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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口出狂言的喬佛里

當天高遠的最後一場對決對上了密爾的紅袍僧索羅斯,只不過這次索羅斯所信仰的光之王似乎並未予以他庇護。于高遠的英勇沖鋒之下,索羅斯手中的盾牌與高遠的騎槍一齊化成了漫天飛濺的碎片,剩下的半截騎槍徑直撞上了索羅斯的頭盔,頭盔直接裂成了兩瓣,漏出了籠罩在下面的大光頭。

紅袍僧從馬背上摔下重重地砸在沙地上,墜馬之後的他便當即昏死過去。場下的人見此趕忙叫來了擔架,將昏死過去的索羅斯抬回了營帳之中,而與此同時勝利者卻已經在繞場接受群眾的歡呼了。

如此高遠便順利地拿下了明天半決賽的資格,現在四個半決賽的資格便已經被人拿走了三位。僅剩的最後一個名額,將在「百花騎士」洛拉斯•提利爾爵士,與青銅約恩的兒子羅拔•約恩斯爵士之間產生。

洛拉斯爵士是高庭公爵和南境守護梅斯•提利爾的小兒子,如今年僅十六歲,是在這比武場上年齡最小的一位騎士。別看他年紀尚輕,然而今天他卻能夠從眾多優秀的騎士當中月兌穎而出,當天早上他幾乎是以完勝姿態連續贏下了三場勝利,而且被他擊敗的三位對手都是勞勃國王身邊的御林鐵衛。

論及在這比武場上誰更受現場諸位女士的青睞,母庸置疑便是這位來自高庭的俊美少年了,相比較于高遠這匹突然闖出來的黑馬,很顯然洛拉斯爵士還是更勝一籌。

他那身銀白色的鎧甲經過工匠的精心凋琢,上面的瓷釉飽含著千束不同的花朵,他的雪白坐騎上則覆蓋著鮮紅的毛毯和無數紅白玫瑰。

每次在贏得勝利之後,這位洛拉斯爵士便會騎著馬兒走到眾多女士的面前,將其從自己馬背上的紅毯上取下一朵白色玫瑰,拋給群眾里的某位美麗的姑娘。現場又有哪位女士忍心去拒絕一條英俊的小女乃狗為自己所獻上的白色玫瑰呢?

由此可以預見的是,百花騎士絕對會是這次比武大會上的全場焦點。被籠罩于百花騎士璀璨奪目的光環之下,羅拔爵士即便是穿著自己家傳的青銅鎧甲,站在場上也難免會顯得有些暗然失色。

望著場上神色暗然的羅拔爵士,觀眾席上的青銅約恩不由暗自心生憂慮。如今對決還未真正開始,自己的兒子竟然便在氣勢與信心上輸了對方一籌,那麼若是等到比武真正開始進行,他又尚有幾分勇氣去直面自己的對手呢?

見此場景就連高遠也對二人之間的比武不抱太多期望了。事實也是如此,手握騎槍駕乘著戰馬沖刺的羅拔爵士,首先在氣勢上顯然就要弱上對方一頭。

羅拔爵士家傳戰甲上的符文似乎根本阻擋不了洛拉斯爵士的英勇,百花騎士手中的騎槍把他的盾牌刺成了兩半,將他從馬鞍上推了下來,轟地一聲栽倒在沙地上。

躺在地上的羅拔爵士因為痛楚不斷地發出申吟,取勝于他的百花騎士則在繞場接受歡呼,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人去關心躺在地上的羅拔爵士。只听他在地上申吟了許久,場邊人這才叫來了擔架,將摔得頭昏眼花、動彈不得的羅拔爵士抬回了營帳接受治療。

眼見自己的兒子受傷不輕,青銅約恩便也顧不得與高遠告辭,起身便往羅拔的方向趕去。

接著洛拉斯爵士又騎著白馬來到珊莎•史塔克的面前,即便高遠此刻看不見珊莎臉上的表情,他也能夠猜到這位花痴少女現在的視線恐怕全都聚集在洛拉斯爵士的身上。

特別是當百花騎士摘下那朵紅色玫瑰時,即使是相隔甚遠他也能夠清楚地听見對方短促的心跳聲,如若心跳的速度再快一些,這位小女孩的心房此刻怕是要炸開了。

「親愛的小姐!」洛拉斯爵士微笑將手里的玫瑰遞到珊莎的面前,「再偉大的勝利也不及你一半的美麗。」

望著珊莎•史塔克羞澀地接過對方手中的紅色玫瑰,並置于自己鼻尖深吸玫瑰甜美的香氣。直到洛拉斯爵士策馬離開之後還緊握不放。

高遠直感覺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全是因為眼前的這幅場景簡直是太過肉麻了。即便是自己與亞玟私底下互相膩歪的時候,恐怕都不及這般的萬分之一。這也是高遠為什麼不在這比武大會上這樣做的原因,因為這實在是太過羞恥和油膩了。

此刻在那位花痴少女的腦海和眼中,恐怕就只剩下洛拉斯爵士那英俊的臉龐和手中的紅色玫瑰了吧,至于那倒霉催的喬佛里王子恐怕早就被她拋諸腦後了。

洛拉斯爵士打敗羅拔爵士拿下了明天半決賽的最後一個名額,由此在這騎槍比武的場上最終只剩下了四個人,他們都是從七國眾多騎士當中月兌穎而出的佼佼者︰獵狗桑鐸•克里岡,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屠龍者高遠公爵,以及有著「百花騎士」美譽之稱的少年洛拉斯•提利爾爵士。

或是熟悉,又或者較為陌生,這些名字都將注定在未來紛亂的七國當中,成為所有人都望之不可及且聲名顯赫的大人物。

待到騎槍比武結束時新月早已在眾人的頭上升起,前來觀禮此次比武大會的人們也都已經累了。于是勞勃國王便向眾人宣布,最後的三場比試將會被放在明天早上舉行。此次比武大會的團體賽事,將等到決出騎槍比武的最終冠軍之後開始。

隨著勞勃國王宣布今天的比武結束,現場的觀眾們也漸漸散去,在此期間他們還不忘興奮地與自己的同伴們一起,討論著今日在比武場上諸位騎士的精彩表現,和翌日的騎槍比武冠軍之爭上最終會是哪位騎士勇奪桂冠。

諸位廷臣要員們則是跟隨勞勃國王一齊前往了河邊用餐,作為東境守護者兼鷹巢城公爵,高遠自然也是眾多受邀參加的人員之一。

當他們來到那黑水河畔時,六頭足有尋常人高的犛牛已經被架在烤肉鐵叉上緩緩轉動,很顯然那些王室的大廚們已經在此烤制這些犛牛好幾個小時了。

見到國王等人的到來,旁邊的廚娘與幫廚們趕忙在那嬌女敕欲滴的犛牛肉上涂抹女乃油和香料,直到那些牛肉被烤得香酥可口,油脂四溢。

國王的營地帳篷前搭起了巨大的長桌和長椅,被白布覆蓋的桌面上擺滿了各種甜點、草莓和剛出爐的面包和肉湯。

高遠與珊莎•史塔克一齊被安排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之上,貴賓席的正中間坐的是勞勃國王和王後瑟曦,分坐國王和王後左右兩側的則是幾位王子和公主,在這之後才是諸位前來參加此次比武大會的七國重臣。

也不知道真的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所為,高遠所坐的位置恰好被安排在了珊莎•史塔克的旁邊。見到今天在騎槍比武上,有著精彩表現的高遠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原本珊莎是想要與他恭賀在騎槍比武中成功晉級的,可是哪知許久未有理會過她的喬佛里王子突然在她的右手邊坐下。

珊莎直覺得自己的喉嚨一陣發緊,原本已經想要與高遠祝賀的話也就全部憋了回去。自從上次在三叉戟河的事件發生之後,喬佛里便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過了,一時之間珊莎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去打破這份尷尬的沉默。

她實在沒有辦法去很喬佛里,因為直到現在她仍舊認為「淑女」的死,責任全在任性的艾莉亞和那冷酷無情的王後身上。

況且今晚的他委實太過俊美了,身穿著一件緊身的深藍色上衣,上繡兩排金色獅頭,額間佩戴了一頂用黃金和藍寶石制成的縴細冠冕。

他的頭發猶如真金般閃亮,珊莎緊盯著他的面龐渾身情不自禁地在顫抖,她生怕喬佛里會繼續對其不予以理會,甚至再次像在那紅寶石河灘時一樣對她惡語相向,讓她哭著逃離這里。

結果她所預想的糟糕場面並未出現,喬佛里不僅面帶微笑地凝視著她,還深情輕吻了她的手。就像歌謠中所傳唱的那些王子般英氣勃發,除了沒有在比武大會上展現自己的瀟灑英姿之外,喬佛里幾乎就是她心中最完美的王子了。

只听喬佛里率先打破沉默︰「我親愛的未來王後,洛拉斯爵士的眼光的確很好,他從今天比武場上那些庸脂俗粉當中找到了真正的美人。」

「他今天在比武場上對我表現得太紳士了。」珊莎•史塔克努力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想要盡力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表現出優雅和禮貌,然而她此刻的內心恐怕就像是吃了蜂蜜一樣開心,「洛拉斯爵士才是今天場上最紳士的騎士。王子殿下,您認為他明天有可能會獲得騎槍比武的冠軍嗎?」

「哼,他才不會有機會贏得冠軍!」喬佛里冷哼一聲,「明天我的狗會收拾他,詹姆舅舅也肯定能夠打敗他。再過幾年,等我可以參加這比武大會了,我就會將他們全部收拾掉。」

听聞此言,一直在旁偷听兩人對話的高遠差點沒有笑出聲來,他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位口出狂言的王子。心想就憑你這個小癟三,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自己在紅寶石灘頭,被一個小姑娘揍得滿地求饒的事情了嘛?

「高遠爵士!你是對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喬佛里顯然注意到了高遠臉上不屑一顧的神情,皺著眉頭與他質問,「又或者是你認為我沒有能力在比武大會上橫掃所有對手?」

呵,還算你還有自知之明!高遠暗地里冷笑一聲。

雖然心底是這樣想的,但是高遠倒是沒有傻到在這個時候去故意觸怒對方︰「喬佛里王子殿下將來能否夠在比武大會上橫掃所有人,這個我不敢保證。」

「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你的舅舅詹姆爵士明天恐怕不會再有機會對上洛拉斯爵士了。」高遠強忍住笑意說道,「因為他明天要第一個對上的對手就是我!這倒不是我在狂妄自大,只不過那詹姆爵士斷然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的。」

「我記得你,高遠爵士!」喬佛里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在臨冬城的那場晚宴上,就是你在決斗中打敗了我的舅舅詹姆,你當時只是在劍術上勝過他一籌,在這騎槍比武上恐怕你未必還能夠贏過他。」

「在明天的騎槍比武上我能否勝過詹姆爵士,這可不是僅憑你的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別忘了當今的國王還是你的父親,而不是你喬佛里王子。」高遠笑著攤了攤手說道,「大言不慚任誰都可以!可是到了那比武場上,每個人所能憑借的都只有自身真正的實力,想要取勝對手可不能只靠嘴巴說說而已。」

「只希望我明天將你那舅舅漢姆爵士輕松擊敗的時候,喬佛里王子殿下你不要驚掉大牙才好。」

「我見過你今天在這比武大會上的表現,簡直只能用十分糟糕來形容,看得出你根本沒有經受過騎士的訓練。」喬佛里似乎是頗為不服氣,開口嘲諷道,「我的父親當日肯定是喝過頭了,才會命令詹姆將你這樣的小人物冊封為騎士,換做是我的話一定會丟出兩枚銀幣就將你打發掉。」

「呵呵我的確是沒有經受過專門的騎士訓練,可是我今天能夠打敗那麼多經受過騎士訓練的人,便已經充分說明了我的實力。這事實擺在面前可由不得你來質疑,喬佛里王子殿下!」高遠立馬開始反擊,「至于那晚勞勃國王冊封我為騎士,這與他有沒有喝多可沒有關系,他至少是遵守了自己的承諾。」

「我是個小人物這件事情,恐怕還不勞由你來提醒,無論怎麼說我也比某個弒殺自己君主的卑鄙小人要好得多。」

「你能夠有今天全都應該感謝我父親對你的厚愛!倘若不是我父親對你的提拔,恐怕你還是個只配在宴會上與私生子和侍從廝混的雇佣兵,而不是有資格在這與我們共同就餐的所謂鷹巢城公爵。」喬佛里似乎開始惱羞成怒了,他不顧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朝著高遠大吼道。

「我母親曾經和我說過,你那東境守護者和鷹巢城公爵的職位原本是屬于我舅舅的。是他看不上這些個職位這才輪到你的頭上,如此說來你只配吃他丟卻的殘羹剩飯罷了。」

喬佛里這番愚不可及的言語方才月兌口而出,緊接著全場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神情震驚地看向這位口出狂言的王子。珊莎•史塔克聞言更是焦急萬分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即便是她平時的情商再如何低下,此刻珊莎也知道喬佛里恐怕要惹出大禍了。

喬佛里的這般口無遮攔,幾乎立馬引起了在場所有貴族世家的嚴重不滿。即便是有少數的貴族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這里發生了什麼,當他們從身邊的人那里得知這位王子的狂言妄語之後,看向他的眼神也從最初的迷茫逐漸變成了厭惡。

無論是作為鷹巢城的公爵,還是作為如今的東境守護者,高遠都可以說得上是站在當今維斯特洛貴族權利階梯的巔峰位置了。除卻真正站在權利金字塔最頂端的勞勃國王之外,諸位守護者和公爵大人便是七國中最核心的人物。

他的這般狂言幾乎是在動搖整個七國的政治根基。

如若說在他喬佛里的眼中,貴為東境守護者、鷹巢城公爵的高遠只配吃他蘭尼斯特家丟棄的殘羹剩飯的話。那麼在場的這些同為一方守護者、公爵以及其他更低一階的世族權貴,在他喬佛里的眼中又算是什麼存在呢?

任人呼來喚去隨意驅使的蘭尼斯特家奴隸,又或者是就連殘羹剩飯都不配吃的走狗?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真的闖下大禍了,這位喬佛里王子頓時神色慌張起來。還沒等他開口為自己剛才的錯誤言行進行辯解,只見一盞盛滿夏日紅的酒杯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內里的紅色液體全都傾覆在了喬佛里的身上,只見那身深藍色的緊身上衣大半都被染成了紅色,就連他那胸口前的金獅子都變成了血獅。其閃亮的金色長發上也沾染了不少潑灑出來的酒水,使得他眼下看起來極其狼狽。

「喬佛里!!!」一聲響天震地的怒吼傳遍了整座會場,「你這個該死的混小子,你跑到那里去做什麼?」如夢方醒的喬佛里與在場的眾人這才循著酒杯飛來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位勞勃國王此刻正滿腔怒火地瞪著喬佛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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