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簪是席家的東西,是席家留給席湛唯一的念想,不能被南司爵再一次搶走。
既然南司爵說不會傷害她,她只要和席湛撇清關系,她和席湛就都安全了。
魚歡松開席湛,強作鎮定坐到南司爵對面的沙發上。
拿起那杯紅酒搖一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並不打算喝。
「我和席湛關系一般,他是我爺爺生前給我雇的律師,完全屬于雇佣關系,你不覺得用我威脅他是個錯誤嗎?」
南司爵拿起紅酒給自己再倒一杯,「你怎麼判定你們之間的關系和我無關,我只在乎席湛的態度。」
他命人在京城觀察了很久。
席湛在元家住了將近一個月,律師事務所重整,也只有魚歡一個外人參加。
一個失去所有家人,在世界上無依無靠感覺不到溫暖的男人,誰給他避風港,他就會依賴誰。
誰和他共患難,給他一點人情的溫暖,他就被把誰當做信仰供奉。
而這兩點魚歡都佔了。
「席湛。」
南司爵目的很明確,喝口酒,靠在沙發上懶洋洋打個哈欠想速戰速決。
「你我相識多年,你知道我的手段,小可愛在別墅里待了將近十五分鐘,你想我這期間我有多少出手的機會。」
席湛面無表情在沉思。
「你別信他的話!」魚歡急得抓緊包包的斜挎鏈鎖,「他什麼都沒有對我做。」
「那是你看到的。」南司爵月兌下拖鞋舒舒服服躺到沙發上,「小可愛別太天真,我是忌憚傅家和褚家,但只要我對你的下手神不知鬼不覺,他們也怪不到我身上。」
魚歡不懂。
明明從南司爵出現到現在,他們的肢體接觸寥寥無幾,他能對她下什麼手?
在空氣里下毒?
還是撕裂她身邊的空氣,導致她無法呼吸而慢慢死亡?
「青玉簪可以給你。」二人對峙時席湛突然開口。
「席湛!」魚歡不同意。
「你看看我怎麼說來著。」南司爵單手托腮挑下眉,「你在他心里不一般。」
「有個條件。」席湛想知道,「當年對席家對手的是誰?」
南司爵模模下巴,「這次真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我能說的是我們南家全程沒有參與,至于到底是誰干的,我也想知道。」
「我不信。」
「不信拉倒,老實說,當年席家出事後青玉簪就不知所蹤,我老爸花大價錢,動用所有人脈,找了整整半年才找回來。」
魚歡眨巴下眼楮,「那你們之間不就沒仇了?」
「從來就沒有,要不是他偷走青玉簪,你以為我願意搭理她?」
來自南司爵的嫌棄。
席湛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只長方體的盒子,「東西你拿走,放了魚歡。」
魚歡沖過去阻止。
「站住!」南司爵坐起身叫住人,「小可愛,這是席湛自己的決定,你沒有權利插手。」
「什麼叫我不能插手?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用把自己的東西還回去。」
魚歡去搶盒子。
席湛將東西拋給南司爵,魚歡撲了空。
南司爵準確無誤接住盒子,罵罵咧咧打開查看,「扔什麼扔?摔壞了你賠?」
「席湛。」魚歡拉住席湛衣角,「不能這樣,對你不公平。那是你家人留給你的東西,異常珍貴,用來救我可惜了,你把它要回來,南司爵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席湛目光堅定告訴她不用多說,拉住魚歡手往外走,「東西是死的,你是活的,沒法比。」
若是換做世界上的其他人,他必定不會出手幫忙。
二人背影消失在視野里,南司爵小心翼翼放好盒子。
「奇怪,席湛不把東西藏起來,而是隨身攜帶青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