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同學……」 北條誠頓時是欲言又止，不提這麼做可能會被燻學姐發配南極，他自己也不能這麼偏心。 「讓我和清水燻一起陪你過年，現在又不敢了嗎？難道我踩著的這東西是假的？」 我妻嵐見他這副舉棋不定的神情，冷笑著嘲諷了一句，白女敕的玉足在水中動了下。 「會疼的！」 北條誠滿頭黑線。 「活該。」 我妻嵐不是會心疼哥哥的好妹妹，她挑了下細眉，嘲弄的道︰ 「沒這膽量的話就不要提出那種要求嘛，就憑你的器量，也就只能馴服傻白甜。」 她的毒舌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其實我對于降妖除魔也有著豐富的經驗！」 北條誠怒了，站起身就朝她撲了過去，想要效仿孫大聖棒打女妖精。 「你想干嘛？剛才不是給你了嗎？給我好好說話！」 我妻嵐一臉嫌棄地抬起腳抵在他胸膛上不讓他靠近。 「是我妻同學你先挑起爭端的吧？」 北條誠對她的賊喊捉賊很不滿。 「我說的是實話吧？你沒有那膽色，就不要亂搞女人，尤其是清水燻，你會被玩壞的。」 我妻嵐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是在用幼稚的激將法嗎？不用這麼做的，你剛才說的我一開始就贊同。」 北條誠故作淡然地說道。 「你的嘴還是這麼會吹。」 我妻嵐中肯地評價了一句。 「我妻同學你想到我家過夜我當然是歡迎的啊，已經很久沒有和你抱在一起睡到天亮了，想到新年的第一天睜開眼楮就能看到你我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我剛才說的是，我住進你家之後，那個女人過來後吃個飯就得離開，你還要向她宣告我才是你飼養員，做得到？」 我妻嵐懷疑地看著他。 「你剛才的附加條件是要我告訴她你就住在我家吧？」 北條誠翻了個白眼。 「差不多就是一個意思。」 我妻嵐揮了下手讓他別在細節。 「雖然都是宣誓主權，但是飼主什麼的也太侮辱人了，駁回。」 北條誠表示抗議。 「那就算是這樣你敢告訴清水燻嗎？」 我妻嵐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實話實說而已，她不會生氣的。」 他心里其實也沒底，不過就算承認我妻嵐在她家過夜應該也不會讓前女友大人生氣，畢竟今天上午本來就是她讓自己走的。 ‘應該不會再出現之前那種不可控的局面了吧？那時候是要我二選一，明天只是一起吃個飯，總不可能會要我選擇當晚和誰睡一起吧？以燻學姐的性格吃完飯她肯定是不會留宿的。’ 北條誠仔細一想，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但是隨之讓他心煩意亂的是他想不明白燻大小姐如今對他的想法。 「無聊。」 我妻嵐盯著他的眼楮看了一會，像是明白了什麼的輕哼了聲，放松下來的躺在浴缸中的道︰ 「難怪你敢讓她過來和我一起吃飯，原來清水燻就只是單純地照顧你一下嗎？看來她根本就沒有和你復合的意思，是你對她糾纏不休的吧？不過她對你那麼關心看起來也是輸不起。」 「你是在擔心我會被燻學姐搶走嗎？」 北條誠可不打算給她解釋自己和清水燻之間的別扭關系，而是擠眉弄眼地調侃了一句，想要扳回一局。 「請不要將自己可笑的腦補說出口，我不過是想要用你來打擊清水燻而已，看她吃癟的模樣我會很高興的。」 我妻嵐冷傲的說道。 「原來如此。」 北條誠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現，但是嘴角又掛著嘲諷的弧度，試圖幫她把怒氣值疊滿。 「你一個人在這里繼續洗吧。」 我妻嵐不想和他說話，冷著臉地站了起來，走到衣架前用毛巾擦了子後就開始穿衣服。 「等會就去我家，我們路上順便一起去超市買菜，怎麼樣？」 北條誠也從浴缸中出來了。 「可以……」 我妻嵐沒有推翻剛才說好的事，不過她的語氣卻是有些猶豫，頓了一下後依然是沒有回頭的說道︰ 「去你家沒問題，但是你不準再對我做那種事了，你現在的情況要是突然死掉我也會覺得很麻煩的。」 「沒有那麼夸張啦。」 北條誠有些汗顏，走上前從後面將她摟住，臉龐貼在了那水女敕的美背上。 「不過分開那麼久你讓我什麼也別做也太強人所難了吧？而且明天之後你又要離開，戒斷綜合征發作起來我會生不如死的！」 他振振有詞。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妻嵐氣笑了！ 「我每天都想要我妻同學，已經上癮了，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可能什麼都不干。」 北條誠胡說八道。 「你能把自己下流的念頭說的這麼委婉也是一種本事呢。」 我妻嵐嘲諷道。 「現在就想要你……」 北條誠小聲地說著。 「不給！」 我妻嵐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一天就一次可以嗎？」 北條誠作出了讓步。 「我拒絕。」 我妻嵐的態度還是沒有動搖，抬起手想要將他的手拉開，但是沒怎麼用力。 「這點請求都不願意滿足我嗎？我之前還那麼叫你了呢，拜托了啦。」 北條誠請求道。 「不要再提出這種要求的時候說起那個啊！」 我妻嵐完美的小臉蛋頓時染上了紅暈。 「那你就答應我嘛。」 北條誠不知羞恥地用上了撒嬌的口吻。 「你好煩啊！」 我妻嵐的語氣有些無可奈何，她的堅決還是動搖了，扁了下嘴唇的輕聲道︰ 「只能在每天晚上一次……」 「好誒！」 北條誠覺得有些好笑的故意歡呼了一聲。 「你快點給我滾！」 我妻嵐反應過來自己是許諾了他怎樣的一件事後，臉色頓時更紅了，惱羞成怒地扒開了他的手然後拿著衣服走出了浴室。 「為什麼又突然生氣啊？」 北條誠跟著她又回到了開著暖氣的房間。 「你衣服穿回去吧，剛才應該沒有弄髒，反正我家沒有合你身的衣服只能這樣。」 我妻嵐穿戴整齊後將床邊的衣服丟給了身後的北條誠。 「就算有沾上什麼我妻同學的東西我也不介意。」 北條誠意有所指地說著，然後就挨了個腦瓜崩，她也就只好老實地穿衣服。 「現在差不多快要四點了，去我家的路上再去買個菜，差不多又是晚飯時間了。」 他將手表戴上的同時看了眼時間。 「我起來的時候還不到兩點鐘，知道自己浪費了多少生命嗎？哼。」 我妻嵐撇過頭不想去看一片狼藉的床單。 「假期都是這樣的嘛。」 北條誠牽起她的手，笑著說道︰「出門吧。」 「嗯。」 我妻嵐沒有再多說什麼的點了下頭。 「晚上是要一起等到零點？」 才走出公寓樓她又突然開口了。 「你不想嗎？我和你說哦，我家雖然很小，但是陽台的視野還是不錯的，我每年都能站在那里看很久的煙花。」 北條誠炫耀似的說道。 「那你還挺無聊的，以前一個人過年也要熬到凌晨嗎？意義何在？」 我妻嵐瞥了他一眼。 「看花火有什麼不好？而且還能數著自己又長大了一歲，距離大學畢業後的美好未來更近了。」 北條誠哼了一聲，說著又將她溫軟的玉手捏緊了，小聲的道︰ 「好吧你說的沒錯，是挺無趣的，但是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就不一樣了吧？比如說听著火炮一樣的爆竹聲，我們也可以一起制造出相同的動靜……」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頰就被掐住了。 「你說話怎麼總是跑偏啊？就不能想一些健康的事嗎？再這樣我就要揍你了！」 我妻嵐咬牙道。 「知道了。」 北條誠干咳了一聲。 「等會多買點水果，晚上沒事做的時候把你嘴堵住，免得說些難听的話惹我生氣。」 她剜了北條誠一眼。 「我再說糟糕的話你就把胖赤塞我嘴里吧。」 北條誠舉起手信誓旦旦地說道。 「閉嘴！」 我妻嵐握起小粉圈敲了下他的腦袋，沒好氣地呵斥了一句，末了又補充道︰ 「再敢說這種話，就不是堵你的嘴了，給你當口罩戴出門。」 「是……」 北條誠滿頭大汗，安分地和她來到了一家超市，開始了大采購。 他要買的食材不只用于今天的晚飯，還有要為明天準備豐盛的大餐，所以一圈逛下來購物車都快裝不下了。 當然這些只是一部分，都是可以保存幾天不變質的東西，生鮮類的明天還得再出門一趟。 「還好超市有提供送貨上門的服務，不然我現在可提不了多少東西，也指望不上我妻同學你。」 北條誠一回到家就躺到了床上。 「你是在找茬嗎？」 我妻嵐白了他一眼。 「開玩笑的啦，就算我妻同學你提得動，我也不舍得讓你這麼辛苦啊。」 他摟住了在身旁坐下散發著薄荷糖一樣香味的少女。 「還不做飯去？」 我妻嵐嫌棄的躲開了他的襲擊。 「你是奴隸主嗎？剛回到家還沒休息就讓人干活，好過分。」 北條誠嘟囔道。 「我看你對我動手動腳有著發泄不完的精力呢。」 我妻嵐瞪著他。 「好啦，我會連著晚上看煙花的下酒菜也準備好的，各種意義上的填飽你。」 他打起精神地站了起來。 「禁止飲酒。」 我妻嵐輕輕地踢了他一下。 「我就是隨口一說啦。」 北條誠說著又出其不意地湊上前在她唇上踫了一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輕笑著轉身朝廚房跑去。 「北條！」 …… 一頓晚飯很快就在和諧的氣氛下度過，我妻同學完全沒有寄人籬下的自覺，白吃之後還不洗碗，一個勁地使喚童工，看來是欠缺棍棒教育。 北條誠雖然很想現在就開葷，但是想到了先前的約定，他也只好忍氣吞聲。 等到夜幕降臨一定要給她吃點苦頭。 「你要是熬不住了，我們早點睡覺也可以，沒人規定一定要你守到新年到來。」 我妻嵐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的看著身旁手上拿著電視遙控器，腦袋卻像是釣魚一樣的一上一下昏昏欲睡的北條誠。 「我一點都不困！」 北條誠听到她的聲音，半夢半醒似的嘟囔了一句，他說的話就像是喝醉的人所說的「我沒醉」。 「你腦子壞掉了嗎？」 我妻嵐的臉色黑了下來，她看著念叨了一句後，就驚醒過來一樣地抬起頭的北條誠，伸出手揉了下他的腦袋，力度像是在催眠。 「先睡會吧，到點了我叫你，這總沒意見了吧？」 她和北條誠那朦朧的雙眸對視著也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語氣。 「還有半個鐘而已，沒關系的，我還頂得住。」 北條誠打著哈欠的將她手抱進懷中，將臉貼了上去，然後又像是鼓勵自己一樣的道︰ 「還有說好每天晚上的身體咨詢，現在可不能睡著，不然就虧大了。」 「不要隨便發明一個意義不明的詞匯可以嗎？你腦子里在想什麼呢？還有今天的次數不是在中午就被你用完了嗎？」 我妻嵐忍住揍他的沖動。 「過了十二點又是新的一天了！」 北條誠義正嚴辭。 「可以不要在這方面這麼嚴謹嗎？」 我妻嵐咬了下牙。 「你不應該為我有這麼準確的治學精神而感到喜悅嗎？」 北條誠困的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了。 「懶得理你。」 我妻嵐嘴角扯了一下。 屋內安靜了下來，只有老舊的掛鐘那指針走動的細微聲音不斷響起，有著一道呼吸聲逐漸變得平穩。 某人已經睡過去了。 「變小了熬不了夜還逞強。」 她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的少年，平時冷著的臉不由的柔和下來，抬起手捋著他的發絲。 「不過等會還是叫這家伙起來吧，他期待了這麼久，要是錯過了跨年的那一刻應該會很難過吧？」 我妻嵐揉著自己的眼楮，中午雖說睡了一會，但是身體本來就弱的她在這個點也是會犯困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把弄著北條誠的頭發的手也不動了，兩人就這樣依偎著睡了過去。 驚擾他們的是不久之後的一聲巨響。 「 ！」 絢爛的煙花在離窗戶不遠的天空綻放。 「什麼時候了？」 心里本來就有所掛念的北條誠瞬間清醒過來，連忙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隨後松了口氣。 「還有兩分鐘才是新年啊……」 他撇過頭看向了將小腦袋貼上來的我妻嵐，有些好笑的輕輕推了她一下，貼在她白女敕的耳朵上吹氣的道︰ 「再不起來我就要進去了哦。」 「唔……」 我妻嵐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她一直處于淺睡眠的狀態所以也沒有睡迷糊，眼神很快變得清明。 「我睡過去了？」 她看著不斷炸開的花火，神色也緊了一下，看了眼時鐘後緊縮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不要發呆了，我們快到陽台去吧，就剩一分鐘了。」 北條誠迫不及待地拉著她朝外面走去。 「就這麼一瞬間而已，你就這麼高興嗎？無法認同。」 我妻嵐習慣性地潑冷水。 「現在你就別說這種話啦，這個時候不是有許願的傳統嗎？我妻同學你有什麼願望？」 北條誠欣賞著燦爛的煙花，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了精確到秒的電子時鐘遞到了女孩前邊，笑著道︰ 「還有十一秒了。」 「我從來不會做這種無趣的事。」 我妻嵐依然高傲。 「說的也是呢，那我就向我妻同學你許願吧，我希望立馬能得到你新年的第一個吻。」 北條誠仰著頭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不要。」 我妻嵐嫌棄的後退了半步。 「還有四秒。」 北條誠努力地踮起腳尖，但是這無法彌補身高的差距有，讓他只能求助的巴望著身前這位在煙花下格外美麗的少女。 「受不來你……」 我妻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禁不住他的眼神攻勢，一臉不情願地彎下了腰。 絢麗的花火下，兩道影子交織在了一起，直到不分你我。 恍惚間不知哪里傳來了新年的鐘聲格外悅耳。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