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歡好巧不巧杵到褚西禮大腿上,撞得嘴巴發麻發熱,還好沒有破口流血。
一拳打在褚西禮腿上,「姓褚的,你太欺負人了!」
說來說去就一句。
她不煩,褚西禮都听膩了,雙手交叉靠在後腦勺,一只腳輕揣在魚歡軟綿綿的白淨小腳丫上。
「知道就好,盡早習慣,被我欺負是你以後的常態。」
笑話。
想了這麼多年的人終于找到了,還該死的失憶了。
不把小時候從她身上受到的欺負討要回來,他就不是男人!
不然把她帶回京城享福嗎?
褚西禮的鞋在進城堡時月兌了,赤腳,腳型好看,干干淨淨沒有味道。
可總歸是別人的腳。
魚歡往後挪一挪避開某人不安分的腳,提到過去的事情理不直氣不壯。
「報復,又是報復,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
她都失憶了。
他就不能大人大量放過她嗎?
非抓住不放。
難道她以後都要被他欺負嗎?
不行。
太水深火熱了。
「你知道的,我都失憶了,忘得一干二淨。」魚歡半跪在床尾沖人眨巴下眼楮,「兩個人信息不對稱,你這時候報復我多沒意思。」
褚西禮挑下眉,「所以?」
「你先幫我恢復記憶,讓我想起來過去所有的事情,我會誠懇地跟你道歉。」
「呵。」
「如果道歉你不滿意,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想報復我也不遲,是不是?」
褚西禮怎麼會看不透她的小心思,「要是你永遠恢復不了記憶,我豈不是一輩子報仇不了,就那麼放過你了?」
「是啊嘻嘻。」魚歡咯咯笑出聲。
「做夢!」
一盆冷水澆下來破滅所有希望,魚歡笑意不再,撈過一旁的玩具熊抱在懷里好無辜。
褚西禮長腿靠過去,「幫我捏腿。」
霸道。
「不要。」魚歡往後挪到床邊干脆站起身,「我又不是你的佣人,你沒有權力要求我為你做事情。」
「我說是就是。」
她現在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不過是讓她捏捏腿,便宜她了。
「不捏。」
魚歡一瘸一拐到沙發上坐下,拿起手機給郝伯發信息,但願郝伯能把人勸走。
最後一個字剛編輯好,褚西禮的聲音傳過來,「管家在守夜來不了。」
把她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魚歡作罷。
奇怪。
他會讀心術嗎?
怎麼她想的事情他都知道?
幼稚的公主風臥室褚西禮看著不習慣,掀開被子扔到一邊,露出腿,閉上眼楮養神。
「你不捏,我今晚就不走。」
明晃晃的威脅。
偏偏這是趕走人的唯一方法。
魚歡深呼一口氣。
忍!
放下玩具熊,用黑色細頭繩將長發綁成一個低馬尾,雙腿合並半跪在床邊,雙手生疏地按摩褚西禮的小腿。
宛若一團溫暖的棉花踫到腿。
軟軟的。
顯得極其敷衍。
褚西禮皺眉,「沒吃飯?用點力。弄不舒服,別想我走。」
「哦。」
魚歡加大力氣。
原以為很輕松愜意的事情,五分鐘下來累得氣喘吁吁,手發麻快要失去視覺。
啪嗒∼
褚西禮將手機扔過去,「照著視頻里的動作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