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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收獲頗豐

鮮血順著派席爾大學士的脖頸流下,滴在他那干癟且滿是老人斑的胸膛之上,派席爾此時此刻只感覺最後的一絲氣力也離自己而去了。他整個人看上去彷佛是小了一圈,比他們闖入房間時虛弱得多。

由于被艾德•史塔克用手中的長劍抵住了喉間,極度的恐懼使得老人渾身如同篩糠般止不住地在顫抖。即便是此時派席爾被兩位北境士兵合力架住了臂彎,他整個人卻依舊像是攤爛泥一樣怎麼扶都扶不起來。

「喬里!給我們的派席爾大學士搬張椅子過來讓他坐下,」艾德•史塔克望著派席爾那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眉頭緊皺,「如此下去,我真的擔心他會栽進自己的尿里淹死。」

按照艾德的命令,喬里在房間當中為派席爾找來了一張扶手椅。兩名北境士兵見此便也毫不客氣地將這個老家伙架在椅子上,兩名侍衛此時已經受夠了從派席爾身上所傳來的那股惡臭,他們現在只想快點離這個家伙遠點。

「現在你可以老實交代了,派席爾大學士!」放下手中的精鋼長劍,艾德坐在派席爾的面前問道,「前任首相究竟如何得罪了你們,使得你們非得要置瓊恩•艾林公爵于死地不可?」

「貝里席大人不應該說是小指頭才對他那天找上了我,說是瓊恩•艾林大人和史坦尼斯兩人知道了關于王後和她弟弟詹姆爵士之間的一些秘密。」派席爾斷斷續續地說,「他們兩人很可能想要借此以達到徹底鏟除蘭尼斯特家族在王室中勢力的目的。」

「事實上,前任首相當時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想要把自己的妻子送回鷹巢城,將兒子送到龍石島給龍石島做養子然後再采取行動」

「所以你就與培提爾•貝里席串通一氣,搶先下毒害死了他!」艾德聞言頓時感覺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

「不對!事情不是這樣的。」坐在椅子上的派席爾無力地掙扎著,只不過又被他身後兩名身強力壯的北境士兵給按了下去,學士年邁的身軀就像剛出殼的小雞一般虛弱。

「小指頭當時來找我,只是想要詢問怎樣悄無聲息地殺死前任首相,且還不會被勞勃國王察覺出異常。」派席爾說,「我當時鄭重地對他進行了告戒,這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密不透風的牆,更何況當時前任首相大人身邊的防護是那般嚴密,他早就發現自己陷入了險境,一直小心提防他人的陷害。」

「否則他也不會做出將自己兒子送去龍石島的決定了。」只見派席爾停頓片刻後繼續說道,「對此小指頭說他自有辦法,只要能夠讓勞勃國王和其他人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就好了。」

「據此,我有理由懷疑小指頭當時已經收買了瓊恩•艾林身邊的某個人!很可能是他身邊的那個侍從,他的名字叫做修夫。在前任首相大人死後,那個男孩就被勞勃國王冊封為了騎士,並且還獲得了一大筆的錢,一定是他干的。」派席爾對此十分篤定。

小指頭當時的確是收買了瓊恩•艾林身邊的某個人,只不過那個人並非是派席爾口中的修夫爵士,而是那位與他同床共枕多年並為他生下小勞勃的來莎夫人。瓊恩•艾林恐怕到死都想不到,竟然會是自己最親愛的夫人毒死了自己,艾德如此想到。

「因為當時我也不知道小指頭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所以我並未將‘里斯之淚’交給他。」

自派席爾開始陳述事件的來龍去脈的那一刻起,艾德便一直緊盯著對方的眼楮,就他目前看來這位大學士似乎並不像是在說謊。

雖然已經確信了派席爾不是在說謊,但是艾德認為在這一系列錯綜復雜的事件當中,仍舊存在著不少可疑的地方。

目前,他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這位大學士,能夠給予自己解疑答惑了︰「那麼小指頭從你這里拿走的那瓶毒藥又作何解釋?誰知道你有沒有將‘里斯之淚’交給對方,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實在難以讓人信服。」

「畢竟在前任首相中毒之後,你譴開了正在為他進行治療的柯蒙學士,面對中毒已深的瓊恩•艾林你卻又故意不對其進行救治,間接導致了他的毒發身亡。」艾德神情嚴肅地說道,「這很難讓我相信,你和小指頭兩人不是事先串通好的。」

「這的確是我有罪」派席爾嗚咽著懺悔道,「王後也想要艾林公爵死于非命,只不過她沒有付諸于口,她不能這樣告訴我!因為瓦里斯一直在听,在我們看來他是勞勃國王的眼線。不過我只需要看著她的眼楮,就明白了自己該如何行動。」

「因此在柯蒙想要幫他放血排毒的時候,我便將其從前任首相大人的身邊趕走了。」

「可是,對前任首相大人下毒的這件事我是真的毫不知情,千真萬確與我沒有關系,是培提爾•貝里席那個小人從我這里偷走了那瓶毒藥,為此我可以向新舊諸神發誓。」說到此處,大學士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在艾德看來這只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你替蘭尼斯特家的那對姐弟做事有多久了?」深吸了一口氣,艾德終于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問題,「王後與她的弟弟詹姆爵士之間又究竟隱藏著些什麼秘密?」

面對如此致命的問題,派席爾的呼吸頓時變得短淺且急促︰「王後與她弟弟詹姆爵士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

「但是相信小指頭對此一定非常了解,我也是從他那里得知了這個秘密的存在,他並未與我細說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麼。」

「我做了這麼多其實並非只是為了王後,我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蘭尼斯特家族。」說完這些之後,派席爾那斑禿且寬闊的圓額上,便冒出了一顆顆碩大的汗珠,稀疏的白發因為汗水附著在其干枯的皮膚上。

「一直以來多年以來我一直都是泰溫公爵忠臣的僕人瘋王尹里斯正是在我的勸說下這才為泰溫公爵打開了城門」

艾德•史塔克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老獅子泰溫詐開並攻陷君臨城這起事件當中,竟然還有他派席爾大學士的功勞在里面。也難怪當時瘋王尹里斯會那般容易被蘭尼斯特騙開城門,原來眼前的這位大學士早在那時候,就已經和蘭尼斯特家族的老獅子勾結在一起了。

「所以君臨的陷落也是你的所為?」

「我當時也是為了國家才選擇這麼做的!雷加王子已經喪命于三叉戟河,彼時那場戰爭的大局已定。」派席爾大學士不斷地為自己開月兌,「尹里斯國王當時早就瘋了,韋賽里斯年齡還太小,而尹耿王子尚在襁褓之中,當時的七國需要國王我本希望高貴的泰溫•蘭尼斯特來擔此重任。」

「但是勞勃當時的實力太強了,即便是泰溫公爵也無意觸及鋒芒,史塔克大人您帶兵趕來得又極為迅速」

「你可知道你的這番行為,當年害死了多少君臨城中無辜的百姓?蘭尼斯特家的軍隊以勞勃的名義在君臨城內大肆洗劫。」艾德 地起身與他質問,「在這紅堡之中,慘死于格雷果•克里岡和亞摩利•洛奇爵士手下的人也不再少數,他們甚至還殘忍地殺害了尹莉亞•馬泰爾公主,和她尚在襁褓之中的尹耿王子。」

「克里岡爵士當時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但是我相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派席爾呢喃道,「您您當時不在這君臨城中,當時的瘋王尹里斯眼見自己大勢已去,便想要命令火術士點燃他們埋在君臨城下面的那些野火,他想要讓整個君臨城都為他陪葬幸運的是,當時的詹姆爵士及時阻止了他。」

「弒君者的行為是可恥的背叛!不論他擁有多麼高尚的理由,他都不應該親手殺死自己曾經誓言效忠的君主。」無論以何種方式來洗白弒君者的行為,艾德認為都是不可接受的。他不斷地對派席爾大學士的這種言論進行呵斥,就像他當年在鐵王座前痛斥雙手沾染自己君主鮮血的詹姆一樣。

「為此我感到十分好奇,派席爾大學士你這些年究竟出賣了多少人?」重新冷靜下來之後,艾德再次開口問他,「瘋王尹里斯、雷加王子、前任首相瓊恩•艾林接下來你是不是還打算將我和勞勃也出賣給蘭尼斯特家族?」

「派席爾,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勞勃•拜拉席恩他是個可恥的國王愛慕虛榮、終日酗酒荒婬無度他最近甚至還想要撇下自己的王後,那個為他誕下三個孩子的王後,甚至還有一個被王後秘密拿掉的孩子藍禮密謀將高庭的明珠帶到宮中來誘惑他的哥哥諸神在上這些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派席爾大學士後面的那些胡言亂語,艾德已經沒有心思再繼續听下去了,他現在只要看見這個老家伙就開始作嘔,特別是在得知了他那些卑劣的行徑之後。

「喬里,把派席爾爵士給綁起來帶走。」艾德命令道,「將他帶回你們的營房之中嚴加看守,沒有我的命令和許可任何不得接近他。」

說完艾德便轉身離開了這間充斥著惡臭的房間,派席爾大學士是被他們拖著離開那里的。在經過碎裂的那道大門時,尖銳的碎木片在他的身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蘭尼斯特」派席爾此刻已經有些精神恍忽了,即便如此他卻還在不斷地申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蘭尼斯特和這君臨城中的百姓」

待到喬里等人拖著派席爾離開之後,艾德便繼續帶人搜索這間大學士所在的屋子。搜遍了里面的幾個房間和外面的大廳之後,又從他的架子上取走了幾個小罐和一些看似不太重要的書信。

在此過程之中,鴉巢中的渡鴉一直在頭頂上滴咕,聲調卻不再似之前那般淒厲,而是顯得出奇地平和。听著耳邊傳來的渡鴉嘶鳴,艾德想著在學城派人前來接替派席爾的位置之前,恐怕他還得找人來照看一下這些鳥兒。

于紅堡之中所有人的注視下,以艾德為首的眾人走出了大學士的居所,除卻之前被喬里等人帶走的大學士和艾德懷中的「里斯之淚」之外,他們的懷里還抱著一堆用以掩人耳目的東西。

在那些有心人的眼中,艾德此次針對派席爾大學士的突擊抓捕和搜索行動,真可謂是「收獲頗豐」。望著艾德等人離去的背影,許多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向自己的主人匯報艾德他們的此次突擊行動了。

與紅堡之中的暗潮涌動不同,與此同時在君臨城另一邊的比武場上,首相的比武大會卻舉辦地如火如荼。如今馬上長槍比武還未真正開始,現場的氣氛便已經因為勞勃國王的到來給調動起來了。

隨著挺著個大肚子的國王大聲宣布,馬上長槍比賽開始之後,現場的氣氛頓時達到了頂峰。無論是觀禮台上的那些貴族老爺們,還是那些只能站著欣賞這場比武大會的平民們,紛紛發出了如同海嘯般的熱烈的歡呼聲。

率先上場的便是弒君者,首戰對陣的便是邊疆地的布來斯•卡倫伯爵,僅是一個回合弒君者便以自己高超的騎術和敏捷的身手將對方推于馬下。對方就連手中的騎槍都沒有碎裂。

這說明對方的騎槍壓根就沒有與他手上的盾牌和盔甲發生踫撞,他幾乎是完全憑借自己敏捷的身手戰勝了對方。

緊接著他又如騎馬表演般,在與安達•羅尹斯爵士的對決中輕松戰勝了對方。輕松取勝安達爵士還不算,這位弒君者還不忘騎著馬兒來到觀眾席前,掀開面罩做出鬼臉與高遠挑釁。

他彷佛是知道高遠與羅尹斯家族成員的關系一般,受到挑釁的高遠倒是神色如常。可是在他身後的那位約恩伯爵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眼見自己的兒子被他最瞧不上的弒君者輕易取勝,並且在取勝後還來到高遠和自己的面前不斷挑釁,他此刻的臉色就像是他身上的那套青銅鎧甲一樣難看。

------題外話------

永遠緬懷于2008年5月12日在汶川大地震中不幸遇難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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