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是比不過褚西禮,但再不濟她也是元家剛回來的三小姐,有整個元家罩著。
褚西禮和元家關系再好,再想欺負她,也要考慮人言可畏,要把握一個度。
怕他干什麼?
魚歡盤腿坐在沙發上抱住一只靠枕,對啊,為什麼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一直害怕褚西禮呢?
估計是上周的印象太深。
他的變態深入人心!
魚歡昨天也會跟褚西禮頂嘴,但這是她第一次在褚西禮面前態度如此強硬,視死如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
不僅沒讓褚西禮另眼相看,零威懾力,反倒讓褚西禮找到一絲玩味。
「翅膀硬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對!」魚歡回頭氣呼呼懟過去,「我的翅膀硬了,要自己展翅翱翔了,不需要你這只老鳥帶了!」
渾身是氣。
褚西禮嘴角抽了抽,「你說我是老……鳥?」
他老嗎?
二十三歲就老了?
「你哪里不老?」魚歡忽然發現用這個語氣跟褚西禮說話好解氣,甩手一只抱枕砸過去,「我討厭死你了。」
奈何力氣小。
抱枕根本沒有踫到褚西禮一根毫毛,就掉在了距離褚西禮半米之外的地板上。
殺傷力為零。
剛誕生的一點威懾力瞬間蕩然無存。
褚西禮低低笑出聲,「你是豆腐做的?這點力氣都沒有,笨蛋。」
無情的嘲笑啪啪啪打在魚歡臉上,手指褚西禮憤憤不滿,「你不準笑!」
笑聲依舊。
氣死了。
過分。
魚歡赤腳沖過來拿起抱枕,狠狠砸向褚西禮的燦爛俊臉,「都說了不準笑,還笑,你耳朵聾了,听不懂我的話嗎,討厭!」
說完跑進浴室。
啪。
用力關上門。
褚西禮任由靠枕從臉上掉下來,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轉為震驚,接著是竊喜,最後是釋然一笑。
「總算有了點元小七該有的霸氣。」
這才應該是她。
不服就干。
而不是平時的無辜小綿羊。
唯唯諾諾。
浴室里傳來嘩嘩水聲。
褚西禮揪住兔子靠枕上面的一只兔耳朵,「不逼她一把,她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有多跋扈。」
她就是欠教訓。
或許多讓她吃點苦頭,骨子里被潛藏多年的狠勁才能被激發出來,失去的記憶也能順勢找回來.
深更半夜,有一個男人在自己臥室里,這種情況下魚歡原本不敢洗澡。
但這次被氣得不輕。
「明天讓郝伯給我找兩個保鏢,不讓褚西禮再進別墅,太討厭了!」
沖完澡後裹上淺粉色浴袍,推開磨砂門,發現被扔在地上沾了水的睡裙。
低頭看看身上的浴袍,恍然間懊惱和慌張,無助地東張西望。
「完了,我沒有拿睡裙,」
氣糊涂了。
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對著鏡子照一照,摘掉浴帽披散下長發,這款浴袍很短,只到大腿處,隨時可能走光。
「怎麼辦?」
好在浴室里有一台烘干機。
魚歡將髒掉的睡裙洗干淨,放進烘干機,等上半小時就能干,反正現在也不想出去看見討厭的人。
坐在一旁玩手機。
「這麼久不出來,還活著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褚西禮突然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