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什麼。」褚西禮繼續翻找,「城堡去年的翻新工作由我全權負責。」
魚歡恍然大悟,「然後你趁翻新的機會,把指紋和虹膜等生物開鎖數據錄入進數據庫?」
城堡的門沒有鑰匙。
靠面目識別和指紋開門。
他能進來,說明他的數據早就錄入進城堡的數據庫了。
「還算聰明。」
其實,並不是褚西禮自己錄入的,他沒那麼無聊,是老爺子私下做的。
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褚西禮從魚歡帶到元家的包包里找到身份證,嶄新的身份證上面是陌生的三個字。
「元魚歡?果然改名了,夠快的。」
他離開不到半天。
她就翻天了。
「那是我的身份證,你還給我!」魚歡趁褚西禮不注意沖上去搶,腳踝不方便差點跌倒。
再快也沒快過褚西禮,輕而易舉閃開,舉高身份證。
「走,去找你二叔拿戶口本,把名字改回來。」
果然是為了改名。
他為什麼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
他舉得太高,魚歡夠不著,坐在沙發上,拿過一只靠枕抱在懷里擋住嘴巴和鼻子。
只露出一雙好奇又羞澀的眼楮。
「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對我的生活也不會產生影響,你為什麼非要我改回來?」
還大晚上特地跑過來。
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名字可以改。」褚西禮慵懶倚靠在梳妝台邊,「但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
原來是這麼回事。
自戀鬼。
魚歡內心所有的粉泡泡破碎,埋臉在靠枕上磨蹭幾下,「哦。」
鴕鳥遇到危險就喜歡埋頭。
和她一模一樣。
慫。
褚西禮翻轉身份證欣賞,上面的照片很青澀稚女敕,是兩年前拍的。
那三個字越看越不順眼。
「何況,你的新名字難听死了,別人知道我未婚妻是這個名,我嫌丟人!」
哼。
又嫌棄她。
魚歡撇過頭不開心地敷衍一聲,「哦。」
「哦什麼哦?起來,今晚就改回來。」
「我不改。」
「這可由不得你。」
褚西禮收起身份證,過來扔掉魚歡手里的靠枕,拽起人,一個攔腰將人扛到肩膀上往門口走。
「歪!褚西禮,放我下來!」
魚歡瘋狂拍打褚西禮後背,雙腳在男人身前亂踢。
沒穿鞋的小腳被一只大手摁住,觸感極好,褚西禮罩住小腳,嘴上還是冷冷訓斥。
「安分點,你應該慶幸我願意幫你。沒有我,你的名字這輩子都改不回來!」
這麼說她還要謝謝他了?
野蠻。
不講理。
頭朝下的感覺很糟糕,魚歡雙手撐在褚西禮肩膀上,努力直起上半身讓自己好受些,「我——啊!」
頭撞到門楣上。
揉揉頭頂,小聲抽噎一下,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疼……」
褚西禮不為所動下樓,「怪誰?還不是你笨手笨腳的,自討苦吃!」
就沒見過她這麼蠢的人。
跟個小孩子一樣。
他太高,魚歡居高臨下俯視地面,樓梯上雖然鋪有一層毛絨地毯,但摔下去一定很疼。
魚歡不敢再掙扎。
委屈。
「褚西禮,是你說的,我是元家失散在外的小姐,是你把我帶回京城。你現在又不讓我姓元,什麼意思?一點都不講理,你好壞。」
褚西禮渾身一震停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