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城外的比武場上此刻正在舉行著盛大的比武大會,可遠在紅堡首相塔當中的艾德•史塔克,卻沒有去參加這場以自己名義舉辦的比武大會,而是提著史塔克家族祖傳的瓦雷利亞鋼巨劍「寒冰」,找上了自己的侍衛隊長喬里•凱索。
于首相塔旁的士兵營房當中,喬里•凱索此刻正在與艾德從臨冬城帶來的北境士兵們玩著骰子。隨著營房的大門被人 地推開,原本圍坐在一團專心致志的北境士兵們頓時被嚇得蹦了起來。
當他們看見自家大人提著巨劍「寒冰」並神情嚴肅地站在門口時,喬里等人趕忙將自己面前的那些賭博工具收拾干淨。
令眾人感到意外的是,艾德•史塔克並未就他們在營房當中賭博的事情進行追究,而是看向被他的突然闖入而被嚇得臉色發白的喬里•凱索,並沉聲問道︰「喬里,如今在這營房中還有多少我們的人?」
喬里•凱索忙不迭地跑到艾德面前向他匯報︰「大人,除了二十名被抽調給都城守備隊的人之外,如今還留在這紅堡當中的北境兄弟還剩下九十個」
「差點忘了今天早上還有二十位兄弟護送珊莎小姐前去參加比武大會了。」
「也就是說現在在這營房當中,還剩下七十個侍衛咯!」艾德•史塔克若有所思地說。
喬里趕忙點點頭︰「沒錯,大人!」
「留下四十位侍衛繼續守在這首相塔的周圍,喬里你立刻帶上剩下的三十位侍衛準備跟我出去。」艾德•史塔克看向喬里身後的侍衛們朗聲說道。
說完艾德就轉身離開了營房,他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首相塔中,而是就那麼站在營房前的空地上等候。艾德望著手忙腳亂的喬里•凱索將諸多侍衛集結在自己面前不由眉頭緊鎖,想著在此事過後自己一定要對這些侍衛進行一番整治。
待到喬里•凱索將諸多侍衛集結完畢之後,艾德•史塔克便大張旗鼓地帶著他們走出了首相塔的花園。由于王宮中的人此時此刻都去參加城外的比武大會了,因此在這偌大的紅堡當中顯得異常的安靜,只有為數不多的僕人正在打理著王宮中的一切。
至于那些駐守在紅堡中的金袍子,他們毫無疑問發現了他們這只隊伍的行蹤,但是都默契地沒有作聲。畢竟他們都認出了隊伍為首的那位新任首相大人,沒有人敢來多管閑事。
隨著一聲猶如雷霆般的巨響,派席爾大學士所在房間的薄木板門,頃刻間便崩裂成無數的碎片,散落在為首的喬里等一眾侍衛的腳下。
向內四濺飛散的舊木殘片,零落在房間中的各處。當艾德•史塔克提著「寒冰」巨劍跟在喬里等人的身後踏入房間大門時,他听見了女人驚恐的尖叫聲從里面傳來。
護衛在艾德身前的侍衛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一路為他披荊斬棘並清理碎木殘片,以免自家大人踩上這些碎片而因此受傷。
屋內四處彌漫著珍貴的香薰味道,臥室內那張巨大床榻之上,兩條白花花的此刻正在喬里等人的刀劍下瑟瑟發抖。
包圍在床榻四周的厚厚帷簾被喬里單手一把扯下,只見那位身無寸縷的侍女驚恐地抬起頭,瞪大了眼楮望著他們。
「大人,求求您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體態豐臃的年輕侍女連忙向喬里哀求,「請不要傷害我。」
僅是一眼,艾德便認出了眼前床上的這位侍女。距離上次他來這里找派席爾大學士還沒過去多久,當時就是這個女孩為自己呈上了冰爽可口的牛女乃。
此刻她正緊縮著自己的身子,既是害羞又是害怕,想方設法地希望遠離指向他們的利刃。
盡管她極力想要遮掩自己身上那些引人遐想的部位,但是僅憑她那雙縴細的小手,顯然遮不住自己所有的敏感部位。
圍在床前的喬里等人哪里見過這樣香艷的場景,一時之間他們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瞧著以喬里為首的一眾侍衛丑態百出,艾德•史塔克感到既是生氣又有些好笑,為此他不得不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緊接又著看向那位無辜的侍女說道︰「你走吧!今天我們要找的人不是你!」
「哈爾溫!將這個女孩送出去出去前讓她穿好衣服。」讓人將女孩送出房間之余,艾德還不忘惡狠狠地告戒自己的下屬,「不要露出一副從沒見過女人的模樣,若是讓我知道你趁機對這個女孩揩油,我一定饒不了你。」
緊接著他又環顧四周的侍衛們︰「你們也是一樣!倘若讓我知道你們在這君臨城中胡亂來,我可不會因為你們是我從北境帶來的侍衛而有所顧及。若是實在忍不住想要出去找去女孩,你們可以去找你們的隊長喬里請上一天的假,然後去城內的女支院中找那些可憐的女孩。」
受到艾德訓斥的諸多侍衛紛紛點頭,哈爾溫從另外的房間當中找來了一張床單給那位侍女披上,遮住了那令人浮想聯翩的美妙,並將其帶到了房間外。喬里等一眾侍衛目送著他們離開,眼神就像只可憐的小狗一眼可憐。
如獲新生的女孩在破碎的木門上絆了一跤,隨後被哈爾溫攙扶著離開了房間,進到外面的大廳當中。
隨即從大學士房間頂上的渡鴉巢穴當中,傳來了一聲聲渡鴉淒厲的尖叫聲,就像是在嘲笑這些憋壞了的北境士兵一樣。
隨著女孩的離去,眾人便再次將目光放在了窩在床榻中的那個老家伙身上。喬里捏住薄被的衣角一把將其掀開,露出下面正蜷縮成一團的派席爾大學士。
「派席爾大學士請你告訴我,當你在被學城的樞機任命為大學士並派遣你為國王服務的時候,有準許過像你這樣的大學士跟侍女同床嗎?」艾德•史塔克與他厲聲質問。
听見艾德•史塔克的質問,這個為老不尊且不恪守學城規矩的老家伙這才抬起頭,往常一直耷拉著的眼瞼此刻卻睜得大大的︰「史塔克首相大人,您今天突然帶著這麼多人這是要干什麼?我可是您忠誠的僕人啊」
在艾德的眼神示意之下,喬里粗魯地將派席爾大學士從床榻上拉下來,讓他乖乖地站在自家大人的面前。
可是派席爾大學士這個老家伙的光禿禿,實在是讓人不堪入目,他竭力地想要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前後兩處丑陋,只恨兩只手不夠用。
「哼!你這為老不尊的家伙簡直是有傷風化,讓他穿上衣服。」艾德•史塔克冷哼一聲。
按照艾德的命令,喬里•凱索滿臉嫌棄地用劍尖將派席爾大學士的衣服挑起遞給對方,只見他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從喬里劍尖上接過自己的衣物開始穿戴起來。
「呵!派席爾大學士你這個滿嘴謊言的老家伙,如今竟然還有臉與我提及忠誠!」艾德冷笑一聲說道,「我來找你詢問前任首相瓊恩•艾林真正的死因,你非但不如實告知我事情的真相,還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試圖誤導我對前任首相死因的調查。」
「你甚至還將這一切的罪責,妄圖推月兌至八爪蜘蛛瓦里斯的頭上,簡直是罪大惡極!」
「不不對,史塔克大人你實在是誤會我了,我是真的對此毫不知情呀。」派席爾大學士高遠尖叫,試圖向艾德解釋事情並不是他所認為的那樣,「史塔克大人,您可以不要輕易相信瓦里斯的謊言呀,事情絕對不是像八爪蜘蛛所說的那樣,那個該死的太監一定是在污蔑我!」
「我警告過您的瓦里斯那個太監的嘴里全都是謊言,您可千萬不要信任他,他只會不斷地利用您。」
艾德滿臉厭惡地將抱住自己大腿的派席爾大學士一腳踢開︰「難道像你這樣的學士說謊都這麼差勁的嘛?你口口聲聲說瓦里斯的嘴里全都是謊言,我看你才是那個真正滿嘴謊言的家伙。」
「還有,我有與你提起過這些是瓦里斯告訴我的嘛?難道你也知道瓦里斯了解著一切,為了不讓我去找瓦里斯了解真相,所以你就想方設法阻止我去找他對嗎?」
「史塔克大人,我不明白您為什麼會認為我欺騙了您。您問我是否知道前任首相是被人用毒死的,是否知道究竟是誰將艾林大人毒死」派席爾狡辯道,「這些我可是千真萬確地不知道啊!」
「哼,現如今你已經死到臨頭了,卻還在與我嘴硬。你以為我會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就匆忙帶人前來找你嘛?」艾德頗為不屑地冷哼一聲,「現在我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就算你在我的面前裝得再如何可憐,說得自己多麼的無辜,你也再沒辦法欺騙到我。」
「前任首相瓊恩艾林大人,是被一種名為‘里斯之淚’的毒藥所謀害,而那種來自峽海對岸布佛拉斯的毒藥,正是由你派席爾大學士從峽海對岸的煉金術士手中所購買。」艾德•史塔克怒斥道,「既然這種毒藥是由你所購買,難道你會不知道前任首相在服下這種毒藥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癥狀出現嗎?」
「你明明知道前任首相被人下了何種毒藥,可是你非但不積極地對瓊恩•艾林進行救治,甚至還譴開了正在對他進行救治的鷹巢城柯蒙學士。如今你卻還在這裝作毫不知情,你究竟是安得怎樣惡毒的心啊?」
派席爾聞言頓時瞪大了眼楮,他不可思議地看向艾德︰「史塔克大人我得向您承認,我的確曾經與峽海對岸來的煉金術士手中,購買過一種名為‘里斯之淚’的毒藥。但是我可以確信前任首相大人並非是死于我購買的這瓶毒藥,因為這瓶毒藥至今還好好地保存在這間屋子當中。」
「況且我也從未在人身上試驗過這種毒藥的效果,因此我是絕對不可能僅憑瓊恩•艾林大人死前所表現出來的癥狀,就判斷出他究竟是中了何種毒藥的。」
「倘若史塔克大人你還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可以為您在這房間當中找來這瓶毒藥,我將其從煉金術士手中買來之後就一直放在這里。我從未動用過這瓶毒藥,也絕對不可能將其交給任何人使用。」派席爾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
喬里•凱索聞言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看向自家大人,只見艾德•史塔克朝他點點頭︰「讓他去將那瓶毒藥找出來,但是要小心他毀滅證據!」
取得自家大人點頭同意之後,喬里便押著派席爾大學士在他的房間與大廳之中翻找起來。
由于派席爾老實向他們交代了自己藏匿毒藥的位置,因此很快喬里便在這個老家伙的書房置物架上,找到那瓶銀色的毒藥。
它被派席爾藏匿于無數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後面。
眼見喬里找到了那瓶名為「里斯之淚」的毒藥,派席爾頓時如負釋重,只听他口中不斷與艾德•史塔克呢喃著︰「前任首相一定是被瓦里斯所謀害的,關于這個太監,我有好些事要告訴您,保管讓您的血液冰涼」
「派席爾大學士,你恐怕弄錯了什麼!我雖然是出身于冰冷的北境,但是這並不代表我身體中的血液沒有南方人那樣熾熱。」艾德•史塔克意味深長的望向身旁被數把利刃加身的派席爾。
說起體內所流淌的熱血,盡管他因為沉悶的性格,從未沒有得到過自己父親的承認。可是他始終相信自己並不比流淌著奔狼之血的布蘭登和來安娜要差,畢竟他也是名貨真價實的史塔克。
「對此您可不要太過自信了,那位太監每每在您的耳邊吹噓一個秘密,他自己必然隱藏著七個。」派席爾似乎開始自信起來,他不在畏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站直了身體,「瓦里斯那個太監來自于峽海對岸的潘托斯這件事情,想必您也應該知道,他在峽海對岸所擁有的情報網絡,可以為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買來這種毒藥。」
直到現在,派席爾仍舊在艾德的面前堅持不懈地污蔑那位八爪蜘蛛。艾德不知道瓦里斯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這位大學士,使得派席爾此時此刻還不忘給他潑髒水,只不過他這次再也不會上當了。
面對派席爾持續不斷地為自己進行辯解,艾德選擇了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將喬里地遞給自己的那瓶銀色液體瓶蓋揭開,小心翼翼地將其放置在鼻尖進行嗅探。
艾德在瓶中未有聞見任何異樣的味道,這的確符合高遠與他所描述的有關于里斯之淚的特性。
為了再次驗證手中這瓶毒藥的真實性,他又吩咐喬里在房間當中為自己找來了一杯酒水。將少許的里斯之淚倒置進酒杯之中,只見那倒入其中的銀色液體與酒杯中的紅色半透明酒水接觸之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為一體。
甚至都用不著艾德去攪拌這兩種液體,銀色的里斯之淚很快就徹底消失在他手里的夏日紅之中,再也找不到任何它曾經存在的痕跡。他再次將酒杯置于鼻尖前,同樣沒有任何異樣的味道傳來,唯有夏日紅中那獨特的清新果香味。
至此,艾德•史塔克已經基本確信他手中的這瓶銀色液體,就是小指頭和來莎夫人用來謀害前任首相的里斯之淚了。
艾德神情凝重地轉頭看向身旁的派席爾︰「派席爾大學士,我想我之前已經與你說過了,有關于里斯之淚的這些消息,並非是我從八爪蜘蛛瓦里斯那里听來的。」
「你口口聲稱自己從未使用過這種毒藥,也並未將其交由他人之手,可是為什麼會有人聲稱他從你這里偷走了一瓶這樣的毒藥呢?」艾德與他質問,「派席爾大學士,我得到的消息可與你口中所說的完全不一樣呢!你能否告訴我,在這其中究竟是誰在說謊嗎?」
面對鐵一般擺在自己面前的事實,派席爾頓時就慌了,慌亂間他終于說出了艾德期待已久的那個名字︰「一定是小指頭!史塔克大人,這個消息一定是小指頭告訴您的對吧?」
「您可千萬不要相信小指頭的話就是他從我這里偷走了那瓶里斯之淚自從上次他前來我這里進行過拜訪之後,我的儲物架上便少了一瓶這樣的毒藥。」派席爾向艾德哭訴道,「那瓶毒藥當時一定是被小指頭給偷走了,這個該死的小人從我這里偷走了毒藥,如今卻還想要將謀害前任首相大人的罪行冠在我的頭上。」
「你現在終于承認,用以毒害瓊恩•艾林大人的那瓶毒藥是小指頭從你手中得來的了!」萬般震怒之下,艾德揮舞起了手中的「寒冰」巨劍,將自己面前的那張巨大床榻給 成了兩半。
艾德•史塔克的這一劍,嚇得派席爾雙腿頓時一軟,如若不是他身旁的兩位侍衛及時架住了他的手臂,恐怕這個老家伙早已癱坐在地面上了。
受此驚嚇,這位派席爾大學士的褲襠之中,流出了大量黃褐色的液體。黃褐色的液體滴落在他身下的地板上,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頓時溢滿了整間屋子,即便是來自峽海對岸的那些燻香都不足以掩蓋這種濃郁的惡臭。
在場的眾人定楮一看,頓時便明白這位派席爾大學士是被艾德給嚇尿了。兩名侍衛頗為嫌棄地將派席爾重新架起來,好似是生怕沾染上派席爾身上那些污穢的液體一般。
「派席爾大學士,如若你現在老實與我交代,我或許還能在此饒你一命,給你機會接受勞勃國王的公平審判。」
艾德•史塔克將「寒冰」巨劍遞給喬里,並順帶接過喬里手中較為輕巧的精鋼長劍,將其致命的劍尖抵在派席爾大學士的喉間︰「畢竟真正給瓊恩•艾林大人下毒的人並不是你,你那知情不報和私藏毒藥的罪行還不算太過嚴重,看在你曾經忠心服務于王室多年的面子上,勞勃國王或許會對你網開一面,不會判處你死刑。」
「倘若你還是與之前一樣,在我對你進行問話時,仍舊是滿嘴謊言和不配合的話,如此你恐怕再也等不到勞勃國王審判的那一天了。」艾德•史塔克持劍與他威脅道,「我將在此以叛國罪的罪名,即刻親自對你進行審判和處決,你知道我擁有這樣的權利!」
「以安達爾人、洛尹拿人和先民國王;七國的統治者暨全境守護者;拜拉席恩家族的勞勃一世國王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