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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以牙還牙

「咱們平日里無冤無仇,即便你吃了什麼虧,那也是自己自找的。你不是前些日子還要和我做姐妹麼?為什麼一轉眼就想要置我于死地?」江輕離的話里面帶著刺,一字一句都扎人的心。她撇了蘇盼煙兩眼,見她的氣焰不必剛才旺了,也就放輕了聲音,「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會是那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嗎?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些。別人進我一尺吶,我就還她一丈,若是有人要害我,我自然是牙子必報,千倍百倍的奉還了,你想要害死我,可是我也僅僅起了一些紅疹子而已,所以,給你的這小小報復又沒有傷及到你的性命。也不知道你在這兒生氣些什麼,怎麼,心中不反正你在這樓中又沒有什麼真心的朋友,我幫你去了一個連最基礎的信任都不肯給你的假姐妹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蘇盼煙實在是理虧,而這短暫的理虧之後,是不受控制的,一陣一陣從腳底傳上來的寒意。原來還是自己太蠢了,當真以為自己的計劃是那麼的天衣無縫呢。他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還好沒有收到太嚴重的牽連。只是現在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情況,實在是不甘心啊不甘心。

都說兔子急了還要咬人,何況蘇盼煙這種人也從來不是什麼溫順的性格。不管是一開始的雄赳赳氣昂昂,還是後來的假意討好,還是所謂的暗中**。說到底,為得不過是一個字——利。從前江輕離雖然鋒芒過盛,叫大家都不好過,那也不過是一時氣惱。可是現在花魁大賽如火如荼的召開了,江輕離等于拿捏住了許多人的命門(即便她一再強調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和心思)。

現在自己又惹惱了她,幾乎就是撕破了臉的狀態。往後在想要奴顏婢膝的討好是不能了。其實仔細想想,自己從前過去套近乎,她恐怕也是當做笑話來看吧。不如……就破罐子破摔——一不做,二不休。

她這樣想著,眼底便迸出了幾分歹毒的光芒來。從前那些都是情敵了之後的小伎倆,既然江輕離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和自己做,那就休要怪自己‘以牙還牙’了。

「那好啊,我是理虧。咱們這件事情算是一報還一報,扯平了。」蘇盼煙的笑容滿面,那涂滿口脂的唇紅艷艷的。她拿了酒杯,到了兩杯酒過來,一杯放到自己面前,一杯放過去,「今天好容易在一起,我也不想再和你裝什麼了。所以,就當做是慶祝咱倆都不用演戲了,喝一杯,如何?」

江輕離警惕的看了看酒壺,發現正在被其他人傳送這輪流斟酒,這才放下了心來。她伸手接過了一杯,爽快的和她干杯,微微一挑眉,露出幾分不屑的神色來︰「好哇。就是不知道,你這求和的酒,要和我和幾杯才是。」言罷,一飲而盡。

紫月雖然坐的離兩個人有些距離,但是還是在密切的關注著這兒人的舉動。這她們兩個從說說笑笑到劍拔弩張,也就這麼一杯酒的事情。她心中一滯,就想著過去解圍。其實她的酒量不錯,只不過在這兒混的久了,誰不希望自己醉?她起了身,搖搖晃晃的往那邊走過去,笑嘻嘻的到︰「二位在這兒聊些什麼?盼煙呀,剛才好幾個姐妹都叫你去那桌兒吃兩杯酒,你是不是都沒有听見?」

她這樣說話,兩只手就分別駕到了兩個人的肩膀上,臉側著向蘇盼煙的這邊,手卻不動聲色地捏了捏江輕離的臂膀。蘇盼煙沒覺察的了紫月的來路,只是心情不爽,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我說紫月姐,你是喝多了麼?哪兒有人叫我吃酒,我又沒有喝多。哼,這麼急吼吼的過來,是想要跟姜小姐套近乎麼?」

「這話說的,人家大小姐多麼金貴,哪里會理我這種人。倒是你,一直在這兒不走,才是想要和她套些近乎吧。若是不想,怎麼不過去和咱們這些姐妹們喝?」

蘇盼煙看了看那邊的人,見都笑笑鬧鬧,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拍開了紫月的手︰「罷了,罷了,整日里都要和她們一起喝的,今兒還有什麼特地要去的。倒是時候差不多了,二位公子也該到了吧。」

這話一出,江輕離當即明白了紫月要讓自己走的意思是什麼意思。想想也是,那五位金主里面有兩位都和自己有不小的羈絆,誰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機緣巧合還是有意為之,總之……都是要自己不痛快的。難怪,難怪要請自己過來。是要示威?還是要炫耀?

江輕離知道走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她也沒想過逃。或許換做從前的那個真的大小姐姜傾梨,遇到這種場面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又或者會抑制不住的哭起來。可是她不是,她和她終究是兩種不一樣的人。對于她來說,遇強則強,不論是什麼樣子的挫折和挑釁,她都來者不拒,並且,不以為意。

「喲,不是姐妹們吃酒麼,還請了公子。」她同樣不動聲色地捏了一下紫月的手,大抵是要告訴她不必憂心。身子則是傾向了蘇盼煙這一邊,笑容十分得體,「能叫這麼多姐妹作陪的,自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吧。」

這究竟是真的傻,還是真的膽子大?蘇盼煙心中一沉,眉頭皺了起來。她沒有忙著回答江輕離,而是抬起了眼,往遠處打量。看到這時候柳煙兒的位子已經空了,心中才有了數。這時才有了心情,告訴她道︰「來了你就知道了。」

正說著,不遠處的簾子後面就傳來男子爽朗的笑聲,和女子的嬌嗔。往那兒一看,才見到是已經有了五分醉意的柳煙兒正依偎在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懷中。雖然江輕離素未謀面,可還是從這熟悉的輪廓間猜了出來,想必……這就是那個自己曾經的便宜未婚夫——君如羽了。到底都是君姓的人,生得還都是人模狗樣的。

江輕離記憶中關于君如羽的記憶並不多,也不知道他從前是什麼樣子。根據今天的打量來看,生得鼻子是鼻子,眼楮是眼楮,加上一身錦衣華服,頭戴玉冠,腰佩長劍,端得是個風流的公子。當然,如果不在意他佝僂的儀態和眼下淡淡的烏青的話。一個人如何,除了天生相貌,還有後天的儀態,兩兩相輔相成,才會成為君無羨那樣風度翩翩的郎君。而這個君如羽,只有前者,乍一看或許亮眼,可是根本就不禁多打量,大抵就是傳說中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

「喲,我倒是忘記了,這是姜小姐你的老熟人呢。」

京城第一美人訂婚的事情,自然是傳的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蘇盼煙知道也不稀奇。看到這個人來了,江輕離頓時了然了為什麼柳煙兒會一反常態的過來邀請自己。畢竟攀上了這樣的高枝兒,又吃過了自己的苦頭,現在有了這種騎在人頭耀武耀威的機會,她又怎麼能放過呢?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江輕離挑了挑眉,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表現出來蘇盼煙所想看到的驚慌失措。她低著頭吃自己想吃的,喝自己想喝的,從容自若,「可是和我又有什麼關系?你們接客就接客便是了,我又不是媽媽,還在管你們招待的好是不好麼?老熟人也沒辦法,若是惹得人家生氣了,誰也救不了。」

「哼——死鴨子嘴癮。」

蘇盼煙有些忍無可忍,一拍桌子,對的自己另一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一並都走開了。

而那邊的君如羽卻被柳煙兒一扭一扭的帶來了這里。今日的柳煙兒大半年的很是好看,身上的半臂薄紗是艷麗的紫色,披著紅色的披帛,臉上妝容精致艷麗。這會兒帶著微微的醉意,那叫一個美不勝收。她依偎在君如羽的懷中︰「哎呀,我走不動了,不如……就坐在這兒吧。」說著就把臉靠在了他的懷中,故意把露出的那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展示出來。

「好好,都听你的小美人兒。」君如羽的眼中只有這個柳煙兒,倒是別的什麼都注意到。他一只手攔住了柳煙兒,一只手在她的胸脯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惹得柳煙兒是一聲嬌呼,他才哈哈大笑,「誰叫你昨日給那麼多男人看舞姿?我這醋吃的到現在都還沒完呢。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可不許接別人的客人,知道了麼?」

柳煙兒胸前的一塊被揪的紅了,她也不以為意,只是象征性的揉了兩下,更多的,反而是一種**。她’哼哼唧唧‘了兩聲,又嬌聲道︰「三皇子這是什麼話?若不是奴昨兒在那里獻舞,三皇子又怎麼會認識奴家呢?三皇子,你這是欺負奴家,奴家不依,奴家不依呀。」

「哎喲,好好好……我的小美人兒,你可千萬不要皺眉頭。你這眉頭一皺,我的心都軟了。」君如羽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玉的玉佩,塞到了柳煙兒的抹胸中,婬/笑著又輕輕模了兩把,「我這是藍田產的好玉,養心護肺。來來來,就戴在這里,壓壓驚。」

這……是在是太惡心了吧。

江輕離從前雖然不算什麼大戶人家,好歹也是個官家小姐。衣食住行不如其他的精細,可是也是學得知書達理的。她知道這兒的女人都做皮肉生意的,可是她還真的不知道。這些皮肉生意……竟然是這樣的,令人作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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