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歡一臉懵,「不走了,良心發現了吧,快放我下來。」
沒有得到回應,就感覺扣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越來越用力,恨不得把她擠出幾滴水來。
「疼啊!」
一個天旋地轉後褚西禮轉身原路返回,將肩上人粗魯地扔在被子上,來到窗邊冷靜一下。
捫心自問。
他為什麼執意要她改回來?
不清楚。
就是听到她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改了名字,他心里不舒服,覺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侵犯了,就想讓她立馬改回來。
她又不是真的元家人。
姓元做什麼?
沒必要。
「我以後就是元家人了。」魚歡驚魂未定冒出一句,鑽進被子里裹好小小的自己,「雖然我不想,但我……應該姓元。」
二叔的錢她已經拿了。
不能走。
褚西禮回過頭,深深注視床上只露出一個頭的女孩,神色復雜和剛才的沖動執拗判如兩人。
事已成定局。
是他出于私心把她帶來京城做元家的小姐,為此付出改名的代價,很正常不是嗎?
他為什麼要生氣?
莫名其妙。
或許真的是因為新名字不好听!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看得魚歡心里毛毛躁躁,往被子里里縮一縮,「我會喊人的,你不要亂來。」
褚西禮認真問︰「真不想改?」
「嗯。」
「那就不改了。」
「好。」
莫名的順利和魚歡對褚西禮的認識不符合,「怎麼突然不堅持了?不怕我給你丟臉?」
褚西禮掏出身份證把玩,「婚約遲早解除,你沒有讓我丟臉的機會。」
「也是。」
他們又不會在一起。
魚歡舒舒服服側躺,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床尾的高大男人把她視線佔得滿滿的。
四目相對。
昨天她提出解除婚約,他不同意。
今天中午她又提到解約的事情,他沒說話。
只不過相隔半天,現在,他終于同意了解約。
本該高興,魚歡心里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有些不舒服,甚至是一絲絲失落。
她連讓他丟臉的機會都沒有……
「你在難過。」褚西禮不知何時來到床邊站立,含笑看著她,「眼淚汪汪的,舍不得解約?」
這小笨蛋從小就好.色。
長大了色心更大,主意都打到他頭上了,還總是一副被他欺負了的委屈模樣。
小時候喜歡屈打成招硬踫硬。
現在喜歡用苦肉計?
他逆著光,身材堪比超模,一身黑衣桀驁不羈,面帶淺笑。從魚歡的角度看過去像極了如沐春風的英雄。
目光怔怔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發現褚西禮看戲的眼神,羞得垂下眼楮,拉上被子蓋住臉。
「才不是,我是高興的,不是舍不得你。」
她才不稀罕毒隻果呢。
有毒。
會死人的。
「嘴硬。」褚西禮掀開被子躺下,「既然你舍不得我,今晚我屈尊跟你一起睡。」
幾乎在他躺下的瞬間魚歡就彈起來,「不行!」
抱著小被子就跑。
被褚西禮抓住一個被角,瀟灑隨意地依靠在床頭,屈起腿,「是我屈尊,你沒拒絕的權利。」
說完邪魅一笑,手上輕輕一拉,對方就連人帶被子倒在床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