有怎樣的實力,你約恩伯爵難道那晚在鷹巢城看的還不夠清楚嘛?
就在高遠與青銅約恩談話間的功夫,那位騎在馬背上游走于比武場四處炫耀的弒君者,終于在勞勃國王不耐的痛罵聲中被趕下了比武場。
弒君者騎著自己的戰馬離開比武場之後,勞勃國王隨機宣布馬上騎槍比武繼續進行。緊接弒君者其後上場的也是一位御林鐵衛,就是那名在不久前按照勞勃國王的命令,陪同他一起前往艾林谷的巴利斯坦爵士。
現年已經六十一歲高齡的巴利斯坦爵士,實在可以稱得上是名老騎士了,可是他卻仍舊有著一股不輸于那些年輕騎士的凶 氣勢和好勝之心。老當益壯的巴利斯坦爵士,在與那些比自己年輕三四十歲的對手進行對線時,非但沒有絲毫落入下風的跡象,反倒是隨著比武的進行而越戰越勇。
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巴利斯坦爵士自然是毫無懸念地將兩位年輕的騎士擊于馬下。雖然他在解決自己的對手時,看起來不似詹姆•蘭尼斯特那般地輕松寫意,但是也還算的上是干脆利落了。
以巴利斯坦爵士如今的年齡和身體情況來看,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實屬是不容易,也虧得他所掌握的精良騎術和多年與敵作戰的經驗。
在這比武場上同樣耀眼的還有那位人稱「獵狗」的桑鐸•克里岡,相較于本身就自帶光環的兩名御林鐵衛,他幾乎是全憑自身高超的武藝,贏得的現場觀眾的關注和歡呼。
就像他那令人聞之喪膽的哥哥「魔山」格雷果爵士一樣,「獵狗」桑鐸在這首相的比武大會上幾乎是無人可擋,以雷霆般的手段在這比武大會上擊敗了一個又一個對手。
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可惜的是,他的哥哥「魔山」格雷果爵士沒有前來參加此次的比武大會。根據某些消息靈通的人士傳聞,有人在河間地前往君臨的國王大道上發現了格雷果爵士的尸體。
只不過那具被人棄之荒野的尸體頭顱似乎被人取走了,因此大家都不敢斷定那便就是格雷果爵士本人。但是現在至少可以確信的是,在國王大道上的確有一支克里岡家族的隊伍,遭受了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並全軍覆沒了,因為發現那些尸體的人在現場找到了克里岡家族的三條黑狗旗幟。
許多人原本都對這個來歷不明的消息嗤之以鼻,可是當他們真的沒有在這比武大會上,看到那位格雷果爵士的身影時,就不得不開始懷疑這個消息可能是真的。
于是人們又紛紛開始猜測,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在這半道上去截殺格雷果爵士。有人認為是多恩的道朗親王派人暗中埋伏了格雷果爵士,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多恩人如今有多麼憎恨魔山,他在奪者戰爭中女干殺了多恩的尹莉亞•馬泰爾公主和她的孩子。
而另外一部人則認為,多恩人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在此時此刻派人潛入河間地的月復地殺人。特別是在這君臨城舉辦比武大會的前夕,樣貌迥異的多恩人在這根本無處可藏,更別提是悄無聲息地潛入河間地的月復地了。
這部分的人認為,這或許是對蘭尼斯特家族的挑釁。眾所周知克里岡家族一直都是蘭尼斯特家的忠犬,他們公然地在這國王大道上襲擊了克里岡家族的人,可不就是在有意打蘭尼斯特家和老獅子泰溫的臉嘛!
望著獵狗桑鐸在比武大會上矯健的身影,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過,有可能是桑鐸•克里岡殺了自己的哥哥。畢竟桑鐸•克里岡臉上猙獰的傷疤,是格雷果爵士一手造成的這種傳聞可一直沒有停歇過,但是想想獵狗桑鐸從來都是孤身一人,于是他們很快便又打消了自己的這種懷疑。
等到輪到高遠上場時,這馬上騎槍比武已經舉行了十多個回合了。當他騎著那匹產自谷地的純白駿馬走進比武場地時,頓時在現場的貴婦名媛當中引起了一片驚呼。特別是他那身精美絕倫的暗金色龍鱗戰甲,更是立馬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戰甲上的每片龍鱗都在心靈手巧的精靈打磨之下變得極度的光滑,內里若隱若現的紋路和神秘的符文,更是在陽光下引得眾人都為之神往。更勿論是戰甲上那一道道柔和且渾然天成的線條了,所有人都不由感嘆這簡直是件極其精美的藝術品。
無論是看台上的名門權貴,還是下面有幸前來觀禮的平民百姓,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開始與身邊的人打听,如此英俊不凡的少年騎士究竟是出自哪個世族大家。
當他們從某些在臨冬城的宴會上見過高遠的人口中,得知場上這位氣宇軒昂的少年,便是如今新上任的東境守護者和鷹巢城公爵時,現場的貴婦名媛亦或者是少女們都雙眼冒出了精光。
她們此刻都恨不得即刻沖上前去,邀請他作為自己的入幕之賓。
高遠今天的第一輪對手便是修夫爵士,只見他騎著一匹棕色的戰馬走到高遠的對面。修夫爵士似乎將自己的所有積蓄都花在了購買他那身晶亮嶄新的戰甲上,此刻在他的身後竟然連一身像樣的披風都沒有。僅僅是穿著一身光禿禿的戰甲,這使得他的模樣顯得格外畏縮。
比武很快就開始了,修夫爵士「鏗」地一聲將自己頭盔上的面罩蓋上,表示自己已經就位了。而高遠則沒有選擇帶上頭盔,因為他壓根就沒有給自己準備頭盔,他相信自己也不需要那種東西。
從一位青銅約恩為自己安排的侍從手中,接過用艾林谷中盛產的魚梁木所削制的比武用長槍之後,他便騎著腳下的戰馬來到了場邊。
雙方準備就緒之後便放低了手中的騎槍,說實話高遠這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比武大會,毫無經驗的他只是將手中的騎槍單手擎住對準了對方。
而修夫爵士雖然也是第一次參加,但是受過騎士訓練的他卻知道,應該將騎槍的末端架在自己的腋下,以手掌為支點固定自己手中的騎槍。
僅憑高遠持握騎槍的姿勢,所有人都判斷出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新手。就在大家都對他不怎麼抱有希望的時候,兩匹戰馬開始全速奔跑起來,兩邊臨時搭建的看台也隨之劇烈震動。
騎在戰馬上的高遠猶如穩坐泰山,隨著二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他的身體漸漸開始前傾,手里的騎槍雖然只是單手持握,但卻仍舊是穩如磐石般堅毅。
就在兩人手中的騎槍即將相交的前一刻,高遠竟然以一個詭異的側身躲過了對方的騎槍。這場二人之間的馬上騎槍比武頓時高下立判,修夫爵士手中的騎槍與高遠擦肩而過,而高遠的槍尖卻狠狠地撞上了修夫爵士的新月護盾。
隨著高遠手中的騎槍變成了四散飛濺的碎木片,修夫爵士整個人都從馬背上被他頂飛了出去。無論是在那觀眾席上,亦或者是在比武場兩邊的觀眾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 當卡察」
修夫爵士身上厚重的鎧甲與松軟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而高遠的手中此時此刻也只剩下了一小段騎槍的殘柄。這一切實在是發生得太快了,現場的觀眾還沒來得及看清發生了什麼,高遠與修夫爵士的這場比武便已經結束了,一時之間在這比武場上落針可聞。
短暫的沉寂過後,接踵而至的便是人群當中傳來的一陣熱烈歡呼聲。
「高遠公爵高遠公爵」
「東境守護」
「屠龍者」
「」
在觀眾們的高聲呼喊之中,高遠騎著白色的駿馬來到倒地的修夫爵士面前,伸手將他從松軟的沙地中拉了起來。在這之後,他才張開雙臂面向高呼著自己的名字和頭餃的觀眾群體,用以飛吻和標準的禮節呼應他們的熱情。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會去關注被高遠推下馬背的那個修夫爵士了,他只能捂著自己還有些疼痛的月復部暗然退場。
望著比武場上此刻正在接受觀眾熱情的高遠,修夫爵士對此卻沒有產生絲毫怨恨。
他知道高遠已經對自己格外手下留情了,雖然自己從馬背上飛出去很遠的距離才摔在地上,兩方踫撞時高遠的騎槍碎裂地那般恐怖,但是他卻沒有選擇故意去攻擊自己最容易受傷的那些部位,而是擊中了自己最為柔軟但是鎧甲防護最為厚實的小月復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他現在還可以站著離開比賽場地的原因,如此巨大的力道,高遠如若是選擇攻擊他的其他部位。自己現在的境遇即便不是口吐鮮血倒地不起,至少也得斷上數根肋骨或者是臂骨了。
當高遠他們走下比武場之後,很快便有幾個男孩跑進場內,將其中殘留的騎槍碎片打掃干淨。當他們將比武場地清理干淨之後,騎槍比武又繼續進行。
手持新騎槍的高遠又重新出現在比武場上,因為接下來他還有一場比武需要進行。這次他的對手是巴隆•史文爵士,來自多恩邊疆地的石盔城史文家族領主古利安•史文的次子。
這位未來御林鐵衛的馬術和騎槍倒也不怎麼樣,只是他在將要與高遠撞在一起的時候,突然就慫了。他駕乘著腳下的戰馬在最後一刻故意跑偏了位置,導致高遠的騎槍壓根沒有踫到對方,事實上他自己的騎槍距離高遠也有十萬八千里。
第一回合交鋒結束之後,全場都是觀眾送給這位最後一刻跑開的騎士噓聲。恬不知恥的巴隆•史文爵士在第二回合還想要故技重施,結果被高遠飛擲出去的騎槍直接從馬背上推了下去,狠狠地摔了個狗啃屎。
真正意義上的狗啃屎,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狗在場地邊拉了一坨狗屎在那里,好巧不巧巴隆•史文爵士就整好摔在了那坨狗屎上面。望著對方伏地嘔吐和氣急敗壞痛斥的模樣,很顯然那坨狗屎的確是被他吃下去了。
見此搞笑的場面,現場的所有人都不由開懷大笑起來。特別是坐在高台上的那位勞勃國王,只听他一邊高喊著對方狗屎史文,一邊捂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酣暢大笑,就連手中的酒水都全都撒了出來。
高遠今日的比賽結束之後,接著又是弒君者與巴利斯坦爵士之間展開的激戰。巴利斯坦爵士在與弒君者勢均力敵地對拼了兩個回合之後,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惜敗于弒君者的第三回合。
在贏下了巴利斯坦爵士之後,弒君者便由此順利晉級了馬上騎槍比武的半決賽名單。四個半決賽名額如今已經被人拿走了一個,為了爭奪最後的三個名額,參加這場比武大會的騎士們幾近瘋狂起來。
馬上騎槍比武幾乎進行了一整天,直到黃昏時刻仍在持續不斷地進行。戰馬鐵蹄轟隆作響,把比武場上的土地踐踏成了一片破敗不堪的沙漠荒原。
每當有兩名騎士互相沖撞在一起時,現場的觀眾都會忍不住高聲尖叫起來。每當有人在沖撞中墜馬,他們都會齊聲為自己所支持的騎士加油吶喊和歡呼。
在此期間,藍禮公爵輸給了「獵狗」桑鐸•克里岡。藍禮的慘敗方式幾乎與修夫爵士一模一樣,他被獵狗的騎槍狠狠地擊中了胸口,幾乎是從戰馬上往後平飛出去的。
當他那鹿角頭盔劇烈地撞擊在地面上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擦卡」聲,這使得全場觀眾听了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遭殃的只是他那頭盔上的黃金鹿角,其中一根被他給壓斷了。當藍禮公爵從沙地上爬起來時,全場的觀眾都在為他瘋狂歡呼,只因這位勞勃國王的幼弟一向受到君臨城中人們的歡迎。
只見他學著高遠的模樣優雅地與支持他的人鞠了個躬,轉身便想將那根斷角遞給取勝自己的「獵狗」桑鐸。而獵狗卻只是冷哼了一聲,緊接著便將那枚斷角拋進了一旁的觀眾席之中。現場的觀眾立馬為了那點金子爭個你死我活,直到最後藍禮公爵走進人群中進行安撫,這才恢復了現場的秩序。
在這不久之後,一位身穿紋格披風的雇佣騎士不小心殺了貝里•唐德利恩的坐騎,因此被勞勃國王宣判出局。貝里伯爵臨時為自己換了一匹新的戰馬,隨即就因為與馬匹的配合度不夠,被密爾的索羅斯擊于馬下。
艾倫•桑塔加爵士和羅索•布倫交手三個回合均是難分伯仲,就連勞勃國王也無法判定究竟是誰取勝。艾倫爵士後來被杰森•梅利斯特伯爵給擊敗,布倫則輸給了青銅約恩的小兒子羅拔•羅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