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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壓兩只手都拎滿了菜,有些疑惑地看著門口明明已經開了鎖但是卻遲遲沒有開門,神秘的看著自己的齊晚晴。

齊晚晴神神秘秘的湊近了點陸壓,但是奈何陸壓個子太高,又不滿的招了招手,陸壓趕忙彎下了腰,才听見齊晚晴輕輕在他耳邊說道︰「給你驚喜。」

說著齊晚晴唰的拉開大門,印入陸壓眼簾的,是古色古香的家具,各類精致的電器。

他驚訝的看了眼齊晚晴,緩緩邁步走到玄關處。仔細打量。

齊晚晴審美很高,所選的家具在她自己設計的別墅里更是契合無比。

門外的陸妙兩人也是眼放異彩的看向屋內。

齊晚晴笑眯眯的坐在玄關處,拿出陸壓的拖鞋,先給他換上才換上自己的拖鞋,拿出客人用的制式拖鞋招呼兩人進來。

家具使用昂貴的紅木和黑禪木做的,不僅沒有一般家具的怪異味道,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木香。

陸壓很快回神,看著笑望著自己的齊晚晴眼里有些心疼。

齊晚晴搖了搖頭,轉頭招呼二人。

陸壓看著忙活的齊晚晴收拾了一下心情,將一手的菜分門別類送進冰箱。

他手里拿著齊晚晴寫的密密麻麻的菜單,忍俊不禁道︰「晚晴,你是想要明天晚上才吃上晚飯嗎?」

客廳里的齊晚晴啊了一聲,小跑著跑到陸壓門前,疑惑道︰「怎麼啦?」

陸壓舉著菜單,失笑道︰「這麼多菜,就是給宮廷里的大廚,也得幾個人準備好幾天啊!」

齊晚晴失落的啊了一聲,「不能都做嗎?」

「我都想吃!」

陸壓笑著搖了搖頭,「以後慢慢做,現在我從里面抽幾個菜先吃著?」

齊晚晴咬著嘴唇不放心道︰「那那你可得仔細選,不能選那些不好吃的啊。」

「這不都是你寫的菜嗎?」

「對吼,那你也得仔細選。」

陸壓撓了撓頭,很快選出幾個菜。

四喜丸子,紅燒肉,醬汁牛排,和幾樣蔬菜。

客廳和廚房其實並沒有阻攔,是鏤空設計,所謂的門,也只不過是廚房台子與牆中間用來進出廚房的地方。

廚房的頂上有無聲油煙機,精巧的藏在牆里。

陸壓打開了油煙機,將小本子放在桌子上,開始動手處理肉。

本就無心與兩人交談的齊晚晴緊緊盯著菜刀上下翻飛的陸壓,陸妙兩人也被齊晚晴的視線吸引,轉頭看向廚房。

這一看,三人都在沒挪開目光。

一手一把菜刀的陸壓低著頭,一手剁餡,一手整齊的將一塊豬肉切成塊,左右互搏對他來說甚至比吃飯喝水都要簡單。

各種需要處理的菜在輕微的扣扣聲下整齊碼在盤子里,這已經不是驚艷了,這是在赤果果的炫技、

他本人並沒有覺得如何,熟練地打開四個燃氣灶,將四個鍋子熱油,開始熱火朝天的弄起了菜品。

米飯早就淘好煮上了,陸壓的手靈巧的在四個鍋子里游刃有余。

「晚晴姐姐,你教他的?」陸妙瞪大了眼楮,吞吞吐吐道、

齊晚晴笑得異常燦爛,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傅雪衣則是看著陸壓手里的刀光,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著米飯跳到完成的亮光出,陸壓仿佛精準的控制了時間,將幾個菜端到桌子上。

齊晚晴則在廚房里為眾人盛飯。

陸壓的碗是齊晚晴新買的,比起一般的碗都大上一圈。

他拿著一個在廚房里就稱好菜的盤子放在桌子上,一邊擦手一邊落座。

看著陸妙奇怪的目光他笑著解釋,「我吃飯品相不太好,吧唧嘴還嘬筷子,怕你們不習慣,就自己盛了點兒菜。」

齊晚晴將盛好的飯一一放在眾人面前,在陸壓旁邊落了座。

她開始後悔請兩人過來吃飯,讓陸壓這般束手束腳。

她歉意的看著陸壓,陸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拍了拍齊晚晴桌子下放在他腿上的手。

兩人只嘗了一口,就再也沒有說話,悶頭夾菜。

齊晚晴有些自責,但是很快加入搶菜大軍。

陸壓顧忌有人,吃的格外的慢,盡力克制自己不發出奇怪的聲音,和嘬筷子。

齊晚晴吃了一會兒看著平靜吃飯的陸壓突然就失去了興致。

陸壓親手做的飯都讓她味同嚼蠟。

勉強吃完一碗飯之後,看著一旁細嚼慢咽的陸壓怔怔出神。

出了車禍之後的陸壓仿佛變了一個人,從在病床上開始就一直這一副平淡和輕輕微笑的表情。

有時候連齊晚晴都看不出陸壓的情緒到底如何。

陸壓的情緒仿佛被藏在極深極深的地方,齊晚晴以前還能夠很敏感的察覺,可現在已經只能直視陸壓,才能讓陸壓不自然的暴露心情。

一場車禍真的能從里到外改變一個人嗎?

昨夜吐露心扉之後齊晚晴已經會時不時的想起當初那場車禍,和至今都沒有找到下落的肇事車輛。

那天在病房里,桌子上那份資料,頭一張就是二伯陸軍的照片。

一個嚴肅看著鏡頭的陸軍。

當時的她被之前的陸壓阻礙的思緒,在昨夜之後這個心有七巧的女人已經順著那張照片鋪開了一個極大的圖。

她能夠感覺到陸壓似乎在做一個天大的局,出于本能她開始將陸壓放在了一個極為前列的位置,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如果說現在的陸壓讓她打心眼里覺得不凡,但是之前的陸壓不同樣也是他嗎?

臥薪嘗膽,韜光養晦?

還是一場車禍讓他明白了不能自生自滅下去了?

陸壓自己發呆走神的時候齊晚晴都會靜靜看著,從不打斷。

因為那個時候的陸壓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謎一樣的氣息,她像個食髓知味的孩子,仔細掩飾著自己貪婪的探索。

二伯一直是大大咧咧的,與陸家其他幾位人龍關系一直不輕不重。

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看似大大咧咧的陸軍好像有著幾位深厚的人情世故,她這才想起來慕容無意間說過老爺子其實從小都在有意培養陸軍。

陸軍總是在老爺子審視的目光下慢慢成長。

他沒有依靠陸家的勢力,自己從一介步兵用三十年的時間在和平年代被授予中將軍餃。

這在齊晚晴看來是極為不可思議的。

如果。

是陸家的人要殺陸壓呢?

她心中一緊,看著眼前皺著眉毛顯然沒吃飽的陸壓破天荒有些慌亂。

為什麼陸家的人要殺陸壓?

她將這份心思小心鎖在心底,不知不覺又將手放在陸壓腿上。

陸壓抬頭看向齊晚晴,詢問的看著她。

她搖了搖頭,按住想要去盛飯陸壓。

陸妙飯量並不大,是在吃不下之後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偷偷看著兩人。傅雪衣也很快吃完仰頭靠在椅子上打嗝。

齊晚晴聞聲看向傅雪衣輕輕笑了一聲。

到是難得的不做作,或者說真性情。

傅雪衣尋了根牙簽,大大咧咧挑著牙齒,看著平靜坐著的陸壓,緩緩開口,「陸壓,就當你幫幫我,告訴我好麼?」

「我不像你們陸家人,沒那麼多彎彎腸子,你告訴我,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陸壓沒有看傅雪衣,握著齊晚晴的手細細體會著雪膩。

「當時救你是因為你是陸妙的朋友,恰巧我另一個肩膀是空著的,你就以為我真跟你有什麼關系了?」

傅雪衣眼里有些怒意,但是沒有發作。

「有什麼條件,你開就是了?」

陸壓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

「你是想用錢買?還是用勢換?」陸壓臉色平靜,總算抬頭看了眼傅雪衣,「或者用美色勾引?」

齊晚晴白了陸壓一眼,陸壓隨即笑著低下了頭。

傅雪衣深呼吸一口氣,半晌站起身對著齊晚晴說了句多謝招待,拉著陸妙準備離開。

「現在你根本沒資格知道具體情況。」陸壓看著憤憤離去的傅雪衣善心大發。

「或者說你這個性格知道這件事,會牽連你整個傅家。到時候家破人亡,你自己自哀自怨,可就難為我家陸妙了。」

傅雪衣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陸壓,陸壓也看著她,突然一笑。

「變強點吧,各種意義上的。」

陸妙最後詢問的看了一眼陸壓,陸壓仍是堅定地搖了搖頭。她也只好放棄,拉著悶悶的傅雪衣離開。

齊晚晴在兩人走後好像突然開心,拿著自己跟陸壓的碗跑到廚房盛了滿滿一碗,攔下了正準備把菜夾緊盤子里的陸壓,有些生氣,「以後不許你這樣了。」

陸壓眨了眨眼楮,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吃飯就好好吃飯,不用慣著別人怎麼看你。」

齊晚晴落座之後就開始扒拉飯菜,嘴巴里塞得鼓囊囊的。

陸壓沉默了少許,才笑著開始大口吃飯。

依舊吧唧嘴,依舊嘬筷子。

齊晚晴眯著眼,打心眼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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