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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仍然是陸壓,這次是齊晚晴自己的保時捷,車內有著齊晚晴獨特的幽香,後座上和抽屜里都有不少的書籍,這也符合齊晚晴的行事。

他在車上隨手抽過一本《 谷經濟》翻閱起來,齊晚晴則收拾了門口的鞋子之後姍姍來遲。

坐上副駕駛的齊晚晴拍了拍認真閱讀的陸壓,笑道︰「前天看你在書房看書的時候,頭頂上在冒煙哦。」

陸壓發動車子,笑著解釋,「看過武俠小說嗎?大概可以理解為三花聚頂。身體將絕大部分養分供養大腦維持高速運轉,頭頂的汗腺也會在身體的帶動下保持大腦的溫度。」他頓了頓,「我的身體比較特殊,高效率運轉溫會升到一個比較驚人地步,需要靠汗液的蒸發保持正常體溫。」

齊晚晴似懂非懂,但是並不妨礙她吐槽︰「所以你現在還是人類嗎?」

陸壓忍俊不禁,笑道︰「屁話,我只是比正常人更能充分利用自己的身體。」

毫無壓力的齊晚晴腦子比起之前那麼多年更為清晰和靈動,她興沖沖的看向陸壓,問道︰「我也可以嗎?」

陸壓看了眼齊晚晴,認真的點了點頭,「現在來說不確定因素太多,不久的將來等我實力在高一點,我會教你合適的功法。」

「功法?」

「對。」

「類似于葵花寶典,九陽神功的那種嗎?」

陸壓哈哈大笑,「沒有錯。」

開玩笑,浩然天下萬年修行的無數功法,那里是這種東西能夠比擬的。

兩人聊著天,大部分時間都是齊晚晴問,陸壓回答,齊晚晴沒有跟陸壓說過太多話,所以現在的問題顯得格外的多。

齊晚晴已經記不住這是今天第幾次覺得此生無憾了,到了陸氏旗下的,也是聞名華夏的百業商城時齊晚晴攔住準備下車的陸壓,   跑到陸壓車門前,端了端腔,極為紳士的大概車門。

「歡迎光臨,美麗的女士。」

陸壓一個栗子輕輕敲在耍寶的齊晚晴頭上,下了車。

齊晚晴的頭發由陸壓編織,所以她在僅有的幾套常服里選擇了一套白色的絲質長裙,裝飾簡單大氣,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

她挽著陸壓的胳膊,在剛進商城的時候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她皺了皺眉,顯然不適應這種被注視的目光,下意識緊了緊挽著陸壓的手。

陸壓沒說什麼,快速進入電梯準備進入奢侈品區的樓層,那里人不多,也不至于像現在這麼萬眾矚目。

「狐狸精。」電梯的人不多,但是也並不在少數,陸壓將齊晚晴護在一角,耳力驚人的他立馬听到了別的女人嫉妒的聲音。

他轉頭看了眼,是個姿容一般但是也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穿著一身名牌,不快的看著身旁一身書生氣的男伴。

此時他的男伴不至于死死盯著齊晚晴,但是有意無意的瞥向齊晚晴的目光卻是赤果果的貪婪。

陸壓看了眼那個沖他點頭打招呼的男人,又看了眼那個吃著悶醋,有些驚異的看著陸壓的女人。

他性格不好,喜歡睚眥必報。

他的目光侵略性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女人,女人有些不安的扭了扭雙腿,往男伴身邊湊了少許。

隨後眼里的嘲諷濃郁至極,這讓他身旁的男伴臉色有些難堪。

但是幾人都不是一般的家庭,索性沒有口舌之爭。

只是那個女人眼里的妒火熊熊燃燒,男伴的不快也寫在臉上。

齊晚晴也听到了那聲狐狸精,但是優秀的素養讓她很快排去了些許不快,陸壓睚眥必報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正準備攔下要發作的陸壓。

卻看到陸壓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回擊。

她有種恨不得拍大腿笑出聲的沖動,但是嘴角抖動了兩下,很艱難的忍回去笑意,更為親昵的貼近了一點陸壓。

那個男人最後看了眼舉止親昵的陸壓兩人,輕輕舒了口氣,不再望去。

而那個女人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壓輕輕湊近齊晚晴的耳邊輕聲道︰「知道嗎?那個女人很快就會被那個男的甩了。」

齊晚晴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刺激,在陸壓湊近耳朵的一瞬間,耳朵根就紅了。

她忍著心里奇異的酥麻,瞥了眼兩人,奇怪的看向陸壓。

陸壓湊近齊晚晴耳邊,「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齊晚晴眼神迷離,此刻嫵媚的風情四溢。

陸壓不動聲色擋住那個男人已經可以說是露骨的視線,看著齊晚晴做口型

「我 吃 醋 了 。」

齊晚晴捂著嘴,滿眼笑意。

當齊晚晴發現陸壓的身材簡直是一個完美的衣架子,而且陸壓的氣質是溫和又平靜的,這樣的氣質即便是難以駕馭的紅色都能駕熟就輕。

這讓齊晚晴突然覺醒了一些不可言喻的屬性,原本想著能抽空坐坐歇息一會兒的陸壓就此開始了往返試衣間的逛街之旅。

頭開始售貨員小姐是不敢拿一切比較難以駕馭的衣服給陸壓的,但是齊晚晴看了下陸壓,問售貨員要了一點發膠。

百業商城的奢侈品區是收到上流社會推崇的,更以其無微不至的服務態度和恭謹謙卑的售貨員最為突出。

售貨員並沒有絲毫介意,甚至很快就拿來了一瓶發膠,齊晚晴考慮了一下就直接上手。

她將陸壓零碎偏長的頭發往後抓了抓,陸壓的整張臉就突然變得有些許凌厲。

也許是之前的碎發遮擋了一點眼楮,劉海被抓到後面讓其露出一整雙眼楮,陸壓與老爺子有幾分相像的細長眸子里是極為冷然的目光。

這一瞬間擊中了齊晚晴心中那另一個完美陸壓的形象,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陸壓怔怔出神,眼眶里已經有驚喜的淚花。

售貨員看著陸壓的眼楮也有了些許變化。

齊晚晴很快回神,察覺到了旁人異樣的目光,她咬著牙糾結的捋下了陸壓的劉海,遮住了那凌厲冷然的氣質。

陸壓從頭至尾都沒做什麼,卻莫名其妙挨了一記齊晚晴的白眼。這讓她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強烈的求生欲讓他立馬沖著齊晚晴傻傻一笑,後者撲哧一聲就表明了這件事情完美畫上句號。

齊晚晴陷入瘋狂的購物,原先還會讓陸壓試一試的衣服,到後面只是將衣服在陸壓身上比劃一下就毫不猶豫買下。

這是名牌店,售貨員顫抖的拿著那張全球限量的墨卡,覺得原來天上真的有餡餅。

從一開始經理陪同帶著一個售貨員,到後面烏泱泱跟著一個隊的售貨員手拎無數包裝袋。

齊晚晴成功在這一層成為了極為搶眼的存在。

同時也包括那對不知名男女。

男人眼光很毒,齊晚晴的姿色在這一刻已經不屬于他獵艷的範圍,全球15張特質墨卡,對于哪怕身處上流社會的人來說都是只听過沒見過。

但是那個女人是突然被男人包養,無論眼界還是眼光都不如一旁男人來的準確。

她有意無意的帶著男伴靠近齊晚晴,在路過齊晚晴的時候嗤笑一聲。

「暴發戶。」

齊晚晴皺了皺眉頭,有些凌厲的看向女人。

久居高位的威感她自己從來沒有察覺過,但是在女人和其男伴看來就有些 咄咄逼人。

男人有些尷尬甚至開始後悔帶著這麼女人出來,讓自己無形中錯失一個與世界頂級豪門交好的機會。這讓他看著女人的眼楮極為不善,女人悲憤交加,正巧看到從試衣間出來的陸壓,又是從牙縫里蹦出來一個小白臉。

她知道自己有吐槽屬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個屬性仿佛得到了強化,根本不受她自己控制。

齊晚晴臉色一黑,轉身站在女人面前。

男人正準備打個哈哈,齊晚晴卻突然發難。

啪的一聲。

女人驚恐的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齊晚晴。

陸壓則負著手,慢慢站在齊晚晴身旁。

女人先是看了眼面色尷尬的男伴,隨後悲憤交加的看向齊晚晴,大喊道︰「神經病啊!你怎麼打人啊!」

陸壓笑了笑,一巴掌扇在女人另一邊臉上,神色平淡至極。

陸壓轉頭看向尷尬的剛剛舉起手的男人,輕笑道︰「要找場子嗎?」

齊晚晴雙手抱胸,冷冷看著兩人沒有說話。

男人這次終于仔細看清了陸壓的臉,突然臉色大變,他回頭看著女人,眼神怨毒至極。女人被男人的眼神嚇得根本不敢說話。

男人這才討好笑著對陸壓道歉︰「陸大少,對不住對不住,她還是個學生,不懂事兒,多有得罪,我是趙立啊,盛世集團的趙立啊,前些日子您開的派對上我還給您敬過酒呢。」

陸壓笑了笑,沒搭理趙立,轉頭詢問的看著齊晚晴。

按照原本的齊晚晴,應該直接轉身離開。

可今天的齊晚晴仿佛變了個人,她冷冷的看了一眼趙立,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要毀掉盛世集團,現在。」

電話那一頭的人只是應了一聲,齊晚晴隨意掛掉電話,轉頭看著女人,嘴里卻極為諷刺的問了句︰「剛剛沒听清楚,你哪位?」

男人如遭雷擊,傻傻愣愣的看著齊晚晴。

他不敢站在陸家大少爺的面前放任何狠話,但是敢對女人。

他知道自己即將身敗名裂,看著身旁的女版,突然陰森森的笑出聲。

「陸大少,您給小的一個機會,小的保證讓您滿意,只求您放過盛世集團。」

男人背對著陸壓,討好的說道。

陸壓笑著搖了搖頭,「你可求錯人了,我老婆發話,我哪有本事攔住。」

男人身臨絕境,像是突然開了竅,看著齊晚晴的臉和記憶中那個在電視里揮斥方遒的臉終于重合了起來。

「齊小姐。」

齊晚晴嗤笑一聲,冷著臉道︰「行啊。」

隨即擺弄了一下手機,看了會兒才說︰「哦,對不起啊,他們動作太快,你們盛世已經蒸發了一半了。」

男人只是卑恭的哎了一聲,沒有再接著說著什麼。

齊晚晴笑了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驚恐欲絕的女人,「舌頭真碎。」

說罷拉著笑吟吟的陸壓接著購物。

不遠處立著一道倩影,身穿紅色的旗袍,長發披肩,風姿絕倫。

她仔細記下了那個女人的相貌,對著一旁陪同的秘書吩咐了什麼,秘書低著頭點了點頭,打了個電話。

「這麼大火?」陸壓忙里偷閑,在左右打量兩件衣服的齊晚晴身邊悄悄問道。

齊晚晴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告訴他什麼?因為自己受不了那個女人譏諷陸壓?

這不就遂了這個笑吟吟的男人的心了嗎。

她將左邊那件黑色的長袍在陸壓身上比了一下,突然說道︰「你去試試。」

陸壓一愣,仔細看了看長袍,它真就是長袍,據說是某個大師親手制作的非賣品。

身後一直跟著的售貨員根本不打算提這個是非賣品。

開什麼玩笑,真說起來自己是再給眼前這個女人打工的,非賣品?那得看是誰買。

陸壓撓了撓眉心,猶豫道︰「真試啊?」

齊晚晴嬌笑著點了點頭,將長袍塞進陸壓手里,推著他進了試衣間。

等陸壓進了試衣間,她才抽空看了眼手機,手機里已經被她那個小秘書的信息塞爆了。

大意就是哭著喊著讓齊晚晴回去主持大局,她桌子上待批的文件已經快堆成山了。

她哼了一聲關掉手機。

工什麼作工作。

翻了翻售貨員提供的畫冊,試衣間的門就已經打開了 。

陸壓的氣質沒人說得好,他仿佛一直在跟著自己的衣服變換自己的氣質,長袍的樣式有點類似于劍修陸壓所在時空的樣式。

這讓陸壓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極為自然舒適。

他面色溫潤如玉,負起右手,一身墨色長袍上暗繡的銀龍在他行走間如同活物扭轉不定,眼神清冷,仔細看去竟有些灼人眼眶。

微微抬起前面的袍擺,仿佛從畫里走出來的人一般古色古香。

他只來得及抬頭看了齊晚晴一眼,連話都沒說。就被齊晚晴紅著臉一把推回試衣間。

齊晚晴喘著粗氣,瞪大了眼楮沖著旁邊目眩神迷渾渾噩噩的售貨員小姑娘喊了一句。

「買!買了!給我包上!」

而遠處那個有意無意跟隨的絕代美人捂著嘴,眼神迷離。

一旁的小秘書發誓,她從未見過自家老板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陸壓出來之後有些奇怪的看著臉色通紅目光遮遮掩掩的齊晚晴,好在沒有問為什麼。

齊晚晴仿佛滿足了自己的購物欲,心滿意足的結了所有的帳,吩咐送到海頓別墅。

她挽著陸壓的胳膊,終年不化的冰山臉,這幾天已經習慣了笑容滿面。

之後的購物就是齊晚晴專場,但是有著陸壓這個眼力驚人的參謀,愣是買了不少她以前連想都沒想過的衣服。

她有些不安。「我早上說我適合所有衣服是吹牛的啊,你別當真啊。」

陸壓此刻有些心癢難耐,擺了擺手打斷齊晚晴的話。「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吧。」

旗袍才是王道!

陸壓選的衣服從洋裝到旗袍,老練的眼光總能在某些衣服上找到適合齊晚晴的點,其中旗袍優勝。

迫于陸壓那威脅的眼光,她咬著牙買下了不知道多少在她看來根本不適合自己的衣服。

天色漸晚,齊晚晴收到一條短信,突然神神秘秘的跟陸亞說要不買點兒菜回家做飯吧。

「不在外面吃嗎?」陸壓疑惑道

齊晚晴搖了搖頭,「沒你做的好吃。」

陸壓拍了拍齊晚晴的腦袋,「先去買點兒菜吧,家里的冰箱跟我兜一樣干淨。」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齊晚晴敏感的看向陸壓,陸壓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但是齊晚晴微皺的眉頭讓他立馬明白了。

「我要錢沒用,我就吃軟飯,才不要自己花錢。」

齊晚晴凝視著陸壓,看神情不似作假,她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我把錢都給你吧,你一個」

陸壓沒讓齊晚晴說完,輕輕帶著她離開了奢侈品區,在電梯牌子上看到了日用區。

齊晚晴悶著頭在後面跟著,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給陸壓錢,先前的陸壓可以再很短的時間里敗掉數目驚人的錢,她心有余悸,但是現在的陸壓身無分文,又讓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陸壓看著她有些無奈,他微微彎下腰,直視生著悶氣的齊晚晴,驀然一笑。

「我只要想,從來就不會缺錢。」

齊晚晴看著陸壓清冷卻溫和的眸子,慢慢將腦袋放在陸壓肩膀上,小聲悶悶道︰「我怕。」

陸壓沒有去為之前的人渣陸壓解釋什麼,他緩緩抱住齊晚晴的肩膀,輕輕拍打著齊晚晴的背,正如昨晚一般。

齊晚晴悶頭在陸壓懷里蹭來蹭去,讓自己剛剛浮現的淚花盡數擦在陸壓身上。

「還好沒化妝。」陸壓突然笑著開口,剛說完就胸口微微一疼,顯然是齊晚晴在報復。

「哥?」

隨著一聲有些疑惑地聲音響起,陸壓轉過頭。

正是一身黑白洋裝的陸妙,齊晚晴在陸壓懷里很快收拾情緒,恢復了平常清冷的臉蛋。

她抬頭順著陸壓的目光看到陸妙。

「妙妙?」作為同輩人,齊晚晴和陸妙其實關系不錯,陸妙沒有太多心思,醉心古典樂器上建樹頗豐的陸妙不像家里人那般勢力,這讓齊晚晴對陸妙的感覺非常不錯。以往在陸家見到都會親昵的攀談許久。

「晚晴姐姐?!」如果說之前在日常區見到陸壓已經算得上目瞪口呆,那麼見到齊晚晴跟陸壓親昵的舉止就可以稱得上晴天霹靂了。

她原本遠遠看見陸壓的時候,依稀可以看見他懷里美好的身影,但是她毫不猶豫的將其歸咎為陸壓的招蜂引蝶,準備打個招呼感謝之前陸壓出手相救就離開的陸妙此時瞪大眼楮,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善解人意的齊晚晴看了眼抹著鼻子偷笑的陸壓,又看了眼一會看看陸壓,一會看看齊晚晴滿臉不可置信的陸妙,在陸壓背後的手狠狠揪了一下陸壓。

後者擠眉弄眼討好的看著齊晚晴。

齊晚晴松開陸壓的胳膊,這讓她有那麼一瞬間悵然若失,忍住心里那莫名其妙的失落,她牽起陸妙的手笑著攀談起來。

陸壓沒有插話,雙手插兜,一直溫柔的看著齊晚晴,連同樣風采絕倫的陸妙都沒有讓他有一秒鐘的興趣。

陸妙顯然對兩人的情況極為感興趣,但是克制了半天終于沒忍住,小心詢問了情況。

齊晚晴回頭看了眼陸壓,正巧迎上陸壓仿佛亙古不變的溫柔目光,這讓她喉頭仿佛憋著一股氣,眼淚好像又要不爭氣的留下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洶涌澎湃的內心,笑著看著陸妙沒有解釋。

陸妙是個難得的妙人,兩人反應雖然在她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但是她卻適時停下詢問的,心里仿佛貓抓一般。

「妙妙!」從陸妙身後不遠處走來一個干練的身影,正是燕京威名赫赫的警花傅雪衣,她看了眼陸壓,眼神復雜,又看了眼一旁帶著些許打量看著她的齊晚晴,笑著問陸妙,「這位是?」

陸妙不動聲色的眼神警告傅雪衣一眼,回答道︰「這是家兄,陸壓。」陸壓有些不舍的離開齊晚晴的背影,轉頭看向傅雪衣,笑著點了點頭。

陸妙他記得,這個警花傅雪衣他的腦子里早就沒了印象,甚至連昨晚救了兩人的事情他也只記得一個模糊的大概。

畢竟都是小事,誰會去記自己吃飯的時候夾了幾次菜?

陸妙緊接著說道︰「這位是我嫂嫂,也是家兄妻子,陸氏集團齊晚晴。」

齊晚晴微微攔下傅雪衣看著陸壓的視線,笑著伸出手。

傅雪衣很快察覺自己的失態,也同樣笑著與齊晚晴握手。

「對不起,因為昨天銀行劫持事件里,正是陸先生幫忙解圍,所以這次看到之後,難免有些欣喜。」

齊晚晴微微一愣,但是很快笑著回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是?」

陸妙在旁介紹,「這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傅雪衣。」

齊晚晴恍然大悟︰「久聞市局來了一位嫉惡如仇斷案如神的在世青天,傅大隊長,果然傳聞有誤啊。」

沒等傅雪衣疑惑,齊晚晴就很快解釋。「那些閑言碎語怎麼就光顧著說傅大隊長斷案如神,絲毫不提及傅隊長也是如此美麗的妙人呢。」

傅雪衣臉紅了一下,隨即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漂亮呢?你看看你家愛人,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光盯著你啦!」

齊晚晴對著沉沉看著自己的陸壓,嘴角綻放一個驚人的笑顏。

「他敢!」

陸壓挑了挑眉,明智的沒有接話。

傅雪衣仿佛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齊晚晴小聲道,「齊姐姐,能不能求您個事兒?」

齊晚晴慢慢松開握著傅雪衣的手,笑著搖了搖頭,「相信陸家的人已經給了警方解釋,也提供了你們需要的材料,對嗎?」

傅雪衣有些急躁,她趕忙說道︰「但是情報從未說過那伙劫匪是什麼來歷,警方查不出,陸家也不清楚,但是我親眼看見陸先生與綁匪頭目盤談過,而且一定知道對方的來歷。」

齊晚晴臉色稍冷,「傅隊長,慎言。」

傅雪衣立刻察覺自己又一次失態,有些抱歉的跟齊晚晴點了點頭,但是眼神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

「我知道齊小姐您很生氣,但是與我朝夕相處的同事全部死在那伙人手里,他們有人上有老下有小,不幫他們報仇我連睡覺都是他們家人哭著問我為什麼沒有救他們的臉。」

齊晚晴沉默少許,緩了緩口氣,「傅隊長,並不是我們不幫你,我們知道的肯定都已經盡數告知警隊,其他的事情我們在真的幫不上忙。」

陸妙也很快反應過來,她拽了拽傅雪衣的胳膊,第一次用一種極為純粹的警告意味眼神注視著傅雪衣。

半晌,傅雪衣疲憊的揉了揉頭發,抱歉道︰「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陸妙悄悄看了眼陸壓,陸壓正好看向陸妙,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能說,陸妙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向兩人告辭,準備帶著失魂落魄傅雪衣離開。

齊晚晴突然問道;「要不要來家里吃頓便飯?」

陸妙與傅雪衣對視一眼,「晚晴姐姐,可以嗎?」

陸妙記得齊晚晴雖然不曾說過,但是對于那個家,她能看出來齊晚晴是深惡痛絕的。

齊晚晴沒有解釋,笑著點了點頭。

陸壓牽著齊晚晴的手,在蔬菜肉類極為齊全的市場四處張望。

「你們倆有什麼想吃的嗎?」陸壓回頭看著身後不遠處兩人問道。

「我不吃羊肉,其他都行!」陸妙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這讓她有些新鮮,听到陸壓問話只是告知不吃羊肉,便神采奕奕的看著齊晚晴。

齊晚晴打眼一看就明白陸妙顯然會錯意了,做飯的一直都是陸壓,從前好歹她也是能做些東西的,但是吃過陸壓的飯菜她連回憶一下自己的飯菜都欠奉。

傅雪衣興致不高,但是依舊強笑著回了句都行。

陸壓這才看向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齊晚晴,「晚晴你呢?」

齊晚晴顯然早有準備,「我買什麼你就做什麼唄?」

陸壓笑著點了點頭,齊晚晴眼楮都要笑沒了縫。不由分說的拽著陸壓四處采集,但是方法有些殘暴,讓陸壓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齊晚晴。

比如齊晚晴對陸壓昨晚做的牛排顯然覬覦已久,看著當做展品使用的櫃台後面的半扇牛肉有些意動。

陸壓趕緊捂住就要張嘴的齊晚晴,急速解釋道︰「吃不了,冰箱也裝不下!」

齊晚晴拍開陸壓的手,還嘴道︰「誰說我吃不了了,我吃得了!」但是顯然冷靜了一點,皺著眉抱怨道︰「我們家冰箱怎麼這麼小啊,不行,我得想辦法換個大點兒的。」

陸壓擦了下頭上的冷汗,這一會兒齊晚晴已經是見什麼都想買了,這才過了一會兒陸壓都已經攔下齊晚晴不知道多少個「驚為天人」的想法。

看著齊晚晴   沖向別的地方,陸壓顧不上多想,趕忙追去。

「他們倆好恩愛啊。」傅雪衣看著追逐的兩人,突然有些羨慕。

早早進入警校性格剛烈的傅雪衣空有一身美妙和一張美麗的臉蛋,這些在她初入警隊時一腳踢爆一個犯的蛋蛋時,就再也沒有人對這個威名赫赫女警花敢有一點意思。

傅川早就因為此事愁白了頭發,哪怕極力掩飾當年的事情,但是這件事太過凶悍,相親對象了解之後就再也沒了聯系,所以傅雪衣長這麼大,真的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陸妙的表情一直很奇怪,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聞言更是古怪的看了一眼傅雪衣。

「雪衣你剛來燕京沒多久,可能不太了解。」她眼楮一直看著嬉笑的齊晚晴兩人,沉默了很久、

「他倆在燕京,感情不睦眾人皆知。」

傅雪衣身子一僵,許久才回答︰「是傳言有誤,還是你們燕京人對感情不睦這個詞有什麼誤會?」

陸妙有些頭疼,沒有接著回話,顯然今天齊晚晴兩人對于陸妙的沖擊也是難以接受的。

陸壓從未知道,原來齊晚晴的購物欲是這般強烈。

在買完菜之後的齊晚晴顯然意猶未盡,又在日用品里采集了一番才帶著眾人上了車。

陸妙也是開了車過來的,但是齊晚晴幾番話語下兩人就乖乖上了陸壓的車,上了車的齊晚晴坐在副駕駛,掏出一個小本子開始配菜。

陸壓默默收拾完後座的書籍之後無意間看了一眼齊晚晴手里的小本子有些失笑。

他系好安全帶,看著身後兩人也落了座,才歪過身子給沉迷配菜的齊晚晴系好安全帶。

這讓後座的陸妙神色更為古怪,終于閉上了眼楮,痛苦的接受現實。

路上是由陸壓與兩人交談,傅雪衣顯然沒有死心,甚至用上專業的技巧試圖從陸壓嘴里掏出點話。

可陸壓是誰。

傅雪衣只覺得自己仿佛跟一頭狡猾的狐狸打機鋒,到了海頓別墅她也只覺得陸壓跟她嘮了嘮家常,其他信息屁都沒有。

陸妙有著陸家人特有的城府,原本還想幫忙打掩護的陸妙,看著圓潤自如的陸壓,識趣的閉了嘴。

她怕自己拖了陸壓的後腿。

那個原本邪惡的陸壓形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陸妙腦海里崩塌。

她沒由得想起自己父親無意間交代自己要多跟陸壓接觸,不許做多余的事情。

當時的陸妙根本不清楚自家父親到底有什麼深意,直至現在她才有寫明白。

那天的議事會肯定有什麼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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