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一時沒有想明白,豬油蒙的心。」
「張老板,都是他們挑唆的我,這不是我的錯,我也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二姐。」
「我真的……」
薛景山弟弟緊張的咽口水。
結果一陣細微的颼颼輕響聲後,張天賜立刻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他竟被嚇尿了。
張天賜太可怕了。
他不想死。
張天賜戲謔的笑。
目光冷幽幽的盯著薛景山弟弟,聲音中滿是揶揄。
「放心吧。」
「黃泉路上不孤單,等我送你下了地獄,很快就會送你家人一起下去。」
「要不了多久,你們整個薛家就可以在地府狂歡了。」
張天賜低垂眼瞼,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的手。
偶然興起,還勾著嘴角笑笑。
一副悠閑模樣。
卻嚇的薛景山弟弟更加緊張。
唰唰唰的,又尿了一褲兜子。
「張天賜。」
他哆嗦著。
又緊張的停下來。
「張總。」
「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張總,我不該听他們挑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話音未落,張天賜已經冷笑出聲。
「口口聲聲被人挑唆。」
「到現在,你還在狡辯,把我當傻子騙嗎?」
「竟然還敢扯三扯四推卸責任。」
「你覺得以你的態度,我會原諒你嗎?」
張天賜最恨的就是殺了一個人,引來一大堆。
可現實中,這種情況是非常常見的。
他得罪過,整治過的人不知凡幾。
以前只覺得殺人滅門的事,大可不必,可現在看看薛景山,還有他這個廢物弟弟,張天賜突然覺得,斬草除根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還是受死吧。」
張天賜冷淡的笑著。
提起拳頭,直接擊在了薛景山弟弟的頭上。
鮮血和腦漿混合著,濺了一地。
把隨著薛景山弟弟出來的所有人都嚇的變了臉色。
包括那些站在牆後,端著機關槍的一大群練家子。
張天賜收了拳。
抬頭望向那些人,慢悠悠笑出聲。
「是自己站出來,還是我進去請你們出來?」
張天賜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領頭的正是風韻猶存,笑魘如花的顧巧霞。
「老大。」
張天賜點頭。
揚起下巴,朝里頭示意。
「我二姐,幫她整理一下,先送到車上。」
「你打掃一下戰場。」
顧巧霞揮著手,叫了身後的人,照張天賜的吩咐做事。
張天賜懶洋洋的回頭。
見她身後跟的有男有女,這次放下心。
看顧巧霞沒事干,又繼續道。
「查一下這個薛家還有什麼人?」
「家在哪里。」
顧巧霞一愣。
好半天才回神。
「老大,你這是……」
看著張天賜渾身努力蓬勃,殺意隱現的樣子。
顧巧霞臉立刻就變了。
「老大,薛家兩兄弟都已經送了命,難道你還要……」
張天賜眉頭輕挑,滿臉嘲諷的笑。
「他綁了我二姐,就是踩到我底線,你讓我忍?」
顧巧霞更吃驚了。
她急匆匆道。
「老大,我知道你厲害,實力夠好,但薛家真的不是簡單家族。」
「你殺了他們家兩位公子,真的已經夠了。」
張天賜冷冷的嗤笑。
似笑非笑的望著顧巧霞。
「多厲害的家族,也不能踩到我的底線。」
「怎麼,你現在是想教我做事?」
「我交代什麼,你做什麼就是了,你要是干不了,就換別人來,我身邊並不是只有你一個辦事的人。」
張天賜驟然發怒。
把顧巧霞嚇壞了,半個字也不敢再說。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張天賜的態度會這樣強硬。
連滅門的主意都敢打。
那是薛家。
那可是薛家。
哪怕是她以前籌謀天機閣閣主之位時,也不敢打薛家的主意。
直到萬羅門事發。
可即便是那樣,她打的也都是躲在張天賜身後,坐收漁翁之利。
哪里想得到,張天賜不僅全身而退,居然還殺了薛家的另外一位公子,現在甚至想要滅薛家的門。
她想到了張天賜的強大。
卻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強大。
就在顧巧霞魂游天際之時,耳邊又響起張天賜的聲音。
「看來你挺了解薛家?」
「那你倒是說說,薛家最近是個什麼情況?」
顧巧霞抿著唇,想了一下。
「據我了解,薛家本身並沒有什麼厲害的。」
「但是,薛家家族采用了古代客卿方式,每年都會花出一筆超大資金,在社會上搜羅各種能人異士。」
「一旦家族發生麻煩,這些人會立刻集中到薛家。」
「保護薛家。」
客卿?
張天賜勾著唇冷笑。
淨搞些沒用的。
他不動聲色點頭。
揮手揮退顧巧霞。
「把我二姐送到童小姐那里。」
目送顧巧霞領著一大群人,扶著萬分虛弱的文霜霜離開,這才重新扭頭。
望向那一群躲在牆後的練家子。
「沒有交代他們動你們,已經是我對你們最大的仁慈了。」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放下手里的槍,站出來吧。」
那一群人雖然過慣了刀口上舌忝血的日子,練就了一副錚錚鐵骨。
卻也被張天賜這樣血腥又殘忍的手段嚇到了。
他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就已經有膽小的手一抖,把槍摔在了地上。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立刻就有更多的人,覺得放下了槍。
從牆後走出來。
他們一個個目露驚恐。
望著張天賜的目光中滿是敬畏。
他們以為,張天賜會為難他們。
誰知道,張天賜只是示意他們離開,沒有再多說半句話。
韓空是這些人的領頭人。
他帶著自己的隊員們,才走了兩步就頓住了腳。
他腦子里亂糟糟的。
有無數個念頭往外涌。
今天的事搞成這樣。
他要是帶著他的人好端端從這個門里走出去,以後還怎麼混?
他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臨陣倒戈。
賣主求榮更是該死!
如今他們的雇主死了,他們就要毫發無傷的回基地。
那豈不是昭告天下,他們就是一群貪生怕死的叛徒?
張天賜讓他們走,這比殺了他們,更殘酷。
韓空咬著嘴唇,在原地站了好半天,臉上顏色變了又變。
最終,還是轉身,站到了張天賜面前。