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揉著眼楮坐了起來，這一夜睡的好舒服啊。雖然已經揉過眼楮，眼中依舊一陣迷蒙，並未徹底清醒。
他迷迷糊糊的把手伸向枕頭，從下面的模出一包煙來。
現在他什麼都不想，一切動作都是那麼自然，臉上還掛著莫名的微笑。
直到劃著火柴，燃起的香煙騰起裊裊白煙。何雨柱長出一口氣，原本悠閑的神情卻在煙霧噴出的檔口，驟然繃緊。左手猛的向身旁一拍，空的？
何雨柱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又細細感受了一下溫度，眼中呆滯更甚。
昨天他確實喝多了，就院里那幫人的勁，就算他酒量在大，也抗不住。
何雨柱不是一個管不住自己的人，也沒有酗酒的習慣。他心里一直有數，完全不會像許大茂那樣，明知自己三杯倒的酒量，還一個勁的楞喝。
可昨天他實在是太開心了，自己的老婆出獄了。闊別八年，又是婚禮喜宴，自己作為主角，自然是要一醉方休。
不夠清醒的頭腦，對酒桌上的很多事情都已經模糊。但他沒有斷片，當然記得，他和秦淮茹結婚了，今晚就應該睡在一起……
可現在醒來，他完全分不清昨天的一幕，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身邊沒人，就連床也是冷的。
暖融融的陽光透過門窗穿入屋內，何雨柱神情卻在漸漸凝固，一抹黯然浮在臉上。隨即狠狠的晃了晃腦袋，明明那樣真實，怎麼可能會是一場夢呢？
直到手中的煙慢慢燃燒，燙到手指，他這才反應過來。煙頭直接掉在了地上，他推開被子，就準備沖出去找秦淮茹。
「傻爸！」
正巧門開了，槐花端著盤子走了進來︰「你快嘗嘗，這是我媽做的餅子，可好吃了。」
她並沒有注意到何雨柱的異常，手中除了一盤餅子，還有一碗湯，自然不好分心。
「槐花，你媽呢？」何雨柱忍不住的問道。
槐花把湯和餅子放在桌上，這才回頭︰「哦，她一回就過來。」說著走向床邊，看著何雨柱，笑著調侃起來︰「怎麼，一小回不見，就不行了？」
何雨柱瞪著眼楮，遞過一個滿是疑惑的眼神。似乎在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槐花可沒管這個，直接坐到床邊，毫不生分的挽住了何雨柱的手臂。笑道︰「傻爸，你再不起來吃，小心一會我媽罵你啊！」
何雨柱還是沒有說話，到是已經走到門口的王昌接住了話頭︰「你這孩子，說什麼呢？快去！」
槐花當即松開了何雨柱的胳膊，朝著他燦爛一笑，隨後跑開了。
屋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原本還算歡樂的氣氛，瞬時間多了幾分尷尬。
別看他們以前大大咧咧，就算不結婚，那都是親如姐弟。你照顧飲食起居，我給你帶飯帶菜，完全就是一家人的既視感。
然而現在，這走到一塊了。別說王昌了，自己一個大男人突然間變成別人媳婦了，這身份轉換屬實有點轉不過來彎來。
就是何雨柱自己，都有些不適應，畢竟剛剛這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呢。好家伙，突然一個大活人就出現在了面前。別說他現在有些迷糊，就是清醒著，也難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王昌打破了沉默，他低著頭，小聲招呼道︰「快起來吃吧，等會涼了。」
「媳婦？」
何雨柱試探問道，聲音不算大，但在落針可聞的房間里，還是相當清晰的。就算想裝作沒听到，都難。
王昌腦袋埋的更低，將扭曲的表情牢牢藏起，不讓何雨柱看到。扭捏了一陣，才輕哼了一聲，算做回應。
何雨柱頓時就樂了，自己果然不是在做夢。他剛要開口，王昌卻搶先一步︰「快吃吧！」
「好好！」
何雨柱順時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麼，這媳婦都發話了，當然得听啊！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三步並做兩步的來到了桌前。王昌已經配合的將蓋在餅子上的盤子拿開，兩個差不多有人臉大的金黃色的餅子，上面撒了蔥花，還放了咸菜，藏在里面，還能看到點點乳白。
單說賣相，真的不錯。
可惜現在何雨柱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那眼神真就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手雖然伸向盤中，目光卻是一刻都未曾離開。
王昌頓時不自在了，尤其是何雨柱臉上露出的傻笑，更是令他毛骨悚然。
他之所以要搶在何雨柱開口之前，可不就是因為這個麼？雖然他已經找好了借口，這婚禮辦是辦了，證不是還沒領呢麼？
反正能拖一天算一天。
不過何雨柱能不提，那是最好的。現在就已經夠尷尬的了，就不要再讓尷尬繼續升華了吧？
「這是什麼？」
何雨柱漫不經心的將餅子放入口中，身為譚家菜的第多少代傳人，又是廠里大廚，出了名的手藝好。什麼菜沒吃過，單是聞聞味，都知道這菜哪有毛病的人，還真沒必要將一頓早飯放在眼里。
這吃早餐，哪有看媳婦重要。
哪知這一入口，酥脆的餅皮，混著爽脆的咸菜口感。再細嚼幾口，軟熱的餅肉與女敕滑的蛋白相互配合，就已經足以征服味蕾。更別提縈繞口腔的蔥香，沖淡了煙味，讓人胃口打開。
怎麼能這麼好吃？
何雨柱直接就愣住了，下意識的盯著手中的餅子，犯了職業病，開始分析了起來。
王昌默默的在他身邊坐下，小聲回答道︰「這是灌蛋餅。」
「唔，好吃！」
何雨柱已經忍不住又咬了一口，仍不忘口齒含糊贊了一聲，接著再次大力咀嚼起來。
「你說，接下來我該干什麼？」王昌看著他吃，終歸是沒忍住的問了出來。
何雨柱有些不明所以，他吃的有些噎了，端起湯碗灌樂一大口，這才問道︰「什麼干什麼？」
王昌皺了皺眉，最後還是覺得這種事，再怎麼說，也應該和何雨柱商量一下才行。
「我不準備去工廠上班了？」
「那你準備去干什麼？」
何雨柱的回答，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烈，說完還補了一句︰「不想上班沒關系，我養你就行。你這才剛回來，就先好好歇幾天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昌急聲解釋道，抬手點了點盤子。
「我是想出去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