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歡半信半疑。
南司爵在對面坐下搖搖酒杯,「寄給你的照片,滿意嗎?」
照片里那個美好到不真實的少年,說實話魚歡,「滿意。」
「喜歡他嗎?」
「挺喜歡的,很完美的一個人,他叫什麼名字?」
南司爵閱人無數,怎麼會看不出魚歡在試探他,「你將來會知道。」
又賣關子。
魚歡看一眼紅酒,根據半個月的品酒課內容開看,光看色澤和氣味就知道是上好的紅酒。
但是不能喝。
「怕我下毒?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小可愛,你太讓我失望了。」
南司爵仰頭喝口紅酒。
魚歡雙肘撐在大腿上,抹掉快要掉下來的眼淚,腦子一片空白想不到什麼逃跑的辦法。
大概十分鐘後。
臥室外面傳來輕微動靜,漸漸地,能听見幾道腳步聲,來了至少兩個人。
魚歡噌的站起身,「來了。」
南司爵一杯紅酒剛好喝完,放下紅酒杯,打一個響指,「三,二,一。」
吱呀~
臥室門從外面被打開。
「席湛?」魚歡再一次瞠目結舌,「怎麼是你?你來這里干什麼?」
望向一副胸口成竹模樣的南司爵,他要用她威脅席湛?
搞錯了吧。
她和席湛只是朋友,不是親人。
席湛鎮定地對外面另一個人擺手示意下樓,走進臥室關上門,無框眼鏡下是一雙洞察一切的溫涼眸子,「你綁架了魚歡。」
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不不不。」南司爵狡辯,「怎麼能這麼說呢,以我和小可愛的交情,應該說是我邀請小可愛出來一起玩,恰好踫到了你。」
席湛站到魚歡身邊解釋。
「我昨天接了一個案子,牽扯到這棟廢舊別墅的所有權問題,想必他打听好我今天要來實地查看,綁走你,提前埋伏在這里等我。」
魚歡佩服席湛的冷靜,短時間內想到這麼多,躲到席湛身後,「你進門之前就猜到臥室里有人?」
推門看到她的瞬間,他臉上一點都沒有驚訝。
「樓下草坪上有踩踏痕跡,看程度應該是半小時里剛被踩過。加上客廳地面上有一層灰塵,人走過會留一腳印。這兩點南先生忽略了。」
從小細節發現大問題。
「你真聰明。」魚歡夸贊,自己要是能早看出客廳地面上有南司爵的腳印,就能早點跑出去。
南司爵不吝嗇掌聲和贊美,「不愧是律師出身,明察秋毫。」
席湛直言,「魚歡身後有褚家和傅家幫襯,你在京城對她動手,佔不到半點便宜。」
「我沒想傷害我的小可愛,我等的是你。」
「用魚歡威脅我……」原來他的目的是,「你想要青玉簪?」
南司爵似笑非笑。
魚歡抓緊席湛遺囑,南司爵果然是賊心不死,兩次找她都是為了拿到青玉簪。
「青玉簪不在我手里。」席湛面色無異,「早隨席家破滅而丟了,至今下落不明,這一點我上次就跟你說了。」
臥室不大,三個人一起坐顯得擁擠,南司爵厚著面皮坐到魚歡身邊。
魚歡立即往旁邊諾諾。
南司爵認定青玉簪在席湛身上,「如果說上次前來是因為我準備不足而慘敗而歸,那麼這回我必定不是貿然出手,我確定以及肯定東西就在你手里。你乖乖交出來,我立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