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我妻嵐在半夢半醒間知覺忽然變得清晰,她感覺到懷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咬著她,而且襲擊的還是她殘念的部位。 「這個混蛋!」 她在被弄痛之後,朦朧的意識一下子清醒起來,豁然睜開了眼楮,皺著柳眉地低頭看去,縮在懷中的正是北條誠。 「平日里不是很嫌棄的嗎?現在怎麼這麼起勁,還有昨天晚上也是……」 我妻嵐抬起手揉著額角,試圖忘掉昨晚發生的事,但是糟糕的畫面卻不斷在眼前回放。 「現在幾點了?」 在想要推開北條誠的同時她撇過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然後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才開始使勁,因為時針已經走過了「7」。 「北條。」 我妻嵐拍了北條誠幾下後又抬起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困死了……」 北條誠迷糊地揮著手想要打開她的手。 「再不起來我可就不給你壓歲錢了。」 我妻嵐又戳了下他的額頭。 「誒?」 北條誠頓時睜開了眼楮,出現在他視線中的首先是雪地點梅的場面,然後一只白女敕的玉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頭。 「早安……」 他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精致無暇的小臉蛋,下意識地打了個招呼,說完後又像是意識到什麼的喜形于色。 「今天好像應該說新年好?」 在我妻嵐那不悅的眼神下他毫無自覺地笑著繼續說道。 「是這樣沒錯,不過你本質上是條狗吧?睡覺都亂咬人。」 我妻嵐嫌棄的想要將他推開,輕哼著說道︰「不要壓在我身上。」 「一大早態度就好差。」 北條誠擺出了委屈的表情,一雙手將她的蜂腰抱得更緊了,小聲的道︰ 「忘了昨晚我們還在陽台一起敲響新年的鐘聲了嗎?你那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還叫我寶貝兒呢。」 「我沒有!不要憑空捏造,還有你怎麼敢主動提起這個的啊?」 我妻氣得臉都紅了,她揪住了北條誠的耳朵,咬牙道︰ 「那時候不是說好就親一下嗎?你得寸進尺就算了,讓你回房間還不听……」 她的眼神已經像是要殺人一樣了。 「可是我想看煙花!」 北條誠提出了正當的理由。 「那你倒是別踫我啊!」 我妻嵐氣抖冷。 「在漂亮的花火下不是很浪漫嗎?別不高興啦,今天可是新年哦!」 北條誠選擇轉移話題。 「那又怎麼樣?」 我妻嵐依然沒有好臉色。 「拿走了我去年還有今年的所有第一次你就不開心嗎?」 北條誠忍不住地貼上前吻了下她的唇。 「沒刷牙不要親我。」 我妻嵐不滿的道。 「那洗漱之後就可以啃到過癮嗎?」 北條誠眨了下眼楮。 「不管怎麼樣都不行。」 我妻嵐剜了他一眼。 「昨晚是誰主動獻上新年第一個吻的啊?」 北條誠調侃道。 「我偶爾也會給你一些憐憫。」 她別過頭的說著。 「那現在呢?」 北條誠抬起手捧住了我妻嵐的小臉蛋,而後不由分說地湊上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就攻破了城門,不過這樣做也是身陷敵陣,她動下牙齒就會有流血事件發生。 「唔……」 不過我妻嵐抵抗意志薄弱,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後就任之由之,一直到他開始得寸進尺才作出了反抗。 「手往哪模呢?今天的次數已經被你用完了,不听話以後一次也別想再有。」 我妻嵐細眉倒豎的冷聲道。 「知道了啦……」 北條誠知道她是顧及自己的身體狀態,放在以前的話,不管來多少次她最多也就打他幾下而已。 「那我就把晚上的次數攢起來,明天早上的時候再用,這樣就可以在白天也開心了。」 他機智地說道。 「沒出息。」 我妻嵐翻了個白眼。 「對了!」 北條誠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眉毛頓時揚了起來,饒有興致地說道︰ 「你剛才叫我起來的時候好像說了要給我壓歲錢的吧?是真的嗎?我已經很久沒有收到過這種東西了。」 「看在你現在長得很像我兒子的份上。」 我妻嵐撇了下嘴。 「你這話說反了吧?」 北條誠滿頭黑線,哪有這種說法的,對人說「你長得和你兒子挺像」不是找揍嗎? 「喏。」 我妻嵐沒有理會他的吐槽,隨意地把手伸到了床單下,拿出了一個紅包。 「你還真給我準備了啊?」 北條誠愣了一下。 「不想要就算了。」 她作勢就要縮回手。 「紅包發出來還能收回的嗎?」 北條誠眼疾手快地搶到了紅包,先是用手指蹭了一下,發現並不厚,這樣讓他放松了下來,額度太高的話他還不好收呢。 「以前小時候有父母的朋友給過壓歲錢,那會好像每個人給的都是五千,這是標準值嗎?」 北條誠隨口說著,他在成為孤兒後就再沒收到紅包了,不過一千到一萬應該都算是正常。 「差不多吧,給壓歲錢是有一套算法的,不過現在也沒那麼多人遵從了,我家里那邊也是隨便給的,雖然我不需要。」 我妻嵐打著哈欠的道。 「我不客氣了。」 北條誠興高采烈地打開了紅包,他體會的是這個心情,多少錢無所謂。 「啊 ?」 他手指伸進長條形的紙質紅包中,但卻模了個空,臉色頓時變得茫然,隨後索性翻過手將包口轉過來甩了幾下,一枚一百硬幣掉了出來。 「喂……」 北條誠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抬起頭看著還是一臉輕描淡寫的少女,揉著額頭的道︰ 「你這是在暗示我去游戲城夾個玩偶送給你嗎?」 「不滿意嗎?」 我妻嵐瞥了他一眼。 「沒有啦,只要是我妻同學你給的,那麼就算只是一枚硬幣那也已經被賦予了超出它本身價值的意義。」 北條誠認真地說道。 「那你就心懷感激地收下吧。」 我妻嵐似乎對他的回答很滿意,點頭的同時又在被窩里踢了他一下,慵懶的道︰ 「我要起來晨練了,快點給我穿襪子,負起責任。」 「昨天我沒有月兌你這個吧?」 北條誠懷疑地看著她。 「所以呢?」 我妻嵐眯起了美眸。 「請務必讓我為你穿衣服。」 北條誠也就是下意識地頂嘴,為喜歡的女孩子服務,他還是很樂意的。 「那還不快點?」 我妻嵐看著他坐起來後,從被窩中伸出了玲瓏小巧的玉足放到他腿上,又補充道︰ 「不準動嘴。」 「我開動了喔……」 他們打鬧了一會後,很快也穿戴整齊,不過北條誠給自己穿衣服的時候卻發現了問題。 「我又變大了?」 北條誠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件比起之前明顯變窄了的襯衣。 「你站起來我看一下。」 一旁的我妻嵐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就是稍微長大了一點嘛,昨天晚上有在我妻同學你這里得到滿足,這能證明我說的那些話沒有騙你吧?」 北條誠笑著說道。 「我好像沒做什麼吧?也不是,混蛋!」 我妻嵐的臉色突然黑了下來。 「不要說你小時候的遺憾就包括沒有在那個年紀和女孩子……」 「我想要同親密的人一起跨年有問題嗎?」 北條誠一臉無辜。 「哼。」 我妻嵐不想為這種事爭執,她看著身高明顯上漲了好幾厘米的北條誠,臉色變得有些郁悶。 「又怎麼了呀?」 北條誠注意到了她的神情。 「你還是別變回去比較好,現在多少還算是可愛,一輩子都保持現在的體型好了。」 我妻嵐很認真地提議道。 「呃……」 北條誠和她對視著,又想到了她昨晚的反應,不由地失笑一聲。 「我有說什麼好笑的事嗎?」 我妻嵐的眼神頓時變得不悅。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北條誠輕點了下頭,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微妙,小聲地安慰道︰ 「就算我回到了原來的年歲,也會很溫柔的啦,不用擔心。」 「閉,閉嘴!」 我妻嵐白皙的小臉蛋頓時染上了紅暈,習慣了現在的北條誠,她的確有些害怕起以前每次都讓自己哭得稀里嘩啦的他。 「听話啦,還有就算是以前我也很小心翼翼地對你吧?會哭是你的身體原因哦。」 北條誠走上前將她摟住。 「不想和你說這個。」 我妻嵐扭過頭,看向了凌亂的床塌,恰好這時放在枕邊的那部手機似乎收到信息而亮起了屏幕。 「這麼早就有女人給你發來新年的問好了啊?」 她的視力沒有問題,很輕松地就看清了北條誠的手機屏幕上的通知圖標,來自line。 「什麼?」 北條誠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有人給你發短信。」 我妻嵐冷淡的道。 「哦哦。」 北條誠這才明白過來,轉頭看向了自己的手機,有些尷尬地走近將之拿起。 「我洗漱後要去晨練了,你想和她廢話我也沒興趣管,記得把早餐做好。」 我妻嵐站在她身後看了眼來信人的昵稱,沒有看到那個讓她討厭的名字後,臉色略微緩和。 「我會準備好你喜歡的排骨粥的。」 北條誠覺察到她並不在乎自己和小椿的關系後,心里也是松了口氣,不過又有些納悶。 ‘她和燻學姐針鋒相對,但對別的和我有關系的女孩子卻混不在意,這是為什麼啊?’ 他目送我妻嵐那縴瘦而又玲瓏有致的身影走出房間。 「晚上燻學姐就要過來吃飯了……」 北條誠憂心忡忡,讓他回過神來的是又震動了一下的手機,是小椿控訴他已讀不回的信息。 「還是小椿最乖了,雖然吃醋但也不會和我鬧,等她回東京一定要好好地獎勵她。」 他躺回了床上,收起心思地和二之宮椿用短信的方式膩歪,這比煲電話粥還要花時間。 「可不能忘了還要給我妻同學做早餐。」 北條誠就一邊和小椿說著話,同時把排骨粥熬上,再想到運動過後還要洗澡他也到浴室把水放好了。 這些做完之後,他就站在門後,等著我妻同學回來。 小椿和他聊了許久後,似乎就因為家里人喊她吃早餐,不得不停止了這次交流互相告別。 「午飯就隨便吃點東西,之後再拉上我妻同學一起再去超市一趟,把年菜要用到的食材買齊。」 北條誠為今天做著規劃,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前的房門忽然傳來了聲響然後被推開。 「你刻意等在這里是想干嘛?」 穿著運動服的我妻嵐走了進來,她看到守在門口的北條誠,眉頭頓時皺起。 「當然是等同居的對象回家呀。」 北條誠說著曖昧的話,從鞋櫃中拿出拖鞋放在她腳邊,像個溫柔的妻子。 「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給你的。」 我妻嵐警覺。 「那中午可以陪我再去超市一趟嗎?」 北條誠對她眨了下眼楮。 「就知道你有所企圖,不過你這麼識趣,我就答應好了。」 我妻嵐哼了一聲。 「浴缸的水我也放好了哦。」 北條誠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 「這也是你應該做的,之前還義正詞嚴地要求我每天鍛煉身體,現在你自己都不願意動了。」 我妻嵐白了他一眼。 「等恢復原來的體格我還是會回到以前的生活節奏的。」 北條誠辯解了一句,看著身前少女泛紅的香腮以及鬢角隱約的晶瑩汗珠,不由得又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我妻同學……我想聞你的味道。」 他小聲地說道。 「可以不要把自己奇怪的嗜好說出口嗎?」 我妻嵐看向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嫌棄。 「沒關系的吧?請讓我復習一下你出汗後的味道,很快就好。」 北條誠說著就湊上前將她抱住,臉頰埋入了她的腰月復間,迷戀地深呼吸著。 「真是的……」 我妻嵐的本就紅潤的臉色更加明艷了,心里有些羞恥,不過也沒有太強烈的反抗。 「真不知道你還有多少怪癖。」 她故作清冷地哼道。 「就算是這樣的我你也會喜歡的吧?」 北條誠聲音有些飄忽地說著。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喜……」 我妻嵐很快就沒辦法維持淡定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小臉蛋就突然爆紅地垂下手想要推開北條誠的腦袋。 「你在聞哪里啊!」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