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歡小手探過來抓住他衣袖輕輕扯一下,嘴里祈求性地嬌哼,生怕用力過大惹他不高興。
就是一只撒嬌的小女乃貓。
是個男人都拒絕不了,何況是對她有過一星半點想法的某男。
褚西禮將魚歡的手機撒進她包包里,把包包掛她脖子上,「你除了賣萌掉眼淚,一無是處!
打橫抱起人離開。
塔塔要帶她回家了哎,真好,魚歡抱緊人脖子不讓自己掉下去,緋色面頰蹭一蹭男人胸膛。
「對你奏效就行嘍。」
褚西禮竟然無法反駁,遇上無理取鬧的她,他的底線越來越低了!.
元家。
相比較于昨晚十點多回來,今晚九點多回來算是大有進步。
魚歡剛出火鍋店就睡著了,路上安安分分沒有鬧騰,酒量不行,酒品還不錯。
褚西禮抱著魚歡進入城堡,上二樓房臥室,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見她沒有蘇醒跡象,轉身離開。
「咚!」
剛走到一樓听到動靜立馬趕回去,推開臥室門一看床上哪里還有人,是魚歡滾到了地上。
過去抱起人放好蓋上被子。
剛走到臥室門口,身後又傳來一道東西掉地上的聲音。
「咚!」
看來酒品不怎麼樣,雖然沒有風言風語耍酒瘋,但是有多動癥嫌疑。
褚西禮不耐煩地折回來,發現魚歡趴在地上一顫一顫的,拉起人一看滿臉的眼淚。
魚歡捂住額頭,看見人,壓抑的哭聲哇的一聲變大,「塔塔,我好疼啊,我睡得好好的就掉下來了嗚嗚嗚——」
梨花落雨,聲淚俱下。
褚西禮撥開她臉上凌亂長發,「你自己滾來滾去掉下來了,還有臉哭?」
「嗚嗚嗚嗚——」
「行了,別哭了,再哭眼楮腫了。」褚西禮給她抹眼淚,「妝花了,丑。」
哭聲立馬沒了。
魚歡模下眼楮得到一手的黑,滿臉問號,「我的眼線花了?」
「豈止是眼線,一張臉都花了,尤其是眼妝。」
眼淚卷土重來。
「都怪你,讓我妝花了,你知道化一次全妝有多費勁有多貴嗎嗚嗚嗚……」
褚西禮不知道有多貴,但是很清楚有多吵,抱起人塞回被子里,「閉嘴,別說話,睡覺。」
她不睡著,他不放心離開。
魚歡哭累了也就停下,鼻尖發紅,眼淚粘在長長翹翹的睫毛上晶瑩剔透。
一字一頓十分認真。
「我還沒有卸妝,不能睡覺的,化妝品殘留對皮膚不好,會長痘痘的。」
「快去卸。」
「我頭暈,鼻子不通氣,想睡覺,不想卸妝。」
「那就睡。」
魚歡的本質是復讀機,「我還沒有卸妝,不能睡覺的,化妝品殘留對皮膚不好,會長痘痘的。」
褚西禮單手撐在她臉龐,沉聲道:「想做又不想做,難不成要我給你卸妝?」
「謝謝你,你真好。」
「……」
褚西禮被懟得啞口無言,捏住魚歡下巴恨不得捏碎,「真該錄下來,讓你明天看看,你今晚喝醉了有多伶牙俐齒!」
「不準凶我。」
說著睫毛一動又要掉眼淚。
遇上一個動不動就哭的小哭包,不管什麼事情,你是對是錯。
只要她一哭,你就會產生一種莫名奇妙的負罪感,就好像是你把她欺負哭了一樣。
褚西禮深深感到無奈,告訴自己她喝醉了,不跟喝醉的小孩子計較,「行,我給你卸妝!」
不就是卸妝,能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